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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了出来,
“没有,”安景低着的头缓缓抬起来,注视着他的眼睛,没有一丝感情的说道,
“怎么,你为了不让我把你扫地出门连这种事都可以忍得住?”非夜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如果,你觉得看着我不舒服,大可以将我扫地出门,如果你愿意,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她的声音毫无
声线变化的在空荡的客厅里响起,像是比大理石桌面都要冷上几分。
“哦~?莫非安小姐在为我昨天所说的话生气?”非夜指节一点点缩紧,发白,
“没有,”安景闭了闭眼,复而说道,“对于一个你不爱的人,一段没有意义的婚姻,你完全可以将他们一
起结束掉,不用投注分毫感情,哪怕是厌恶或者愤怒。这场婚姻里,最大的受害者不是你,而是被逼着嫁了自己
不想嫁的人的我。”
一番话说完,不带任何感情
“和我结婚,你觉得损失很大?后悔了?”非夜的拳头已捏的生生作响,若她不是个女的,他不知道自己会
不会一下子失控奏上去!
“不,再后悔都比不上我阻止了你和你真爱再相会的抱歉。”安景嘴角一勾,竟露出了一丝笑容,眼睛斜着
从非夜身上划过,接着淡定的从非夜身旁走过
冷战升级(2)
“哦,对了,非先生,刚刚你的情人不是正在等你吗,快去吧,让人家久等就不好了。”
安景气定神闲的说完转身上了楼,任楼下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一片。
这样便很好。安景想着。
非夜随意抓着一件外套就一路踹出了门,此时的他根本没有设么心情去会情人!他满脑子都只想狠狠揍那女人!
随意的在外面兜了一圈风,该死的,因为她,他甚至连酒吧都不想去。
他什么时候会为了一个女人动这么多的气?也只有她,安景,敢这么惹他!
好,看我们谁胜谁负。非夜眯着眼,怒到极致,反而冷笑起来。
第二天一早,安景便早早下楼吃早餐,看见非夜还礼貌的点了点头,今天是她上班的第一天,她不想因为一
个人而打破了自己的好心情。
沉默的吃完早饭,她沉默的起身,拿起包包就往门外走。“去那?”非夜记得若是去学校大可以不必这么
早。
安景顿了顿,最终还是说出“上班。”
上班?周围怎么没人跟他汇报过?莫非是她自己找的?这女人还真是越来越能耐了啊!
非夜觉得胸口有点闷,他不喜欢太过独立的女人,这会让他觉得很有挫败感!
“安景,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觉得对不起你,宠着你吗?”
他有点尖酸的声音从报纸的那头传过来,带着点嗡嗡的声响,
安景终于回过身,看着他,“非夜,你以为我像你那些每日只等着你的女人一样,使尽伎俩只为夺得你注意
吗?我没那么闲,也没那么无聊。”安景无力道,是真的没力气了,没力气在这样没有止境的纠缠下去了,“非
夜,若你实在不喜欢,那么不如离婚吧,省的双方都痛苦。”最后一句话,忍了好久,都没有说出来,今天没想
到还是到了说这话的一步。。。。。。
终于。。。迎来了这一步。。。。
冷战升级(3)
“哼,你要离婚?想都别想!”非夜直接起身,抓着安景的手腕,狠狠说着,
安景不想理他,转身想走出门,手却被那人夹的死死的,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非夜,”安景回头望着非夜,忽然笑了,可那笑,在非夜眼里,是比哭还凄凉。。。
“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必要那么复杂,你我本是陌路,以后也不会有结果,这更是你说过的,
为什么不干脆现在就放过我?”
“你想走?”他暴怒的问道,
“对,我想走,我想逃!”安景心里已是绝望一片,她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要把她怎样,到底要她
怎样,他才可以玩够了玩腻了把她甩开,她现在只想逃,既然面对不了,就做一只鸵鸟,把伤口交给时间。
“想走?你当我非家是什么?公共汽车吗?想走就走?!我再跟你说一遍,安景,想走,想都别想!”非夜
已经气急,
安景只是觉得自己手腕无比疼痛,甩了好多次,那人却还是死死不放手,
“我上过的女人,其他人想都别想!”非夜逼近安景的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
“呵呵,那么那个叫芷心的女人呢?难道他们结婚不做。爱吗?!”
非夜被安景忽然击中的哑口无言,一时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呵呵,你看,你在为这个男人心疼的时候,他心里哪半分有你?他只是,把心都交给了另外一个人,你,是一点位置都得不到的。
想到这点,安景忽然觉得轻松,终于决定,要彻底放下他了吗?
安景趁机甩开了非夜,默默地向门外走去,阳光铺天盖地的袭过来,可是,他还是觉得好冷。
非夜就那么傻傻站在入口,心烦意乱的想着她刚刚说过的话,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芷心是他心中永远都无法取代的,而她算什么,什么都不算!她还想
跟她比?!
她还真的可以若无其事的说出那些话,
剖开真相
不过当时,芷心走时,他为什么一句话都没说,一点阻拦都没有?
为什么他刚刚在听到她说出离婚时这么激动?
心里是一团迷雾,无论怎么驱散,都挥不开。。。。
公司大门口,安景站定,恩,今天上班第一天,不能就这么把这份工作毁了!
安景,加油!在心底对自己默默练了三遍后,安景才重新振作起心情,大步朝公司大门迈去。
忙起来,一天便很快就过去了,下了班,安景疲倦的超别墅,今天晚上,就和他彻底摊牌吧。安景心里这么想着。
回到家里。安景疑惑的发现别墅里安景了很多。
坐在客厅里翘着腿上着网的非夜看着她回来,
“哟,转变成事业型女强人了?”非夜嘲讽的说道,
“是,承你吉言。”她不想再多和她做过多的纠缠
“我要你做饭给我吃,”那男人忽然开口,薄唇微抿,
“凤婶呢?”安景环顾四周找着凤婶的身影,
“不用找了,今天我给他们放假。”
“那你可以叫外卖,”安景吵着楼梯走去,
“不,我就要吃你做的。”那男人忽染孩子气般的开口。
安景叹了一口气,终于软了心,折下楼来,
转身进了厨房,
“我口渴了,要喝水。”那厮没安静三秒钟,又叫起来,
安景拎了拎开水瓶,恩?没水了?
无奈,转过头去,将音调微微提高了一些“你等等,我马上烧。”
趁着烧水的时候,安景开始做煮饭的准备,
“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留纸条说,你醉酒,跟我说了很多话?”
非夜斜靠在厨房旁的墙上,慵懒开口道
安景做菜的动作一停,他记得他当时还故意跟她卖关子,只是说跟他说许多。。。。
天!她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醉酒的话,非先生难道不知道,那是不可信的吗?”安景稳了稳,继续说道,
那答案,重要么。。。?
“安小姐难道没有听过一句古话叫做,酒后吐真言,吗?”非夜邪魅一笑,接着又故作天真的将头斜望着上
方继而回过头又对她笑着说“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安小姐,你说,你喜欢我呢。”最后几个字,就像是致命
的毒药,狠狠击中了安景的心。
“我不记得了,非夜,那些,都不过是我酒后的胡话,若你要相信,那么你也不叫非夜了,不是吗?”安景
的身体甚至都在微微颤抖着,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被人刨了心事又被公之于众的可怜人,尴尬且难堪。
她急急再避开他一点,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安景!”非夜走上前,固定住她的肩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说你喜欢我,真的这么难吗?”
“那么,我喜不喜欢你,对你很重要吗?”安景抬头望着他
“不重要!”他答得干净利索
“那么,你现在又何苦执着我的答案?”安景苦笑
“你知道,我厌恶女人的纠缠不休,若到时你不放手,我会很困扰。”他扬着颚,说的那么随意,可是却句
句伤透了安景的心。。。。
“你放心,如若到时候你厌倦了,我也绝不拖沓,我们马上离婚。”安景一时无话可说,甚至,她现在已经
没思维,只是木讷的跟着他的话说
离婚、!又是离婚?!一天之内,她到底说了多少遍?!她难道不知道,她这个位置,是多少女人求也求不
来的?!他非夜,就这么急着被他甩开?
“安景,记得你此刻说的话,别到时候反悔!”
“好,我自是记得。”安景木然开口,双眼迷茫一片
转身默默继续做饭
非夜定定的望着她的背影,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不就是自己苦苦追寻的吗?为什么现在轻易地得到了,却没
有他想象中的轻松?
安景木木坐着饭,一会儿将糖当成盐,等反应过来时,半袋糖已经全部倒进去,
她疯了。。。。
一会儿将醋当成酱油,,一顿土豆炖肉硬是像已经坏了很多天的感觉。
可是这些,安景竟都未曾注意到,她的精神,早在他们对话得时候,就死掉了,
安景忽然想起,他口渴要喝水,瓶子里的水还没上呢,转而,她又默默的去拿灶上的开水炉,所有流程,就
好像一个提线木偶般,没有任何感情,
以至于,安景把水炉和水平的对口接错了位,她也没有察觉,才烧开的滚烫的开水就这么一直顺着安景的手
指流到安景的手腕,一路蜿蜒下去,可是安景好像并没有感觉到。
直到身后非夜激动地声音响起“安景,你是疯了吗?!”
她真的是疯了!水一直都是流在她手上,她难道没有感觉吗?!
非夜走进,看着眼前景象,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安景的手指顺着一条边,全部起了大小不一的水泡,而那
女人没有惊慌,甚至没有女孩子常有的撒娇,哭泣,她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还维持着一手拿着水炉的可笑
姿势,听到他叫她,她也只是默默转过头,像是木偶戏里的木偶,一点生命迹象都没有,
他终于忍不住,用力的捉过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了起来,
似是终于被疼痛惊醒,她的手紧缩一下,接着就开始哭起来,没有压抑,没有女人的娇羞,她只是,像个孩
子一样,以最原始的方式,咬着嘴唇,豪豪大哭起来。
“怎么了?很疼?”非夜扯过她,却看见整个手肘以下的部分全部红了起来,“再忍忍,我们去医院。”他
说着,捉着她就朝厨房外走去。
“我不去,我不去,”她终于会意过来,拼命挣着,水掌心里的水泡被她死死掐着,脓水流了一手,她也好
像没觉得,
“安景!!你真的疯了吗?!”非夜的怒吼顿时传遍整栋别墅。
安景被他吼的又一愣神,又恢复了那目光的空洞
伤到要残掉
呆呆望着他,非夜忘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