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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开躲着,都没怎么伤着。
刚好柳二娘进城想到铺子转转,结果看到了满地的狼藉,又听于庆学他们留下的话,当下就窜了,非要跑到柳家拼命,被方泰拦了,死说活说地劝回了宅子,鲁域了解过感觉这事不太好办,就想问问玥丹的意思,小贵摸回林家才知道她入了宫,这会王霸有别的差事下了江南,一时没别的法子,这才让小贵一连几天进皇城来碰运气。
酒馆的损失应该不大,柳二娘坚持要存够了日子还能启封,所以现在卖得基本上都是些酒头和多余的原浆,至于桌椅之类的就更有限了,还有就是于庆的媳妇被吓得病倒了。
鲁域千方百计地来请示,这其中的道理玥丹多少能体会些。若是放在一般商人的身上,多半会忍了,可玥丹的性情让他摸捏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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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样欺负到头上的事儿,说不生气那是骗人的,但玥丹静下心来想想,再怎么着也要顾及柳二娘的立场,柳家的主子再不是东西,也是二姐唯一的亲人,所以不管是文的武的,都不方便下手,不过,玥丹绝不是以德报怨的性情……这点鲁域没料错。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不做点什么的话,玥丹得冤枉死。
主意拿定,“走,小贵!”
“什么事,娘?”
“咱吓唬人去。”
小贵并没有立时应了,像是深思了良久,才跟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娘啊,你身子弱,就交给我吧,明儿我扛着铺盖卷自己去就行了。”
玥丹一怔,“扛铺盖做什么?”
“不是想吓谁就睡在谁身边吗?”
失笑地叠指弹在了小贵那宽宽的额头,惹得他唉哟乱叫,剜去一眼,也就老实了,玥丹假意训斥,“吓人的法子有很多,今儿为娘教你另一招。”
鲁域心细,玥丹一直都知道,但他能料到她会趁夜摸去柳家,而准备了简单的指示图让小贵带来,这着实让玥丹没想到,有了它就好办多了,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地方。
柳家地处于京城的东北角,夹在黄金门楣与朱墙黛瓦的王侯府邸之间略显有些寒酸,但那双层门楼和巨大的飞檐,还是让玥丹的厌恶又曾加了几分,光看眼前的广亮大门就能知道这家有多富裕,却连给亲妹子口饭吃的气量都没有,只施以两间年久失修的草房,就将人赶了出去,这等禽兽不如的做法,也活该至今没有子嗣。
找了个地势平坦的地方,玥丹轻而易举地爬上了两米来高的院墙,又用飞索将小贵拉上去,二人沿着东面的甬路往宅院的深处走,时过三更,除了风拂过有隐隐的破空之声外,静得出奇。
十五前后,月盘像一盏高悬的白炽灯,虽不甚清晰,但能见度很好,玥丹在一处有着三层阁楼的小院外停住步子,登高远眺,隔了一进就是处两层水榭,这里就算不是主人的睡房,离得也应该不会太远,准备先拿这开刀。
玥丹将自己收拾得当,又查看了周围的情况,就随手拿过了小贵已经改放到腰际的匕首,冲他一扬下巴,“去……把院门弄开。”然后也不理他,自顾在周围寻些土块,一般人家的外墙用砖石垒砌,至于内墙多是土坯,时间长了,不要说金属,用手没准都能抠下来,没费什么事就弄了不少大大小小的
土疙瘩,用帕子包好,却被突然响起的巨大撞击声惊得手一松又掉到了地上,瞥去一眼,见小贵正一下下用肩膀扛厚重的实木门,叹息着这孩子心眼太实,将土块捡到了手里。
熟睡的人都被这响动吵醒,纷纷点起了灯,玥丹见耽搁不得了,计算好小贵动作的频率,飞起一脚一齐用力,大门应声而开。
小贵咧呲着满嘴的牙问,“咱也冲进去砸?”这两天正在学成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灵光一闪,没料到……
“不。”这就家大业大的劲,砸一遍不得累吐了血?付出与得到严重不成比例……
“那要怎么做?”
玥丹掂掂手里的东西,“一会儿我打在哪你就去敲门,不给开就上脚踢,进去后只管笑,能翻两白眼儿最好……”
小贵兴奋得眼珠乱转,白眼仁很诡异的忽隐忽现,玥丹拍拍他的手臂,道了声,“快去,别浪费了资源……”
小贵很亢奋,从他那跟砸夯有一拼的步伐就可以看出,玥丹看着小贵一下就跃上了二楼的栏杆,很满意地松了眉头,感觉现在的他跟平日有些不一样,似乎生动了起来。
一抬手,弹弓射穿了一扇已亮了烛火的窗纸,小贵得了信号,也不管是不是门了,提着拳头便砸,可才第三下,顺着窗棂的雕花就碎了,小贵很无辜地回头看看楼下的人,玥丹挥挥手示意他进去,小贵翻身入内,眨眼的工夫,两声分不清男女的尖叫先后响彻天际。
玥丹在心里暗暗感叹:小贵的作用,完全赶超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少时,小贵似是手里拖着一只脚出现在了窗口,喊:“娘,我还没笑他就晕了,怎么办?”
玥丹面皮直抽抽,将第二枚土块射去了另一间屋子,用来回答他过于白痴的问题。
就这样,又“拜访”了两处,玥丹就感觉有人声走动,查看表盘的热能感应,就见连成片的红色在往这边移动,心知这是家丁们听到了动静正赶来,惟恐再待下去又会吃了势孤的亏,冲三层的小贵喊了声“走”,就一前一后的顺着院内的廊子绕到后院,离开了柳家。
一路上,小贵还意犹未尽,直问还啥时来。
玥丹没理他,转而吩咐了别的,“回去跟鲁域说,明天一早就让徐定昌扮成道士在太清观山脚下等柳家的人,不弄个五百两银子回来,让他就别在京城混了……”徐
定昌就是早早被玥丹划为奸滑狡诈的跟着鲁域的兄弟,那人拥有一张巧嘴,煸动力极强,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玥丹毫不手软地拿来用。
小贵叨叨咕咕地了半天,拍着胸脯保证记下了,玥丹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指着柳家的银子扩大生产,这事办砸了可不行,让小贵学了遍才满意。
到了分岔口,他向左她往右,玥丹让小贵先回去,依鲁域的性子这会肯定还在等消息,眼看着天都快亮了,都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可无论她怎么说小贵就是吭吭唧唧地不肯,一送再送,结果朱红的宫墙就在前面不远了,玥丹看他还是没回去的打算,脸一沉,“怎么?我说话不好使了吗?”
小贵扁扁嘴,“那……那我看着娘进去再走。”
懒得再磨叽,折腾了一宿也实在是累了,玥丹也就放任他去了,可才走了几步,就又停了,小贵颠颠地跑上来,问:“娘不去了吗?那咱回家……”说着拉她就想往回走。
原来这小子打得是这主意,这可是让玥丹哭笑不得,“别动……”喝止了他的蛮力,继而放轻了音量,“回去跟鲁域说,若那柳家还不死心,再去店里闹,就按今天这法子办……”
见他还眼巴眼望地看自己,玥丹一狠心,头也不回地纵上了宫墙,溶入到了黎明前的灰蒙之中。
其实玥丹心里倒希望柳家那边再来几回,一次五百两,这买卖干得过……也许有天京城里待不下去了,占个山头当个土匪也是条出路。
☆、婆媳生嫌
一进腊月,过年的气氛就渐渐浓了起来,天寒地坼都没能僵了人们的热情,可临近年根,瑶台这边反倒沉浸在若有似无的担扰中。太医推算湘妃生产的日子应该在小年前后,现在二十五都过了,湘妃那还没个动静,这可是把上上下下迎接小生命的喜悦给冲得差不多了。
相比于老嬷嬷整日深锁着眉头,和皇上一天派人来打听八趟消息,玥丹就淡定多了,虽然对产科这方面她完全不懂,但是每天晚上都隔着湘妃的肚皮同小家伙玩,那个生龙活虎的劲儿,绝不是老嬷嬷担心的那样。
因为湘妃的肚子有些大,所以到第八个月头上晚上歇着就成了问题,连带着玥丹的作息都不怎么正常,像现在,眼看冬日暖阳把窗纸都映白灿了,她却还窝在被堆里不肯起床。
小绿开始还火急火燎地求着央着,结果小姐就是不肯听,最后把脾气都磨没了,小绿也就淡然了,不言不语地坐窗边绣花,抽空看眼在发呆愣神的小姐,倒也挺自在。
入了九,玥丹就又搬回了瑶台,毕竟是打着陪产的旗号入的宫,太后就算再喜欢她,也不好再强行将人留在身边。虽说有湘妃盲从的信任,但毕竟这是皇宫,稍有不慎湘妃就会被波及到,没准那位贵妃也会牵连其中。所以,玥丹一直都在加着小心,今天的赖床实在是事出有因……
昨儿肖氏进宫来看女儿,这本该是高兴的事,可自送走了肖氏,湘妃就一直郁郁寡欢,不要说笑模样了,就连晚饭都没怎么动,老嬷嬷一见可是急坏了,直说这头胎都应该会前的,主子那却不见动静,别不是……晦气的话并没有往下说,只是抹着泪让玥丹好好劝劝。
因为太后那有会诊,所以玥丹并没有见着肖氏,问了几次湘妃都推说没什么,玥丹以为她又被肚里的孩子磨得不适,也没往心里去,只当是嬷嬷又小提大作了,径顾开始了跟小家伙的每日游戏。这个孩子异常活跃,尤其是到了晚上,一会在左边伸个拳,没一会就又会跑右边踢一脚,每到这时,玥丹就会用指腹去点那小小的鼓包,小家伙就会像被碰了触角的软体动作一样,速度地缩回去,这让玥丹想起了儿时常玩的打地鼠游戏。
玥丹玩的开心,湘妃看得也高兴,常常是娇喘连连,晕起双颊,可今天……她却只是散着眸光显得有些呆滞,这让玥丹感觉出了不寻常。
帮她整好衣衫,端过温着的燕窝粥,边递过去边问:“在想什么?”
湘妃先是迷茫地看了玥
丹半晌,才跟回过味来似的轻扯嘴角,笑得很牵强,“没什么……”碗是接过了,却只是用银匙缓缓搅着乳白的粥,一点送进嘴的意思都没有。
“夫人说了什么吗?”早上玥丹离开的时候还欢天喜地地说等她回来一起准备过年的打赏,这会却是浅愁薄怨,多半是与肖氏的出现有关。
湘妃抬眼,只匆匆的一个对视,就又垂了眸光,将唇抿得都失了红潋,玥丹一凛,“夫人提了让我回去吗?”
“嫂嫂!”随着娇呼,勺子“琅”一声落到碗壁上,温吞的粥溅到了手上湘妃都犹自不知,这更让玥丹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心底起的涟漪被有些狼狈的压下,玥丹强扯着笑容,“快过年了,夫人当然要心里有数,大宅那边要问了也好回……行了,要是实在想我陪着你,到时再同皇上讨旨就好了,今天太后也说眼睛大有起色呢,相信也乐于我多留些日子。”
湘妃听了劝似是开朗了几分,被哄着进了小碗粥,看着她让人侍候着歇下了,玥丹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那些话骗得过湘妃,却骗不过自己,肖氏已经开始对她起了变化。事情的原因还要追溯到十月,那会儿肖氏进宫来说想带媳妇回府几天,因为林元景的周年快到了,当时玥丹只是很下意识地看了眼湘妃,却没想到湘妃领会错了意思,以为她不想回去,直接以离不开嫂嫂的照顾拒绝了。
那会玥丹还在想湘妃跟同胞哥哥怎么也不亲,忌日都这么不上心,等接收到肖氏射过来如利刃般的眼神后,她才惊觉肖氏似是误会了,可也没容玥丹解释,肖氏就起身告了退。
鉴于肖氏那深不可探的心思,这事就一直成了玥丹的心病,可等了快两个月都没见什么动静,玥丹以为是自己过于草木皆兵了,才舒了口气,没想到肖氏这是等一齐算总帐。
一想到肖氏算计林良景的那个漫长精密的计划,玥丹就止不住地胆颤,那个女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