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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墨元低声报出一个女人名字,简白珂倒是真的惊愕住,愣愣道:“她、她不是出车祸死的吗?难道……”
他点头,一脸烦躁,本想掏出烟来抽,又瞥到墙上的禁烟标志,只得将烟盒悻悻放回去。
“其实我大哥和我是同母异父,我母亲嫁给我父亲时,已经有两个多月身孕了,不过别人都不知道。我母亲的恋人是我父亲的战友,执行任务时殉职了,我父亲就娶了我母亲,想着算是叫战友能够安息。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毕竟是从小养到大的,你看,是不是一点儿看不出来不是亲的?”
简白珂倒是很是吃惊,没想到范墨存竟不是范善罡的亲生儿子,不过范墨元说的确实是实话,范善罡对待范墨存还是极好的,即便是亲生父亲也不过如此。
“那你们两个,就是为了那个女人……”
一提起这件事,范墨元有些激动,他按住简白珂的手,哑声质问道:“她走的时候,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也是两个多月!凭什么他就能那么好命,遇上我爸,我的孩子就得死?”
她被他捏得生疼,又抽不回手,只得小声劝道:“范墨元,你冷静点儿,这是在外头!”
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压下情绪,坐正身体,有些尴尬地冲她笑笑,再也顾不得太多,抽出烟来点上。
“我当年在学校看见你,心里就一哆嗦,其实你俩长得一点儿都不像,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觉得像,也说不好,我说不明白,就那眼神儿……”
他说不下去,哽咽着吸了一口烟,大概是呛住,颇为狼狈地俯身咳嗽起来,手捂着嘴,眼中隐隐有水光。
简白珂看着他,默默递过去一张纸巾,安慰的话,终究说不出来。
关于爱人的死因,范墨元再不多说,直说她死得很惨,他赶到医院的停尸间看了一眼,几乎都要认不出来那是她。
曾经风华绝代的佳人,竟然死得如此凄惨,任谁也要感叹一句,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一缕香魂无断绝。
“所以,你的意思是,叫他也尝尝,生离死别的滋味儿?不过,我们一直说好的,我可以不道德,但是我不能违法。”
简白珂蓦地有些烦躁,想要端起杯子,发现咖啡已经凉了,复又放下,叹了一口气。
她感觉,自己好像有些得不偿失了,无意中搅进一个复杂的家族恩仇中,这大大超出了她的本意,她只想出名赚钱,赶快攒够本,好带着母亲去一个小城市安静生活。
“我心里有数儿,你自己端着点儿,记着平常多亲昵点儿,叫他没你不行。”
临走前,范墨元不忘叮嘱简白珂,戴上眼镜转身就走。她忍不住叫住他,“你……你这回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他没回头,低低念了一句:“今年她走了第十年了,以前总希望我陪她到西湖的断桥走走。明天她生日,我想去西湖边上瞧瞧,就当是随了她的愿。”
没想到,他居然如此情深,简白珂在他身后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叹口气与他告别。
“好,那有事再联系。”
回到宾馆房间,简白珂洗了澡,坐在桌子前,想了想仍是开了电脑,犹豫着敲下那个名字。
网上的信息果然丰富,大部分都是该女星车祸的消息,她随意点开一条,滚动鼠标往下看。这女演员比范墨元还大了几岁,舞蹈演员出身,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舞蹈功底和表演功底都很扎实,是个很优秀的演员。十年前她刚刚凭借一部古装戏红透大江南北,不过简白珂今天才知道,原来她的男朋友是范墨元,这段恋情实在太低调了,至今没有人知道。
或许,知道的人都被范墨元打过了招呼,不能说出去吧。再开了几个网页,说法也都大同小异,想必网上的东西可以花钱制造,自然也就可以花钱去除掉,不论是范墨元还是范墨存,都不会叫真相流出去。看来,她今晚是别想知道这女人的真实经历了。
她看了一会儿,觉得更加胸闷,不知道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还是因为范墨元的故事令她感到费脑子,开了电脑,她望着那黑漆漆的屏幕出神,眼前一会儿是范墨元悲伤的眼神,一会儿是范墨存挺拔的背影,来回变换。
想了想,简白珂看了下时间,晚上九点多,犹豫了片刻,还是拨通了范墨存的手机。
那边响了几下才有人接起来,背景音有些吵,应该是在酒桌旁,他接通后只说了一句“等等”就没了动静,好一会儿安静了,他的声音也跟着再次传来。
“在哪儿啊?好吵。”不自觉里,简白珂声音里竟有了些撒娇的味道,她盘腿坐在床上,面前摆着一堆瓶瓶罐罐,歪着头夹着手机,双手往身体上擦拭着护体乳。
“还能干什么,喝酒,吃饭。”
范墨存靠在角落的大型盆栽后面,边吸烟边回答,眉梢眼角也跟着化开了冰霜,有了浅浅笑意。
“之后呢?没别的‘好节目’?”
她哼了一声,可没忘了,这些官员的作风问题叫人没什么信心。
“不知道啊,不然的话,范太太给安排一下?”
他正打着电话,一个手下跟过来,朝他比了个手势,他转身又往包厢里走。
“行,再说吧,我有点儿事,先挂了。”
也不等简白珂再说什么,范墨存按断了,听着那边传来的忙音,简白珂又惊又气,她随手把手机扔到棉被里,赌气道:“我再主动给你电话,我姓倒过来写!”
她气得不轻,收拾了东西,确认了一下明天上午的开机仪式时间,果断睡觉。
迷蒙中,手边的座机疯狂响起,简白珂被惊醒,下意识捂住头,不想理会,她是被范墨存气得不轻,居然睡前忘记拔掉电话线。不料那铃声格外持久,一遍又一遍,她烦躁坐起,抄起话筒哑声道:“干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那边顿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这新晋影后语气如此凶,小心翼翼道:“简小姐,那个,这里是前台,现在是凌晨三点一刻。不好意思,这里有一份急件,需要您立即签收……”
她挠挠头发,眯缝着有些肿胀的眼,应道:“那麻烦送上来吧,还有,下次不要半夜给我电话,我睡眠不好。”
放下电话,简白珂想了想,抓起睡袍穿上,点亮了床头一盏小灯,捡起扔在一边的手机,屏幕亮起,上面连一个电话提示都没有,她懊恼地一头扎到被子里。
门铃响,她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前,冲着猫眼儿望了望,是个穿酒店制服的男人,半低着头,手里捧着个木盒,应该就是前台说的急件,开了安全链,拧开门,她刚要说话,就被来人捂住了嘴。
那人很快关门落锁,动作一气呵成,放下手里的东西,用力将简白珂顶在门上,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你……”
她吓得倒吸几口气,呜咽出声,头顶的昏暗灯光将身上的男人轮廓照得影影绰绰,依稀带了些许夜晚的凉气,她试着伸手环抱住他,他身上却热得惊人。
“你怎么又来了……”
明明是抱怨的语气,可她不得不承认,看清是范墨存,她居然心底有莫名的欣喜。
“这不就是‘好节目’吗?放心,我路上把明天白天要办的事都弄得差不多了,在你这睡一晚上,明儿再回去也来得及。”范墨存啄了一口她的鼻尖,眼睛亮得吓人,见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又捏了捏她鼻梁,亲昵道:“惊不惊喜?”
简白珂推开他,弯身抱起他放在地上的纸盒,冷哼了一声:“只有惊,喜嘛,暂时还没有。”
掀开盒子,她眼神闪了闪,居然是一瓶加拿大冰酒,她的最爱。
“算你有运气,不然打扰我睡觉,我非吃了你!”
她摇了摇手里的酒,朝正在脱衣服的男人得意一笑,又皱眉道:“快把借来的衣服脱了吧,免得下次我看到酒店服务生心里有阴影,怪吓人的!”
不一会儿,两人面前各自摆了些新鲜水果和鲜乳酪,又都斟满了酒杯,在这凉爽的夜晚里浅酌慢饮也是一种另类情调。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一刻也离不了我……”
简白珂放下酒杯,缓缓攀到范墨存肩头,坐在他的膝上,口里特意留了一口酒,亲自喂给他。
他张嘴,由着她胡闹,芳香的酒液咽下去,她的舌也绕进去,寻着他的舌,调皮地纠缠着,每每碰到,又灵巧一闪,就是要让他心急。
范墨存的呼吸有些凌乱,他按住她的头,不叫她再乱来,粗声道:“你该知道,我来是想见你,不是只想和你做/爱。”
简白珂依旧在笑,然而心里却好像被一根细微的刺猛地扎了一下,她只是普通女人,女人惯常的小毛病她都有,她不禁想,范墨元说她身上有“那股劲儿”,和那女人颇像。那,范墨存呢,可会也觉得像。虽然他可能不爱那个女人,但在看着自己时,会不会也情不自禁地联想起那个死去的人,因为对那人的愧疚,所以才对自己百般宠爱?
她只想了一秒钟,就战栗了一下,忍不住骂自己,想太多。眼前这男人,不过是她事业的踏脚石,她干什么挖心掏肺地待他?不过就是一出戏,演完后打上一句“the end”,从此再见亦是路人,她真的不需要想太多,只需要享受每一个瞬间的美妙。
她禁不住,轻轻摇了摇头,范墨存的手抚上她的下颌,疑惑道:“怎么摇头,不想见我?”
简白珂抬手绕上他的颈子,将他一点点推倒在床上,自己则徐徐褪去睡袍,温柔娇笑道:“只是担心你路上太累,怕你一会儿撑不住而已……”
他大笑,胸腔好一阵起伏,摸上她心口处的浑圆,有几分狂妄,咬牙道:“范太太,你死定了!”
说完,范墨存翻过身,将伏在他身上的女人掀翻在柔软的床铺上,背对着自己,搂住她的腰身,将她的臀靠向自己的小腹,一只手就摸向她温热的腿根。
“急什么……”
简白珂嘟囔一句,双手揪紧床单,挺起腰满足他的掠夺。
他一沉腰,不给她准备和适应的时间,待她反应过来时,底下已经涨满,酸麻的感觉一点点蔓延到全身,她忍不住轻哼,双颊潮红,两只眼也跟着很快泛湿。身后是他隐忍的静止,蓄谋着接下来的疯狂宣泄,简白珂咬住唇,微微绷紧了身体,纤长的颈子和光滑的背脊,以及挺翘的臀,整个曲线玲珑,在幽暗的灯光下构成一幅美景。
“放松,不疼了吧?”
为自己的急迫感到一丝懊悔,范墨存覆上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耳垂,引来她更深重的战栗,她无处可逃,只好偏过头来,与他轻吻,唾液沿着嘴角拉长,黏在嫣红的唇瓣上。
他能察觉到,她的身体因为紧张和不适而急剧地收缩着,好像在排挤着他的存在,雪白的肌肤上也泛起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