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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邵谦和他碰了碰杯子,也露出苦笑来,“那十个,全是做过整容的,十张脸我一眼望过去都长得差不多!这年头撞脸我看比撞衫还尴尬!还好我老婆的各个零部件都是自娘胎儿里带的。”
他和沈澈各自喝了一口酒,转过头看向简白珂,眼睛里有些流光闪烁,声音有些哽咽,却笑着开口:“白珂,谢谢你为我和我太太做的一切。还有,我从你这里毕业了,恭喜我吧。”
简白珂抿嘴笑,点点头,率先干了自己的酒,空杯举给他看,咧开嘴道:“冯邵谦,恭喜你长大成人。”
谁说男人十八岁成年?
他们晚熟,他们贪玩,他们懵懂,他们一路跌跌撞撞,一路受伤流血,直到他们从某一个自己最爱的女人那里学会到底什么是责任和爱,直到他们敢于牵着一个女人的手,大声说道:“我敢结婚,我会养你”时,这,才算是真正的长大成/人。
“对了,白珂,我请了……”
见简白珂面露倦色,沈澈拉着她要去一边休息,冯邵谦忽然想起什么,急急开口。可周围太嘈杂,又不停放着音乐,走开的简白珂并没听见。
叫服务生递来一杯温牛奶,沈澈坐在简白珂身边,看着远处热闹的人群,忽然出声:“羡慕吗?”
简白珂低头,握着杯子,想了一下才笑笑。
“说不羡慕是骗人的。你知道,这些年我只做新娘首饰,亲眼看见成百个新娘子戴上我设计的珠宝,走向婚姻的殿堂。可是直到今天,真遗憾,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嫁没嫁过人。”
她脸上有一丝落寞,忽然又想起,多年以前,那个面对镜头,镇定地说出“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
他再没给过她电话,却每个月都会寄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附上只有寥寥数语的信笺。
有尼泊尔的绿松石挂件和一柄镶宝石的小刀,卡片上写着“平安如意”;有巴西的国酒卡沙萨酒,卡片上写着“我亲手酿的,不要喝醉”;有肯尼亚的木雕,这次则是一张范墨存和一群衣衫褴褛的非洲小孩的合影,背面写着“对于小孩子来说,吃得差穿得破都不算什么,他们最看重的是自由”,字迹苍劲有力。
从寄来的东西上看,范墨存应该是在世界到处走,简白珂心生好奇,经过打探得知,原来他早已调回京里,在广电系统就职,主要负责的就是对外文化的宣传,比如在欧洲美洲举办各种中国电影巡展,或者在一些经常出现在影片中的城镇做采访,制成大型纪录片,是以他长期在外漂着,很少回国。
沈澈转过脸不看她,只是微微叹气,他想说的早就在这些年里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简白珂不说,他自己有时都觉得太絮叨了。
“上周佟薇来过电话,她说不知道你对她是什么态度,所以不大敢联系你,叫我给你带好。”
简白珂眉一挑,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却故作不解道:“你们还有联系?!”
沈澈顿时微窘,连忙摆手,口中撇清道:“没有没有!她是来告诉我,她要结婚了……”
“哦……结婚,别跟我说,是范墨元。”
简白珂耸耸肩,明知故问,之前听说佟薇和范墨元在交往,大家都不看好。
其实,真正什么都不知道的不是她。
佟薇曾经在网络上结交了一位知心闺蜜,两人没见过面也没语音聊天过,只是经常发邮件互动。
她只知道那闺蜜住在国外,年龄似乎与自己相仿,可对男女间的感情却很有见地。最重要的是,她很能摸清男人的心思,她个自己的建议每每总能击中范墨元那家伙的“软肋”。
“还真就是范家老二,不过你不能用老眼光看人,听说范墨元这几年修身养性,最重要的是似乎很是妻管严。”
沈澈毕竟和简白珂相知多年,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回来,总觉得她的眼里不时流露出狡黠。
“好吧,都去结婚吧,看来我又得有的忙了。别无长物,我这个俗人只能送珠宝啦!”
简白珂抬起手腕捂住嘴,轻轻打了个哈欠。
“喝点牛奶,一会儿去睡一觉。”
沈澈眼神闪烁了一下,发现她一直没喝手里的牛奶,出声劝道。
“不想喝,有点儿凉了。”
简白珂摇头,刚要拒绝,又看见沈澈不悦的眼神,只好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看他还是不满意,硬着头皮又喝了几口。
“楼上有客房,去睡会儿吧。我先去敬酒了,伴郎身份太重要了,看来我今晚非得喝到死不可。你记得关好门。”
沈澈笑了笑,转过身去,抬腕看表——
搞什么,怎么还没来!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终于大结局了!分上中下,我就说我会在月底完结吧!
另有番外,想写点儿新奇的,大家有想看的番外可以留言告诉我
58范先生,不,是“你的”范先生(2)
本以为多年来有些认床的毛病会再一次令自己睡不着,没想到头一挨上枕头困意很快袭来,随意洗了把脸的简白珂大概是太累了,没几分钟就迷糊过去了。
或许是时隔一年多再次回到北京,她竟然开始断断续续地做起梦来,都是些很琐碎的记忆片段,依稀是自己十几岁的青葱模样儿,头发束起来,脸白得近乎透明,年轻得叫人心悸。
明知道是梦,心还是揪成一团,胸口发闷,从足弓处升起一股奇异的火烧火燎的感觉。那种火烫就像是干柴上溅了几颗火星儿似的,顿时烧得很旺,简白珂喉咙发紧,难受得她皱紧了眉头,浑身缩在被子里。
她想醒过来,但头很沉,身体稀软,四肢酸胀,有种发烧时才有的晕眩感,种种不适令简白珂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却没办法真正清醒。
一片朦胧中,她似乎听见了门响,一开始没以为自己能真的睡着,她进来时只是随手将门带上,并没锁。
好像有人进来,脚步放得很轻,接着便是接水的声音,饮水机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听见水声,简白珂情不自禁地动了动嘴唇,她觉得自己正在燃烧,烧得她很渴,想要喝水,想要坐起来。但她只动了一下,就发现自己完全没力气,最重要的是,她惊恐地发现自己腿间开始变得黏糊糊的,好像正要涌出什么来,羞得她立即并拢了双腿,不敢乱动。
心跳得很快,眼神迷蒙中,那人靠过来,伸手托起了她的头,将杯口凑到她唇边。
简白珂想也不想,猛地吞了一大口,不可避免地立即呛到了,水没喝多少,倒把自己弄得极狼狈。
“哎!”
耳边响起一声叹息,那人端着水杯离远了些,简白珂挣扎着还想再喝两口,无奈平坦的小腹收缩了几下,有种要喷溅的趋势,她吓得立即全身僵硬了。
从前只听说过酒吧夜店里常有女孩儿被人下药,一夜放/纵,没想到自己也着了道儿,这样剧烈的反应,除了药物催/情,恐怕连淫/娃荡/妇都做不到吧,简白珂心底隐隐叹息,再想硬撑着睁开眼去看看到底来的是谁,一张脸已经压了下来。
她想尖叫,可惜只发出了一个嘶哑的单音节,然后嘴唇就被轻柔含住了,有沁凉的液体在牙关处缓缓流动,她受了蛊惑一般,想也不想地松开嘴,用力主动地吸吮吞咽起来。
是水,好像有了甜津津味道的温开水,真好。
男人口腔里的水都被她喝光了,可她还是舍不得放开他,一双手竟然在摸上他腰的一瞬间就诡异地恢复了力气,死死地扣住男人健壮的腰身,修剪得光洁的指甲恨不得都要嵌进去。
“轻点儿,疼,你抠得我疼死了……”
唇齿交缠间,身上的男人模模糊糊地挤出一句话来,却没有动,反而更重地回吻她,一双大手也开始探向被子下她的柔软娇躯。
她低低出声,呼吸有些重,也更急了一些,耳边的声音真熟悉,是梦,一定是。
她渴望他,在炽烈地燃烧着,她没有选择,也不想选择。
今天的婚宴请了太多客人,这一个应该也是来参加婚礼的吧,能拿到邀请函的想必非富即贵,管他到底是谁,这是个男欢女爱恣意忘情的年代,她已经在美国“干涸”了太久,既然此刻有药物作祟,那就干脆狂乱一夜吧,醒来后洗个澡,什么都不记得,什么也不会留下。
想通这一点,简白珂终于松口气,与面前男人的纠缠愈发大胆,动作间更多了几分挑/逗火/辣,腾出一只小手儿来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她热得要烧死了!
“这个交给我来做。”
他咬着她的耳朵,闷笑出声,舌尖细致地擦过那敏感的耳廓,最后吸吮住那小巧的耳垂,她情不自禁地哆嗦起来,她的敏感带被这男人一击即中,毫无偏差,她忍不住眯眼娇哼起来,两只手挂在他的颈子上,将他朝自己怀里拖拉。
他被她惑得不行,猛地沉□体覆上去,两人之间挨得更近,能闻到彼此身上传来的味道,嗅觉更加加速了彼此的感官需求,就好像火上浇油一般。
“傻东西,等你明白过来谁算计你,还不杀人啊?”
头顶传来几不可闻的温柔叹息,透着一丝丝关怀,同样火烫的手心擦过她锁骨之下,略一停顿,又继续往下。
简白珂舒服得嘤嘤几声,闭着眼摸索着去轻啃身边男人的脖子,小巧的牙齿噬咬住那深色的男性肌肤,留下晶亮的口水和牙印,再调皮地伸出粉红的小香舌,蹭蹭他不停滚动的坚硬喉结。
没多久,他便皱眉,嗓子里咕噜几声,轻轻推开她,看着双颊不自然潮红的女人,不禁有些冷声道:“谁教你这些的?”
他当然记得,她以前在床上生涩拘谨的样子,每每令他失魂,折腾上一两回她才能稍稍适应,不再那样羞怯。而今她竟主动诱/惑自己,招招致命,专挑男人薄弱的地方下手。
死死扣着掌下的细腰,语气里透着危险,可简白珂迷迷糊糊,听不大出来,哼了几声,又不怕死地迎上去。
不想,她刚一动,就被他一手握住腰,一手用力地将整个人翻了过去!
真丝的藕色衬衫皱成一团,被人从后面扯开去,肌肤裸/露在空气里,缓解了那股莫名的燥/热,简白珂不禁倒吸一口气,浑浑噩噩反问道:“什么?”
滚烫的指尖轻柔地抚上细嫩的后背,然后一路蜿蜒而下,最后滑到腰间,将她猛地一拉,贴向自己的胸膛,衬衫布料蹭着光/裸肌肤,痒痒的,隔着衣物都能察觉到他的体温。
见她一脸懵懂,不知是装傻还是真傻,他气得恨不得揍她几下,手都挥到了半空,想了想,还是轻飘飘地落下来,待碰到她时,已然变成了温柔的抚摸。
散落的发丝零乱地披在背上,黑白分明,微微卷曲的发梢不时擦过男人的面颊,他轻俯□,撩开她的发丝,率先吻上她的后颈。
简白珂颤抖着,咬住一截手指,发出细小的呜咽,那烙印一般的吻黏在身上,滚烫,又像是印章一样戳在颈后。
他面色凝重,似乎在膜拜神灵,细细碎碎的湿吻从上而下,手臂圈住她,不许她逃开的同时,唇已来到她腰际以下,来到浑圆白嫩的臀上。
潜意识里还有些怕,尽管简白珂自己都知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