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殊点头:“我也很吃惊,他们也许是见吐谷浑这次得罪了大晋,想趁机彻底分化我们二国,所以才主动与大晋交好。”
卫屹之想了想:“听着似乎也不是件坏事。”
“话是这么说,可我总对秦国不放心,何况这次还是他们的丞相安珩亲自来的信,据说秦国如今兵强马壮就是此人的功劳,也不知他这次打的是什么主意。”
卫屹之将折子放到一边,宽慰她道:“不必担忧,等他们来了再看情形应对好了。”
谢殊原本就准备接受他们出使,听他这么说,也就下了决心。
“对了,我打算回都了,你打算何时启程?”
“这么快?”卫屹之看着她的脸,有些无奈:“若这闲散日子能再长一些就好了。”
谢殊摇头笑了笑:“总要回去的。”
两人都没再说话。
雨声又大了一些,谢殊坐了一会儿,告辞要走。卫屹之起身送她,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又想起白日里亭中的事,眼见她就要伸手去拉门,忽而拖住了她的手。
谢殊转头看来,笑道:“你这是不想放我走了么?”
“是不想。”他走近一步,挟着她的腰扣入怀里,吻就落了下来。
谢殊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怔,人已被打横抱起走向床榻。她自然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避开他的唇道:“你果真心急。”
卫屹之将她放在床上,与她鼻尖相抵:“你若知道我从多久之前就开始喜欢上你,就不会觉得我心急了。”
谢殊刚要说话,又被他堵住唇。这次没有人打扰,腰带很干脆地就被抽走了,他的手指挑开她的衣襟,探入中衣的领口。谢殊已梳洗过,但仍缠了胸,感到那只手摩挲着边沿却不得要领,她有些好笑。
“别笑。”卫屹之有些懊恼,一直蹙着眉,除了她的外衫和中衣,又去解那厚厚的束胸。他将谢殊拉着坐起来,借着朦胧的烛火看着她滑如凝脂的肩头和胸口,手指抽开那缠绕的紧紧的裹胸布的结扣。
谢殊的脸终于红了,眼见缠胸的布条一层层被解开,忽然按住他的手道:“能不能先灭灯?”
“为何?”
“我……不想让你瞧见……”
她难得有犹豫不决的时候,卫屹之以为她害羞,凑过来吻她,从额角、眉头到鼻尖,又含住她的唇瓣,手下未停,终于解开了最后一层布。
他退开去看,谢殊垂脸抱着胸,他轻轻拨开她的手,怔了怔,才明白她为何不愿被他瞧见。
那胸口被缠了许久,胸脯还是刚刚发育的少女模样,这还是其次,因为缠得太紧,周围都是红红的勒痕,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起来尤为明显。
“是不是很难看?”谢殊又环住胸,脸色有些尴尬。
“不难看。”卫屹之只觉得心疼,伸手抽走她束发的玉簪,打散她一头青丝,扶着她躺下,拨开她的手,低头去吻那些红痕。
谢殊轻轻嘶了一声,有些疼,又有些麻。
卫屹之怕弄疼她,不敢冒失,即使日思夜想的人就横躺身下也克制着。他除了外衫,手指在她身上轻轻抚弄,不知不觉便已坦陈相见。
谢殊对男女之事只能说粗通,算不上了解,如今被他爱抚地呼吸渐浓,心烦意燥,伸手攀住他脖子,视死如归道:“要怎么样就来吧。”
卫屹之被她的话说的愣了愣,抬眼瞧见她双颊酡红,眼神醉人,提了许久的忍耐力顷刻瓦解,扶起她一条腿,含着她的耳垂轻轻安抚她一句,终于冲了进去。
谢殊后悔了,她觉得自己对这事的认知真是太肤浅了。为什么男女两情相悦就喜欢做这种事,这分明是件痛苦差事啊!
疼得要命,但她做惯了男子,自然没寻常女子的娇弱,咬着牙死不吭声,直到卫屹之用拇指摩挲过她的唇瓣,她才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
禽兽!以后谁再说你贤德就贬谁的官!谢丞相心中泣血,伸手在他肩头伤处按了一下。
卫屹之轻哼一声,扣住她的手又去吻她,手轻抚着她的胸口,总算叫她安分下来。
烛火已灭,窗外雨停,屋内云雨方歇。
谢殊趴在床头不想动,卫屹之从她身后环住她,低声道:“听闻有汤药可以避孕,你若担心,明日我叫府中大夫准备一碗给你。”
谢殊转头,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到他的气息:“我终究是不能给你子嗣的,以后你迟早还是会成亲,若真到了那一步,我也不会怪你。”
卫屹之抚着她的发丝:“不会到那一步的。”
谢殊又翻过身背对着他:“反正你给我的兵符我是不会还给你了。”
卫屹之笑出声来:“原本给了你我就没打算收回来。”
“我还没问你,那是哪支军队的兵符?”
“徐州军营,二十万兵马,就当做聘礼了。”
谢殊嗤了一声:“二十万兵马就想娶本相,你也太小气了。”
卫屹之闷笑,拉过她又吻上来。
谢殊推他:“你干什么?”
“我这里还有好多账没和你清算呢……”
快天亮时谢殊起了身,又一层一层缠上裹胸布,紧紧扣上束胸。
卫屹之静静看着她提气吸气忙活许久才弄好,默默无言。
她披上衣裳,坐到铜镜前束发,全都不假手于人,自己亲力亲为。
卫屹之坐起身,披衣下床,替她整发理裳,望着铜镜里她的脸道:“谢相真是辛苦了。”
谢殊抬手摸摸他的脸颊:“武陵王真会伺候人,回头到了建康,估计别人就会传你已成为本相入幕之宾了。”
卫屹之倚着她笑道:“那本王就说是谢相救了本王性命,又以大权胁迫本王屈从,本王被迫无奈,只有答应。”
“嗤,就这么说好了,反正本相。奸臣之名早已深入人心,不差这一条。”她笑着起了身,开门出去。
天色正暗,王府内静悄悄的,直到回到房中自己一个人待着,谢殊才好意思表露出不适。
做女人真遭罪啊。
她又倒头补了一觉,后来是被沐白叫醒的,因为卫屹之派人送了汤药来。
贵族人家的大夫都懂这个,武陵郡王府的大夫自然也是。恰好卫屹之又吩咐他不准声张,大夫还以为是武陵王宠幸了哪个婢女又不想留子嗣,所以也没起疑心,麻利地办好了事。
沐白看着谢殊喝下,好奇道:“公子,这是什么啊?”
“嗯……补品。”
第二日便收拾东西启程出发。
卫屹之提着衣摆登上谢殊车舆时,她有些不自然,干咳一声往边上坐了坐。
“谢相有东西落在我那儿了。”他将那封秦国国书递给她。
“嗯,多谢武陵王了。”谢殊不动声色地接过来塞进袖中,忽然很想把他踹下车去。
、六一章
十月金秋,司马戚被押入都城建康。
百姓们挤在道旁,纷纷丢掷石头菜叶表达不屑。他却傲然立在囚车之中,丝毫不躲不避,也毫无愧色,反而看着这些百姓的眼神十分鄙夷。
半月后武陵王与丞相同车回都。
这次围观的百姓更多,大家丢的东西也都成了表达赞美的瓜果罗帕。
传闻武陵王遭反贼俘虏,是丞相不计较二人立场相对,以身犯险前去营救,这才让他脱困——这是谢丞相的拥趸们说的。
又传闻丞相被反贼逼得就快没命了,是隐藏在暗处的武陵王及时挥戈杀来才救了他一命——这当然是武陵王的拥趸们传的。
但这些传闻都比不上武陵王被谢丞相俘获成为入幕之宾来的震撼。
眼见着二人同车过街,毫不避讳,双方拥趸都瞠目结舌,难道那个传闻是真的?
“嗷,我可怜的武陵王!”有女子掩面泪奔而去。
“这……我们家谢相居然真好男风!我、我没指望了……”又一个泪奔而去。
“谢相无耻!”
“呸!是武陵王无能!”
“明明是奸相以权压迫我家贤王!”
“切,就是你们那个贤王无能呗,不然能这么容易屈从嘛。”
武陵王的拥趸们抱头痛哭,太憋屈了!
襄夫人早早站在大司马府门外,被贴身婢女死死抱着腰身:“夫人息怒,那绝对是谣传!郡王是绝对不可能屈从于丞相的啊!”
襄夫人下唇都快咬出血来了,你们知道什么,那个臭小子怎会不从?他说不定还是倒贴的呢!
好在穆妙容及时出现,在旁好言宽慰,襄夫人还指望她给自己做儿媳妇,不好意思将事情闹大,只有憋着口气咽回肚子里,口中还道:“是啊是啊,我也不相信屹之是这样的人,他向来不学那些只图新鲜的庸碌之徒的,呵呵呵。”
穆妙容连连点头:“夫人说的极是。”其实心里想着千万不能让她知道丞相早在宁州时就对武陵王色。诱了,那绝对是个打击。
彼此各怀心思地等了一会儿,卫屹之总算带着苻玄来了。二人换乘了马匹,行李和随从都不多,速度也快。
看到大司马府时,卫屹之抽了一下马臀,快速驰到跟前,一下马就朝襄夫人拜倒在地。
襄夫人顿时就心软了,想起他九死一生,暂时也不计较那些传闻了,扶起他道:“回来就好,以后万万不能再冒险了,卫家就你我孤儿寡母,你若出事,为娘也不想活了。”说着就要哭了。
卫屹之连忙安抚她:“累母亲受惊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母子二人边说话边朝府中走去,一时竟忘了旁边还站着个穆妙容。不过她也没计较,这种时候,人家一家人自然有许多话要说,只是看见别人母子团聚,想想再也见不着的父亲,她又觉得有点难过。
正要进去,她身边的小丫鬟悄悄扯着她的衣袖,朝对面直努嘴。穆妙容顺着她的示意看过去,一下没了好脸色:“这个登徒子怎么又来了!”
桓廷站在对面,也没上前,就冲她挥手,笑眯眯的。
穆妙容气得跺了一下脚,扭头进了大门。
桓廷现在不好去打扰卫屹之母子团聚,所以也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走开。
他身边的小厮太知道自家公子秉性了,也喜欢和杨锯、袁沛凌一样说他:“公子啊,您就不能学学丞相嘛,丞相连武陵王都能拿下,您还拿不下这一个姑娘嘛。”
桓廷脾气好,被下人说也不生气,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当即决定去向谢殊取取经,顺便探望探望她。
谢殊刚回到府中,换了身衣服,觉得疲乏,正躺在榻上休息。桓廷直接冲了进来,连让沐白禀报的时间也不给。
“表哥,你教教我怎么办吧。”
谢殊诧异地坐起来:“我教你什么?”
桓廷叫沐白先出去,颠颠儿地蹲在她面前道:“你怎么把仲卿弄到手的?快些教教我。”
“啊?”
“哎呀表哥你就别不好意思了,都城里都传遍了,反正你们俩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你用不着瞒我的。仲卿那脾气,跟无底洞似的,根本摸不透,你快说说究竟怎么将他弄到手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
桓廷不好意思了,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谢殊抽了抽嘴角:“我觉得此事你还是去问仲卿比较好,他一定有办法。”
桓廷不确定地看着她:“真的?”
“真的。”
好不容易哄走了桓廷,谢冉又来了。他坐在谢殊跟前,似笑非笑:“丞相,武陵郡景致如何啊?”
“美。”
“还想再去吗?”
谢殊看看他的脸色:“咳,有机会再说吧。”
谢冉冷着脸起身:“丞相今日回府,我有份大礼要送给你。”他拍了拍手,立时有几个男子走了进来,一溜的瘦高美男子,年纪各异,上至中年下至少年。
“这是……”谢殊一脸疑惑。
“这是我为丞相安排的幕僚。”
最后“幕僚”那个词谢冉的调子说得尤为古怪,谢殊瞬间明白了,险些摔到地上去。
这是哪门子幕僚,这是入幕之宾啊!
谢冉摆手叫几人先退下,换了副语重心长的口吻:“丞相既然喜欢男子,我便为丞相寻遍美男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