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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杀箭,竟然是炎杀箭吗?我愣住了,自小祖爷爷同我讲故事时,便就提起过此件兵刃,虽比不过湛卢承影,却是同帝王箭赤羽并称为“冰火双箭”的神兵之刃。传闻中青羽卫总指挥使“一弓火凰炎杀发,箭箭穿杨不虚行”,这话的意思是,帝国最厉害的暗卫的指挥使,有一把叫做火凰的弓,佩带着炎杀箭,若是两件兵刃一同用了,每一箭都能有百步穿杨之效,每一箭都必定会射中目标。 而在江湖间,这句诗的后面还有一句,叫做“百不失一血尽流,不尽血流尽泪流”
后面这两句的意思,就明白许多了,说得是,人若是中了炎杀箭,必定会血尽身亡,若有幸死不了的,就会疼到哭死,总归结局都是个死。 所以说,中了此箭,我还活下来,撑到现在活蹦乱跳,没有觉得身体不适。除了生命力顽强苍天怜我命不该绝,最该感谢的,便该是眼前这位神医了。
尚且还沉浸在震惊当中,老头突然又啊了一声,说道:“对了,你就没怀疑过你胸前无故多出的伤疤吗?啧啧,还是说你压根儿就没注意到?真是个傻姑娘吆。”
我愣了愣,脸色红里透白,红是为着羞涩,白是为着惊惧。羞涩自是不必多说。这惊惧,却是来的突然又袭的厉害,胸前那一处伤疤,我不是没有注意过,只是。。。。。。。
我不大敢相信的望着神医老头儿,喃喃道:“可是,我师父说。。。。。。这是我上山采药时,随身的小钩倒挂才。。。。。。难道师父是骗我的?”
老头儿笑了笑,终于将手中端了半天的茶一饮而尽,却指了指珠帘处,“小姑娘,老头子只说回答你一个问题,可没有说要答其他的。我那傻徒弟还在等你去看花灯,快去吧,再不去,这外面可就不热闹了。”
说完,便就起身,笑呵呵的出到珠帘之外。
老头儿刚一走,珠帘又动了动几下,我抬眼,唔,正瞧见老头儿那傻徒弟站在珠帘那里,一脸紧张局促,像是一个小娃娃,想同大人说带他出去玩,却又怕大人不愿意带他出去。
虽没了看花灯的情致,但见他如此,我还是叹了叹,站起身来,走到他跟前,笑了笑,“哥哥和阿仓他们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他面上有一瞬惊愕飞速闪过,继而是舒缓的笑意,轻咳了一声,他道:“他们先去玩了,我在这里等你。” 。
我点点头,道了一声“走吧”,便就打头出了茶楼,融入这十里花灯绵延虚晃当中。
与老头儿在茶楼上说了几句话,并未耽误多少工夫。花灯会热闹依旧,方才那台子上的比试,因了字谜陈旧,现今换了活动,我自忍缝儿中瞅了一眼,比的是不动手抢花灯。所谓不动手脚,便就是不出手不动胳膊,以身体其余各部分抢花灯。
这一项凭的是真功夫,若非有那么两下子,哪个能有抢到花灯的本事。而今围观人群中,多为帝京大家小姐,养在深闺大院当中,拳脚功夫都不大通晓,故而台子之上,寥寥数人,一眼望去,数人当中,大约全是权贵官家府上的家丁侍卫。 同这些人比试,也没几个意思。
正遇转身离去,人群中却突然发出一阵惊呼。我抬眼看去,只见台上司仪手中拖了一枚花灯,灯身随烛火光彩流转,竟是件通身以红玉做成的宝贝。我额前冒了几滴冷汗,这要是等会儿抢起来,不摔碎了才怪。
情绪因着这,稍微高涨了那么一点。却不知怎的,我瞧着这花灯,有些眼熟,可以说是很有眼缘。司仪已经在高声宣布着规矩。我想了想,拽了下身侧萧阁主的衣袖,“萧归寂,你不去试试?”
他低头看着我,又望了一眼那花灯,一面挽着袖子,一面道:“你喜欢啊?自己也去啊,功夫又不低,比他们一定能比得过。”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在理,也挽起了袖子,不大放心的抬头问他,“那你还去不去?”
他点头,“去啊,那玩意儿看上去不错,带回去给我们安安玩儿,也算个不错的玩具。”
一面拨开人群往台上挤,一面回身问道:“安安是谁?你还有一房小妾?”
身后还没有答应,而我已经跃上台子,因为是头一个跃上台子的女子,台上台下一片惊呼,司仪也凑上前来,同我小声嘀咕道:“这位小姐,咱们台上都是些粗人,若是伤了小姐小人也不好同贵府交待,小姐不如。。。。。。”
“不如什么?”我打断他的话,将袖子挽利索,又将裙角掖好,冷冷瞥了他一眼,“本姑娘不过是同他们玩玩而已,瞎担心!”
司仪愣愣,咂了咂嘴,哼了一声,“不识好人心!”又转身向着众人宣布道:“那么,现在正式开始!”
话音落,红玉灯被高高抛弃,迅速下落,好在有人将它又踢回了半空,那人却因此折了脚,跌在地上痛的哇哇直叫。我呆了呆,站在台子边上,觉得自己方才脑子被萧归寂踢了,这灯红玉而做,定然沉重,这要是用身子碰一下,那还不青一块紫一块,碎了骨头折了腿脚嘛。
想了想,我悄悄的往角落中又缩了一下,打算开溜。却正瞥见花灯中冲着萧归寂的脑袋砸了下去,我惊了惊,这要是砸下去,还不给砸傻了?刚要上前,却见萧归寂身子一斜,只是掀起衣袍抖了一下,红玉花灯竟又飞上空中。
这功夫。。。。。。啧啧的叹了两声,我想着,我还是悄悄溜走罢,太丢人了。若是我哥同白秋仓正转到这边来,那丢人更是要丢到师父那里去了。
正往后缩着身子,却忽的见萧归寂脸色一变,竟是向着我冲了过来,还没反应过怎么回事儿,只觉身子往后一仰,便被他扑到在台下,连震惊都没来得及,便听得啪嚓一声,紧接着他一声闷哼,脸色也是惨白。
我惊得动弹不得,他也趴在我身上不动,半晌,他终于抬头看着我,吐出一句,“长歌,你。。。。。。说好的一起抢呢?”
我愣了愣,一面抬手推着他,一面道:“那个,你先起来,这大庭广众的。”
他艰难的动了一下身子,突然又趴了下,头埋在我脖子一侧。正想着推他起来,闷闷的声音响了起来,“腰被砸断了,动不了了。” 。
腰——被——砸——断——了!!
我呆了呆,想起方才那一声明显就是伤筋错骨的“啪嚓”一声,心中一阵激动,忙挣扎从他身下爬出来,站起身来,望着他趴在地上,红玉花灯就稳稳的落在的他腰间,朝四周望了一圈儿,见大家都惊呆了。
我咳了一声,指着那花灯,大声道:“他赢了!花灯是他的了!谁都不能再抢了!”
司仪颤巍巍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姐,您快带着这位公子去看看罢,这关乎子孙后代的事情,可马虎不得啊!”
我:“。。。。。。”
26九门关闭命案中1
曾经在锦岐山上时,我最向往的便就是这帝京的花灯会,如今终是如愿,却牵扯着这一桩桩扫了兴致的狗血事儿,让我很是惆怅。
这惆怅在萧归寂被砸了腰之后,更为显盛。他师父医仙秦飍说他这下被砸的不轻,虽不至于瘫残,却恐怕会留一点后遗症,比方说脸白肾虚外加不举。
他师父说这些时,满脸的忧愁,培养了多年的最得意的徒弟大约就要绝后了,这的确是件儿叫人觉得忧愁的事儿。而若是追究起萧归寂被花灯砸到的原因,我便就要惶恐起来,这缘由自是没有其他,不过是用他的芊芊细腰为我转的有些慢的脑袋挡住了沉重的一击。
倘若那花灯是砸到我头上来的,那恐怕此刻我该在郊外的坟地里同魑魅小鬼为伴了。得知了缘由,心中难免愧疚,又想到我其实是有点喜欢他的,便只觉得心塞。正蹲在屋外台阶上伤神,他师父突然在我旁边蹲了下来,叹了一叹,开口与我说道:“小姑娘,方才老头子同寂儿商量过了,既然他是因你而伤,极有可能因为这而找不到媳妇儿,所以。。。。。。”
又叹了一叹,侧头看着我,“所以,小姑娘,你得对他负责啊。” 。
愧疚感轰然一声天崩地裂,惆怅在天旋地转中粉碎的干净。好像是不小心踩到了最怕的老鼠的尾巴,惊惧到说不出话,连呼吸都要犹犹豫豫。在这犹豫的喘息间,我想起师父从前教导我,同自己喜欢的也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将会是天地间最最美好的事情。可是现在这即将发生的最最美好的事情,我却不能确定它究竟会不会是最最美好的。
我蹲在台阶上,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缓了缓神,我看向他师父,“他是这么说的?”
他师父啊了一声,叹道:“他是这么说的。” 。
我说:“可,可是我。。。。。。”顿了顿,挣扎着站起身来,竟有些腿软,跌跌撞撞跑下台阶,我望着碧蓝如海的青天,渐渐平静下来,“我,我要去问问我哥,我哥要是不反对,就照你们说的办罢。” 。
提着裙角飞快的跑了出去,慌忙跑出分堂十多步,才发现跑错了方向,立在原地静了一会儿神,我转过身子,向着广南王府跑去。
从前来王府都会恭谨的等候通传,毕竟是王爷府,朝臣官员难免走动,若是不小心惊扰了人家,便就是不敬了;若是再不留意发现了什么秘密,那就更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发展方向了。但如今我却没有顾及这些,只提着裙角往王府里头跑,守门的侍卫大都认得我,也没有阻拦,进门的时候,正遇上王府管家出门,见到是我,管家愣了一下,同我说了一句“王爷与谢公子在后院比剑”,便就被我甩到了身后。
一路飞奔,转过月亮门,还未至后院,刀剑相交的嘶鸣之声铮铮融入风中,传入耳朵。我脚下微微一顿,手探到腰间,抽出半声笛,飞身加入这争鸣的刀光剑影当中。
半声笛在空中轮了一个回转,分别在白秋仓的承炗剑与我哥的七星昆吾剑上咯了一下,风声呼啸着却终是安宁下来,一时刀剑声不再,白秋仓与我哥的声音同时响起,带着惊讶与疑惑,“小歌(小谢)!”
我落地站稳,收了半声笛,喘着气转向我哥,将方才在分堂时,老神医说的话说与他听,问他:“哥,你同意吗?”
“不同意。”几乎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他冷着一张脸,抬眼看着我,神色郑重认真,眼底一片冷意,“这叫什么?”转身看了一眼白秋仓,“这叫得寸进尺!我谢昭熙的妹妹可不是任凭他想要就能要的起的!看在小安的面子上,这些日子,我可是什么都没说,现在他可是有些过分了啊,想什么呢?要我妹妹负责?谁给他的胆子?”
“谢大哥!”白秋仓上前拍着我哥的肩,目光有些复杂,“阿寂他,确然是做错了事。可当初的境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能有旁的法子,他怎么做出那般选择?现在他与小谢两个人,只能说是天意如此啊。”
他这话,我虽听不大懂,却知道是与我有些关联的,搞不好就是那段模糊缺失的记忆。趁着哥哥还没说话,我忙问道:“什么意思?阿仓,萧归寂他做错了什么?与我有什么关系吗?”
白秋仓张了张口,目光复杂到比最线团还要复杂三分,他还没出声,我哥便就回答了这问题,声音轻轻,却带着些怨怼,好像有人偷了他的桃花酒一样,“与你没关系。我们之间的恩怨罢了。”顿了顿,“妹妹,你记清楚了,不许再同萧归寂来往。”又顿了顿,“立马收拾东西,咱们回明安。” 晋江原
“回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