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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你记清楚了,不许再同萧归寂来往。”又顿了顿,“立马收拾东西,咱们回明安。” 晋江原
“回明安?”我愣了愣,有些惊讶,“哥,你疯啦!爹会杀了我的!”
哥哥皱了皱眉,一面拉着我往外走,一面道:“不会,有哥哥在,谁再敢伤你,我就杀他全家!”
我说:“可是哥,他全家也包括你和我啊?你是要自屠满门?”
哥哥脚步顿了顿,回头看着我,一副咬牙切齿恨不成才的样子,九个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放心,爹不会杀你的!”
因为回去的就只有我同哥哥两个,含烟姐姐因为贵妃娘娘的钦点,继续留住广南府。行李很快就打点完毕,回明安的马车就停在王府的后门。我犹豫了一番,同哥哥商量着去同萧归寂道个别,但被他厉声冷色的拒绝了,我叹了一叹,纵心中万分不情愿,但也只能作罢。
马车朴素简单,为的大约是避人耳目,但究竟要避的是哪些人,我就不得而知了。
驶上金云大道时,我掀起帘子望着外头一处处楼房恍然而过,在这里游荡了大半个月,终是要离开了,不过好在是看了最想看的花灯会,解决了最想知道的疑惑,虽然疑惑被解决的结果是更加疑惑。。。。。。。
对了!我突然想到,若是这三年中果真发生了什么,我哥总该是知道些什么的罢。
想到这,我抬头看着正皱着眉闭目养神的哥哥,轻轻唤了他一声,说道:“哥,昨天秦老前辈告诉我,我曾经被炎杀箭伤过,这事儿你知道吗?”
哥哥眉头突然松了一下,又迅速紧皱了起来,猛然睁开眼,他冷哼了一声,“那老头儿倒是还好意思提!果真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忒不要脸!”
心中不免一阵窃喜,哥哥这话的意思,明显的很,绝壁是知道这个炎杀箭是怎么回事儿了。我忙又问道:“那哥哥你就是知道了?那我怎么会中了炎杀箭?当时发生了什么?我是路过误伤还是有人暗算我?我好像没有那么厉害可以动用炎杀的仇家罢?啊,哥,不会是爹派来的人吧?”
“胡说!”哥哥瞪着我,突然叹了一叹,摆摆手,“这件事情太复杂了,我与郑前辈有约,不能单独说与你听。有什么疑问,你回去问你师父去吧。” 。
“哥哥——”我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做出可怜巴巴的小委屈模样。
片刻之后,我哥叹了一声,道:“我真的与郑前辈有约!啊。。。。。。算了,我只能同你说,不是爹要杀你,你是被暗算的!好了,停,不要再问了!乖,自己回去问你师父啊。”
说完这话,他便就又闭了眼,不再说话,任我何种眼神动作,就是不再开口。
那段现今看来真实存在过的、对我却是模糊不清的记忆的知情者就在眼前,他却不肯对我说出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被憋得不清,只在心中暗自猜测着。眼见着要出帝京之城,我忍不住又摇了摇我哥的胳膊,“哥哥”二字还未说出口。车外齐刷刷蹭蹭蹭踏步声响起,马车突然摇晃了一下,停住了。
哥哥一下子睁开眼,对着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目光渐渐警惕起来。。
车外安静了片刻,有威严的声音陡然响起:“大家都听着!今日辰时,尹相府在四方客栈发现一具女尸,据仵作验尸死于西域剧毒。帝京乃王都,现为圣上龙体考虑,全城通缉凶手,在此期间,帝京九门关闭,只许进不许出!”
听着这话,哥哥脸色变了一下,紧皱起眉头,愤然骂道,“搞什么!死了个人而已,这群朝廷走狗,就是喜欢小题大做,咱们江湖中每天打打杀杀死那么多人,也不见的闭城门寻过人!矫情!”
闭九门,我心中暗自叹了两声,这得是多严重的事儿啊,死的这位,大约也是位大人物罢?事实证明我的想法虽然有那么一丢丢的偏差,但这事儿,的确万分严重。与我,还是有着莫大的关联。
死的人,是青菱儿。那日同我有同落水井之缘、后来死活赖在我身边服侍的姐姐。
但吩咐城畿司关了城门的,是尚且还在病榻之上难以起身的临南候府小侯爷,萧归寂。
27九门关闭命案中
在我们将要出城还未出城这个小间隙里,帝京九门已闭,如此一来,我与哥哥只能又回到广南王府暂住——我哥是无论如何也不再叫我往分堂去了。
为了叫我老实呆着,我哥特意差了姐姐来与我同住,实在是用心良苦。
但并非他想叫我安静的呆着,我就能安分得了的;也并非是我想安分的呆着,某些人就能让我安分的。
回到王府不过一个时辰,王府管家便急匆匆跑来,连礼都顾不得行,见着我,便就急急说道:“二姑娘,王爷叫您赶紧到后面躲起来。快跟着老奴走吧。” 。
我与含烟姐姐对望一眼,挑眉看着他,有些疑惑,“躲什么?萧归寂来了?”
管家焦急万分,跺了一下脚,语气更加焦急,“若是小侯爷来了倒就好了……尹相府的官差来请姑娘走一趟呢,说是有桩命案要同姑娘请教一番。哎呦,二姑娘啊,您就跟着老奴走吧!”
说是请教,又是桩命案,我心中略一沉思,能叫尹相府的官差亲自来请的,定是一桩大案子。比方说我同哥哥在城门听到的那件儿,又一个转念,蓦然顿悟,那四方客栈中的女尸是死于什么来着,西域剧毒;我谢长歌是做什么的来着,玩儿毒的。这就是缘由了。
管家尚且急的厉害,只差逾了礼来拉我的袖子,强行将我藏起来。
但这样的事情,越是躲藏,便就显得嫌疑越大,何况,人家尹相府的官差不是说了请教嘛,缉拿也是咱自己脑补出来的。我同管家道:“差爷们不过是请教罢了,我的老本行儿,自当积极主动的配合,躲个什么劲儿。倒不如你带我去前面见他们。”
管家急的直跳脚,几乎要哭出来,“二姑娘吆,他们哪里是真的请啊,他们是来缉拿姑娘啊。姑娘可知死的那位是谁?就是之前同姑娘一起进出的那个啊。” 。
与我一起进出的那个,一面思索着,我看向管家,“你是说,死的人,是青菱儿?”
“可不是吗!”管家急的团团转,向我靠近了一步,想了想又退了回去,“所以姑娘还是跟着老奴去避一避罢。” 。
我想了想,无视身后姐姐和管家的呼喊,提着裙子跑去了屋子,直奔前厅。
虽是在王府当中,然前厅却已是被尹相府的官差包围,我大体瞥了一眼,鸦青铁卫整齐排列直到王府大门,一派沉重威严之势。
前厅当中,白秋仓正襟而坐,面上情绪淡淡,眼中却是浓浓的不悦。他左手边坐着位玄衣公子,将军装扮,想来是外头那一片鸦青铁卫的首领,手中托着一只茶杯,眉眼弯弯,含着笑意,可我却觉得他这个笑,有些可恐。
方一踏入厅中,白秋仓便蹭一下站起身来,眉头迅速皱起,脸色也沉了下来,声音压得低低,有隐隐的怒意,“你来做什么?彭伯呢?”
他口中的彭伯便就是去叫我躲起来的王府管家。我啊了一声,目光淡淡扫过那位玄衣将军,说道:“听说有人找我,我来看看。” 。
“你!”白秋仓气的说不出话来。
玄衣将军将手中茶搁下,站起身来瞧着我,突然笑了,他伸出手似乎是……想拍我的肩或者脑袋?但他的手只是伸到一半儿,便就垂了下去,又是一笑,终于开口道:“谣妹子,咱们又见面了。” 。
我呆了呆,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冷眼看着他,“你谁?”
玄衣将军唇角翘起,双手一摊,看向白秋仓,似乎有些无奈,“啊,七王爷,你看,本将倒是忘了,我们谣妹子好像失忆了啊。” 又啧啧的叹了两声,“这样可是一点都不可爱了啊。”
白秋仓脸色阴沉,挥了挥袖子,却是将目光转向一侧,并不搭话。
我却因此知晓了这位玄衣将军定是知道些什么,关于我的那段断于炎杀箭的记忆。我抬眼看向他,心中竟有些激动,“你,你知道?你到底是谁?”
玄衣将军瞧着我笑了笑,“叶温陵,谣妹子,这次可要记牢了,不然我那位哥哥又该要揍我了。”顿了顿,突然敛了笑意,自袖间抽出一纸小巧的通缉令出来,面色正经严肃,不言不语,自是冷意四溢,“谢二小姐,我们怀疑你与四方客栈命案有关,还请跟我们回去协查!”
我尚且还在思索他上句话的意思,对他突然转变的态度,着实的吃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便又听得一声,“得罪了!” 话音落,便自厅外进来两个鸦青侍卫将我按肩押住,又一声冷厉的“带走”响起,肩头的两只手便将我身子转了方向,还没行走,一直沉默的白秋仓终于出了声儿。但他说的这话,与没说是没什么两样的。
白秋仓说:“等一下,叶将军,小谢她身子不大好。你,你好好照看着。”
我看到玄衣将军点了点头,摸着下巴道:“不消七王爷忧心,我还不想被我那位哥哥再揍一遍,自是会将谣妹子照看妥当。” 顿了顿,“回头七王爷若是见了小侯爷,还请转告他一句话‘天涯咫尺,江湖再见’。”
又顿了顿,我看着玄衣将军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话什么意思我也不清楚,总归是我那位哥哥说的,烦请七王爷转告。若是他自己有心,应该会懂得。” 。
白秋仓点了点头,“好,我会将叶宫主的话转告给他。” 。
玄衣将军也点了下头,转身向着押着我鸦青侍卫摆手道:“走!”
被押着不过也是给王府的下人看的,方才出了王府,玄衣将军便将那俩押着我的侍卫赶到了一旁,自己凑过来,同我絮絮叨叨的说话,大约是说着些过往,也大约是说着些久违的寒暄,我没怎么认真听——道路两侧,帝京百姓指指点点,你认真听他说话试试啊!
他几乎一刻不停的说着话,又几次三番将胳膊伸过来,似乎是想同我勾肩搭背,但被我瞪了回去。忍了一路,到得尹相府的时候,耳边已是嗡嗡如虫鸣般,头晕目眩。
进了尹相府,便就是当堂审问。
相府大人将案板那么一拍,抚着二尺垂垂髯须,慢条斯理却是威严万分,“堂下之人,见了本府,为何不跪!” 。
我啊了一声,说道:“我师父教导我说,人之为人,跪天跪地跪君王,跪父跪母跪恩师。相府大人,你看,你好像不在这个当中包含罢?”
相府大人髯须颤动,眉间一挑,慢条斯理却是万分威严,“狡称!”。
我说,“哦,我姑姑是太后。”
与我一同进来的玄衣将军叶温陵伏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子,相府大人脸色微变,双目撑起,瞧着我,却一副惊怒之意。我正想赞叹他是位不为权势的清官,却听他吩咐道:“来人,为姑娘赐座。” 。
得嘞,连尹相府最该公正严明的相府大人都是这般,那这朝堂之上,怕是没几位清官了。心中暗自笑了笑,我扶裙坐在了椅子上。
接下来的堂审,便就轻松了许多。若是我想不出什么话来回答,相府大人还会主动替我回答了,当真是善解人意的一位。 。
也因着这堂审,我才终于晓得,为何一介女流被毒死于客栈中会叫这群朝堂中人如此重视,被毒死的这位被我喊过姐姐的青菱儿姑娘,竟然是当朝贵妃娘娘身边最受宠的丫鬟。
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