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闭嘴!”我抬脚踹了他一下,“还想找打是不是?”
花间过立马老老实实的闭了嘴。萧瑟却绕到我跟前,扳着我肩,逼着我与他对视。
我咬了咬牙,冷眼看着他,“我不想嫁给你了。”
他愣了一下,眉间蹙起了一个小小的山丘,“你说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我说我不想嫁给你了,我讨厌你。”
“长歌……”他动着嘴角,却似乎没有想好要说什么,眼底漾起一圈急切。
我抬起胳膊,挣脱开他的桎梏,又说了一遍,“我不想嫁给你了!你走吧!我会回家同我爹和我哥说清楚的!若是两家非要联姻,就叫我含烟姐姐嫁给你好了,反正都是谢家的女儿!她还比我漂亮!”
绕过他牵过我的小马,我朝着赵姑娘招呼了一声,“咱们走吧。”
萧瑟没有再过来拦我,我牵着小马拖着花间过走出了一段距离后,回过身来,刚刚走过的路上空寂悄悄。
我突然有些想哭,但想想花间过那厮肯定会嘲笑我,就忍住了。
我在心底对自己说:谢长歌,有点出息,天下好看的人那么多,就算嫁给花间过,也不要再嫁给萧瑟了。
13开启副本闯祸之路(四)
因为带着两个拖油瓶,直到那天的傍晚,我们才到达天涯城,路上花间过又被我揍了两次,因为他提了萧瑟。
到了天涯城,我们带着花间过去衙门。官爷们对着花间过的画像和他本人看了一番,把我们赶出了衙门,理由是,人与画像不符,还说我们是骗子。我原本是要与那官爷吵一架的,被赵姑娘拉住了。
出了衙门,我翻出包袱找了一通,总总散散就找出三两碎银子,若是我一个人还能凑合一天,赶明儿找到了小鹿他们,总是饿不死的。但现如今,还有个花间过,还有个赵姑娘,这三两银子就实在不顶什么用处了。
与赵姑娘商议了一番,决定今儿先找个地儿将就一晚,明儿陪她一起投奔亲戚,得一些打赏之类的,去换些药膏给花间过处理一下脸上的伤,再送去官府衙门。
四方客栈一类的星级客栈,如今咱是住不起了。带着两个拖油瓶找了一间挺偏僻简朴的客栈,开了一间房,三个人挤在一间屋里,守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六只眼对望着半晌。
一天都没再开过口的花间过突然轻轻咳了一声,道:“女侠,咱们为什么要住这么破的地方啊?”
我拨了一下油灯芯儿,白了他一眼,“本女侠没钱了。”
花间过啊了一声,道:“女侠,有件事儿,不知当说不当说啊。”
我托着腮继续拨着灯芯儿,“有话说有屁放,再提萧瑟把你揍成重伤。”
花间过说:“女侠,其实……我这儿……有些银子的……”
“你说什么?”我撇过头看着他,见到他脸上青红白紫相交,有些想笑。努力的憋住了笑意,我抬手往他头上敲了一下,“你不早说!”
说着伸手在他身上搜索起来。花间过小声委屈道:“不是女侠你不让我说话的嘛。”
“多嘴!”又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我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将袋子里的银子都倒出来摆在桌子上数了半晌,竟有近五十两,不错不错,够我们仨半个月天天吃肉喝酒住豪华客栈了。将钱收进袋子,我伸手在花间过的脸上寻了一处还算白嫩的地方捏了一下,笑道:“不错,赶明儿本女侠我找个好大夫给你瞧瞧啊。”
花间过受宠若惊,“对我这么好?那还要多谢女侠了。呵呵。”
不用再为银子发愁,我心情还算愉悦,分配睡处的时候,就大发慈悲的叫花间过睡了桌子,赵姑娘睡床。我不大习惯同人一起睡,靠在窗边想了一会子事儿,从包袱里翻出一本话本子,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起来。
油灯摇晃,火光昏昏,又因昨夜并没有睡好,只看了一阵子,我便觉得头有些晕,眼前恍恍惚惚,便趴在窗台上睡着了。睡得模模糊糊,脖子有些酸了,又觉得枕头有些硬,抬手整了整枕头,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清晨醒来,睁开眼的前一刻,我突然想到,尼玛唯一一张床赵姑娘睡着呢,哪来的枕头啊。睁开眼盯着窗棂看了片刻,还在醒着神。突然头顶淡淡的带着微微喑哑的声音,“醒了?”
忙翻身坐起来,我依旧是坐在窗前没错,但昨夜入睡时身后的椅子,却变成了白衣墨发的青年。我呆了片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却因为腿脚发麻跌一下,身后一只有力的胳膊将我扶起来,微带无奈的声音淡淡响起:“小心点。”
嗤——
一声轻笑突然传入耳朵,我一怔,往屋子当中看去,果然见着花间过盘着腿坐在桌子上,脸上的伤不知因何好了大半,一张俊脸上挂着隐忍的笑意,他手里还捧着两个包子,边啃着边从眼风里悄悄瞥着窗口这边。
我上前走了两步,一脚踹在桌子上,瞪着花间过,“你笑什么笑!谁把你解开的?你偷钱去买包子?!又想找打是不是!”
在桌子上摇晃了两下,花间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最后看向我,一双桃花眼眨巴着,“女侠,冤枉啊!是萧阁主把我放开的嘛……女侠,你要是早说你是萧阁主的未婚妻子,我哪里还敢同你硬拼呐,呵呵呵呵……”
又抬脚踹了一下桌子,我叉着腰瞪着他,“谁是他未婚妻,你最好赶紧的把自己绑起来,老实点,要不揍你!”
“别啊,女侠,女侠……”花间过哇哇叫着,大约是想到与我也说不通,就转向萧瑟,“萧阁主,您看这……萧阁主,人家都保证了不跑了,就不要绑人家了嘛……”
说着还给萧瑟抛了个媚眼,身后萧瑟轻轻一笑,“长歌,你看……”
“你别说话!”我回身瞪了他一眼,又踹了桌子一脚,跳上凳子揪着花间过的头开始揍他,“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也跟他撒娇,撒你妹的娇啊!谁叫你跟他撒娇的!我说了算,还是他说了算!你是我捡回来的!我说了算!我说了算!记住了没!”
花间过抱着头大呼“萧阁主救命”,我火气一下子冒了起来,拎着他的耳朵,吼道:“你他妈的没听见我说什么是吧!还跟他撒娇!”
花间过哇哇大叫了几声,终于叫道,“女侠饶命,我花间过今后只听女侠一人的,今后女侠您老就是我花间过的主人!”
“好了长歌。”萧瑟上前来将我们拉开,“好了,别闹了。”
我反身将他推开,抬手往他身上砸了几下,“闹闹闹!我哪里闹了!我教训我的手下关你屁事儿啊,你走啊,你去找那棵碧绿油油的小柳树啊,我又没有她绿!你昨天不是没有跟上来吗,现在还来干什么!”
说着我顺势在板凳上坐了下来,一面抹着泪一面推着他,将这两天憋在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儿的全都倒了出来,“是你说我可以闯祸的,是你说的,你却又不理我,又瞪我,还对小柳树那么好,我们的比赛是她提的嘛,又不是我,麒麟堂弟子都被她毒成那样了,要不是画锦哥,你那一堂弟子都死光光了,你不怪小柳树,你怪我!”
“长歌。”萧瑟又一次靠上前来,一面帮我抹着泪,一面叹道:“我没有怪你。我只是……”
“没有怪我,你瞪我!”我挥开他的手,哭的更厉害了,“你就是怪我!”
萧瑟又是一叹,却能听出这一声叹里包含的急切,“长歌,我真的没怪你,我是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儿七烟阁那帮人不会放过你。长歌,我真的没有怪你!”
其实这些道理我也懂,那天在紫竹林同柳堂主说出来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但小女生总归是要矫情一下的。可让我一直介怀的是,他昨儿就那么放着我走了,也不跟着——照着话本子里写的,一般那样的情况,他应该在后面默默的跟着才对,关键时刻在挺身而出,然后两个人和好。但我们大约都不是什么一般的人,所以情况与一般的有些不大相同。
花间过早就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我没忍住抬手往他胳膊上掐了一下,一面抽泣着,一面凶狠狠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侠哭啊……背过身,背过身去,不许看!”
他咂咂嘴默默的背过身去。我又转向萧瑟,“你昨天,你昨天为什么没有跟上来?”
萧瑟微微一怔,抬手帮我擦了擦眼泪,道:“我一直跟着呢。”
“骗人,我回了好几次头,都没看到你!”
“真的。”萧瑟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扳过我的身子,“你昨天那么大火气,我觉得你大概不大想看见我,就一直暗中跟着呢。真的,要不,我怎么能找到这里来,是不是?”
“真的?”他这么说我倒是会信的,这间客栈的确偏僻,若不是真的跟着我们,恐怕是挺难寻到这一处。
他点了点头,抬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声音轻柔,“好了,不哭了。都是我不好,不会再这样了。长歌,我答应你,不会再这样了。”
在他的安抚下,我渐渐平静下来。这时,花间过突然啧了一声,我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往他胳膊掐了一下,瞪着他,“谁叫你转过来的!”
花间过嗷嗷叫了两声,乖乖转过身去,却又啧了一声,开口道:“那个……这位公子,您真的是百里阁的萧阁主?与传闻中,不大一样啊。”
“奥?”萧瑟抬眼瞥了他一眼,唇角微微翘着,“不知传闻中的本座,是个什么样子?”
花间过沉吟了片刻,道:“传闻中,百里阁萧阁主,云淡风轻,手段厉害,对万事万物皆成看破红尘之态,啊,我想想啊,还有一说,萧阁主这人,挺高冷的啊,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萧瑟笑了笑,半低着头,一边替我理着头发,一边问道:“那你看出了什么?”
花间过啊了一声,道:“我看出的啊,就是一个男人为心上人着急呗,还能有什么。不过……”说着他又转回身子瞥了我一眼,“说实话啊,女侠,哦不,现在是主人了,主人你,好福气啊……你看啊,比我还帅,比我还有钱的男人,这天下没几个了啊,叫你碰上一个,啧啧,真是好福气啊……我怎么就没有遇上这么好的人呢?”
一面说着还摇了摇头,我歪着脑袋靠在萧瑟的肩头,瞪着花间过,“你是个断袖?”
花间过瞪大了眼,又往脸上摸了摸,“有这么明显?”
我愣了愣,下意识的抱紧了萧瑟的胳膊,警惕的望着他,“你你你!你竟然!你不是采花贼吗!?”
花间过啊了一声,笑着看着我,“很稀奇吗?我们这行也没规定断袖不许采花啊。”
我瞪着他:“那你还那样对赵姑娘?”
“你说那位姑娘?”花间过一脸惆怅,语声闷闷,“她可不是什么一般的姑娘,主人你就没有觉察吗?我昨天一边躲着她一边避着你,还要提防着她对你下毒手,都累成那样了,主人你竟然没有觉察她不对劲儿?”
我茫然的摇头,花间过动了动嘴角,一脸无语的望着我。
萧瑟接过他的话,继续说道:“她是黄纱教左坛圣使,我一开始也没有认出她来,直到昨夜我跟来找你,她正想着对你……好在,你没事。”
原来那看上去柔弱的赵姑娘竟然就是漠北黄纱教的圣使?我滴个亲娘哎,不得不说我的命大啊,江湖中谁人不知,自羊家村搬到玉罗城,自洗为武林正道之后,黄纱教便成了这武林当中唯一的邪魔之教。因为黄纱教擅蛊毒,又极为仇恨中原武林,杀人手法也极为阴鸷可恐,像昨儿那种情况,我与花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