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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说:“小歌,哥哥有点事儿要处理,你先回隔壁去。”
语气清淡,如同平日里萧瑟一般。我微微一怔,点了头,跑出了大门。刚转过巷子,绕到侯府老宅的侧墙,我便看到那墙上蹲了个人,许是刚刚才跳上墙,他还保持着半蹲的姿势。
这么早,他这是出去了?还是准备出去?
带着些疑惑,我叫了他一声,“小花花,你在干嘛?”
墙上身影抖了两下,从墙头栽了下去。我忙飞身跃过高墙,不想他还没从地上爬起来,便刚好踩在了他身上。实属无意。
“主人~~~”脚下花间过痛苦的轻叫了一声。
我挪开脚,扶着他起来,又问了一遍,“你在做什么?是要出去还是刚回来?”
花间过一面揉着被我踩过的屁股,一面呵呵了两声,道:“夜里发现在院子那边有人鬼鬼祟祟的,我跟着去看了看,刚刚回来。”
原来是这样。我问他:“这么好一个逃跑的机会,你怎么不走,又回来了?”
花间过哼哼了两声,“我又不傻,跟着主人,虽然有时候会挨揍,但是有肉吃啊,走了还得自己动手,人家懒嘛~~~~”
说着向我靠了过来,我撇了撇嘴,一手推着他,一面朝着四周看了一圈儿,“好了,快回去。不然等会儿他们醒了,见我们在这儿,又得解释老半天。”
花间过轻轻恩了一声,跟在我身后,迅速回了我们住的小院子。
刚进了院子,却见萧瑟正从我的房间里出来,怀中还捧了一个长长的盒子,面上表情却不大好,紧蹙着眉,就像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一样,正要往我隔壁小鹿的房间走去。
我上前紧走了两步,叫住了他,“那个,出什么事儿了吗?”自打昨儿跟他谈了一阵子后,我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来喊他了。
他回过头来,面上神色微缓,目光望向我身后时,微微怔了一下。等我走到他跟前,他才开口道:“你们去哪了?”
身后花间过拉了一下我的衣袖,我侧头余光瞥了他一眼,转过头对着萧瑟打着哈哈,“醒得早,带着小花出去散了个步。有事儿?”
萧瑟点了下头,用手指点了一下他怀中的盒子,道:“有圣旨,我来叫大家去花厅。”
圣旨?!我愣了愣,与花间过对望一眼,看向萧瑟,“圣旨什么的,与我们这些混江湖的没啥子关系罢?”
萧瑟微微一笑,脸上竟升起一抹淡淡的绯红,他抬手掩着嘴巴轻咳了一声,道:“这次是有关系的。长歌,先去花厅吧,我一会儿就过去。”说着就抱着那长长的盒子往我的小伙伴们房间去了。
我愣在原地片刻,与花间过说道:“小花,你有没有觉得,他今天有那么点点奇怪啊。”
花间过恩了一声,“不是有点啊,是很怪啊……”
赶到花厅时,我见到了两个与刚才在隔壁谢家老宅见到的那个颇为神秘的人一样装扮的人,他们每人手中都紧紧握着一柄青峰长剑,也都带着斗篷沿帽,遮了大半个脸,只露出下巴和嘴唇。看上去神秘的紧。
我与花间过立在花厅当中面面相觑,不敢有大动作,只用眼神交流着,不晓得有没有曲解对方的意思。
好在大家很快就到了花厅。不过白秋仓进来时,原本是打着哈欠的,但在见到花厅中这二位的时候,动作却顿住了,半晌才收回捂在嘴巴上的手,神色也变的正经起来。而那二位见到他们进来,也并非毫无反应,却只冲着萧瑟行了个礼,没有言语。
萧瑟微微挥了挥手,将怀中抱着的长盒子递给那二位,转过身来看着我们。轻轻咳了一声,脸却不知怎的又红了。
大家目光迅速交流了一番,都觉得有些奇怪。都使着眼色教我问一问,我想了想,刚打算开口,却听得萧瑟又咳了一声,说道:“这么早,这么早把大家叫过来,有件事情要宣布一下,君上派青羽卫千里加急送了一份圣旨……”
青羽卫!竟然是青羽卫!传说中保卫帝国的最后一道防线和君上的随身暗卫,有着无所不能的本事,又因为当年护国开国有功,这些年来,已经被传成了神一般的存在,大家都说,只要有青羽卫在,帝国就不会垮。而现今站在我们跟前的那两个人竟然青羽卫!我忙抬眼打量着两个只露着下巴和嘴唇的神秘人,觉得心中有些激动,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活的青羽卫!苍天待我不薄啊!
等等……刚刚在隔壁,那个同样装束的应该也是青羽卫吧?可他竟然喊我哥作“二哥”,我哥是整个谢氏家族这一辈的嫡长子,上面也没再有什么哥哥姐姐了,况且,我也就这一个哥哥,那人喊我哥“二哥”……一个青羽卫喊我哥“二哥”!而且那副样子分明是要同我哥商量事情的。欧漏!我哥那副挫样的,不会也是青羽卫的吧?
我只顾着震惊,并没有听到萧瑟又说了什么,只见他挥了两下手,那两个青羽卫便将那长长的盒子打开,露出了里面云锦金丝祥云的圣旨,萧瑟伸手将圣旨捧出来,转向我们,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捧着圣旨朝我们走了过来,将它递给了白秋仓。
白秋仓一怔,抬眼瞧着他,“阿寂,你这是……”
萧瑟脸色绯红,“你是王爷,你来念罢。”说着就将白秋仓推了出去,靠在我身边站好。
白秋仓呆了一下,疑惑的打开圣旨,却好像是被里头的内容惊住了,半晌都没有动静。许久,他从圣旨后面露出一双眼来在我和萧瑟身上扫了一圈儿,露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笑容。
我眼角抖了抖,心头突然起了种不大好感觉。
“都跪了都跪了,接圣旨要跪下的……”白秋仓摆了摆手。我们大家愣了愣,在萧瑟的带领下,忍辱负重的跪了。
清了清嗓子,白秋仓朗声念道——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7 犹如平地一惊雷
清了清嗓子,白秋仓朗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临南谢氏多年来护国有功,孤甚感念;又有临南萧氏侯府恭谨辛劳,孤亦感念之;兹闻谢氏谢秀独女长歌娴熟大方、温柔可爱、品貌出众,太后与孤躬闻之甚悦。今临南萧氏侯府世子归寂年已十八,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谢氏长歌待字闺中,与世子归寂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许谢氏长歌配于世子归寂,一切礼仪,交由临南侯府操办,择良辰完婚。钦此!”
犹如平地一惊雷,人与身魂皆震颤。
我趴在地上听着白秋仓调笑的说着“萧世子、谢姑娘,恭喜恭喜啊”,脑子里一片慌乱,不是说两家是世代联姻吗?这圣旨算什么?多一层荣光?不是说要我十六岁才嫁过去吗?这句“择良辰”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要我回去翻翻年历立马找一天黄道吉日嫁过去?
分明昨天我还同萧瑟那样深刻的探讨过我们被这一纸婚约绑在一起究竟合不合适,可今儿这情况,是嫁也要嫁不嫁也要嫁咯?
“长歌。”
耳边响起轻轻的呼唤声,温柔至极,令人心颤。
我歪过头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从白秋仓手中接过圣旨,转身走出侯府,敲开了隔壁老宅的门。
门开了,眼前的男人白衣胜雪,神色冷淡,一双眸子中似乎含着万年寒冰,却并不是我哥。我愣了一下,开口道,“寒大哥?你怎么……我哥呢?”
没错,眼前这位给我开了我们家门的男人,就是先前曾同哥哥一起上锦岐山上看过我的寒家大少爷寒倾。
寒倾微微将门又开大了一些,看了一眼我怀中抱着的东西,眉间闪过一丝淡淡的关切,“急事儿?他刚刚出去了。”
我点了头,又摇摇头,杵在门口说不出话来。
寒倾指了指我怀中的东西,问道,“因为这个?方便给我看一下吗?”
我想了一下,寒大哥与哥哥的关系非比寻常,虽然平日里总冷着一张脸,可自打相识以来,待我也算不错。也可以算作是我另一个哥哥了,于是就将圣旨递给了他。
寒倾接过去在手中略一掂量,展开圣旨只扫了一眼,抬眼看着我,一张冷漠的脸上突然有了些笑意,“你哥刚刚走之前跟我提过你现在不大想嫁给少主,是吧?所以你是来问该怎么办的?”
我恩了一声,小声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寒倾微微一笑,“其实我们少主这人,挺不错啊,虽然有点小装逼,不过那是因为有资本,小歌妹妹,你嫁给少主不亏啊,要不就嫁了吧,还想什么?”
我愣了愣,盯着寒倾的脸看了半晌,看着他平静的冷淡的神色,我几乎要觉得我自己刚才产生了幻听,这样冷漠的寒大哥,竟然能说出这样与气质不符的话,难道这就是“为了主人故,甘心破形象”吗?
我还在愣神,寒倾却已经将圣旨塞回我怀中,双手抱起拳,朝着我微微欠身,声音不咸不淡,“少主。”
我一怔,回头,果然就对上了萧瑟那双微带疑惑的眼眸。他冲着寒倾轻轻挥手,示意他不必多礼。虽目光一直没有停留在我身上,却已经上前来伸出胳膊揽住我的肩。
“昭熙兄不在?”萧瑟淡淡的问着,看他的表情动作,似乎早就知道了哥哥已经回了临南,就住在我们隔壁了。
寒倾恩了一声,道:“刚刚还在,鱼邡大人过来把他叫走了。”
萧瑟微微点了下头,淡淡回道:“我知道了。若是昭熙兄回来,还请他往帝京赶一赶。我和长歌成亲是要回帝京的。”微微一顿,像是下着命令一般的,“寒家堡那边,就不另送帖子了,你过去就好了。”
寒倾微微垂下眼帘,又抱了抱拳,“是。”
被萧瑟拖回侯府老宅,我抱膝坐在小湖边喂蚊子,他就在一旁坐着陪着我喂蚊子。
“长歌。”他轻轻开口,似是叹息一般,“对不起,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我愣了愣,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你……有病?”
他一怔,抬手揉了揉眉心,轻轻笑了笑,“恩。你有药吗?”
我摇摇头,“药没用,毒有一堆,不过……你师父不是医仙吗,也有治不好的病?很严重的吗?”
“很多年了,估计是治不好了。”他叹了一叹,转脸看向我,“纵然我师父是医仙,可是长歌,你听说过相思难解吗?”
他的意思,我当然明白,所谓相思难解,通俗一点讲就是“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说实话,有个长得这么好看的壕大侠这样向我表白,那我不感动不激动绝对是假的,只不过,我现在觉得有点疑惑,天下女子万千委婉,谢家也不是我一个女儿,听说我小祖爷爷那一支堂姐妹多的是呢,我也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足以叫他如此死心塌地的事情罢,他总是一副非我不娶的样子,叫我很是惶恐。
我说:“我前天和小花花一起研制了一种毒,叫做忘忧忘情,你要不要试试?”
萧瑟皱了皱眉,表情有些哭笑不得,“长歌,我……”
“算了。”我打断他的话,“我问你啊,你为什么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依照你的条件,该有很多女子喜欢才对啊……额,这样吧,你来说说看我究竟哪里好了,夸的高兴了,就考虑马上嫁你,机会难得,好好把握啊。”
我这样说,原本只是想着能将他说出来的我的好处自黑一番,叫他重新考虑一下,或者能叫两个人站在相等的平台上相处,而不是说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将我里里外外看的通透,我看他却像隔着千山不明不白。这感觉,实在不大好。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给了他机会,他就真的把握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