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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还有酒吞会照顾你,他那个人向来很重视承诺的。”大人笑弯了眼。
我如蒙大赦般赶快捞起他一只手,把治愈术一个接一个往上丢,直到那一处的皮肤长好疤痕退去。大人眯着眼看我,玉白的指尖还残留有一丝血迹就点在了我的嘴唇上:“这么紧张,我自己都不在乎。干嘛不让它自己长好?”
我忍我忍我忍忍忍:“我灵力太多闲着发慌你管我!”
——我反复在内心告诫自己:这个人失血过多,脑子不清楚,身为一只血统纯正聪明可爱的狐狸,不能和他一般计较!
大人笑得花枝乱颤,顺势把大半体重压在我身上,我白他一眼——你就差没娇怯怯地让我抱了——博雅大人想要过来接下这“万斤重担”还被他一个眼刀杀了回去——我不就是乱跑么,至于嘛他……
大人无视于我哀怨的眼神,懒洋洋地对保宪大人招了招手:“师兄,打道回府。”
大人——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真的会把你扔到地上踩两下再蹦两下!
我端了几碟果子走向大人的居室。大人变成了狐狸形态,毛茸茸的一团窝在小榻上呼呼大睡闻到果子香味的时候居然还真的像小动物一样抽了抽鼻子(大人,卖萌可耻哟)。保宪大人和博雅大人一左一右以门神的姿态坐在旁边,都是哈欠连天的样子。
春困,这就是春困。(不知为何有点激动)
我把果子放在一边凑过去揪了揪大人的尾巴,谁叫他老是这么对我。然后么,保宪大人也很有兴致的下手揪了揪,再然后——大人醒了。
于是,世界在那一瞬间英勇……
“谁——”某人脸色发青咬牙切齿恶狠狠地挤出一个字。
我不禁打了个哆嗦,眼瞅着他还是半梦半醒的神态,若是清醒了就想赖也赖不掉了,所以我和保宪大人出奇的口径一致,指向博雅大人:“他!”
——好吧默契这东西也许是天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严重卡文中TTTTTTTTT
39、石卷(六) 。。。
距离上次天皇病危已经过了七天,大人在家堂而皇之厚颜无耻地享受着所有人的服侍,幸福快乐的生活着……(TOT抹一把辛酸泪)别看他表面上悠闲,现在全国已经涌现出大批大批的新教信徒,各地乱作一团,那些个官员让他们吃饭睡觉还可以,这种事不能指望。
“晴明啊,”保宪大人站起身来,故意夸张地打了个哈欠,“身体怎么样?”
“唔,还可以。”大人微微一笑,伸手在保宪大人头上敲下一个爆栗,“只要你不动手动脚,我马上就能恢复,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默默转头欲走,顿时感到有道锐利的目光盯住了我的背,我畏畏缩缩的又转回来:“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
正当此时,一束艳丽的明光在城西冲天而起!
除了博雅大人感觉不到外,我们几个皆是一惊,尤其是保宪大人,脸色难看之极。
光束渐渐消失,城西又传来了一阵灵力波动,这波动非常强大,但是时有时无,又好像很是虚弱。我不由好奇道:“那是什么?”
保宪迅速地瞥了晴明一眼,斟酌着回答:“不知道。”
“诶?要去看看么?”我问大人。
“明天再去。”大人漫不经心,艳丽的唇化开一抹柔和的浅湾,“今儿个就在家休息,也不差这一天功夫。”
“哦。”我有些诧异,大人这时候怎么好像怪怪的。
我做贼心虚,一马当先钻进了大人的被子,伸出一个脑袋观察他的反应。
“你怎么又跑来了?不是有自己的房间吗?”大人收了手里的书卷瞄了瞄我,眼波轻曼,“这里是我房间。”
根据英明神武的晴明大人指示,现在我俩不仅都是成年“人”,又变成了同族,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像以前一样挤被窝,必须分房!你说长大是我的错吖?身为狐狸是我的错吖?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我颤巍巍的装出一副可怜相:“晚上冷,我想把青龙借去暖被窝。”(注:现在是春天!)
青龙那个家伙老是对大人图谋不轨,一定要把他从“柔弱”的大人身边移开!
里内的书房传来一阵书籍乱掉的声响,我伸长了脖子一看——果然——是青龙在为大人收拾书架,朱雀姐姐的情报相当准确!我眼泪汪汪的扑过去扯住他袖子:“好龙儿,咱走吧?”
“龙儿”青筋暴跳,恶狠狠一眼瞪过来,又偷偷瞅了瞅大人,三下两下把我的手从衣服上掰了下来。哼哼,不好意思,你妄图染指大人的行为已经天下皆知了,乖乖就范吧。
“龙儿——你好狠的心呀——欺负一个小姑娘也算本事——”我心中暗笑,鬼哭狼嚎。
为了守护大人的贞洁,再苦再累我也会坚持。
“行了行了,那没出息的样子。”大人掩口而笑,“呐,晚上必须保持兽形,过来罢。这么爱撒娇,以后谁受得了你。”(大人我知道你这是半推半就~~险恶用心啊~~)
“大人受得了就好呗,我又不会为祸苍生,大人你就照顾我一辈子也可以。”我心花怒放的一头扎进了温暖的被子里,舔舔大人的手心。
大人懒懒的将黛眉一挑:“睡。”
“那是……”我迷糊着净拣了些好听的说,很快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黑暗前最后的欢乐
40、石卷(七) 。。。
疼,好疼……
我是从睡梦中生生疼醒的,睁开眼,四肢处依旧是源源不断的传来剧烈的疼痛。定睛一看我几乎吓了个魂飞魄散,我的身上不仅有着一个强大到匪夷所思的束缚术,而且在我的手脚上赫然开着几个狰狞的刀口,血从里面飞快的流逝,却又完全不按常理的汇成一道直线向上飞去,融入一个悬浮在我头顶的大血球中。
大人就在我身边,神情恍惚,右手白腻的手腕上同样开着深深的口子,大血球不断分出细小的血流注入他的伤口,接着他的眼眸就掠过一道灵辉,绿意盈盈,仿佛蕴涵这一层蒙蒙的雾气。
天,这是在干嘛?拿、那我补血?
大人……问你要不要食补你又说不用,我、我的药效可不好。
“大……人……大…。。。人……”动了动嗓子,我只能挤出这个简单的音节。
比这些肉体上的痛苦更加让我惊骇莫名的是我掌心的阴阳印,就在我开口的一瞬间,乍然破碎。那双墨绿色的眼瞳好像看不见我一样,似乎也完全感觉不到我们式神契约的解除,虽然它们依旧是那么美丽,像是最纯粹的绿色琉璃。
“大人!”我急了,不管不顾的一嗓子吼了出来。
他看了看我,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应该是在确认我有没有发烧吧——然后,他就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割破了左手的手腕,只不过这一次这个伤口不是用来吸收我的血液的,他的血从那道伤里涌了出来,同样汇成直线,在我上空区域集合成一个小血球,不断地分出一丝丝血液注入到我的身体里。
这不像是他在补血,反倒是像在给我们两个人——换血!
我瞪大了眼睛,吓得连疼痛都再感觉不到。我的血流得越来越快,输入的却无法与之保持平衡,我开始有些头晕,指尖甚至有些冷意蔓延上来,心脏在胸腔里跳动的声音却更加响亮,我数着心跳声,倦意就一阵又一阵涌来。
“姐姐。”眉目精致的青年扯着玉藻的袖子,双瞳幽幽,似婴儿般纯净,语调也是这个年龄根本不应该有的娇憨。
“乖,”玉藻前的身体僵硬了片刻,还是很温柔的从石几上端起一碗暗红色的液体哄道:“把药喝了好不好?”
“不要嘛,味道怪怪的。”青年扁了扁嘴。
“不行,一定要喝的,那么一大桶才熬成这么一小碗,不可以浪费。”玉藻前很耐心的劝说着。
“那、那好吧。”青年接过碗,皱着眉头嗅了一下,那碗“药”透出一股子浓浓的血腥味,他却好像无事般一饮而尽,然后真像是等待家长夸奖的孩子模样眼巴巴的看着玉藻前。
玉藻前艳丽的眼眸中盛满了无奈,但她还是夸奖道:“嗯,真能干,全都喝完了!”
那青年听完便喜滋滋的拉着玉藻前的手不放,纠结半响才支支吾吾的说:“姐姐,糖。”
玉藻前瞳孔上顿时泛起水汽,好一会才平静一点,抱紧了那个青年恨恨地说:“我没有能力颠覆神系,但我一定会给那些所谓的神一个血的教训!我会让他们知道,神不是一切的主宰!我不惜离开家乡来到这里,只为了找回你……你,你却把我忘了……”
当她沉浸在回忆之中的时候,一缕异常熟悉的气息传入了脑海。她失声惊呼:“玉泽!”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必须承认那个什么这是裸奔第一天。。。。。。没有存稿了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还有那什么,新文已经开始上传,有兴趣的可以自己去搜一下,明天我会看看能不能发链接,名字是叫《鸿飞》,嗯嗯,简介的话,——也是明天。(不良习惯啊,啥事都喜欢推明天做,好孩子不要学)(^ ^)
41、石卷(八) 。。。
我冻得直发抖,好像被人扔进了大冰湖里一样冷,朦朦胧胧之间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我想也没想站起了身循声而去。
浑浑噩噩的不知走了有多久,终于来到一处我所不知的小院外。扑鼻而来的是非常浓郁的血腥味,我虽然吃了一惊,但心空落落的,也懒得去管。
“玉泽?”
那是一个悦耳的男声,很是澄澈,像是珠落玉盘,空谷黄鹂。
“谁……谁啊?”我不知所措的问。
“你到底是不认识我。”
那个声音再度响起,没有丝毫不悦,反倒是笑意居多。
“你进来吧,我出不了这个院子。”
你出不来就让我进去?这是什么逻辑?难道我必须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我连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都不知道。
尽管心里是这么想,我还是保持着高度警惕小心翼翼的进了院子。院子里没什么花草,树木当然是也没有,光秃秃的。院里只有一张石几,铺了一张毯子。有个人就坐在毯子上,一袭洁白如雪的狩衣,扎眼得很,看着看着我就想哭了。
他的目光落在衣服上,流露出多多少少几分了然:“哦,对不起,我没有注意这个。”
“没、没事。”我垂下头不敢瞧他的眼睛,过了好一会才瓮声瓮气的说道,“那个,是你把我找到这里来的吗?有什么事情?”
这下我才看清楚他的模样,一双如婴儿般乖巧地眼眸有着黑曜石一样的光芒,笑容一起,眉目之间居然会有几分别样的天真。
他悠悠的说道:
“父亲想见见女儿,也需要理由吗?”
听了他的话,我直接打了个哆嗦:“你说什么?”
他眨了眨眼睛,用瞳孔里蒙着一层孩童般纯粹的水雾:“我说——你是我女儿。”
我张口辩解:“我是个孤儿,我怎么会是你女儿!”
“孤儿,有意思。”他又是一笑,“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就从被夫人捡到开始说,一直讲到现在解除了式神契约,他的表情毫无变化,照样笑眯眯的听我说着他似乎完全不认同的事情。
“是这样啊。”我讲完后,他半是不耐半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我的发心,“那你有什么打算呢,你现在也不是式神了,和那家人没有任何关系,你能去哪里?”
“我……”我心里一阵抽痛,急吼吼的回道,“我去哪里要你管啊。”
“倔孩子,真像你母亲。”他毫无征兆的笑了,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怎么看着神态都不太搭配,“你知道吗,当初我不满那些神的统治地位,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