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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淡然面对让阿角堵心,明明一切都可以回转的,为何?所以,心里的一丝纠结,顿时缠绕在她头,挥之不去。
“一年多前,妳本可将隐庄刺杀的消息知会他的,我不懂为何妳还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而不做任何挣扎?”
这时,商桦双手拢在袖中,嘴角带着丝苦笑:“要是当时有妳半分的天真,我想我会那么做。”
***
黄昏红云,阿角一人抱着双膝埋头,坐在司马府的房檐上,这样的姿势她已经维持了近两个时辰。
正当那风吹得她有些刺骨时,一件的衣衫突然罩在了她头顶,紧接着便是那熟悉的双臂将她揽入温暖的怀中。
“没想到商桦的事情竟是让妳如此在意。”
感受着南宫鸿双臂将她环绕,轻柔而疼惜。阿角回身看他,眼中带着困惑与害怕:“萧鸿,要是商桦姐姐的事情发生在我们二人身上,你会如何?会不会像祁言那般?”
望着她忽然认真专注的眸子,南宫鸿眼底一瞬恍惚,却又立即沉墨如夜。
“妳想我如何做?杀了妳?报复妳?让妳痛不欲生?还是我们同归于尽放下一切怨恨?”
他的话像是针扎一般,如同这一刻,两人真真面对如此决绝一般。一时间,她心头抽搐,痛苦不语。
见着她眼眶红着,轻叹着吻在她额间,有些无措:“妳这性情中人的秉性,总是这般喜欢多想么?祁言与商桦同我们不一样,又怎会发生。”
脸埋在他的胸前,听着他说的话,阿角双手捉住他的衣袖,带着些许的伤感的迷茫与坚定:“我想了许久,一直都无法理解商姐姐如今所做之事。她宁愿受尽那人的唾弃与□,也不愿恨他半分,这样的胸怀我没有。那人对她早已失去了信任,她却是将一生全部付出。我为她觉得不值。以前听哥哥说,两个人相爱是互相信任互相珍惜的,如不是这样便成了伤害。萧鸿,假如以后你欺瞒我的话,我不知道还会不会义无反顾的离开。”
最后一句话阿角说得极轻,但是南宫鸿却是浑身一僵,霍然将她抱得跟紧,似乎就如同那话里的意思一般,她会马上离开。
“青儿??????”
由着他这般捆住,阿角只是依着。以前,与哥哥在一起时,阿角总觉得自己是独立的。可,哥哥将她丢给巫马玉尙后,她又觉得自己很孤独。似乎这样的情感很矛盾。但,依旧被这些感情任意支配着自己。因为南宫鸿对她格外的好,她便开始在乎他对自己的感觉。那是一种依赖的本性,被他轻易的释放了,无法收拾。然而,她竟是忘记了人们之间的隔阂,那便是最基本的信任。
此时,她开始产生害怕,害怕那一日,南宫鸿也将她抛弃,将她欺骗。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觉得现在我们还是分开好些。可能那时,我真的会舍不得。”
遽然,南宫鸿将怀里的女子拉开,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青儿,妳知道妳现在在说什么?妳以为昨晚,乃至这几日妳我之间发生的事情都是虚无?一句话就想否定那已经产生的感情?”
看着他忽而皱起的眉宇,纠结得让她心痛。可是,现实就是这样,就算不去逃避,它还是会存在。
“萧鸿,你让我如何信你?就连我这不经世事的人都知晓你姓萧,我姓拓跋啊!不是南宫鸿和阿角,我们不是江湖儿女说喜欢就喜欢的!我不信你从来没想到过!”
这一刻的阿角似乎有些不同了,她开始学会认真。原本以为她不过天真烂漫,可却是到现下他才知晓自己做了那么多,竟根本摸不透这女子的心。
南宫鸿被她这般言词弄得头痛,扶着额,他低声:“我不会让妳离开,青儿你还不明白么?一年前,妳用衣服将我冰冷的身躯裹住的时候,我就开始眷念妳了。如梦一般,早已在我脑中挥之不去。究竟要怎样,妳才会对我有信心?或者,现下我奔赴洛州向父皇请示,让他给我们赐婚?可是,我担心太急,会让妳惊慌不应。”
他的话像是烧红的烙铁,烫进了阿角的心里。鼻尖泛酸,使她不知所措。
“萧鸿我真的不知晓该不该信你!”
这时,南宫鸿低头,双手捧起她的脸,望着她那泛红的眸子,喟叹:“妳给我一次证明的机会好么?”
双目对视,他眼里的深黑像是融了清潭一般,似乎让她勇敢的想将所有的顾忌一并压住。
“我能信你么?”
她的话还未落声,柔软的唇瓣已经含住了自己所有的呼吸,将她的话吞进了肚里,揉进了心里。带着缠绵的轻柔,纠缠着,让她放下心防。
感受着他的亲吻,阿角已不敢再思考今后的路,似乎身边只要有他,一切都会变得美好。
“同我回洛州,我想让妳去见我的母后。”
“恩。”
然,此刻。隔着园中树林的一栋小二楼之内,正有两人看见了这亲热的一幕。
其中,那锦衣华服,样貌全然平凡的男子敲着折扇,脸上明显很是不悦,他睨了眼那身旁坐在轮椅上的白衣女子,不屑道:“商桦啊商桦!阿角如此信妳,妳竟利用她倒是一点也不含糊。”
“医圣公子难道就不想现下将那诱拐阿角的六皇子狠揍一顿?”
商桦淡笑,滚着轮椅便转身,倒了一壶茶水,抿唇喝了口。
子车珀轻哼,一想起这几日在牢里受的那些冤枉气,便一阵不快。
“风霏故意让本公子拖住萧澈,让他去寻有月。便将萧鸿这小狼崽子丢给了妳收拾,那破丫头如何也不会想到那日在市井里强抢良家妇女的暴行都是妳一手策划的。还有那夜,妳也故意让她看见那激烈的一幕,她又何其单纯,竟真的相信了那房里的男子是祁言。还不知祁言早被你降服得妥贴,一直信妳是他的妻子寒若水!”
说道这一处,子车珀顿了一下,一端了杯茶,喝了口,讽刺道:“女人做到妳这一步,也真可称为‘极品’了。”
“多谢夸奖!”商桦面上依旧淡淡,可本如清湖的眼里却是闪出了一丝狡黠:“只要为了庄主,无论何事,我当誓死效力。”
听着她说起,子车珀不由嘀咕:“这隐庄庄主究竟给你们使了什么巫术,都跟不要命似的!”
他的话商桦虽听进耳里,却如同不闻。只是继续道:“如今鲜卑已派兵马前往夏国,北朝正好乘机围剿,然后??????”
说道此处,她抬眼竟是往阿角那处看去。子车珀眉头紧皱:“找个王爷就像勾引我们家的阿角,想得到挺美!也不想想那丫头是谁带出来的!”
“反正不是你。”商桦突然接口,已是轻声笑起。
子车珀顿时被她这话激得恼怒,喝道:“连自个孩子都害的女人,没资格说本公子!”
见着他愤愤目视,商桦只是一手抚摸凸起的腹部,一手伸向子车珀,平淡道:“既然医圣公子明白,就快点赐药吧!”
“可恶,我竟是成了妳的帮凶!”
作者有话要说:请点击收藏此文章包养俺吧~
话说~最近玉尚兔子的人气很不可观啊~所以为了安抚他~俺亲自给他来了个大头肖像~不过主要还是祝妞妞们~三八美眉节日快乐~~^_^
、四十六曰
第四十六章
从屋檐上下来,感觉着南宫鸿在身后,阿角竟是颇为的不自在。跨过门槛,见着他似要跟着,阿角连忙回头,对他凶道:“你干嘛啊!不要跟着我!”
“未来娘子,妳说呢?”
南宫鸿手肘抵在门框上,笑嘻嘻地瞧着脸颊逐渐透红的她。阿角被他这声弄得头脑一热,喝了一声:“谁是你未来娘子了!臭不要脸!”便大力地推开他,砰地将门给关上了。
看着那被撞上震动的雕花门,南宫鸿愣了一瞬,不由噗嗤笑了起来。
“小娘子,妳这是在害臊?”
下一刻,门里头又喝了声:“谁在害臊了!”
南宫鸿摇了摇头,刚想着转身离开,便听见不远处走来的脚步声,回头望去,那繁华衣料确实打眼,不由让南宫鸿一愣。
他走来,摇着手中的折扇,面相虽平庸,却贵气十足。就连本是贵族的南宫鸿都有些自叹不如,并且这人南宫鸿显然认识。
“珀琳公子,别来无恙。”
见着蓝衣俊逸男子向自己抱拳,子车珀潇洒地收起折扇,与他拱手,却是疑惑的眉头挑起:“哟!在下刚才眼拙,正犹豫着,果真是六王爷啊!失敬失敬,这离州刮得风可真不一般大啊!竟是把您这尊大佛给刮到这偏僻府邸来了。”
要说,南宫鸿与子车珀的相识,还真不因为他是隐庄的宫,反是那一年前他重伤回洛州,他四哥萧澈将江湖赫赫有名的医圣请来与他治病,要不是子车珀医术高明估计他这被折了胫骨的双手早废了。
听着子车珀语中嘲讽,南宫鸿也不怒,反是轻笑:“正巧本王与这宅子的主人相识,珀琳公子出现在此处,难道也同本王一般?”
他这话说得蹊跷,正当子车珀脸色有些挂不住时,刚才关上的门突然又从里打开,一袭粉衣冲出扑到了子车珀怀里,已是脆生生地唤道:“医圣哥哥,你怎么来了?哥哥呢?”
子车珀被突然冲过来的丫头晃了一晃,本是要一手抵开她软绵的身子,却是瞄到南宫鸿脸上闪过的不悦,便故意地揽过她的头,调笑道:“阿角丫头,有没有想本公子啊?”
阿角点头,笑得脸红扑扑的,可还是问道:“哥哥呢?你不是与他在一起了么?”
这时,子车珀揉了下她的头,佯装犹豫地抬头看了眼南宫鸿。阿角顺着他的视线也同时望向南宫鸿,小脸顿时一僵,心中暗叫不好,赶紧拉着子车珀的手,往屋子里拽,打着马虎眼。
“好久没见医圣哥哥了,有好多话要与你说了!”
子车珀虽是有些不爽阿角这般有意隐瞒,但毕竟有些事情只能表面来一下,摊开来就没什么意思了。所以,他故作歉意地看了眼被凉在那处的南宫鸿,说道:“十分抱歉,这丫头向来喜爱粘着我。在下就先失陪了,等会王爷要是不嫌弃的话,让丫鬟们准备酒菜,一同共餐。”
他说着这话,就被阿角拉进了屋里,她回头脸色纠结的望了眼门外干干立着的南宫鸿,也只能选择把门给关上。
门刚闭紧,她转头有些不高兴瞪着子车珀。
“医圣哥哥,不待你这样欺负人的!”
他拉开折扇也回头看向她,那表情甭提有多不屑了。
“不要告诉本公子一月不见就与他好上了?”
这一语道破阿角心头事,她立马低下头,耳廓一圈红透。子车珀见她这般,便也明白了一二。毕竟这孩子他从小看着长大,十年过去,这一遇上不想说的事,又不会撒谎时,就会低头红了双耳。这使子车珀瞬间感觉到了不快,哼了一声,便厉声与她说道:“赶紧与他分了!要是被妳父王知晓妳竟是与敌国的王爷勾搭一处,必是不饶妳!”
他的话像是带着责备,让阿角一丝不安,却更多的是愤然,她抬头望向这个如亲生哥哥的男子,很不甘心:“这些年来我父王何时在乎我这女儿过?只觉得有利用价值了便将我收回,我就要与萧鸿在一起,他还能怎样?把我给杀了!”
从小阿角身体就不是很好,毕竟体弱有病根,因此性子也倔得厉害。见着她如此回嘴,子车珀皱起一双眉头,有些被气得够呛。
“妳还好意思说!妳可是知晓他除了北朝的六王爷的身份,还有一个身份么?就这样傻乎乎的被他迷得团团转,吃亏的是妳自己!蠢丫头!”
“他是隐庄的宫!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