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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边挂著笑,心里却直发寒。
如此推论,那天那幢幽静的宅子自然也是楚逸风的,根本没有所谓的新屋主。
其实她若稍微想一想,当初就不会上当了。墙上的涂鸭能得以保留,可见屋子并没有易主,否则新主人怎么会允许墙壁被涂得乱七八糟,肯定早将它重新上漆了。
她好傻,当时还为了他的安危担心,甚至奋不顾身的跳进湖里。
原以为他当时只是为了骗她认输罢了。
万万没料到,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她竟爱上了一个阴险至极的男人。
“女儿,你回来了。”方母站在花盆旁,仔细擦拭著绿叶上的微尘,兴高采烈的说。
“看,这兰花越长越漂亮。一开始我还担心自己不会照顾它们,谁知道威尔森还派了老师来教我怎么种花,又送了好些书供我参考,这孩子真是体贴。”
花开得好,方母看得眉开眼笑,方仪琳却看得满腔怒火。
楚逸风就是如此歹毒,不但用甜言蜜语讨她欢心,还用各种礼物讨好母亲,不知他又会施什么手段,将她们母女俩打入地狱。
现在想想,他的计画应该是从小吃店巧遇她那时便开始了吧?
听到她们母女说要打他的主意,所以他设下骗局,骗她们住里钻。
一阵气恼,方仪琳不由得拿起花盆,狠狠的往地上砸去。
花盆顿时碎裂,震天的巨响把方母吓了一大跳。
“你这个骗子!骗子!”
她拚命用脚去踩在地上的兰花,似纵使它们已支离破碎,也难解她心头之恨。
“乖女儿,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呀?!”方母连忙上前抱住她的腰,阻止她疯狂的行为。
“呜……”方仪琳突然大哭起来。
她越哭越猛,眼泪如雨倾下,一直哭到上气不接下气,才瘫倒在地上,双手仍不忘握成拳,捶著花盆的碎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母瞻战心惊怯怯的问。
“妈……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他都是在骗我!”她扑进母亲怀里,泣不成声。
“谁?”方母疑惑的问。
“你知道威尔森是什么人吗?”
“呃……他不是一个小秘书吗?”方母收了楚逸风的好处,自然要替他隐瞒。
“呸!他就是那个臭名远扬的楚逸风,冒充小秘书,只是为了戏弄我们罢了!”觉得一阵委屈,她不由得又哇哇大哭起来。
“你、你怎么知道的?”方母抚著急速起伏的胸口,“他向你坦白了?”
“哼!他存心戏弄我们,哪会主动向我坦白?当然是我无意中发现的。”
“原来如此。”方母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安抚女儿坐下,“乖女儿,我说一件事给你听,不过,你不要太激动。”
“还有什么事能让我更激动?”即使现在喝下一大杯冰水,也消不了她心头的火气。
“如果我告诉你他的身份我早就知道了,你会不会生妈的气呀?”
“什么?!”方仪琳一跳而起,“你、你知道?!”
“对呀!”方母眉开眼笑。
“妈,你好狠心,明知他是这样的人,却把我往火坑里推。”方仪琳一脸不敢相信。
“哎呀!不要说得好像我在卖女儿似的。”
“你为了他的礼物,明知他的身份却瞒著我,这不就是在卖女儿吗?”她气得浑身无力。
“女儿,我看他对你是一片真心,所以才替他保密的。”方母大叫冤枉。
“他只是想戏弄我,哪有什么真心?”
“不会呀,那天他说得很诚恳,我都被他感动了。”
“那天!哪一天?他说了什么?”她一愣。
“就是他第一次登门拜访的那天呀!他说一开始接近你,的确带著一点戏弄的意思,可时间长了,发现自己竟真的爱上了你,你又最恨被人欺骗,他因为怕你不肯原谅他,所以一直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向你开口,且还希望我暂时不要拆穿他。”
“等一下!”方仪琳大喊,“你是说,他的身份是他主动告诉你的?”
“对呀,否则我怎么会知道?”
“我以为你常看报纸、杂志,所以一眼就认出他了。”
“哎呀!那些报章、杂志上的照片,哪有他本人十分之一帅?我怎么认得出来。”
方仪琳-听,霎时呆了。
原来他已经主动向母亲告知他的身份,这样看来,不像是想戏弄她们母女……
但他为何只瞒著她?难道真像他所说,怕她生气吗?
“乖女儿,相信我,妈看男人的眼光一向很准,这个楚逸风,是可以依靠的好男人。”方母陶有成竹的说。
“他这个骗子,让我没有安全感!”方仪琳虽仍是气呼呼的,但语调没先前那么激烈了。
“可他看你的眼神特别温柔,就像你爸爸当年看妈时一样……”方母忆起无限美好的回忆。
“但妈你常说,嫁给爸爸是你最后悔的事。”
“我只是遗憾你爸没钱,但做为一个丈夫,你爸爸对我体贴入微,而且从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这些都是无可挑剔的!”
“别忘了楚逸风是很花心的。”
“如果遇到你以后,他改邪归正了,从前的事都可以既往不咎。”
“但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改邪归正?”
“你们一起逛街的时候,如果有美女擦肩而过,你可以注意他的眼神,如果他目下斜视,眼中只有你一人,那么他的心里,当然也只有你喽!傻孩子,这种事情是要凭感觉的,他是在戏弄你,还是真心爱你,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
闻言,方仪琳不由得低头笑了。
相爱的感觉细微无形,的确要恋人自己才能体会,旁观者即使有一双雪亮的眼睛,也无法看出其千万分之一。
她记得他凝望她的眼神,仿佛要把她整个融化,记得他讨好她时的笑颜,灿若夏光,燃烧无边的爱恋,还有落在她唇间的轻吻,像蜂采花蜜般小心翼翼,给她温柔的感觉,更不用说缠绵激情的一刻,那伟岸的身躯,为了抚慰承受不住的她,硬生生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一遍又一遍耐心开导未经人事的她,缓缓引领她进入另一个世界……
这样的人,会不爱她吗?
他倾诸所有的热情,用尽所有的智慧,只是为了戏弄她吗?
方仪琳永远也忘不了,在电视台重逢的那天,他缓缓走到她面前,低哑的问她,“哪里不舒服?”
当时,她对他所有的气在那一瞬间,随著他富含磁性的嗓音全数消失。
他讨好她的母亲,带她去看他儿时住的地方,跟她讲自己父母的故事……如果不是面对心上人,谁会有如此的闲情逸致?
这一刻,她开始相信他是真心的。
相信他瞒著她是担心她会生气,相信这些夜晚他宅辗转反侧,为真相的难以启齿而彻夜难眠。
她愿意用此生所有的幸福赌一个输赢,看他……是否爱她。
即使输了,她也认命了。曾经拥有过如此出色的他,还有什么好遗憾的?何况,平心而论,现在要她离开他,她还真的舍不得。
呵呵,一直想嫁个有钱人,如今果真让她钓到了金龟婿,她应该开心才对,何必疑神疑鬼、自寻烦恼?
他暂时不敢向她表明真相,她就停下脚步等他。
待真相大白之时,她倒要看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
既然他不说,她也假装不知这一切,算是报复他一下。
这场好戏,她会陪他一起演下去。
第九章对於那天被人偷拍他俩相片的事件,楚逸风一直耿耿於怀。
不知那人是什么目的,如果是为了捕捉他的八卦新闻,那么他可以一笑置之,如果是为了伤害仪琳呢?
无论如何,他得赶快把那个人找出来,爱人的安危,是他此刻最关心的事。
吴伯的办事效率高,不知从哪里雇了个厉害的侦探,两天后,答案就已摆在楚逸风的桌上,原来一切都是乔丽安搞的鬼。
本来不想再理会那个女人,但前尘往事让他忐忑不安,他知道她为达目的,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况且,她和仪琳是同事,如果趁机揭露了他的身份,再加油添醋说些他的坏话,仪琳那个小气鬼肯定会气得不得了,说不定不再爱他了。
想到这里,楚逸风尝到了好久未曾有过的心情--害怕。
自从母亲去世,和被初恋情人背叛后,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在商场上义无反顾的向前冲,得罪的人不计其数,他何时退缩过?
但,这段时间,他的心肠特别软,简直像个女人似的。
呵呵,大概恋爱中的男人,都是这样疑神疑鬼、英雄气短的吧!
找了间咖啡屋坐下,拨了通电话给乔丽安,他倒要看看,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是要钱,他就给她。
才坐了十多分钟,那个他昔日最爱,但如今最讨厌的身影出现了。
乔丽安任何时候都是一身完美装扮,此刻只见她得意扬扬的抬头挺胸,朝他款款走来。
“我知道你会主动找我的。”她一坐下立刻点起一支烟,像个胜利者似的望著他。
“哦?想不到你如此神机妙算?”楚逸风不动声色的说。
“对呀,我找人偷拍你,就是为了激怒你,让你来找我。”
“你倒是对我满了解的。”
“呵呵,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你呢?”
“不过,激怒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至少,你肯理睬我了。”乔丽安换上一副幽怨的表情,变脸之迅速,令人瞠目结舌,“唉!逸风,我宁可你恨我,也不要你不理我。”
“别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这里没人会上你的当。”他蹙紧眉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人家就是想你嘛,所以偷拍一些你的相片,以解相思之苦。”
“那你就回家对著照片解你的相思之苦吧!”他猛地站起身,不认为跟个刻意装傻的女人,谈论得出结果来。“恕我不奉陪了!”
“哈!”她冷冷笑了声,“逸风,你还真绝情呀,说走就走。”
“比得上你当年绝情吗?”
“这么说,你还在怪我喽?这就表示你仍对我余情未了!”乔丽安脸上的冷笑转为得意。
楚逸风懒得理会她,迈开步伐就要离开。
“不过……”她骤然提高声音,“我在照片上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一直想问问你?”
“什么事?”他停下脚步斜眼睨著她。
“那个日夜陪伴你的女孩子,居然是我的同事!”她拍拍她身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终於说到正题了。”他坐回椅子上,重新端起咖啡,“说吧,你想怎么样?”
“哎呀!我还能怎么样?我只是知道你新交了个女朋友替你感到高兴,不过也替你担心。”
“担心?”他不以为然的挑挑眉。
“对呀,看起来你们刚认识没多久吧?我说方仪琳这个女人,你对她真的了解吗?”
“你又了解?”
“当然了,我跟她同事一场,虽然不是什么知心好友,但她的为人我多少知道些。”
“哦?那说来听听。”他倒要看看这个卑鄙的女人,这次又要玩什么花样。
“她一心想嫁个有钱人,这事你知不知道?”
“女孩子希望未来的丈夫出类拔萃,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你难道愿意嫁给街头的乞丐?”他绝不会受她的挑拨、上她的当。
“哎呀呀,好宽容呀,有这样善解人意的男友,真让人感动。”她讽刺的轻笑,“不过,方仪琳想钓金龟婿是出了名的事,有同事亲眼看见她跟个又胖,又秃顶的珠宝商在电视台附近的餐厅约会呢。”
“你不也跟你们台长的儿子拍拖吗?仪琳只不过运气没你好,或者手段没你高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