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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看似招招致命,实则又有所保留,在逼着我攻守兼顾的同时,却又不给我一丝喘息的机会。
不对!我不记得自己会武功的,师父也不曾提起过。
眼下,这凌波微步罗袜生尘的女人一定是被附身了,绝对不会那个笨手笨脚的我!简直太诡异了。
“出招的时候居然走神!”黎千朔眯起了细长的眸子,嘴角的笑意突然凌厉了许多,挥剑抹上了我的脖子。
我心中大骇,却见他长剑一收,那剑身擦着我的鬓角划过,削断了一缕发丝。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尚且完好的脖子,怒视了他,问道:“你疯了吗?”
黎千朔将软剑一抖,那剑身重又缠上了他的手臂,藏匿在袖口里。然后,听他轻笑出声:“就凭你这样的身手,居然也号称要去劫狱。”
我知道他存心逼我出招,想着试探我的身手,当即一挑眉,问道:“你怎的知道我会武功?”
“有武功根底的人行路与他人有异,你硬功不行,轻功了得,一看便知了。”黎千朔说着,一个翩若惊鸿的轻跃,重回了地面上,然后抬眸看向了我,道:“下来。”
不知为何,少了那求生的欲望驱使着自己,我站在房顶上竟是有些恐高。
“不要紧,刚才飞檐走壁不是很容易么。”我试着安慰了自己一声,然后一跃跳了下去,竟是——
结结实实的趴在了地上,来了一个狗□!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呸呸”碎了几口,然后扶着老腰站了起来,重又看了一眼那屋顶,心道莫非狗急了跳墙,我急了跳房不成!
看了一眼自己看似白皙的手掌,只见那没干过什么累活的小手算不得纤细漂亮,特别是虎口处遍布了一层薄茧,一看便是练剑所致。
难道说,我被封印的不仅仅是记忆,竟还有这一身的武功吗……
自从忌了上一种药丸之后,笼罩着我的不仅仅是整夜整夜的噩梦,还有一些血腥可怖的记忆片段。如今,似乎连丧失的武功也慢慢找了回来。
难道说——
是师父给我吃的药本身就有问题吗……
有些事情来不及多想,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是时候行动了。想到墨渊那满身的伤口,我这心都跟着一抽一抽的,总担心去迟了,救回来的不是那个恬不知耻油嘴滑舌的臭老道,而是一具千疮百孔惨不忍睹的尸身了。
而最后,我和黎千朔在谁去救人的问题上始终争执不下,最后干脆全部换上了一身夜行衣,一前一后的出了黎府。
走夜路的人极少,除了几个连夜兼程的旅人,剩下的多半都是些出来寻花问柳的嫖客。
我随着黎千朔闪进了巷子里时,少了路边的灯火指路,视线又黯淡了许多。
前方,不知谁家里正在办丧事,门前张挂的招魂幡在微风里浮动着,极为可怖。而最骇人却还是那户人家传出的哭声,“嘤嘤呜呜啊啊”的,混着夜里的凉风,更显得悲戚而诡谲。
我胆小的毛病又犯了,哆嗦着跟上了黎千朔的步子,然后伸手攥住了他的衣襟,道:“慢着点,等等我。”
他有些嫌恶,正准备打开我的爪子,我却见头顶上的招魂幡突然坠落,那白影呼啦啦掉在了我的脑门上,当即没出息的尖叫了一声,然后一跃挂在了黎千朔的后背上,掐住他的脖子使劲晃了晃,问道:“什,什,什么掉下来了?”
那绝世的美男被我晃到晕眩,伸手将我从后背上抓了下来,拍打了一下黑色的夜行衣,道:“你是故意拖我后腿的吗?”
“不——”我“是”字还没出口,猛地又惊呼了一声,脚边有什么窸窸窣窣的跑了过去,引了我一阵战栗,于是再一次挂上了黎千朔的脖子。
他防我不备,这一次连胸膛都牺牲了,于是怒不可遏的抓过了我的肩膀,试图将我扔出去。而我惊魂未定,只觉得这夜色鬼魅而凄厉,像是一贴狗皮膏药般黏在他胸前死活不肯走开。
“刚才是什么,蛇吗?”我挂在他胸前,出声问道。
“本少爷哪里知道。”黎千朔没好气地说道。
“你背着我走。”
“什么?”
“背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谁会粗线呢?A:齐皓轩B:裴琰C:白毛巫师D:朱厚照。
、第十五章 联手劫狱
我本也只是出于恐惧而不动大脑的说说而已,料那黎千朔性洁,定是不会背我上路的。
不料,他竟是将我放在了地上,然后躬了躬身子,道:“赶紧的。”
我一怔,确认道:“你,背我?”
“别浪费时间了,上来。”他有些不耐,身子又低了几分。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要求了——
我咧嘴笑了笑,然后一跃扑上了他的后背,由他背了起来,一路上飞檐走壁,步履轻快的往西厂去了。那身轻如燕的架势,就好像他背上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片落叶沾身,根本没试出重量一般。
师父,想你平日里总骂我是猪,这厢可知道我这小猪其实没什么分量。
突然,只听不远处传开了一阵玉石撞击发出的“泠泠”声。
我举目瞧去,只见那白发及腰的南疆苗巫正踱步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在他身后,还是那个圆脸可爱的小女徒掌了灯笼,一路跟随。
那抹猩红的光亮看起来如同幽幽鬼火,有些吓人。
自从上一次中了他的蛊虫,我对这男人便有了防备之心。
而他,似是感觉到屋顶上有人,抬眼看了过来。
那半边银色的面具下,藏着一张怎样祸国殃民的妖顔,不看便能猜到了。
梦里那挥刀砍伤我的白发少年,如今眉目舒展,定然是不可方物了。
月色依稀,映亮了他那银白的面具,泛着一层清辉。
透过那面具,我似乎能感觉到他寂寥如水的目光,却不知是因为什么。
黎千朔并未理会那白衣术士,背上我一跃进了西厂的高墙。
我将身躲在了黑影里,看着黎千朔手脚麻利的放倒了几个守夜的番子,然后冲我使了个眼神,我便急忙跟了上去,然后熟门熟路的摸到了牢狱的方向。
正准备下到地牢,只听身后传来了几个男人的哄笑声。
“今晚那个小妞性子可真烈啊,要说这没驯化好的猫儿可是会伤着人的。”
“呵,人家一向卖艺不卖身,以清官人自居。你倒是突然对人家用强,坏人清白。”
“坏人清白?我呸!那骚皮子也只是空有个清官人的头号罢了,原以为自己能吃到个雏儿,谁料连个血星子都没见着,那娘们也只是吊人胃口罢了。”
“嘿,莫不是你那玩意儿太短小了么?人家都是一炮走红,你倒是连个一针见血都没捞着。”
“去你的,在老子□鬼哭狼嚎的浪蹄子多的去了。”
我听不惯这二人的污言秽语,赶紧先黎千朔一步进了地牢。那男人生怕我招架不了可能的危险,一把将我扯到了身后,然后持剑走在了前头。
走到了前方的一个岔路口,只听黎千朔问道:“怎么走?”
“左边。”我伸手指了指,突然瞧着身前出现了两名狱卒,两人正拎了酒坛子,摇摇晃晃的走着,顺便倒着酒水洗去手上的血污。
突然,他二人瞧见了我和黎千朔,面色一变,正欲张嘴疾呼,却被黎千朔释放出的两枚银针直接疯了喉咙,“嘭”的一声闷响,齐齐趴在了地上。
看着那风轻云淡杀了人的美男,我嘴角抽搐了一下,道:“少爷绣工真好。”
他冷哼了一声,一路往前走去。
循着记忆,我找到了关押墨渊的那间刑室,只见师父还保持着那个奄奄一息的姿势吊在了墙上,身上的伤口看着已发炎甚至腐烂,若不及时清洗,怕是性命有虞。
瞧见周围无人,我赶紧取出一条铁丝,凭借向师父那里学来的三九流本事,探进锁孔里拨弄了几下,轻松打开了门锁。
“师父!”一进门,我立马哽咽了,急忙伸手抱住了他的双腿晃了晃,只怕他已经断气了。
黎千朔一把攥过了我的肩膀,道:“我抱你上去,赶紧打开他手腕上的两处锁孔。”言毕,他单手将我托在了肩上,然后一跃抓住了一条铁链,将我荡在了墨渊的身前,吩咐道:“赶紧的。”
我急忙拿铁丝探进了锁孔里,打开了一处腕锁之后,见墨渊的身子一沉,倾斜到了一边,想来单手吊在上面,定是极不舒服。
我急忙又试着打开了另一边的锁孔,瞧着墨渊滑落在地上一动不动,赶紧从黎千朔的身上跳了下来,扑到了他的身前,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发现还活着,这才呼了一口气,然后又“呜呜”着哭花了脸。
“要叙旧等着回府再说,赶紧走。”黎千朔吩咐了一声,将墨渊扯了起来,一手攥过他的手腕,一手揽过他的腰身,架着他急忙出了刑室。
师父身上的血污蹭了黎千朔一身,那男人倒也没那些洁癖了,只管逃离要紧。
我抹了一把脸,急忙跟了上去,却见正前方出现了另外两名狱卒,他二人正在查看那死掉的两个男人,一见我们劫狱来了,赶紧吆喝了一声:“来——”
“来你妹!”我暗骂了一声,赶紧撇出了两枚暗器,奈何准头不佳,一枚倒是射中了一人的眉心,另一枚却插|到了一男人的裤裆里。
于是,一声惨叫回荡在地牢里,余音绕梁,长久不绝。
“拖后腿的东西!”黎千朔怒目瞪了我一眼,急忙加快步子往出口走去。
我有些惭愧,缩着脖子跟上黎千朔他们,却在走出了地牢时,撞上了前方赶来增援的十余名番子。
黎千朔眉心处那一点极尽风情的朱砂太过显眼,我只怕这官二代会被人识破了身份,赶紧上前了一步,道:“你带上师父先走,这里由我拦下。”
“凭你?”黎千朔有些好笑。
“硬碰硬不行,我起码有办法脱身,回头和你们集合。”我说着,拿匕首抵住了一个番子的进攻,挑开了他的长剑之后,手腕一转,直接抹上了他的脖子。
一连串的动作驾轻就熟,好像我早就习惯了杀戮。
只是,等那男人倒下了,我这心里却跟着纠紧了。
不对,我不该是这样的……
趁我失神的空当,黎千朔将墨渊推到了我的面前,挥剑迎上了几名一起发难的番子,对我说道:“你先走,大门那里有四名守卫,小心着点。”
我一怔,对他的行为十分不解。
他在乎的是墨渊而已,却什么还要舍身救我。
只见他出手干净利落,那柄软剑在他手里灵活自如,一剑封喉,直取那些人的性命。
明明出身官宦世家,从小养尊处优的他,身上怎么会出现这般沉重的杀气?
来不及多想,以他的身手对付这几人应该绰绰有余,我就不给他拖后腿了。于是,我一把抓住了墨渊,连拖带拽,好不容易挪至了西厂大门。
守门的四守卫本就察觉到了里头出了事,正准备进来助战,一经发现了我和墨渊,赶紧挥剑砍了过来。
无奈之下,我只得对墨渊说了一声“对不住”,然后将他扔在了地上,撇出了两枚暗器的同时,抽出匕首刺中了一个男人的心口窝。
身体里本能的杀戮慢慢回归,出招的动作也凌厉了许多,一方面有些抗拒这样的自己,一方面又掐准了那些男人的要害,一招致命。
解决了门口的四名守卫之后,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划伤的小腿肚子,瘸着走到了墨渊的身边,想着将他扶起来却有些吃力。
黎千朔挨至了我的身边,将墨渊搀扶了起来,问道:“能走吗?”
“嗯。”我点了点头,忍着腿上的剧痛,咬牙跟在他们的身后。
突然,身后射来了一只羽箭,我措不及防,腿上又挨了一下,猛地跪在了地上。
回头看了一眼追上了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