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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了,露马脚了!我心思电转,瞬间找到只替罪羊,装作刚想起的样子说:“我想起来了,妈你那个姓杨的同学,在教育局上班的那个,她上咱们家来的时候就总把十几万学生挂在嘴边上,连我都记住了!”
听我这么一说,我妈我爸都乐了,我妈有个闺蜜名叫庄书琴,在教育局工作,庄书琴的顶头上司整天一幅忧国忧民的样子,一有什么关系到全市学生的决策,那上司就总说,那可是十几万学生啊,这事得慎重啊,庄书琴来我家玩的时候总学她那个上司的,一来二去,我们全家都对她那个上司印象深刻的。
我爸乐呵呵的吃着饭,故意气我说:“每个老师都有自己的教学方法,给学生出的测验题也各不一样的,没办法集合起来一起印,想请动我们单位的机器,你死了这份心吧。”
“吹牛!”我立马反驳说:“别拿五千吓唬人!我就能说出一样我们用的东西,肯定够五千!”
“哦?”我爸我妈都露出好奇的表情,我爸问:“那你说说,就你们那几个学生,印什么能够五千?”
“你等着!”
说完我跑进房间,拿出我妈给我的英语书,回客厅拍在桌上:“就这个!今天老师统计了,全班有三分之二的同学没借到这本书,下课时我在走廊听教务主任和校长商量这事呢,他们说,实在不行的话,就自己用蜡纸刻一套印出来装订成册给我们用。”
我爸表情一哂,把书推回我面前,揶揄说:“你们年级才二百多人好不好,就算这二百本加起来有五千页,可我刚才说过,每张纸就是一版,你别告诉我,你们这本书每页都印一样的。”
我妈则看着我,她知道儿子没笨到听不懂五千张一版是什么概念,她知道我还有下文。
“你怎么知道别的学校不用这个?”我突然笑了,反诘我爸:“我不知道全市有多少和我一样需要学习英语课程的三年级学生,但就算不够五千,明年呢?明年二年级的升到三年级,他们也要用的吧?把我们两年的一起印,够不够五千?不够的话,再加上后年的怎么样?”
“用不上明年。”我妈忽然插嘴说:“儿子你不知道,今年是咱们市第一年搞小学英语教育,现在四、五、六年级的学生都需要这个呢,要是能一起印的话,光你们学校就需要上千份,全市恐怕要几万份了。”
我愣了,我爸也愣了。我愣是因为我以前并不知道小学英语教育是从今年开始的这件事,我爸则是从山穷水尽处发现了柳暗花明,他从这里嗅到了一丝不确定的商机!
接下来的谈话在我爸妈之间进行,我偶尔不动声色的点拨个一两下,在不违背自己八岁身份的前提下逐渐把他们往我希望的方向上引。最后我爸我妈做了个我非常满意的决定,明天我妈就请假去教育局找庄书琴,看看能不能说动领导,拿到这几万份教材的印刷活,我爸则先拖一拖单位那边的人事变动,如果教材这边能获得足够的利益,全家再坐下来商量要不要承包他们那个半死不活的印刷厂!
【009】具有国际领先水平的羊肉串
(半夜更新,好冷,用你们的票票给我温暖吧)
当晚我爸妈房间亮了很久的灯,直到我睡下的时候,还能听到他们两口子的走动和低语声,这件事关系到我们家未来的命运,他们哪能不重视呢。
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两人都睡过了头,没时间做早饭。我爸打开收音机后,在桌上给我留了作为早餐钱的五毛钱就走了,用这五毛钱我在上学的路上享受了一餐豆浆油条,之后还剩了两毛。
胡乱混过了一个上午,中午放学后,我晃悠着去了农贸市场,今天是我给表哥刘志海支招后的第三天了,也应该过去看看效果了是不是,再说了,我到他那吃东西可是不用花钱的,有便宜不占是笨蛋呐!
老远就闻到烤肉串的香味,刘志海的摊子前正围着几个人,边聊天边从他手里接去羊肉串,站在摊前吃着呢。我走到一旁悄悄听着这几个客人聊天,几人交口夸赞刘志海的羊肉串烤的好,不错不错,市场反馈很好!
几人边吃边说话,一个其貌不扬的瘦子还嚷嚷着让我表哥再多烤十串,我不禁替我表哥高兴,现在烤羊肉串可不比以后啊,十串两块钱可是要净赚一块的,普通工人每月的工资也才七八十块而已,这几人一顿羊肉串吃下来,刘志海赚的钱就相当于一天的工资了。
等了会儿,几人终于吃了个满意,算账走了。刘志海油手一扬,递给我一大把滴着油喷喷香的羊肉串,我也不和他客气,接过羊肉串,从他身后找来椅子,坐下吃了起来。
半串下肚后我抬头瞅了瞅他,刘同志嘿嘿一笑:“瞅啥,绝对是正宗羊肉,假一赔十!”
我哼哼了一声,接着大口吃了起来,心说我这个倒确实是羊肉的,至于你刚才卖给那些人的,是羊肉还是啥别的肉可就不好说了。
还别说,羊肉和牛肉就是不一样,这羊肉串的味道和上次他滥竽充数的牛肉串比起来,强出去不知多少,这几串的烤制水平也很好,已经达到二十年后的水平了!嗯嗯,就目前来说,绝对国际领先!
“咋样?”刘志海笑咪咪的问我:“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羊肉串吧?你哥我不是吹牛逼啊,就我烤的这羊肉串,全江城再找不出第二份了!”
这也叫不吹牛逼?这调料方子是我拿出来的好不好?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几口吃掉手上剩下的最后半串羊肉串,大大咧咧的问道:“这两天生意怎么样?”
见我问起这个,刘同志嘿嘿一笑,瞅着四下无人,俯在我耳边小声说:“翻两番!翻两番你懂吧?就是是以前二倍的意思!”
我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心说还行,这种效果应该是香味吸引了本不打算吃羊肉串的人前来消费或者像刚才那样,本想吃些就算了,吃着顺口又多买了一些的顾客。我估计着,顶多再过一星期,刘同志这生意就得火爆的忙不过来了,江城独一份是事实,不是吹出来的,到时候翻三番,翻五番都有可能!
看着表哥那得意洋洋的表情,让我想起一个名词:小人得志。我突然来了恶作剧的心思,向他招手说:“你来,我这有个主意。”
刘同志好奇的凑上前来,我故意装作神秘的样子,吊足了他的胃口之后才说道:“你也进一点毛蛋怎么样,我见烤那个生意也挺不错的。”
所谓毛蛋,就是孵化失败的鸡蛋。失败较早的孵化蛋里面是浑浊的蛋青蛋黄,民间称之为实蛋,失败较晚的蛋内已经是即将孵化出来的雏鸡了,因为雏鸡遍体生毛,所以得了个贴切的称呼:毛蛋。
“去去去,你个馋虫!”刘同志听是这个主意,顿时一脸不屑的白了我一眼,说:“那东西哪能和羊肉串一起烤?味道一混就不好吃了,影响生意!你小子出这个主意是因为自己馋毛蛋了吧?爱吃自个买去,少上你哥这来占便宜!”
得,这小子是以为我想借吃他东西永远免费之便,让他烤毛蛋给我免费吃呢。我挠挠头,心说用嘴说总是不如用行动说明的更有效果,干脆自己动手吧!
“小气!不就是想吃你几个毛蛋么,看把你急的那样!”我故意挤兑说:“你不给我弄,我自己买去!一会儿回来借你的炉子烤,先说好,你可别抠到家了,找我要炭钱!”
刘同志抬腿作势欲踢,我一个蛙跳,笑着跑了。
半小时后我从农贸市场折了回来,手里拎着几只塑料袋,先在附近找了个卖肉的摊子,嘴甜多叫了胖女人摊主几声大妈,借到了砧板和刀,把东西改刀后拎了回来。
刘志海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好奇的看着,也不插嘴。我从他摊子下面找出干净的铁签子,打开我的塑料袋,撸起袖子把里面的东西串了起来。
东西不太全,只有几只实蛋、一点儿猪边肋、一条鱿鱼、一个猪腰子、一根狗肠等东西,没买到鸡头和烀熟的鸡爪子,这会儿才1988年,更没有人工种殖的平菇等东西。因为钱不够,明太鱼干等高级货也没有买,不过现在烤毛蛋的摊子也兼营烤明太鱼生意,我也用不着在这上面动文章了。
刘志海对实蛋、鱿鱼、猪腰子和狗肠兴趣不大,别人也有烤这些的,我拿回来这些东西没什么可稀奇的。不过见我还拿出了一头大蒜、一小叠切成长条的干豆腐和一把豆角一绺茼蒿,老兄可就彻底糊涂了,看看我又看看那一小撮东西,丈二金刚摸不到头,实在是想不出我要干些什么。
我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的把大蒜掰成独瓣,大瓣小瓣搭配的串在签子上,一头蒜串成了三串。又把芸豆角掐尖去丝,掰成半指长的小段,也串了起来。串干豆腐最容易,三两下搞定。
东北可是全国大豆生产基地,在入世之后美国大豆抢占国内大豆市场之前,中国大豆可是不光自给自足给全国人民提供了豆油豆腐豆浆,还肩负着出口创汇的任务呢。
所谓干豆腐,北京人叫它为豆腐皮,其实是同一个东西。但在东北,豆腐皮其实是腐竹的民间称呼,还有豆腐干、大豆腐、水豆腐、小豆腐、豆腐脑等等“豆腐”,在全国各地的称谓也不尽相同。我当年在北京长住的时候,在饭店向服务员要用干豆腐做的菜,问倒过无数人……人家不知道干豆腐是什么玩艺儿!
还有茼蒿,我不知道别的地方怎么称呼这种蔬菜的,在江城,它确确实实就叫茼蒿,可是在北京,人家称这种东西为“蒿子杆”!抛开哪个名字好听、有学问、上口不说,蒿子和茼蒿是同一个东西吗?我虽然文化程度一般,没读过硕士博士,可也知道蒿子是分许多种的,艾蒿、茼蒿、青蒿、香蒿,您饭店里给我炒的蒿子杆,是哪种蒿子的杆呀?
想到这我不禁撇了撇嘴,当年在北京被一小撮狭隘的北京土著歧视过,搞的我也对整个北京城、所有北京同胞都不满意了,连这种称茼蒿为“蒿子杆”的小事都要吹毛求疵一番,都活两回的人了,这种迁怒的毛病以后得改。想我当初还有过一个北京妹夫呢,小伙为人和气,人品相当不错,绝对能代表另一部分北京人。可见地图武器是要不得的,您没瞅着网上有人说,“上海人认为除了上海人,全国人民都是农民”么?真正接触过一部分上海人后,我发现还是有素质的人多啊,我想那些发帖说上海人自承贵族的人肯定也和我一样被部分上海土著刺激过,那一部分认为只有自己血统纯贵,其他人都是下等公民的人,他们才是真正的狭隘分子,才是被全世界全人类瞧不起的下等公民!
不大一会儿东西都串好了,扇旺了炭火,上架开烤!
(说“不要相信河南人”、“上海人认为除了上海之外全国人民都是农民”、“北京人天子脚下眼光高,全部都是装逼犯”的同志们啊,请高抬贵口,别再使用地图武器了吧……想想您自己身边的人,看不起农民、瞧不起穷人、歧视方言者的同胞比比皆是,他们何尝不和部分上海、北京人一样,以为自己生在了一个比别人好的地方,就高人一等了呢……)
【010】欺负小孩我最在行
“操!”刘同志吃着我烤好的大蒜串,终于忍不住暴粗口了:“亏你小子能想得出来啊,这玩艺儿也能烤!还别说,有点意思,好吃!”
“呐,再尝尝这个!”我又递了一串用干豆腐卷着茼蒿串起的“菜串”给他。
“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