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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坐在这里等着你你知道吗?!”我实在无法继续忍受他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我突然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如此殚精竭虑地想要他感受到我的存在。
他看上去似乎有些吃惊,又是好一阵的沉默。
“以后我会早回来。”
等,等等?他刚说什么?——我几乎不能相信我的耳朵,一定是幻听了,他说什么?以后会早回来?
然后萨菲罗斯直接无视了我的神态,走上阁楼做他自己的事。
后来,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大概三个月,我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极少能与他碰面,即使偶然遇到我们之间的交流也不会超过三句,但他再也没有彻夜不归过。
有时我会到阁楼上替他收拾房间,但被他发现后面无表情地警告我最好不要再到上面去。那一瞬间我内心仿佛有一百只驯鹿奔腾而过,敢情这房子什么时候变成他的了?
为了打击报复,他前脚刚走我后脚就上了阁楼,心想他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却发现地板和那张简易的木床上堆放了许多书,全都和生命之流有关。其中一些页码被他特别做了记号,我大致翻了翻,无一例外地提到了“约定之地”。
约定之地……?
我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词,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后来发现自己真是有够无聊,管它什么约定之地呢,只要这个男人没在策划什么恐怖的阴谋,都随他去吧。
又过了些日子,萨菲罗斯将一叠用信封包好的钱放在了我面前,我大致估算了一下,应该有十万GIL那么多,在钱下面还压着一张发票,上面写着醒目的WRO。
“你在帮助反神罗组织?”
“神罗灭亡是咎由自取。”
“不……”我停顿了一下,“我是在为你高兴。”
“不必,我早就想过这么做。”
之后他提出他认为这笔钱足够偿还这些日子他在我家的费用,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我立刻意识到他是想和我诀别了。
“那么……你以后要去哪里?”
“与你无关。”
这四个字让我感到一阵寒冷,从外到内由衷的寒冷。那种隐隐的冲动又在血管里活跃起来,突然一下子我觉得我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要从何开始表达——
“不管和我有没有关系,你去哪里都会有想要杀了你的人!”
最后蹦出了这么一句,话一出我就后悔了,天杀的,我为什么要说这么恶毒的一句话。
“因为我是个怪物、魔鬼、毁了这个世界的人?”他平静地反问道。
“那能用血治愈你、留下你、甚至现在不想让你走的我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呢?!”
这次他似乎是真的感觉到了诧异,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久久地。
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终于要开口说些什么——
然而他突然开始了可怕的颤抖,他的两只手攥成拳看上去不受控制地击在了墙上,紧接着他整个人都不得不紧紧贴在墙上去保持平衡,我慌忙跑上去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却被他一把推开。
“萨菲!”
“离我远点!”他直起身子大声冲我喊,我看到了他的眼睛,一瞬间,我立刻回想起我们在船上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也是这样的目光,充满了阴戾和恐怖,仿佛想把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杀个精光。
我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看到他那因为痛苦已经开始变形的脸,第一次发现原来束手无策是这样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奈。
“母亲……”他突然喃喃地开口。
什么?
“母亲……为什么……”萨菲罗斯停止了颤抖,扶着墙壁慢慢地向门口走去,“为什么……没有别人……”
“萨菲……”我慢慢地靠近他,尝试着捏住了他的左手,他并没有挣开我,但也没有理会我这一举动。
“约定之地……究竟在……母亲……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我都无法听清他在说什么,但他依然很执着地一直呼唤着那个所谓的“母亲”,直到他似乎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去继续说话。
约定之地?
萨菲顺着墙壁慢慢地滑倒下去,我一直紧紧牵着他,却不敢做出什么阻止的举动。最后我们一起坐在了门边,梅迪奥海姆寒冷的清风伴着月光包围在我们身边,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清醒着,但他的身体一直都很温暖——我向他的方向靠近了一点,直到我们两完全挨上,我才发现他已经沉沉睡去,月光之下,他是那样美,美不可方物。
与此同时,一个想法在心中慢慢萌生。
作者有话要说:我表示……萨菲罗斯魅力无限啊(。)
但是萨菲罗斯貌似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有魅力的人永远都是这样(。)
球评论球评论啊喂。
【最后再醒目一下:克劳德生日快乐。】
☆、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个人表示,这个系列从我构思到写出来现在已经快要五年时间了。
所以里面的人物关系真真叫一个乱七八糟七零八落……
但是其中有一位穿针引线功能一样的基比亚,她的时间表如果能理清脉络,整个系列的故事其实也就差不多清楚了。
在系列所有的文里,只有《迷航》一篇不太和其他故事有关联~
不过在最原始的版本里,只有基比亚在串联起故事,现在比琳达也起到了一些这个作用^ ^
总之~希望的听到大家的感想啦~就算不评在这里,等文章结束再说也完全ok哦么么哒~
Chapter Seven
敲完邮件的最后一个字,我搓了搓被冻得通红的手,按下了发送键。
身后响起脚步声,萨菲走了进来,他将一杯红茶放在桌子上后开口道,“你居然真能搜到信号。”
“嗯,WRO的网路覆盖率非常高,如果仅是连内网,就算在极北的大空洞里也没问题。”
听到大空洞三个字萨菲皱了皱眉,但随即又恢复了常态。
“你要不要尝尝特别的巧克力?”眼看着气氛就要陷入僵局,我拉开抽屉取出一板从家乡那边拿来的黑巧克力,它居然还保持着曾有的固态,阿斯兰觉得这是个奇迹。
“我不喜欢巧克力的味道。”萨菲淡淡地回绝了我,他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墨水瓶下压着的那张姐妹们参与计划时在斯坦福的实验室的合影。
“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们。”
虽说阿斯兰再三叮嘱绝对不可以把有关“桥梁”的事情告诉别人,但只是对姐妹们做个小介绍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将那张照片拿出来,萨菲却突然摁住了我的手,肌肤相触的一瞬,我不可控地感到脸上一阵燥热。
“怎……怎么了?”
萨菲没有任何表态,他沉默了几秒钟,移开了话题,“你有没有听说WRO成员近期大量在北大陆死亡的消息?”
“WRO成员大量死亡?”
“嗯,对手实力很强悍,全部都是一击必杀。”
这实在蹊跷,WRO的实力现在赢得了大部分人的肯定,并且这个组织拥有现在世界上最大的情报网和安保系统,神罗业已没落,短期应该不会有第二个组织能够与WRO抗衡……我脑中不知为何突然跳入了另一个话题,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什么是‘约定之地?”
说罢我谨慎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在我说出那四个字的瞬间的确有一丝惊异从他的眼中闪过,但最终萨菲只是将目光移到了别处,平淡地回复道:“一个没有什么意义的地方而已。”
“嗯?”
“没什么好说的。”他根本不打算说。我也只得作罢。
正沉默着,电脑提示收到了新邮件,基比亚回复我她会立刻过来。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和萨菲聊了几句关于WRO成员离奇死亡的消息就各自去忙各自的工作,我看着他的背影难以抑制对于未来的一些期待——我将萨菲的症状隐去姓名告诉了医学院出身的基比亚——如果我猜得没错,他的征兆应该是由于体内生命之流的异常所引起的,在东大陆或者西大陆居民比较密集的地方这种状况被称为“星痕症候群”。
基比亚很早就提出了这种可能性,并在生命之流的研究上颇具成果。如果她对治疗的方法略知一二的话,那萨菲就不用再忍受那种恐怖的折磨了……但其实,我不确定基比亚能不能接受那个治疗对象是萨菲罗斯——毕竟,她是亲眼见证过神罗公司,不,整个星球兴衰过程的人。
收到邮件的九小时后,我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我边喊着来了边打开门,基比亚站在那里。虽然我知道在这个星球上有的是方法让一个人在很短的时间内跨越不见边际的汪洋,但我还是为她的效率赞叹。
但接下来发生了让我不能理解的一幕:萨菲边问着是谁边向门边走来,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刺耳响声。我连忙回头,看到原本在基比亚手中质感厚重的指南针此时已经化为碎片洒在门前的木地板上,反射回来的晶莹光泽十分刺眼。
我从没有见过基比亚这样失态。
她似乎不得不扶着门框才能站稳。原本柔和的表情变成一种空洞,久久凝固在她脸上,脸色变得惨白,眼中流露出我从没有见过的可怕的讶异。
虽然与她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她却给我一种难以言喻的可靠感,一种世界毁灭在眼前也不会有丝毫恐惧的可靠感,因此我觉得即使是面对萨菲罗斯,她也应该如此,现在看来我是完全错了,眼前的基比亚仿佛已经被抽走了灵魂。
我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萨菲。
他的反应虽然没有像基比亚那样夸张,但也明显是吃了一惊。
“好久不见,基比亚。”几秒钟后,萨菲的声音响起,我听不出喜怒。
等等,好久不见?
“你……”这个字从她的喉咙里生硬地挤出来,基比亚终于回过了神一般地幽怨地眯起了眼,目光在我和萨菲之间来回游移了几番。随即了然一般地恢复了面无表情,几乎都没给我或萨菲再多说一句话的时间,便转身离开了我和萨菲的所在之地,步履坚定,毫无犹豫。
我被她这个动作彻底搞懵,呆在原地整整迟疑了两分多钟。
身后再次传来了玻璃制品碎裂的声音,顺着音源看去,刺目的猩红几乎要碾碎我的视网膜——原本攥在萨菲手中的咖啡杯被生生捏碎——碎片和血迹顺着他手腕的位置一齐滑落下来,我一时无法做出合理的反应,只得去看他的眼睛——又来了么?
萨菲倒退了几步使身体贴住墙,似乎拼命隐忍着曾经出现过一次的恍惚再度重现,我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要捏碎酒杯,大概是为了让这种痛感能强制着神经维持长久一些的清醒。
“基比亚……知道……”萨菲罗斯低声说出了这几个字,他似乎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失控地喊出来,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到底……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可避免地慌乱起来,基比亚……我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没有她痕迹的窗外,后知后觉地追了上去。
我隐隐有所领会,难怪那天萨菲在看到照片的时候反应有那么一点儿不对劲,他居然一点都没有提及基比亚……还有比琳达她们,没错,当时在米迪尔的塔楼,她们都似乎在刻意地避开这个话题。
……怎么这时候还在想这些无聊的事情?!
我在荒凉贫瘠的村庄中追着基比亚的脚印跑了许久,随后发现似乎跑到了一个从未踏足过的地方,周围出现了一些吐露出些许绿色的雪原,还有远方不真切的乳白色山峰。地势向中间的部分倾倒,这是一条十分隐秘的溪谷,但很快我便看到了其他的旅客,抑或说住民,大家有序地排成一列,向一个类似港口的目的地缓慢地移动着。
我又靠近了一些,果不其然,这里是一个小型码头。北极有部分地方的冰雪较之梅迪奥海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