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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让她们这一家子的人等了半天。
利丰自然是听出大夫人语气中的不悦,不觉冷哼了一声,尖细着嗓子开口,“大夫人不知道也不要紧。反正耽误了传旨,这将军府上上下下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别以为大将军回来了一切就会柳暗花明,只怕是秋后算账也不一定!”
利丰的话让跪在地上的众人一个啰嗦,尤其是大夫人,她在这里年纪最大,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上次伤寒高烧不退,已经是捡回一条命了,如今哪还敢再被折腾一下。大夫人急忙一脸无奈的表情对利丰说道,“利大总管,这不是臣妾故意为难您,而是……而是四小姐的琉璃院我们根本无法靠近。您看……”
“哦!这么说,大夫人是没有办法了!不妨,洒家就回去告诉皇上,就说来了这里大夫人没办法找四小姐就是了,洒家连四小姐在不在将军府都不知道,所以只好……”
“别别别!利大总管,千万别这么说!臣妾这就去跑一趟!跑一趟!”大夫人急忙站起来,小心谨慎的看着利丰。其实心里头却是将利丰骂了千百遍!不过是个阉人,在皇上得了宠,竟是如此的嚣张厉害!要是自家老爷在这里,看他这个阉人敢用这种语气说话不??
大夫人正要去琉璃院,却见幕凉的贴身丫鬟宝儿从琉璃院的方向走来,见到利丰,福身问好。
“利大总管,四小姐一个时辰前出门了!现在恐怕是在桃源楼,您……”
“什么?桃源楼?唉!这个四小姐去桃源楼做什么??这皇上和大将军还在宫里头设宴等着她一起呢,唉!洒家还是跑一趟吧,这四小姐如今身份可今非昔比了!”利丰一边说着,一边叹着气,转身朝外走去。
身后是一众嫉妒不绝的目光。
大夫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半晌没动。大将军从关外回来,过门不入也就罢了,一回来第一个要见的人竟是那个女人生的小贱人!他过去十几年都不过问,如今这是……难道说,他心里还是忘不了那个小贱人的娘不成吗??
279 是误会还是事实?
三夫人和四夫人都是恨得牙痒痒,可是等回过味来之后,又都是心惊胆颤的感觉。这是不是证明大将军那边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了,一旦见过那个小贱人之后,就要回来跟她们算账了??那她们还有好果子吃吗??
众人都在为各自的说辞坐着打算,唯独大夫人一个默默无语的走了,一边走一边小声咕哝着,“这么多年了,我一直相信你是不爱她的,却原来……是我错了吧……你还记着她……哪怕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也记着她……把她放在心上……”
……
桃源楼二楼雅间幕凉上楼的时候,看到接待她的还是上次那个小伙计,幕凉冷声开口,“这一次二楼有人包了没有?提前说一句,别扫了本小姐的兴。”
小伙计惭愧一笑,急忙说道,“四小姐尽管放心,今儿二楼就您一桌客人,再无其他人了。你放心上楼选房间吧。”上次的事情给这小伙计不小的惊吓,差点就以为自己小命没了,好在最后三殿下没说什么走了。要不真够他受的。
幕凉选了临街的雅间坐下,飞凤站在她身后,看到她发间的簪子有些不对劲,不觉小声提醒幕凉,“小姐,您这簪子下面少了一条流苏坠子,要不要给您换下来。”
“是吗?”幕凉眉头轻皱,摘下簪子放在手上看了一眼。这簪子是她用顺手的暗器,上一次用便是七天前与白小楼在后山见面的那一次!不过白小楼并不知道是她!不知道是不是那次弄丢了一条流苏。
“先放你那里吧。回去换个别的颜『色』染上。”幕凉淡淡吩咐飞凤,并且将簪子放在她手里。
飞凤接过来,虽然不明白自家小姐为何要把簪子染『色』,小姐不是很喜欢天水蓝的颜『色』吗?但是小姐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飞凤也不多问,小心地将簪子收起来。
刚刚收好了发簪,就见门口一抹白『色』身影翩然而至,抬脚进了她们隔壁的房间。
飞凤走过去想要关门,那已经走进房间的白『色』身影突然转过身来,朝着幕凉这边看了一眼,勾唇浅笑,温和俊朗。
幕凉却是给了他一记冷眼,转过身看向窗外,留给他一个冷漠淡然的背影。
被如此无情拒绝的白小楼不觉抬手轻轻『摸』一下自己的鼻子,下一刻,视线却是定格在幕凉清冷孤傲的背影上,实现有一瞬凝结。
这背影……白小楼此刻,甚至想要走到屋子里面问问幕凉,七天前,将军府后山树林,那个一身冷漠淡然气质的少女……是不是她??
“少爷!”高山的声音却在此刻响起,打断了白小楼的思绪。等白小楼再次转过身去看的时候,飞凤已经关上了房门。白小楼看到的就是一抹更加冷漠淡然的背影,单薄纤细,无波无澜。透着疏离冷然,甚至是不近人情。
“什么事?”白小楼眉头淡淡皱起,瞥了眼紧闭的房门,可刚才那抹身影的万千风华却是深深的留在脑海当中,挥之不去。
高山随着他走进房间,低声说道,“少爷,查了那车玲子的底细,是八年前被一户人家收养了,本来是做童养媳的,可谁知她没过几年,那户人家的儿子便得病死了,那户人家的老人便觉得车玲子是不祥之人,所以将她卖进宫里当舞姬。车玲子戴着的那套首饰是宫里头出来的,应该是尚宫所做。但是具体是什么时候做出来的,这个只有尚宫那边才知道。只是这首饰应该独此一套,再无其他!而车玲子十岁之前的信息却是一点也查不到!少爷,属下无能!”
高山说完,后退一步跪了下来。
白小楼挥挥手,让他起来。
“这事也不怪你,这几个时辰你能查到这些也很不错了,在这里,咱们是人生地不熟的,能知道这些也很不容易了。你派人继续去调查,主要是尚宫那边的记录!去吧!”
白小楼挥挥手让高山退下。
偌大的房间就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眼前挥之不去的都是幕凉那清冷淡然的背影,就像是魔怔了一般,无端的将那两抹身影结合在了一起。
按理说,那天晚上他是在将军府的后山出事的,如果是她出现了也不是不可能!这气质和背影又如此相像,如果真的是她!!那么他们这缘分是不是太不可思议了!他想娶的人是她,而救他一命的人是她,上天都在为他们制造在一起的理由!只是如果真的是她,看来那个女人并不想他知道她的身份!
她对他的冷漠排斥,可见一斑。
白小楼此刻既盼望着,又有些不确定。没拿到确凿的证据之前,他不会妄下论断。毕竟那个车玲子那里也有一模一样的流苏坠子。
幕凉这边,飞凤看到街上叫卖冰糖葫芦的,甚是感兴趣。这东西她从小到大见过却没吃过。以前都是跟自家小姐躲在院子的角落里看五小姐六小姐七小姐他们美滋滋的吃着,她们连什么味道都不知道,只听说这冰糖葫芦酸中带甜,甜中有酸,回味无穷。
幕凉见飞凤丫头眼珠子都快黏在外面卖冰糖葫芦的人身上了,不觉轻摇下头,扔给飞凤一些银子,淡淡道,“下去买几串上来。多买点,给宝儿和老李也带回去尝尝。”
飞凤欢快的跑下去穿过街道朝卖冰糖葫芦的人走去,却是没察觉,暗处刚刚走出马车的黑衣男子对身后的主子小声说了句,“殿下,是四小姐的丫鬟。四小姐该是在二楼,您……”
“上楼。”耶律宗骁面沉如水,只那眼底沉着的冷凝寒气,令人不敢『逼』视。
279 最会伪装
“你等在这里。”耶律宗骁冷淡的对车玲子说道。车玲子一身锦衣艳服,低眉顺眼,忙点点头,小心翼翼的等在马车旁边。
耶律宗骁前脚刚走进一楼,飞凤买了几串冰糖葫芦正往回走,往口袋里面装银子的时候,一根蓝『色』的发簪不小心掉了出来,街上人多喧嚣,飞凤也没注意,揣着糖葫芦,蹦蹦跳跳的上了楼。那蓝『色』的簪子正好落在车玲子脚下。
车玲子低头看到,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人注意到她,刚才只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从眼前走过。车玲子弯腰捡起蓝『色』的发簪,反复看了看,这簪子竟是与她头上戴着的那个一模一样。
都是天水蓝的清亮颜『色』,只不过这簪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又像是用了好多次,下面水蓝『色』的流苏少了一个。这是谁的簪子?怎么会跟她头上戴的那个一模一样呢?她戴着的可是三殿下要尚宫局尚宫亲自做的,这世上应该就只有这么一套!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而且看起来年份久远。
车玲子眼神闪了闪,蓦然想到耶律宗骁看她的眼神的异常还有探寻。他是不是在透过她找另一个人的影子?他一定要自己穿藕荷『色』的长裙,一定要戴他赏赐的首饰。天水蓝和藕荷『色』这两种颜『色』搭配起来非常挑人,不是说五官端正皮肤白皙就能衬得起来的。
一个是烟霞笼罩的朦胧『色』彩,一个是清冷淡然的冷『色』系,这两种颜『色』结合起来,驾驭的人拥有的气质,将决定一切!车玲子并不喜欢这两种偏冷偏朦胧的颜『色』,总担心会将自己隐在暗处,不被发现!她喜欢明艳亮丽的红『色』。只可惜,她现在连耶律宗骁身边的妾都不算!那里有资格挑选自己喜好的颜『色』呢?
如果说,耶律宗骁真的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那么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拥有这一模一样发簪的人!若真是如此的话,一旦那人出现了,三殿下会不会将她赶出天骄府?她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思及此,车玲子脸上不觉闪过一抹惊慌之『色』。下一刻,她看了一眼那簪子,小心翼翼的收入怀里。
与此同时,二楼雅间一扇窗户缓缓推开,白小楼举目望出去,正好看到车玲子将发簪收入怀中,那发簪下面的流苏隐隐晃动。白小楼眼神一怔,盯着车玲子那张浓妆艳抹的脸,瞳仁有些微的跳跃。
“高山。”白小楼沉声吩咐高山。
“少爷!”
“想办法拿到那女子怀里的发簪,不要让她发现,速去速回!耶律宗骁和他的护卫就在附近。”白小楼话音落下,高山得令,已经闪身走出房间。
白小楼又看了一眼规规矩矩站在马车边静静等候的车玲子,瞳仁淡淡收回,明明他一直都在找令他信服的证据,可如今证据近在咫尺,随时都会证明那女子就是那晚救他『性』命的少女。可为何,他心底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和欣慰呢?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无法与他心目中的那抹背影完美的结合起来。
他并不是完美主义者,可心底存着巨大的落差堵在那里,他从未有过如此刻这般感觉,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强烈巨大的怀疑。
白小楼看到高山下楼与车玲子擦身而过,车玲子无动于衷的站在马车边,根本不知道高山已经拿走了她怀里的发簪。白小楼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迷』『惑』。那晚的少女武功高强,虽然没有浑厚的内力,但绝不是被人探囊取物而毫无察觉之人。
难道……她在伪装而已?正因为会伪装,伪装得太过完美,才会骗过了他的判断?
可他一直不想将那样一个完美清冷到令人心思甚凉的背影,与眼前这样一双充满了小心谨慎唯唯诺诺的眼神结合在一起!
白小楼闭了闭眼睛,静静等候高山上来。也许,当高山拿上来那发簪比对之后,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须臾功夫,高山推门进来,将簪子放在桌子上。白小楼挥挥手,让高山先退下。
天水蓝的发簪静静的躺在桌子上,散发『迷』离悠然的光芒,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