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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芳芳声音并不高,但足够大部分的人听到,刹那,胭脂扣脸上的表情瞬间大变,小脸惨白无光,身子剧烈一晃,摇摇欲坠的就朝拓博堃倒去。下一刻,就在胭脂扣的身子即将倒向拓博堃怀里的时候,身后一只大手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紧跟着不做任何停顿的再将她交给身后的净雪,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看似小心温柔,实则,是真真的没有一丝感情在其中。
胭脂扣嘴唇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抬头看向刚刚将自己拉起来的白小楼。身子在净雪怀里颤抖的厉害。
“谢……谢谢大哥。”胭脂扣压低了声音说道,实在是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开口说话了。她不知该感谢白小楼还是埋怨他,如果刚才他不扶自己的,拓博堃一定会出手的!如此好的机会就这般错过了!
可刚才白小楼的手落在她纤细手腕上那一瞬的感觉,却是让胭脂扣心弦一颤,一股说不出的酥麻感觉迅速涌遍全身,让她全身的热度在那一刻仿佛全都聚集在了手腕上面,心跳加快,很想白小楼能一直握着她的手腕不松开,毕竟这个所谓的大哥可是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322 王的逆袭
胭脂扣喜欢头拓博堃的尊贵,可是也喜欢白小楼的清淡高洁,如此二人若是能结合在一起,而且还对她死心塌地,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胭脂扣还在自顾自的幻想,拓博堃这边已经转而看向幕凉,冲着她笑的肆意却又深沉“怎么?白得了好几个大侄子,怎一点也看不出你高兴来!莫不是还想爬在本王头上不成?”拓博堃的话让跟在他身后的银狐和苍月不觉狠狠地抽了抽面颊,王这话……真狠。
幕凉眸子闪了闪,视线扫过从拓博堃出现后情绪就变得更加冷骇嗜血的耶律宗骁,旋即冷冷道,“王兄真会说笑话!这不是折煞小妹了吗?”幕凉反唇相讥,一句王兄叫出来,简直比当面给了拓博堃一个嘴巴子还要令他难受。拓博堃瞳仁暗沉幽冥,隐在宽大袖子下的大手紧握成拳,下一刻,却是维持灿烂笑容不变。
“不过这长公主的封号只怕也没多长时间了。这北辽的规矩是,迎娶长公主者必须战功显赫王侯将相!元平长公主,你看……本王如何?”
“王!不……不能。”拓博堃此话一出,反应最大的人自然就是胭脂扣。她眼底噙着泪,眸子睁的大大的,脸上的妆在太后刚才放册封的时候就已经花了,如今更是糊的一张小脸惨不忍睹,虽说还能看出几分国色天香的姿色来,但是若是细细看,这与其他世家千金实在是没什么区别。
胭脂扣的身子颤抖的厉害,她记得自己刚才听拓博堃说什么无忧城作聘礼!这么说,他是准备用无忧城做聘礼迎娶纳兰幕凉??这……不能,绝对不能!不可以!!
她虽然仰慕白小楼,但是跟白小楼在白家生活这么多年,比谁都了解白小楼之腹黑潋滟不输纳兰天作和耶律宗骁,而拓博堃对她有承诺,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的!这一生一世若不是以辽王妃的身份存在,还有什么意义而言呢?
拓博堃飞快的看了胭脂扣一眼,眼底有一瞬愧疚闪过。但仅仅只是一瞬而已。他若早知道扣儿对他并非单纯的依赖之情,而是感情的话,他绝对会早早的跟她讲清楚,不让她沉沦如此深!如今他的心进驻的是纳兰幕凉这四个字,她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所以,也配得上他整颗心也许配不上的说不定是他而已。
“辽王,你刚才说的无忧城……”太后脸色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眯了眯眼睛看着拓博堃。他恰巧就在这时候出现,应该不单单是巧合,而是等一个最合适的机会!太后看着拓博堃恢复不错的面色,心里头咯噔一下,隐隐明白自己这一次竟是着了拓博堃的道,被他给算计了!!
拓博堃明明比谁都想让纳兰幕凉与老三解除婚约,可他若是出面,流言蜚语满天飞不说,对于纳兰幕凉来说,始终不如她这个太后亲自出面给一个名分来的响亮。而拓博堃之前也掐算的合适,若她对纳兰幕凉欣赏的话,为了让老三及早的悬崖勒马,这公主的身份是最低的,所以拓博堃一直潜伏在暗处,之前还制造身体不适无法出门的假象迷惑太后,让太后以为他今天真的不会来了,所以也就无后顾之忧的解决这件事情了!
没想到,拓博堃等的就是她开了金口之后,他来捡这个大便宜!
王侯将相??战功显赫??太后不觉自嘲的牵牵嘴角,她这次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如果单单只是一个公主的身份,那么白小楼或是欧阳冲都有机会!但偏偏是这长公主的身份,就是不行!她之前怎么就忽略了这一点?竟是忘了这长公主是不能远嫁,只能留在北辽京都的!
如今,却是处处给拓博堃制造了机会,行了方便!
拓博堃自然也很满意太后给幕凉的这个身份,反正他本来就是世袭王,不算被辽皇族,若是提亲,绝对是情理之中!
“本王三天之内拿下无忧城,作为聘礼,送给……元平长公主。”拓博堃突然发现,这元平长公主五个字似乎是比凉儿凉儿的叫着来的顺口多了。因为每次叫凉儿看到的都是她的冷脸,要不就是一脸嘲讽不屑,真应了她这名字,凉!寒了心凉了肺。
如今他叫出元平长公主这五个字的时候,她那小脸上的表情终于不再是冷冰冰的,似乎是……郁闷?郁闷什么?郁闷有耶律宗骁这个不争气的大侄子??
“什么?!辽王要三天之内拿下无忧城??”
“还要帮它当做聘礼??无忧城啊!”
现场响起不小的议论声,刚才喝醉的也全都醒酒了,都是互相看着交头接耳的,此刻脸上震惊的表情再次刷新之前任何一次无忧城三个字,是很多北辽人心头永远的痛。
无忧城地处边塞,一直在塞外发家,这几年却是渗透进了北辽境内。无忧城内无忧宫探子网络超乎寻常的强大,已经在北辽制造了数十次的刺杀,每次都是干脆利索,出手狠辣无情!更是在这几年在暗中频频对北辽皇族下手!拓博堃就曾经遭遇过来自无忧宫大大小小的刺杀十几次!前不久那次还被幕凉撞上了,那也是幕凉第一次见到欧阳冲!
面对拓博堃如此认定认真的态度,胭脂扣只觉得周身一软,再也坚持不住昏死了过去。
“小姐……”净雪惊呼一声伸手去扶胭脂扣,胭脂扣却是往前倒去。
拓博堃余光看到这一幕,身子却是不动分毫。白小楼皱了下眉头,心想难道这次又是他去扶?下一刻就见苍月从拓博堃身后闪身而出,扶住了胭脂扣。
胭脂扣面色苍白的昏死在苍月怀里。
“带她先回王府。”拓博堃沉声开口,苍月点头应了,将胭脂扣交给她的侍女净雪,转身在前面带路。
昏迷的胭脂扣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弧度,王府?他都不要自己了,还带她回王府做什么?难道是回王府摊牌不成吗?不……绝不可以这样……
因为胭脂扣的昏迷,现场顿时响起不小的议论声,毕竟,这传言一直都是辽王喜欢的是白家娇娇女胭脂扣,如今辽王竟是拿无忧城做赌注要迎娶纳兰幕凉,这一转变,一时间让所有人都犯了糊涂。除了太后这会子是心如明镜,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掉进了拓博堃事先挖好的坑。
太后的心沉到了谷底,凤眸快速的扫过众人,最后沉声开口道,“众卿家,辽王所说之事关系重大,况且就算辽王想要迎娶,也要等到哀家册封了元平长公主之后!无忧宫祸乱北辽多年,辽王若擅自出动,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这当今圣上可就失去了最有利的左膀右臂,辽王稍后还是随哀家回宫与皇上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太后说完,沉着脸往前走了一步。苏苏急忙扶着她。
“摆驾!回宫!”太后不想给拓博堃机会继续说下去,可拓博堃是谁?既然已经将太后逼到了这份上,也不差最后一脚了!
“太后慢走!无忧宫以尽在本王掌握!只要凉儿没有意见,三天后,无忧宫送上,至于是否嫁给本王,全凭凉儿自己做主!”拓博堃的话气的太后脚下一晃,险些一脚踩空。
太后看向拓博堃的眼神冷冷的,带着凌厉的质问。
这拓博堃先是给她下套,让她为了让耶律宗骁死心,所以给了纳兰幕凉一个身份,如今,能配上这身份的人就只有他拓博堃了,他还不满意?刚才这话明白告诉她,纳兰幕凉的婚事她这个太后是说了不算的!这无忧宫他一定会攻打,太后无权插手这其中任何事情!
“苏苏,还不走?”太后不看拓博堃,低喝一声。脸色被拓博堃气的煞白无光,叫上苏苏之后,转身还想找耶律宗骁,可这才转身的功夫就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太后皱了下眉头,深深看向幕凉。
幕凉瞳仁垂下,对于拓博堃的话位置可否,这般态度,看起来倒是拓博堃一厢情愿了!可对于幕凉来说,无忧宫三个字的确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清眸抬起,明净幽冥。寒冽见底,却空无一物!
太后望着这般神情的幕凉,一时,经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在心底重重的叹口气,沉着脸离开枫叶林上了凤辇。
“恭送太后!”满朝文武喊声震天,如今所有人都清醒了。一场枫叶林宴会,竟是如此的跌宕起伏,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而这场宴会的中心……幕凉,此刻却保持之前的冷静淡漠,安静的站在那里,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可白小楼和纳兰天作都是看到了,当拓博堃提到将无忧宫送给幕凉当聘礼的时候,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
她喜欢无忧宫?想要无忧宫?
纳兰天作不觉轻挑了下眉毛,他之所以曾经是无忧宫的左护法,也不过是跟无忧宫宫主有协议,打着无忧宫的旗号铲除朝中异己才是目的!如今他与无忧宫的合作已然结束,这无忧宫与他没有半分关系,他如何能为她夺来无忧宫?
而白小楼虽然朋友遍天下,可是这无忧宫,却是从未接触过。
只是,若是她喜欢的,为她夺了来,又如何?
满朝文武摄于辽王此刻威严,都是乖乖地请安退下,没人敢待在这里继续看下面的戏,而今天这一出,明天也足够震动朝堂,震动整个北辽。相信那被气的许久不上朝的八贤王,这次,是再也坐不住了,就是爬……也要爬到金銮殿上。
众人散去,只剩下幕凉、拓博堃、白小楼、纳兰天作和纳兰明辉。耶律宗骁在太后离开之前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幕凉迎上拓博堃视线,眼底突然漾开了一层清清淡淡的涟漪,虽然还有三分冷冽之色,但这般微笑之于她,实在是稀罕。拓博堃暗暗挑了下眉梢,心下了然,今天这一出自己赌对了!她果真是喜欢无忧宫的!
“凉儿,你若有任何为难告诉为父为父替你做主。”纳兰明辉上前一步沉声开口,看向拓博堃的神色带着冷冷的疏离。这拓博堃一贯是强势的作风,如今放下一切的要娶他的女儿,对于纳兰明辉来说,并不会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拓博堃背后真正的势力,远非表面看到的如此简单!
那是一股无法预估的可怕势力,阴暗强大,无影无踪。
幕凉淡淡的瞥了纳兰明辉一眼,冷淡开口,“不用,我若不想要的,谁也没能耐为难我。”
语毕,转身看向拓博堃,眼底还是带着那清清淡淡的笑意,只是这笑意,这一刻,却透出让拓博堃骨子里发寒的冷笑。这件事情他做的足够精密,可这一刻在幕凉这般如透视光线一般的凝视下,拓博堃会觉得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切,也会被她这眼神所瓦解。
拓大王不觉清了清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