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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怎么回事!”此时的白小楼,如玉气质已经被冰冷的怒气取代,脸上的表情虽然还是那云烟之色,但脸色却隐隐的泛出一丝铁青。
为首的白衣少年低声说道,“回少爷,属下等死人今早上本想带着首饰去您那里,谁知还不等出门,就来了一个人二话不说的抢走了首饰,那人武功很高,尤其是轻功,属下追不上,让他跑了。”
“少爷息怒,属下罪该万死!!”为首的白衣少爷说完,四个人是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如今丢了四小姐的首饰,他们也没脸再面对少爷了,就希望少爷将他们都杀了,以死谢罪!
白小楼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下一刻,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个人,咬牙开口,“就算杀了你们又能如何?那首饰还能自己飞回来不成?”
白小楼的话让四个白衣少年更加愧疚。他们还未见过少爷对女人上过心,如今少爷对这纳兰四小姐明显是不同的,可他们却轻敌了,被人抢走了四小姐的东西,如今当真是没脸继续留在少爷身边了。
这时候,年纪最轻的那个白衣少年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开口,“少爷,您说会不会四小姐不想付咱们银子,自己抢走了,这样就可以不劳而获了。”这年纪最轻的白衣少年话音一落,其他三个人都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恨不得把他的臭嘴给缝上。本来少爷就够窝火的,他还敢这么说??
白小楼嘴角轻轻抽了一下,扭过头看向说话的白衣少年,若不是这四个人跟了他多年,从小就在身边,他今天真就把他抽筋扒皮扔出去了!
“你说她为了省银子故意偷走首饰,然后就可以不劳而获了,是吗?好好好!”
“呵……好!太好了!珍青!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好手下!听听他说了什么?”白小楼指着那年纪最轻的白衣少年,冲为首的白衣少年说道这声音虽然不大,但白小楼一手调教出来的鉴赏高手珍青,还未曾见过自家少爷有过这般表情,如今只能证明一点,少爷是真的生气了,而且,后果严重的无法想象。
珍青跪在地上小声开口,“少爷,是珍青的错!珍青管教无方,请少爷降罪!”
“我刚才说了,杀了你们有用吗??都滚起来吧!”
“是,少爷。”四个人都不敢再说话,尤其是多嘴的那个,更是吓得脸色煞白,没想到一个假设也能让少爷如此生气,当真是记清楚了,以后绝对不能在少爷面前说纳兰四小姐一个不字。不光是不在少爷面前,就是任何时候都不能说。
“少爷,要属下去追查吗?”高山刚刚追上白小楼,见他站在院子里不说话,青蓝红黑四个人已经不在院子里了,想必是少爷不想看见他们,让他们滚了。
白小楼凝着院子某一个方向,冷淡开口,“叫仰止过来。”
“少爷,属下在。”仰止正好进来,听到白小楼叫他,急忙走了过来。
“少爷有何吩咐?”
“首饰的图纸呢?”白小楼问着仰止,脸上的表情沉沉的,与以往那云烟之色天壤之别。
“少爷,图纸也在盒子里面,是四小姐身边的老李交代的,要将图纸带回去。不过属下记得样子,现在可以画给您。”
“立刻画出来。”白小楼凝眉开口,旋即转身走进后院的书房,那背影冷冷的,一点也不像平时那温润如玉的感觉。
这边仰止将图纸画出来,正准备拿着进去给高山,高山低头一眼看到,瞬间愣住了,一把将图纸从仰止手里头抢过来,紧张地问道,“这簪子就是四小姐要的款式??你……你没记错??”
仰止手上一空,见高山如此激动,不觉诧异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我这脑子还不至于忘性这么大!再说了,这可是四小姐要的东西,我哪敢忘记当初收到这图纸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款式老旧普通,像四小姐这性子的人怎会要这种款式的,可是……”
“好了好了,别可是了!只要没记错就行!!快点给少爷送进去!”高山来不及听下去,推着仰止就往白小楼的书房走去。谁知还没走到书房门口,就见胭脂扣身边的贴身侍女净雪哭哭啼啼的朝这边跑来。
“大少爷!大少爷!小姐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小姐啊!”净雪几乎是哭着冲到书房门口的,高山见状沉声责备净雪,“你这是做什么?少爷在里面休息呢!”
“高山侍卫,奴婢听说少爷在这里,所以赶紧过来了,求您通禀一声,扣儿小姐那边出大事了,请少爷过去一趟。”净雪一边哭着一边说着。高山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图,旋即将图折叠起来,正准备放进怀里,就见书房的门已经打开了,白小楼抬脚走了出来。
净雪一看到白小楼出来了,顿时哭得更凶了。
“少爷,小姐她……”
“知道了。我随你过去一趟。”白小楼淡淡开口,旋即看向仰止,“图呢?”
“少爷,在属下这里,这图……”
“交给我,你们各自去忙吧。”白小楼仍旧是面沉如水的神情,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不见云烟笼罩之色,唯见冷淡沉冷的气息。
白小楼接过来,将图纸放入怀中。高山一愣,少爷怎么不立刻打开看?
“少爷,那图纸其实……”
“你们都各自忙去吧。”白小楼声音清淡,高山到了嘴边的话不得不咽回去,与仰止并肩走出后院。
白小楼则是回了驿站。
异珍风云斋后门,仰止诧异的问着高山,“你刚才那是怎么了?见到那图纸那么激动做什么?”
高山皱着眉头,总觉得刚才应该跟少爷说一说,但是少爷做事一向都有分寸,还是等少爷自己看吧。
“你还记得你回部落取紫晶臂钏的时候,我跟少爷遇到偷袭的事情吗?”高山叹口气,沉声开口。
仰止眼神一冷,沉声开口道,“怎么不记得?少爷在京都出事,我也差点赶不回来。”
“那天晚上少爷说有个年轻女子救了他,那女子蒙着面,之前少爷一直当是北辽三殿下身边的车玲子,如今看来,四小姐让你画出的图纸与少爷怀里的簪子是一模一样的。”
“你的意思是……纳兰四小姐才是少爷的大恩人?这要是少爷知道了,岂不是很开心。原来四小姐对少爷是有心的。”仰止脸上的表情明显松了口气,之前看高山那紧张的模样,他还以为出了其他什么大事。
高山皱着眉头叹口气,“但是你怎么忘了,四小姐现在是什么身份?元平长公主!能娶她的必须是北辽皇族皇亲国戚!咱家少爷……唉!”高山的话让仰止恍然大悟,之前的轻松不见半分。
“这可如何是好……”
……
白家驿站白小楼回来的时候,胭脂扣两只眼睛已经哭肿了,见到白小楼走进来,强忍着泪意,急忙擦干赛上的泪水,起身欠了欠身,却因为身体太虚弱,险些栽倒。
“这是怎么回事?”白小楼清淡开口,走上前扶着胭脂扣,却是在她刚刚站稳的时候就很快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胭脂扣还没能感受到白小楼温润的怀抱,就已经被他摁着坐到了椅子上。
“你身体不好,不用行礼了,坐吧。”他的语气听起来是带着几分关切,可那眼底的情绪却始终不是见到幕凉时候的如玉潋滟。胭脂扣不觉咬了下嘴唇,朝净雪使了个眼色。
净雪当即怯怯出声,“大少爷,小姐这都一天没吃一口饭喝上一口水了,您看……”
白小楼听了净雪的哭诉,面色微冷,心中冷哼了一声,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演技都是如此拙劣。
“你家小姐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你现在才说?早干什么去了?留你在她身边还有什么用?”白小楼声音低沉,如玉的面庞也陇了些许冰霜。
“少爷……是……是小姐不让,所以,奴婢不敢。”净雪吓的急忙跪在地上,眼神偷偷地望向胭脂扣。可她也该清楚,这会子胭脂扣是绝对不会站出来给她说话的。她和净梅跟在胭脂扣身边这些年,胭脂扣一贯是出了事就把她们推出来,然后一副委屈无辜的模样站在人前。
前阵子被扔去做军妓的净梅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所以净雪这会子打死也不敢说任何不利于胭脂扣的话。
“嘴上说着不敢,可你不还是找到了异珍风云斋吗?来人,拖下去,重罚!”白小楼冷声发令,难得有这般无情严苛的时候,胭脂扣这会子才擦干了眼角的泪水,不得已站出来说话。
“大哥,是我不让她去说的,这丫头也是心疼我才会过去。她跟了我这么多年,最是得我的心意。大哥就放过她这一次吧。”胭脂扣泪眼婆娑的看着白小楼,声音娇柔酥麻,简直都能酥到人的骨子里去。
白小楼脸上冰冷不减分毫,看向胭脂扣的眼神冷淡得让胭脂扣心里面更加不是滋味。
大哥何时用这种眼神看过纳兰幕凉?唯独对那个女人的眼神是不同的!胭脂扣心里如何能平衡?
净雪这会子已经吓得跪在那里不停的发抖,要不要接受重罚,现在就看大少爷一句话了。
白小楼后面的话却将胭脂扣主仆二人彻底打入了深渊。
“小妹,前阵子被你重罚的净梅不也是跟了你身边很长日子,很得你的心意吗?若小妹对于身边的人,做不到严加管教的话,那么我这个做大哥就必须给你出面。你能对净梅做出那般重罚,对于净雪,自然也不能偏袒。我白家治家严明,赏罚分明,若要服众,必须从自己做起。若是小妹狠不下心,大哥替你做这个决定!”
白小楼说完缓缓起身,“来人!将净雪带下去杖责五十!罚俸一年!”
“是!”
随着白小楼话音落下,一直守在门外的护院急忙走进来,拖着已经吓瘫了的净雪出了院子。不一会,院子外面就响起净雪凄惨的嚎叫声。听的胭脂扣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手背被指甲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自己却毫无知觉。
她刚才要保净雪,是因为净梅被她赶走后,她身边信得过的,能帮她跑腿的就剩下一个净雪了,如今净雪能不能挨过这五十大板还是问题!可白小楼的面子,胭脂扣决不能驳,只能咬咬牙,声音小小的回应白小楼。
327 究竟谁能打动她?
“大哥说的是是扣儿平时疏于管教,也是觉得她们都是女孩家的,本就不容易,所以都顺着宠着有些过了。以后不会了。”说这些话的时候,胭脂扣几乎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如今是肠子都悔青了,可是有什么用?
本想利用这次装病引起拓博堃的愧疚和白小楼的注意,谁知竟是闹成如今这局面,这一下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白小楼缓缓坐下,神情恢复一贯的温润如玉,之前的严苛冰冷荡然无存,仿佛是眨眼之间,便又是一个翩翩风度的绝世公子了。看的胭脂扣不觉直了双眼,心也跟着扑通扑通跳动加快。
“小妹只不过是对自己严格而已。如此可不行,日后你若怎么要求自己,自然也要要求手下的人。”白小楼清淡开口,可说出口的话却让胭脂扣的心禁不住咯噔了一下,刚刚荡漾起来的羞涩情愫被一盆冷水狠狠浇熄的感觉。
胭脂扣一直都有感觉,白小楼绝对不会与她交心,不管是关心还是其他,始终都是保持淡淡的距离,说的好听一点是淡然处之,说的直白点,就是疏离冷淡了。胭脂扣的心,没来由的纷乱起来。
“大哥说的是,扣儿谨记心中。”胭脂扣艰难的张开口,眸子垂下,身子莫名的发冷发颤。
“辽王未曾来过吗?”白小楼看似随意的问道,却是直中胭脂扣的伤疤。胭脂扣刚刚憋回去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且汹涌澎湃,一发不可收拾。她用帕子不停地蘸着两腮的眼泪,声音颤抖的发出,“王的手下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