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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怎么了?”
“别问了!我没事!”拓博堃背对着幕凉沉声开口,这一刻,他比任何人都渴望看幕凉一眼,可如今的坚持是他能在幕凉面前保持的最后一丝自尊了!
“拓博堃,你、”
“凉儿,保重!”不等幕凉说完,下一刻,拓博堃飞身朝向另一个方向而去。虽说是绝顶轻功,可是看起来却是比他之前的身手沉重了不少。眨眼间,拓博堃便消失在山坡的另一端。幕凉没有内力,如今也追不上拓博堃。眉头微蹙,抬脚朝山洞里面走去。
却是在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赫然发现地上有一滴殷红的鲜血,落在干燥的土地上,就像是盛开了一朵妖娆的红梅,那般刺眼,同时也刺着幕凉的心。
拓博堃,他……
幕凉脚步停在原地,下一刻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旋即转身朝拓博堃消失的地方追去。
该死的拓博堃,你是躲到哪里去了?
幕凉一边找一边在心底狠狠地骂着,在这古代有内力就是好,飞檐走壁来得如此轻松。幕凉找了快一个时辰,终是在一颗大树下发现了趴在那里的拓博堃。这一刻,幕凉瞳仁狠狠闪了一下,蓦然想到上一次他趴在地上也是在这里,当时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被她从马上踹下去,然后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开始幕凉还以为他装的……
今天他应该也不是装的。
幕凉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轻唤了一声,“拓博堃。”
趴在地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可是这般沉睡却是连呼吸都变得及其清浅,清浅到几乎不可闻。
“拓博堃,你醒醒……”幕凉一边说着一边想要扳过他的身子,从不知道一个男人一动不动的时候是这般重,幕凉有些吃力的将拓博堃的身子扳过来,却在看到他的面容时,忍不住一惊。
下一刻,幕凉弯腰将他扶起来,失去意识的拓博堃,身上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幕凉身上,幕凉一手扶着他,一手扶着身旁的树干,深一脚浅一脚的将拓博堃带回他之前说的那个山洞。
山洞外面有一堵石门,石门有复杂的机关。机关是由石子儿组成,唯有将石子儿拼对,才能打开石门。
幕凉扭头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拓博堃,当看到他那张脸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连石门的密语都不告诉我,一点诚意都没有!”幕凉小声咕哝着,旋即开始在石门上做起了拼字游戏。所谓拼字就是将石门下面台阶上摆放的小石子全都放在石门上增横交错的凹槽里面,唯有所有的石子儿都摆放对了位置,石门才会打开。
每一颗石子儿对应石门背后一个错综复杂的机关。
一般这种情况下,通常都会用人名或者具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来代替。
幕凉看到石门上一共分成了三个区域,最后组成的应该是三个汉字才是。幕凉想要将拓博堃放在一旁再摆放石子儿,哪知此刻他的身子却好像是黏在了她身上一般,眉头紧皱,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痛苦折磨,身上更是冷一阵热一阵的,手臂紧紧地缠在幕凉腰身上,任由幕凉如何挣脱,他就是不松手。
幕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若是真晕死过去最好,若是让她知道他现在是装的,非把他抽筋扒皮不可。
幕凉看了眼石门上的凹槽,既然是三个字,那么首先选的自然是拓博堃三个字。
幕凉拼好了这三个字,石门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时候,拓博堃瞳仁微微睁开一条缝,看到石门上用石子儿拼出来的自己的名字,唇角轻轻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怎么不对?”幕凉自言自语的说道,旋即将石子儿都拿了下来,又在上面摆出了胭脂扣三个字。
334 他始终还是关心她
当拓博堃看到幕凉摆出胭脂扣三个字的时候,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脸上的表情愈加难看他狠狠地闭上眼睛,心里抽痛的厉害。
这个小女人……还真是,他都快死了,还不放过气他。
“又不对?”眼见胭脂扣三个字摆好了,石门还是未能打开。幕凉脸上的诧异愈加明显。她扭头看了拓博堃一眼,拓博堃依旧是靠在她肩膀闭着眼睛昏睡。
“该死的!到底是什么?”幕凉忍不住低咒一句,拓博堃听到幕凉骂他,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接下来,幕凉分别尝试了“拓大王”“辽王府”“北辽王”当看到幕凉最后连“席阑珊”三个字也摆上去了,拓博堃再也看不下去了,从嗓子里挤出三个字,“爱……凉……儿。”
“你说什么?”幕凉扭头看拓博堃,见他仍是双眸紧闭眉毛紧皱,嘴唇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刚才那句话说的咬牙切齿的,不知道是跟谁有仇似的。
“开启石门的三个字是……爱、凉、儿!”拓博堃几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一字一顿的开口。这三个字清晰入耳,直听的幕凉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她瞪着他,没好气的说了句,“变态!”
“也比你连席阑珊的名字都算上的好!”拓博堃也忍不住赌气的回了一句。天知道他在看到幕凉在石门上摆出席阑珊三个字的时候,那感觉就跟吞了苍蝇一般。
她就一点也不相信他的心“既然醒了就自己过来摆!”幕凉冷声开口,想要推开拓博堃,奈何他的身体却比之前缠绕的还要紧。
“凉儿,我现在说句话都是最后的力气,实在是站不住。快点打开石门,要不白雾过来了,你我都危险。”拓博堃说完,幕凉扭头看向身后,白雾果真是比刚才往前移动了不少的距离,相信用不了多少时间,白雾就会到这山洞门口。怪不得拓博堃要在山洞外面加上一堵石门,也许就是有朝一日以防万一用的。
可是这厮干嘛要用这样一个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密语。
幕凉冷着脸在石门上拼出第一个字“爱”,石门内部的机关应声响了一声,应该是打开了第一道机关。幕凉在心底将拓博堃骂了千遍万变。
然后是凉儿二字,全都拼好了之后,石门轰然一声打开。
幕凉忍住将拓博堃扔在外面的冲动,冷着脸将他拖进了山洞。却见闭着眼睛的拓博堃幽幽开口,“这三个字是我在书院见你之后,回来就留下的。就是那次……你用筷子给我夹鱼肉,然后……然后……”
再就没有然后了。拓博堃这一次是真的晕死过去了。
……
石门关闭之后,山洞就是全密封的,好在这山洞里面什么都有,还有四颗夜明珠镶嵌在四个角落的顶端,将山洞照的亮如白昼。山洞最角落的地方还有潺潺溪水流下来,全都渗透进了下面搭建起来的一个小水池,有水流下来,便是有空气渗透进来,所以即便石门封闭了,从后山渗透进来的泉水和空气,也不会让人在这里渴死憋死幕凉将拓博堃放在一旁的垫子上,垫子是之前这里有的。想来这里的一切都是拓博堃放在这里的。幕凉喝了几口山泉水,也没什么胃口吃饭,盯着拓博堃的脸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厮醒来要是知道自己的脸是现在这模样,那他的表情一定相当精彩。
思及此,幕凉不觉冷哼一声。
……
与此同时,三殿下和玉拂郡主在京都京郊遭遇杀手刺杀的消息甫一传入皇宫,辽皇当即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第一时间将耶律宗骁和玉拂召进了皇宫,而太后在听到此事,也是三魂丢了两魂半,也不顾与尚宫局商议册封元平长公主的具体事项了,脚步匆匆的朝乾清宫而去。
当辽皇和太后看到耶律宗骁无恙的时候,不觉长舒了口气,旋即吩咐御医给玉拂疗伤。
玉拂眸子里闪过一抹异样的红光,旋即轻轻后退了一小步,低下头,柔声道,“玉拂的伤不碍事,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包扎过了。”
“玉拂丫头,那怎么行?还是让太医看看吧。要不哀家和皇上可都不放心。”太后见玉拂躲闪,只当她是害羞不好意思,谁知玉拂脸色再次微微一变,“太后,真的不碍事。玉拂的伤不重,况且这是为了宗骁哥哥挡的,如何都值得了。”玉拂说着将手往后背了背,她如何能让耶律宗骁,太后还有辽皇看到,她此刻伤口流出来的都是黑色的血。
她因为练了鬼影之手,一旦受伤的话,期初伤口流出来的血还是红色的,但是越往后,那鲜血便会变成黑色的。这是鬼影之手的传人为了能在黑夜自由行走,并且练就神功必须付出的代价!如此一来,不但血是黑的,就是练功之人的身体也会受到极大的破坏,连孩子都不能有。
这个秘密,只在每一代鬼影之手的正宗传人当中流传,外人对此是一无所知。
玉拂更是不曾告知给任何人知道。
因为这个秘密一旦公诸于众,那么辽皇和太后就不会再同意她与耶律宗骁的婚事了。她将来是要做北辽的皇后的,不能生育对于一国皇后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所以玉拂一直是死守着这个秘密!心想着耶律宗骁对她死心塌地的爱着,等将来再来一招狸猫换太子即可,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宫外头弄个孩子进来,她只需挺过十个月即可。
可如今,耶律宗骁的心……早已不在她身上了!
玉拂眼底的情绪千变万化,耶律宗骁在一旁见了,不动声色的抬起头来,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父皇,太后。还是随玉拂去吧。既然她自己已经包扎好了,那就不用御医了,稍后我亲自给她检查一下,即可。”耶律宗骁如此说,玉拂心头上微微颤了一下,辽皇和太后互相看了一眼,耶律宗骁此刻,还是对玉拂甚是在意的,尤其是在玉拂为他挡了一刀之后,看来耶律宗骁已经有所醒悟,不会再去纠缠纳兰幕凉那个女人了。
如此一来,便是最好的。
“那好,就顺着你们吧。这刺客一事……”
“回父皇,这次刺杀虽然只是针对儿臣和玉拂,但是当时辽王和……和元平长公主也在场,他们也被刺客逼近了树林,听说至今下落不明,父皇还需多派人前去寻找。”耶律宗骁话音一落,辽皇和太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大变。
而耶律宗骁自己却是在说道元平长公主五个字的时候,心尖上跟着撕裂一般的抽痛着。
玉拂抬眼看了耶律宗骁一眼,纵然他此刻隐藏至深,面上如一汪死水波澜不惊,可玉拂还是留意到了他宽大衣袖下隐隐露出来的手指,那指关节上都是森寒的苍白。他如此说,根本就是关心纳兰幕凉那个贱人!
“什么?辽王和幕凉丫头……这……怎么会?”太后这会子也有些发懵。本来只是耶律宗骁遇到刺杀,就让太后够害怕的,如今若是拓博堃再一出事,如今波斯、雪原部落白家都在京都,还不趁机闹出点乱子来?而且十八部落联盟的族长也在路上了,只怕到时候情势就更加控制不住了。
“皇弟怎会跟纳兰幕凉在一起?”辽皇脸色有些难看。这纳兰幕凉真是一刻也不得安宁,这老三才刚刚收了心,却又把拓博堃搭进去了!拓博堃手中有五万拓家军,而纳兰幕凉如今又是纳兰明辉的心头肉,这二人可都是手握重兵之人,一旦有个异心,这北辽的江山可就要从根基上动摇了。
耶律宗骁甫一听到辽皇如此说,眼神狠狠地闪了一下,正要开口,一旁的玉拂小声接话,“皇上,太后,其实也不必太过担心。玉拂见辽王对纳兰四小姐情深意重,甚是关护。容不得有一丝的闪失差池。其实王是带四小姐去树林里面散步,说不定王和四小姐又许多话要说,并非有什么危险。皇上和太后还是放宽心的好。”
玉拂一边说着,一边小心观察耶律宗骁脸上表情的变化。大大的眼睛忽闪着,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仿佛她刚才说的话都是想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