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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拂一边说着,一边小心观察耶律宗骁脸上表情的变化。大大的眼睛忽闪着,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仿佛她刚才说的话都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并未经过任何加工。只是耶律宗骁此刻心底却有一丝怪异的波动。
335 动怒,乱了
见惯了那个女人清冷傲然的一面,如今再看玉拂,只觉得玉拂时时刻刻随时随地似乎都在端着性格的另一面面对众人而不像那个女人,虽然冷漠,但足够直接坦荡。
辽皇和太后互相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都是瞬息万变。
“哀家听说,辽王和幕凉丫头在皇家书院的时候就比较投缘,所以这见面也在情理当中。可不论如何,既然是出了刺客这等大事,皇上还是派人去看看的好。如此,也才能放下心来,不是吗?”太后绕了一个弯,除了给幕凉和拓博堃单独在一起找了一个借口,也是给玉拂一个台阶下,不至于直接否决了玉拂的话。
玉拂大眼睛忽闪着,继续维持之前的天真烂漫。只那眼底,却明显有嘲讽的痕迹划过。
这老太婆看来是很喜欢纳兰幕凉的,听说前几天的未央枫叶林,不但让纳兰幕两坐在她身边,还封了她一个元平长公主的封号,而辽皇因为忌惮拓博堃和纳兰明辉手中的兵权,自然也是不能让纳兰幕凉出事。
如今人人都护着那个贱女人!凭什么?!
玉拂越想越不甘心!不禁握紧了拳头,暗暗用力,甫一用力,手臂上的伤口再次挣开,玉拂心下一颤,急忙抬起手帕看似是整理衣袖,实则则是将帕子飞快的塞进袖子里面,垫在受伤的伤口上。黑色的血从伤口里面缓缓渗透出来,很快就会浸湿上面的帕子,玉拂的脸色一瞬变得苍白阴郁。
太后瞥了玉拂一眼,见她变了脸色,心下有些不悦。心想着丫头是出脸色给谁看呢?以前在宫里头何时有过这般模样,如今不会是觉得自己快要当上皇后了,就开始拿她这老太婆的话不当回事了吧!
思及此,太后视线转向耶律宗骁,凤眸闪了闪,清了清嗓子说道,“宗骁,你且先带玉拂丫头下去休息,然后再回乾清宫与你父皇共同商议寻找刺客一事太后说完,玉拂脸上的表情稍微一松,她刚才正想着找机会离开这里呢,却是不曾留意被太后看到了她之前阴郁复杂的脸色。
辽皇这时候也点点头,沉声说道,“玉拂丫头,回去好好休息。之前是宗骁有些不成熟的地方,如今他已悔悟,朕望你们二人从今往后能白首偕老,相敬如宾。”
“是,父皇。”
“皇上,玉拂对宗骁哥哥一心一意,此情永生不变。玉拂也理解宗骁哥哥只是一时处于同情怜悯,并非移情别恋。玉拂对宗骁哥哥最有信心了。这世上唯一相信的便是宗骁哥哥。”玉拂也顺着辽皇的话,瞪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脸上的表情尽是纯真烂漫,在后宫演了十多年戏的玉拂,若不是见过她蛇蝎狠毒的另一面,有谁会怀疑她这天真无邪都是伪装的呢?
对于玉拂的话,辽皇赞许的点点头,威严的眸子冷冷的看向耶律宗骁。
“老三,你都听到了,玉拂丫头对你可是痴心一片。往后别在想三想四了,册封仪式之后,朕就为你和玉拂指婚。现在送玉拂回去休息吧。”辽皇挥挥手让二人先下去,脸上的表情却是没有轻松半分。
在这节骨眼上闹出刺客来,究竟是哪一方做的?可就算杀了耶律宗骁,北辽还有一个拓博堃,若真想动摇北辽江山社稷,老三并不是首选!既然不是冲着北辽的江山社稷来的,那便是跟老三有深仇大恨的了!而且是连玉拂也不放过!如此大胆到在他北辽的国土上刺杀当今皇子,这人得有多大的胆子和势力?
纵观天下,具备如此能耐者,不外乎雪原部落白家、波斯古国、十二部落联盟!再就是一个纳兰天作!
辽皇一时也没了头绪……
耶律宗骁送玉拂回到她在皇宫的寝宫,玉拂一直走在他的右边,不让他看到受伤的左臂,那里挣开的伤口,里面渗透出来的黑血已经讲垫在上面的帕子染黑,玉拂脸色一直绷得紧紧地,以方便要提防被耶律宗骁看到伤口流出的是黑色的血,另一方面还要维持脸上天真无邪的表情。
眼看就要走到寝宫,耶律宗骁停下脚步,眸子深深的看向玉拂受伤的手臂,玉拂见此急忙用手挡住,旋即低下头,小声说着,“宗骁哥哥,我的胳膊真的没事了,你就放心回去乾清宫吧。太后和皇上可都等着你呢。玉拂这边没事的。你办正经事要紧。”
玉拂嘴上如此说着,心中却是极为痛恨太后的。可如今她胳膊受了伤,决不能被耶律宗骁看到伤口的血。
耶律宗骁视线落在玉拂的指缝上,发现里面有一丝异样。最后却是不动声色的点点头,“那好,你好好休息。我与父皇和太后商议好了之后再来看你。”
语毕,他冲玉拂点点头,转身离开。离去之前眸子再次快速扫向玉拂受伤的胳膊,那指缝当中隐隐透出一抹暗黑,耶律宗骁眉头皱了皱,脚下的步子却是不做任何迟疑,闪身离开了玉拂的寝宫。
……
与此同时,北辽丞相府下朝之后还未来得及换下朝服的纳兰天作,一脸阴沉戾色的看着跪在面前的老良管家还有良开。长袖猛然扫过桌面,将桌上的茶壶茶杯系数扫罗在地上,一地狼藉,却并不能消灭他此刻愤怒至极的火焰。
“让你们带无情招的暗卫去杀的是耶律宗骁和玉拂!为何会将她逼进了树林??那树林内下的可是迷幻阵和毒雾!你们看到她的时候不知道退一步收手吗??混账废物!要你们有何用?!”
纳兰天作话音落下,旋即抬脚将良开踹出了大厅。良开身子重重的跌在院子里面,管家老良看了虽然心疼,却不敢开口说任何话。
站在纳兰天作身后的青儿见状,也是吓得不敢说话。
老良跪在地上,眼见纳兰天作怒气冲天,旋即一咬牙,抬手就要朝自己天灵劈下。
“老良!”青儿惊呼一声,脸色煞白。
“想死也要把该说的都说明白了!你才有权利死!!”纳兰天作冷声开口,一双狭长却狡黠的眸子冷冷的盯着老良,昔日眸中平缓无波,此刻荡然无存。
青儿见此,小声劝着老良,“管家,你就告诉表哥吧。究竟为何你们看到四小姐还不停手,而是……”
“不用问他了!我已经有答案了!是焰使者让你们如此做的,是不是?”纳兰天作冷声打断青儿的话,眸子里杀气冲天,昔日朝堂上那腹黑沉稳的纳兰天作,此刻怒气冲天的模样,绝对是北辽满朝文武都未曾见过的。
老良身子剧烈的颤动了一下,脑袋埋的更低,沉默,便是招认了一切。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的话都不听了?!既然将他看做是你们的主子,那就滚去他那边!!”纳兰天作心头的怒火仍是没有丝毫的缓和,反倒是越来越猛烈。一想到他自己精心打造的迷幻阵和毒雾竟然用在了幕凉身上,纳兰天作如何还能坐得住?
“皇子不必动怒,焰亲自到来向皇子请罪!”
随着一声飘渺浩瀚之音从院子里响起,一抹幽冥鬼影一般的黑色身影从院中飘来,顺带将趴在院子里的良开提了进来。老良见此,眼神复杂的看向焰使者。若非焰使者的话,他跟良开这辈子是绝对不会忤逆皇子的意思的。
焰使者一身黑衣,黑色斗篷罩住大半面颊,只看到一张一开一合的唇,除此之外,便就是这浩瀚的声音。
纳兰天作看到焰使者,瞳仁眯了眯,下一刻,却是说出令青儿等震惊不已的话来。
“你来请罪?我看你也不必请罪了!直接回去告诉圣皇,这波斯皇子我不当了!反倒是这北辽的丞相位子越来越适合我了。”纳兰天作说完,青儿也跟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色煞白的看着他。
这不当皇子的话表哥也敢说?他是气糊涂了吧!还是真的生气了这次?
焰使者听了纳兰天作的话,并不觉得意外,抬手摘下头上的斗篷,露出一张清奇平淡的面庞,焰使者便是这次波斯国的使者,负责联系波斯和辽皇之间的枢纽。而焰使者也是波斯圣皇身边极为信任的属下。
“皇子,此番决定,全来自圣皇!圣皇无意伤害纳兰四小姐,只想给皇子提个醒。在启星主人出现之前,皇子决不能动情,也不能用情!一旦启星之光的主人找到,圣皇绝不干预皇子与纳兰四小姐之事。就算皇子想娶她为后,圣皇亦不会反对!”
336 小楼也淡定不了了
焰使者的话让青儿等人不觉长舒口气,可纳兰天作脸上的表情却没有缓和一分瞳仁凝了冰冷的霜华,似笑非笑,乍暖还凉。
“那这次的账……”
纳兰天作正想跟焰使者好好清算一下这次将幕凉逼近迷幻阵的账,却见焰使者抬手朝自己右臂狠狠扎下去,就在他指缝当中夹着一柄锋利无比的匕首,随着他动作落下,一瞬血雾飞散,血腥味道顿时充斥整个大厅。
让青儿和良开、老良震惊的是,焰使者竟是生生的切下了自己一条手臂!
青儿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而焰使者除了脸色苍白一点之外,脸上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不起波澜。
纳兰天作对于焰使者此举却没有任何动容表现出来,瞳仁依旧如冰如霜,唇角轻抿着,像是薄薄的刀片,透着冷硬无情。
“皇子!如此……可满意?”焰使者跪在地上,身前是他自己动手砍下来的手臂!在来之前他就想好了如此做,皇子是何等人,在波斯雪脉山上,一人挑落雪脉山四大长老!这等灵力即便是当今圣皇,也是不曾具备的!虽说这次传达的是圣皇的命令,但是以皇子对纳兰四小姐的在意,只怕是圣皇的面子也不会给。
所以焰使者唯有如此做,才能将事情暂时压下!
大厅内鲜血淋淋,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道。纳兰天作只是看着跪在那里的焰使者,并不说话,也不让他起来。瞳仁里此刻带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冷笑,看得青儿等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般模样的表哥,除了腹黑,更多的便是阴沉可怕如果继续下去,那么焰使者必定会血流干而死。
纳兰天作不说话,任何人都不敢开口。重伤的良开也是规规矩矩的跪在那里,青儿和老良也安静的跪着,偌大的前厅,静的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到。
焰使者起初还能身躯笔直的跪着,但是越往后,血流的越多,终究只是血肉之躯,焰使者渐渐支撑不去,好几次身子摇摇欲坠,就要倒下。
青儿小心计算着他流血的情况,只怕她心中默数二十下之后,这焰使者就真的流干最后一滴血,回天无力了。
“皇子!属下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擅自揣测……揣测皇子心事!属下……知错!”快要坚持不住的焰使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开口,之前的决绝表情,此刻已经被虚弱无力取代。
包括青儿在内,他们所有人都猜错了纳兰天作的心。他在意幕凉是一方面,但是另一方面,他最不能容许的便是旁人的算计和自以为是!当然,若是幕凉给他亏吃,他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的。可是换了别人,想也别想!
纳兰天作看着焰使者苍白如纸的脸,薄唇勾起,却是一抹冰冷阴沉的弧度。
“想用一条手臂将这件事情暂时压下??换来你这边的喘息!同时表面上又给本皇子一个台阶,让本皇子说不出任何反驳圣皇的话来!哼!焰使者,本皇子终于明白你为何能在圣皇身边如此得宠了!只可惜,你算计的人是本皇子!你不是很能算计吗?为何没计算出,本皇子在看到你断了一条手臂之后,会让你跪在这里这么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