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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说完,拉起受了伤的苍月,二人就加入到挖掘的队伍当中。拓博堃的幻影十三鹰还有白小楼这边的暗卫都到齐了,双方像是形成了默契一般,各不说话,都在进行紧张的挖掘。
两层楼的驿站瞬间倒塌,引爆的炸药就藏在驿站一楼老板娘的房间里面。老板一家三口被白小楼带人关了起来,这三口之家看似是无辜的,但现在这情况,白小楼暂时还不会放了他们。
高山和仰止性命垂危,白小楼这边,暗卫伤的伤死的死,已经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以下犯上的暗卫已经被当场处决了,白小楼亲自参与挖掘,只是此刻他的脸色,却再也寻不到昔日那温润如玉的半分气质了,如同受伤的困兽,肚子舔舐伤口,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而拓博堃这边,当时爆炸发生的一瞬间,大部分的护卫都在驿站外面。苍月和银狐只受了点皮外伤。如今都是红着眼睛指挥手下挖掘。
刚才那一刻,他们眼睁睁的看着王和四小姐从眼前消失,最后关头,是王和四小姐将他们二人推了出来,否则现在留在这废墟里面的就是他们两个了。苍月和银狐的心情,现在无法以任何语言来形容。
就在这时,天上下起蒙蒙细雨,很快,细雨连成片,不一会便是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水珠连成串,在地面汇聚成河,雨雾笼罩,一时之间,一米之内都看不清任何。
苍月和银狐禁不住跪在废墟前面,眸子嗜血通红,身子更是颤抖的厉害。
“王!您跟四小姐都要挺住!挺住!银狐的命是四小姐给的!银狐无以为报,一定要救王和四小姐安全出来!!”
“王!苍月是您的属下!苍月的性命也是王救的!王!您一定不会有事的!苍月救您和四小姐出来之后,再以死谢罪!!”
银狐和苍月几乎是同时起身,继而如疯了一般的徒手挖掘坍塌的驿站。可驿站本就是坍塌成了废墟一般,这会子又下了大雨,更是难上加难。就看到驿站前面,一个个黑衣身影如疯了一般,全都是嗜血通红的眸子,浑身上下都淋成了落汤鸡,却是无人有其他任何多余的反应。
拓博堃手下的幻影十三鹰,一共十三个人,这会子却像是一个人的动作一般,整齐划一,就连脸上凝结的表情都如出一辙。
而白小楼这表边,因为白小楼亲自上阵,气氛更是凝重到了让人连呼吸都清浅到了极致的感觉。
如果是高山和仰止此刻在白小楼身边的话,或许还能理解白小楼这般疯狂嗜血的表情所为何来。可其他暗卫只知道如今的纳兰幕凉之风华绝代,惊艳天下,却是不知道白小楼用情至深,早已是情之所钟至死不渝其他人眼中的白小楼是整个白家高贵优雅的象征,何曾见过他有如今这般狼狈的模样示人,那条右腿已经是血肉模糊了,可他根本不让任何人碰触救治,完全忘记了那条腿的伤痛一般,徒手搬抬着废墟上的房梁石块。
雨水顺着发丝流淌下来,将他脸上之前沾污的灰尘洗刷的干干净净。即便如此,他脸上再也恢复不到从前那般温润如玉清雅绝伦的气质了。那双眸子红的能滴出血来的感觉……
令人无端的感觉到可怕惊惧。
就在这时,一声轻狂的笑声从白小楼身后响起,不用回头,白小楼也知道来人是谁。
白家想置他于死地的人太多!但白小靖无疑是最急切的一个。白小楼也曾经怀疑过,白小靖那种性格这些年来对他的刺杀是越来越大胆,除了急功近利之外,再就是在白小靖身后必定是有一股未知的暗势力在支持他。
白小楼之前怀疑过很多次白家的其他势力,甚至也怀疑过北辽这边的耶律宗骁,但到最后统统被他否决了!
如今,白小靖出现在这里,再明白不过了,支持白小靖的就是无名!
呵……白小楼心中不由得冷笑,无名还真是布下了很大的一盘棋!难道说波斯也被他渗透了吗?白小楼已经查到拓博堃和无名这些年来都有密切的来往。尽管白小楼是这片大陆第一个知道这秘密的人,但却晚了很多年,不得不说,拓博堃的保密工作的确做得滴水不漏。
白小靖此刻出现,自然是来破坏白小楼救人的。白小靖在暗中观察了许久才敢出来。无名也埋在里面,不知是死是活。本来白小靖还是忌惮无名的,可眼下等了大半天都不见无名从里面爬出来,白小靖心中自然是万分激动。
一旦无名死了,拓博堃和纳兰幕凉也死了,现在白小楼身边的高山和仰止也受了伤,这自然是除掉白小楼最好的时候了!
白小靖站在白小楼身后,身旁是给他撑伞的黑衣暗卫。白小靖最近一次刺杀白小楼,被幕凉破坏!而那次,也是改写白小楼感情依托的一次重要转折。
曾经,他也怀疑过自己的判断,总觉得会不会是自己对幕凉的好感太过于先入为主,才会怀疑车玲子的真实性。但最后还是他的直觉战胜了眼前所谓的证据,这是他至今最是欣慰的一点。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看错幕凉。
到现在为止,对她从没有过任何的怀疑。
白小楼转身看向突然出现的白小靖,这一刻,眸子里迸射而出的血色杀机,让白小靖不觉周身一颤,因为一直以来都有无名暗中支持,所以白小靖并不害怕白小楼,只是这么多次的刺杀下来,白小靖也见识到了白小楼的厉害。
如今无名死了,白小楼身边高山仰止也都受了伤,白小靖自认自己抓住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是眼前的白小楼完全是他陌生的!明明是一奶同胞,可白小靖却从眼前这个人身上找不到昔日熟悉的丝毫感觉。
纵然这么多年,白小靖也没真正的看透过白小楼,可看不透归看不透,白小靖却从未见过白小楼有这般杀神附体一般的感觉,让他身子禁不住的颤抖,说不出从哪儿来的一股子寒气涌遍全身。
白小靖是在暗处观察了许久,精确的算好了如今的白小楼已经没有任何的反击能力。可是眨眼的功夫,眼前的人,比以前认识的白小楼,任何时候都要可怕!
“想杀我?”白小楼率先开口,声音冰冷如霜,瞳仁被血色覆盖,周身裹了一层化不开的寒霜,比之十二月的冰冷还要刺骨冰封。
在这般情形之下,白小靖的身子经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本来是给他撑着伞的暗卫反应慢了慢拍,白小靖大半个身子都淋在雨水里面,他正要责备暗卫竟然愚钝到不会给他撑伞,却见眼前白影……不……确切的说是血色和灰色相交的影子一闪而过,下一刻,脖颈上蓦然一凉……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当中发声,谁都没有料到,白小楼一上来竟然直接用了鹤啸三世的第三招!
但凡武功高手都知道,鹤啸三世每一招都必须循序渐进,若是轻易跳过前两招,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筋脉尽断,变成废人!
白小靖睁大了眼睛看着不知何时到了眼前的白小楼,可惜他已经没有机会再说一个字了!鲜血如注涌出,白小靖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小楼。
“厄……”长大了嘴巴,却是吐不出任何字来。
白小楼对他已经足够的仁至义尽,没有让他痛苦,也没有夺去他的性命,只是废了他的武功,并且封住了他的穴道!从此以后,白家再无白小靖这个名字!
“带着他滚!!”白小楼收了手,冷冷的瞪着白小靖身后的暗卫。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人敢质疑他的决定!
白小楼若是狠起来,只怕就是将整个雪原部落都毁了,他眼睛也不会眨一下的。
白小靖瞪大了不甘的眼睛还在看着白小楼的方向,却已经被他的手下抬了回去。
雨越下越大,白小楼站在苍茫天际雨色弥漫当中,身子狠狠地踉跄了一下,哧地一声吐出一大口的鲜血来……天地都在旋转,万物都静止了一般,依稀感觉,连他的心跳都要停止了的感觉。
……
与此同时,废墟下无名眼睁睁的看着拓博堃带着幕凉从密道离开,而他的身子却卡在两根房梁当中不能动弹!无名恨得咬牙切齿。
“拓博堃!!你、逆子!!你如今若是走了!可就是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无名知道拓博堃为人虽然冷酷无情,但儿时却十分孝顺他的母亲,用亲情打动他,是唯一的机会。
“我与你娘亲怎么生出你这个逆子出来!你娘亲不在了,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早死……”
无名越到最后说的话简直就是无耻!幕凉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并不说话,拓博堃拉着幕凉离开的身子猛地一顿,旋即将自己贴身的匕首扔给无名,随即带着幕凉快速离开。
这是他给无名唯一的让步了!
记忆中,在他小的时候,父亲并不是这样的!可惜,母亲死得早,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曾经,拓博堃还以为父亲因为母亲的死,受了打击才会如此,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无名没有任何的改变……反倒是越发的变本加厉。
无名看着近在咫尺的匕首,眼底闪现一丝凶残的寒光。很快,他就让拓博堃为这次妇人之仁付出惨重的代价!还有白小靖!
没想到他一直好吃好喝养着利用着白小靖,竟然会提前引燃了炸药的机关,想害死他,继而控制整个雪原部落!哼!做梦!他出去后第一个就杀了白小靖!
然后就是拓博堃和纳兰幕凉!他要在放干拓博堃最后一滴血之前告诉他……他无名根本不是拓博堃的亲生父亲!!
无名将匕首握在手中,开始砍着身侧碍事的一切障碍物……包括一个没有死去的他的暗卫,因为压到了他腿上的房梁,直接被他用匕首刺穿了胸膛,就在这鲜血汩汩的涌出来的情况下,无名面部表情保持不变,冷着脸残忍的从一堆尸体当中爬了出来。
拓博堃拉着幕凉一路从地道离开,恐怕无名这般能算计的人都不会料到,在这驿站下面竟然还有一处密道,密道通往哪里他们并不知道,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如今既然眼前有路,自然就有生机。
拓博堃拉着幕凉的手,一刻也不曾离开,二人走了两个时辰,算算外面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可他们在地道里面仍是看不到一丝光亮,地道里面空气稀薄,又不能点火折子,幸亏拓博堃的腰带上有一颗夜明珠,平日里这夜明珠镶嵌在腰带暗处,用来护体之用,如今倒是成了照明最好的工具。
又走了近两个时辰,拓博堃时不时停下来询问幕凉是否需要休息,刚才那一刻,万分凶险,关键时刻,他看到幕凉将银狐推了出去!银狐和苍月所站的位置十分靠近,所以拓博堃也毫不犹豫的将苍月推了出去。
因为他跟幕凉所站的位置若是论起生机来说,自然不必苍月和银狐,所以幕凉在关键时刻做任何决定拓博堃都会毫不犹豫的支持她,相信她!
前方依旧是一望无际的黑暗。拓博堃停下脚步转身将幕凉拥在怀里,幕凉本来正往前走的好好地,冷不丁的被他抱在怀里,就听到拓博堃充满磁性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凉儿,我想要……”
417 傻瓜
阴暗的地道中,拓博堃的气息一瞬间变得炙热滚烫起来,连带着滚烫的气息炙热的落在幕凉脸上“拓博堃……你……你怎么了?”幕凉觉得拓博堃有些反常,不觉抬手轻触他的面颊,他的脸棱角分明,五官立体,幕凉还是第一次这般轻柔的触碰他的面颊。
“凉儿,没别的……我就想要……”拓博堃的声音哑哑的,听起来倒像是发热了。
“就想要还说没别的?你还想什么?”幕凉随意的一句话却是不经意的点到了拓博堃的软肋上,说不出的悸动感觉在他体内蔓延,如果说之前还只是身体和心灵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