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的女子,表哥若是继续深交下去,将来……必定是要吃尽苦头的。
青儿并不是不相信纳兰天作的能力,而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表哥会狠狠地栽在纳兰幕凉手中!
幕凉这边,还是甩不掉如橡皮糖一般黏在身上的拓博堃,她狠狠地看向身后的飞凤和老李,冷声道,“给我拿棍子把他赶走!!”冰冷的声音,无情狠戾。吓的飞凤和老李一个机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幕凉见二人不动弹,咬牙冷喝一声,“又忘了谁是你们的主子了?拿棍子来!把他赶走!他不走,你们走!!”
幕凉的声音冷到了骨子里,眼底的寒气更是森森上涌,飞凤和老李一个年纪轻轻,一个身经百战,这会子两个人都快要跪在地上哭出来了,小姐早就什么都不顾了,他们……他们……他们也豁出去了!
他们绝对相信,如果这次不动手,小姐一定会把他们赶走的!
飞凤和老李一咬牙,心一横,捡过一旁地上的枯树枝就要甩在拓博堃身上!纳兰天作这时候缓缓起身,负手而立,眼底的情绪翻涌的厉害。唇瓣上的笑容缓缓收敛了,后背僵冷挺直,在他眼底,仍旧是一汪深海一般的无垠黑洞,只是那深邃的气息,却比刚才还要明显且浓烈。
就在飞凤和老李手上的树枝快要甩在拓博堃身上的时候,幕凉再次抬起胳膊肘,狠狠地一下,将拓博堃捶到了一边。
飞凤和老李的树枝扑了个空,二人方才敢睁开眼睛看着树墩!幕凉挥挥手让二人退下,她则是冷着脸站起身,一边拍着衣服上的褶皱,一边冷眼看着拓博堃。
拓博堃胸口一阵闷闷的疼着,收敛了之前那暧昧的表情,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幕凉。不管他如何拖延时间,却始终是要面对那个答案!
她的一滴泪,他不舍得!
纳兰天作这已经是第二次同时跟拓博堃和幕凉交锋,昨天那一次,他的身份还是欧阳冲。却是每一次都要面对不同寻常的拓博堃。纳兰天作心底,有异样的涟漪翻涌搅动。
“四妹,我看今天这赌注,只能到此为止了。若想论出个谁对谁错,只能等将来有机会再说了。四妹,保重。辽王,告辞!”
纳兰天作抱拳看向二人,眼底波光潋滟,却始终不曾流『露』出心底的真实情愫。青儿跟着他一同转身离开,只觉得这一次走在表哥身后的感觉,说不出的深沉幽深。
表哥的心,似乎又往深里隐藏了一分。可表哥的心再深,始终是斗不过一棵蒙尘的心,不是吗?
……
树林内,拓博堃眸光深深的看向幕凉,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为何会如此的深,如此的重要,重到……此时此刻,他会有种为了她可以放下一切不惜任何代价的感觉。
只是,她的心……怎就隐藏的这么深呢?
还是真的如她自己所说,她看待任何人,任何事,都只有一个颜『色』……那便是灰『色』。她心底蒙了尘,又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扫去那灰尘,这个小女人,除了狠心无情之外,竟然还有如此多的心事!
难道她心里还住着另一个男人不成?
思及此,拓博堃脸『色』也仿佛蒙了尘一般,不觉冷冷开口,“你那蒙尘的心,本大王早晚给你清扫干净!让你从此以后透亮明白的看这人世间的喜怒哀乐!”
114
“你以为自己是谁?想扫去我心底的灰尘就能扫去?”幕凉反唇相讥,对于拓博堃,态度比之前还要冷漠淡然。
拓博堃眯起眼睛,忍住身体的不适,抬手想要碰触她白皙面颊,却被幕凉侧身躲过了。拓博堃神『色』不变,手臂垂下,眼底闪过一丝放纵的无奈。
“能不能扫去,自然也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不是吗?”拓博堃似乎很坚持自己的想法,幕凉冷笑一声,不以为意。
“你到底想说什么?来这里找我的目的不会只是告诉我这个吧!”幕凉上下打量着拓博堃,他的内力应该还没恢复,这功夫跑出来做什么?不怕再遇到刺杀?这八卦阵如今都变成什么模样了,他没事不老实的呆在房间里面,出来凑什么热闹?
拓博堃响起还昏『迷』中的银狐,瞳仁闪了闪,悠悠开口,“随我去个地方,有一事需要你的帮忙。你可以说不!”
“那如果我答应了,又有什么好处?”幕凉一边说着一边跟在拓博堃身后,声音冷冰冰的,拓博堃轻笑一声,淡淡道,“你可否先扶着我,若我在这里晕倒了,你可是什么好处都得不到!”拓博堃似乎是找到了对付幕凉的方式。她若是冷漠无情,他就形影不离,她若隐藏内心,他就时刻紧贴,总有将她内心秘密挖掘出来的那一天。
幕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屑说道,“你晕倒了关我什么事?大不了我不赚你的银子!”
“银子你可以不赚,但是本王若出了事,耶律宗骁再来找你的时候,可就没人替你挡下了,你现在羽翼未丰,想对抗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是吗?否则,依你这『性』子,还不早就杀进他家里了?”
拓博堃说着,胳膊抬起来,很自然的搭在幕凉肩膀上。
“本王的伤有多重,你不是不知道?连温泉池献身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现在不过是扶着本王回房,还能难道你吗?”拓博堃说完,竟是朝幕凉挤了挤眼睛,这有些轻佻的动作,在他做来,却是自有一股子洒脱桀骜的气质。
幕凉第一次觉得这厮话如此多!
“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还不走!”她冷着脸扶着他腰身,想要走快一点,奈何,拓博堃全身的力量几乎都压在她身上,她浅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着,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
飞凤和老李跟在后面,目瞪口呆的看着亲自扶着辽王回房的小姐。
人前一贯是冷漠桀骜的辽王,此刻一副任由他们家小姐处置的虚弱模样,人高马大的身子靠在自家小姐身上,都快把小姐压趴下了。
幕凉垂下眸子,小脸挂满了寒霜。而拓博堃却是扭头看着她这般别扭的模样,勾唇笑的肆意舒爽。这小女人也有今天!爽!太爽了!
他似乎是找到了对付她这别扭『性』子的办法。她遇强更强,遇弱也不会手下留情,唯独可以制约她的方式便是紧贴式的耍赖!越是赖皮,她越是没有办法!虽说这耍赖有损他辽王的名声,但为了得到她的心,耍赖就耍赖吧!再无耻的事情他拓博堃现在也做得出来!
回到房间后,幕凉长舒口气,正想把拓博堃推开,却见他脸『色』苍白一脸委屈的看着她,“你先别扔下本王啊,扶本王坐在床上去。”拓博堃抬手指指内室的红木大床,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暧昧的气息。幕凉眼睛一瞪,刚要发作,拓博堃就说,“本王死了可就没有人替你挡住耶律宗骁的『骚』扰了!你也知道,当今圣上最宠这个老三,他要天上的星星月亮,辽皇都会摘下来给他。你现在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拓博堃絮絮叨叨又是一套,幕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如刀似箭的眼神却看得拓博堃心情畅快不已。连自己身体受伤如此严重都顾不上,只望能多看上一会她此刻横眉冷对的可爱模样。
纵然心中千般不愿,幕凉还是冷着脸扶着拓博堃到了床边坐下。
拓博堃坐下后,悠然的来了一句,“枕头。”
幕凉狠狠地将枕头甩到他的面前,然后,“被子!”
幕凉又揪过被子扔在他身上,拓博堃一一笑纳,眼睛始终都没离开过幕凉。
“现在可以说了吗?”幕凉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微眯着眸子,冷冷的盯着拓博堃,那眼神像是锋利的刀片,狠狠地划过拓博堃面颊,没有任何迟疑动容。
拓博堃身子靠在床头,瞳仁不由得闪烁一下。
该来的终究要来,不论他之前如何拖延时间,他始终都要说出自己的目的。
“本王……要你一滴泪……做『药』引子。”
话音落,拓博堃猛然睁开瞳仁,一眨不眨的盯着幕凉。她近在咫尺,可是她的心,却从来没有一刻是主动走近他身边的。
“呵……”幕凉突然发出一声冷冷的嘲笑,眉眼弯起一抹绝美弧度,却不是笑容,而是冰冷刺骨的嘲讽。
“辽王没得玩了是不是?我的一滴泪?做『药』引子?你怎么不说要我的『性』命更直接一些呢?”幕凉说完,豁然起身,微微昂起下巴,冷冷的看着拓博堃。
拓博堃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隐隐有一根青筋迸『射』而出。甫一开口,声音沙哑低沉的不成样子,“本王没有跟你开玩笑。这里的掌柜的曾经给你吃过一颗千年人参,而今银狐受了严重的内伤,就差一颗千年人参做『药』引子,而你的眼泪就是人参之精华,只要一滴,足矣。”
拓博堃说完,隐在宽大袖子下的大手更紧的握起,看向她的眼神有动容,有放纵,还有剧烈燃烧的情之火焰。
115
幕凉看向拓博堃复杂的眼神,不觉冷冷一笑,
“『药』引子?就是不知道辽王出得起这一滴泪的价钱吗?”幕凉心底此刻静若止水,手脚却是冰凉一片。她不是没想过落泪,那是在穿越之前,遭受那次情感打击的时候,她多么想,多么想,那一刻可以痛快的哭一次!但是当她看到那个男人眼底流出来的悔恨泪水的时候,她反倒不会哭了,只是嘲笑的看着那个人,看着那个曾经自以为是,在玩弄了感情之后可以全身而退的男人痛哭流涕,后悔不已。
那一刻,所有的泪水都憋进了心底。
不流泪的代价就是所有的痛都被苦涩的泪水腌渍,发了酵,变了味。
她带着一颗空了的心穿越到这里,心底蒙尘,灵魂空洞。而现在……竟然有人要她一滴泪?她也想把那滴眼泪留下来,然后就可以彻底的放下那个包袱,但她就是哭不出来!是否,心底尘埃太厚,已经到了无法清扫的地步?
拓博堃前一刻看到的涟漪还是冷嘲不屑的,这一刻的她,眼底的动容让他讶异。她心中该是有怎样一个令人动容的故事呢!
“幕凉,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他说我,而不是本王。
他觉得自己距离她心中蒙尘的秘密就差一步之遥,可是下一刻,幕凉却毫不犹豫的将这一步再次扩大。
“看来辽王真是至情至义,为了属下不惜一掷千金!那幕凉就不客气了,幕凉一滴泪,换取三样东西,辽王是不会拒绝的,是不是?”她眼底闪着算计的精芒,前一刻的『迷』离幽然『荡』然无存。
拓博堃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用无所谓掩饰内心的秘密,竟是如此的不信任他!他如何能不生气?
“你说吧,哪三样东西?”
“生命!自由!金钱!”
若是在现代,她会说,生命!自由!爱情!但是如今,她独独不需要的就是爱情!
不碰不痛,不痛不伤,不伤不恨。
不恨……也就不会渴望。
拓博堃瞳仁一瞬闪过震惊的光芒,继而,归于一种强势的侵略和探寻。他是一个强势霸道的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子面前,他已经刻意压制,不释放他的强大气场,只求她能看到他的心。而现在,他却自『乱』了阵脚,为她此刻这莫名其妙的要求!
“生命?自由?金钱?这三样……似乎,我能给你的,只有金钱。而其他我能给你的,你却偏偏不要!”
比如说,本王的心!你就不屑一顾。
幕凉无所谓的笑笑,眼底金光闪闪,若琉璃之光清冷悠然,却唯独照不进空空的心底。
“金钱最好摊开,我不是欠了辽王摔碎玉佩的银子吗?这第一个条件,就是我要赎回那一纸借据,银子两清,辽王还需将那玉佩都给我!”幕凉说完第一点,拓博堃点点头,瞳仁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