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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卡车有惊无险的驶过危险地带,司机招手示意我们上车走人,我搀扶着一瘸一拐的保镖。眼睛却望向不远处,在那里一条临时的公路正在加紧建设。好缓解大堤上的压力,我发现除了自己熟悉的绿色军装之外,竟然还有着大量身着便装的工人也在一起忙碎着,想必这些人都是周边村庄的人吧。嗯?我还看见了绘有天下标志的建筑机械,这么说我的命令还是被彻底的贯彻执行了。回想起自己记忆中“挥师三江”的种种画面。这才发现自己从电视中见到的那些场景不过就是这千里长江中的一条小溪。那些没有悲壮、感人故事的军民们同样让人心生敬仰,正是他们忘我的工作才能保证一线抢险人员的物资充足,才能为最终战胜灾难奠定基础。可惜以前对他们的宣传实在有点少。
因为洪峰还没有完全过去,所以这一路的堤坝大多都在加固,速度自然是快不起来,但有一个现象却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就是作为主干河道的防洪大堤,为什么在水位还不及0年代那次灾害的情况下,却出现了这么多处的险情?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整个大坝被蚂蚁掏空了一样。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句话是我们祖先很早就总结出的经验,可就是这么一句至理名言;依然不能挽救历史上无数次的溃坝决口。中国历朝历代,哪怕是完全不将民生当回事的元朝都相当重视水利,可最终依然不能挽救被洪水浸泡的家园。甚至元朝的灭亡还是始于黄河大堤。
这已经不能再用简单的天灾来做解释了,上至庙堂下至百姓,无人不知这根本就是作祟,当然我们也不能将全部的责任都推卸给构筑豆腐渣大坝的贪官,破坏生态环境,导致水土严重流失,天气发生异常变化等因素都有全体国民甚至我们敌人的身影。各种分析也是充斥街头算得上入木三分。可让我郁闷的是每次我们都在大水临头时才想起加固堤坝保卫家园。可水一旦退下去马上又回到漠不关心的状态。这也有我们自己的一份“功劳”
“这么说他们派你来接我?”看着眼前的人,我找不出一种形容词来描述我的心情:“你的老板是谁?”
香蕉被我的这个质问搞得一愣,自己年轻时到经常炒老板的熊鱼,可自从投入到我的门下,他已经收起了以前的做派,现在更是创下了自己在一个企业中就职的时间记录:“除了你还有谁?”
“是吗?”我冷笑了一下:“那我关于航空公司抽调飞机救灾的命令你为什么不执行?”
我之所以会如此愤怒,就是因为这家伙开着我唯一一架直升机来到这补给站接我,在满眼的绿色装备中,这架鲜艳的飞机是那么扎眼,即便是一架老飞机但它依旧显得比陆军的飞机帅气很多。虽然但至少也能转移一些受灾群众吧?至少也能给困在孤岛上的人送点补给品吧?至少能帮着一起搜救吧?可现在天下集团这唯一一架直升机和唯一有直升机驾照的飞行员却要接我这个好不重要的人离开这里。
香蕉也不是傻子。他此剪已经明白我的怒火来源于何处,联想到我总是将国家利益放在个人利益之上的做派,他倒是很能理解我的质问,可他却同样的朝我苦笑起来:“你还好意思说,现在已经基本停止了商业飞行,货机调派去运装备。客机则成了军人专机,唯独我能驾驶它只好被派来接你回家了,你那秘书可是一天发三次火,这回要是不能将你带回去,估计,,不!是我肯定要到霉了。”
香蕉虽然是集团中的元老,但以他的性格一直没能爬上高级管理位置,所以他的地位自然只有任人差遣的份,尤其是徒弟指使起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要不是大家都知道他和我的关系非同寻常,恐怕很多人都不会将他放在眼里。也正因为如此他会一个人来
“好吧,我们不争论你该干什么的问题,现在我以集团最高领导的身份命令你先将这几个伤员运走。”
我说的伤员自然就是那两个受伤的保镖,同时还有几个需要后送的解放军,虽然他们坚持要和大部队一起行动,但军医却和我拥有相同的观点,这几个人如果不早一点送到正规医院治疗,那他们的生命都有可能无法保障。香蕉听完我的命令。嘴角狡黠的微微上翘。
“既然是集团董事长的命令,那么我就只有执行的份了!”说着他好整以暇的押了押自己的上衣。然后用一种美式军礼向那些乘客致敬:“本次航班的机长欢迎诸位搭乘本次航班。”
这家伙都这么大岁数了,油腔滑调的做派还是改不了。不过也正是他不够老成的原因,让我知道了他其实早就对自己的任务不满,十分希望能继续上演救难英雄的好戏,只是迫于徒弟的压力这才规规矩矩的在这等我,既然我用董事长的身份命令他,那么回去之后也能很从容的将徒弟的责骂转移。
眼看着伤员已经登机,他挥挥手算是和我道别:“等我送完他们再回来接你。”
我朝着他的背影补充了一句:“不用接我,除非你飞不了,否则别停下救援的工作!”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帅气的微笑:“明白!”
躺在树荫下的石头上,闻着周边夹杂着汗臭的泥水味,我对自己能自由的仰望天空感到庆幸,身边那些或坐或躺身着迷彩服的人谁也不知道自己的身边还躺着一个亿万富翁,他们对这个看上去比较瘦弱的同伴总是充满着嘲笑,他不能扛起二百斤的沙包,他使用铁镶十分笨拙,即便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在连续工作一个小时后也会变得气喘如牛,黄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从任何一个角度看这就是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书生。但他们却没有人觉得这个书生不应该待在这里。相反这些人对我还心生敬佩,所以总是或多或少的给予关照。
我为行么会躺在这里?这说来就话长了,自从香蕉走后我本应随着其他车辆向最近的城市移动,而我的身边还跟着最后一个保镖。如无意外我将会在某个小城与前来接应的人会合,最后找个靠近灾区但又相对安全的地方建立临时指挥部,用于指挥资源的调配。为什么如此简单的计划没能实现呢?回想了半天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拜那些满嘴仁义道德。却从没有将人民放在心中的官老爷所赐,如果不是他们欺上瞒下的胡搞,那么我以及我身边这些人的命运都将改变。
说点题外话,这几节的内容是我在构思本书时就已经写下提纲的,可阴差阳错的竟然再次和现实撞车。这几天看着新闻报道中的画面,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下笔,踌躇多日之后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去写,至于眼下的灾难,我还是不予置评吧”
《重生之穷济天下》'交代一下'(第五百六十九节、血肉长城)
(如果章节有错误,请向我们报告)
'章节83':第五百七十节、血肉长城
第五百七十节、血肉长城
我在哪”努力的睁开眼睛。吊然视线模糊但是却能头顶上是久违的蓝天。
“自从来到这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见万里无云的天空了。”我在心中默默的琢磨着,同时也对自己有心情欣赏天空感到好笑:“我究竟为什么躺在这里。而且一点力气都没有?”
突然间一幕幕曾经发生的景象再次回到了眼前,我应该是搭乘货车前往那个我不知道名字的小城,路程很长,所以我就躺在车帮边的木质座椅上打盹,突然间就感到失去了平衡,等我看清为什么会发生意外的时候,应该是自己被甩出车厢的那一刻,当时我好像看到了倾覆的卡车,汹涌的水流,如沙雕般瓦解的桥墩,”还有几个同我一样到霉的人。
对!我们很走运的驶上了一座即将崩塌的公路桥,并且成了压垮这座桥的最后一根稻草,接下来就顺理成章的演变成在水中的挣扎,真后悔为什么不早一点找个像样的游泳教练,好纠正一下我那无用的游泳技巧。那座桥并不是很壮观的跨河大桥,而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铺设在乡间公路上的水泥桥。从桥孔的造型看它身下应该是一条小溪才对,但当时包围着我的却是汹涌的湍流。这样看来它的垮塌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不对!就算水流瑞急但也不能将整块水泥板拍成碎块,看来我们都成了某个偷工减料乡村工程的牺牲品。
那我是怎么得救的?依然无法挪动身子的我没有感觉到水流的冲刷,那么久证明自弓是躺在实实在在的地面上,也就是说自己暂时没有危险,很难想象在这种灭顶之灾面前我竟然还能生存。对了!不是我命大,而是有人牺牲了自己才换来了我的生命。
这个人不是我的保镖,因为在这种情况下“练有素”是毫无意义的,就在我拼命哉水想努力保持自己能够呼吸的时候一只手拽住了我,当我顺着手臂看过去的时候,发现他竟然是我的临时旅伴,一个只有列兵肩章的小战士一手抱着一棵不算粗壮的树干,另一只手就这样死死的抓着我的手臂。得救了吗?没有!这样下去他早晚会因为体力不支而松手,不是松开我的手,就是松开搂着树干的手。无论是哪个结局,我好像都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放开我吧,在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看着他呲牙裂嘴的样子,我知道他已经撑不住了,与其我们一同遇难,还不如保全一个人的性命。
他没有回答我,应该是没有力气和我说话吧?我们不止要对抗洪水,水中还夹杂着大量的碎屑,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类似砖头瓦砾一般的东西戈过我的身体。每一次都能留下火辣辣的疼痛感,这才是洪水的真正可怕之处。正因为夹杂了大量的杂质,使水的密度远远大于普通河水,冲击力自然非同凡响,在这种力量面前,一个人终究还是太。
他还在坚持,说实话我对他的执着很感动,毕竟我也不想就这样消失在洪水之中,可他还能坚持多久呢?或者说我还能多活几分钟?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用我去费力猜测,因为我和他都听见了一声清脆的咔啦声,前一玄还使我们赖以活命的树干很干脆的从中间断折了,突然出现的变故让我们都没有心理准备,结果就是我们俩人再次随波逐流。
“你为什么不放手。如果只有你一个”那棵树也不会折断!”因为他身上还穿着救生衣。所以我们到不用担心会沉到水底。
这个死心眼的家伙直到现在还在死死的抓着我的胳臂:“指导员说过,我是军人就因该帮助老百姓!”
简明抚要的回答,噎得我十天说不出话来,看他纯朴的容貌应该是个农村兵,如果在其他时候,我一定会主观的认为现在的军队中只有这些农村兵还保持着优秀的作风,可是作为一个亲历了大坝生活的人来说,我的那种肤浅的看法实在不值一提。这些军人也许在和平时期沾染上了很多地方习气,但在这为难关头他们每个人都展现出了中人应有的品质。
如果我们就这样顺水而下,说不定会在某处水流平缓的地方登岸,或者被岸边的人发现得到救援。但这并不是惊险的漂流游戏,而是真正的生死旅途。水中的杂物时刻提醒着我危险的存在,在我们战战兢兢的不知道漂了多远之后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就在我们抓住一根漂浮的木桩,本以为可以撑下去的时候,一块裹挟在浑浊河水中的大石头准确。联的击中了他一,确切的说是他奋力的挡在我的身前。”
当我终于拖着他登上一块浅滩的时候,他的神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