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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儿女介绍对象。俩孩子压根儿就不需要感情基础,甚至素未谋面。经媒人牵线搭桥,才得一面之缘。俩人单独谈谈话儿,若家人和本人都无甚异议婚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大小的礼尚往来些时日,逢年过节赶场庙会的接女方到家住几天,好吃好喝好招待一番,临走还得塞上几张百元大钞。年龄偏大的,如二十三四的定下来后马上就得着手操办。女方带上家属浩浩荡荡来到男方家,看看门户,家庭条件,家长里短的随便聊聊。美其名曰:相房,其实就是坐一块吃顿饭。然后,双方磋商,找一算卦的择一黄道吉日准备迎娶。其间,双方都要各自安排一下。男方将房子收拾的焕然一新,女方做几床被子。年龄其实和法定年龄多少都差点,那倒无妨,找个有头面的人到当地派出所请吃顿饭就万事大吉。
大喜之日日益临近,男方拿笔钱给女方。俩小青年儿合伙买点家具电器等一应物件儿布置好新房,吉时一到便可成亲。白羽当时还小,也没什么思想无法深刻理解此事。只是跟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的看热闹。觉得颇为新奇,这大姐姐就这样被买过来啦?汽车拉来他们就睡一块啦?就生宝宝啦?心中很是纳罕!
到了中学,有了思想但不成熟很叛逆。再看到结婚的,就有了自己的想法。觉得新郎和新娘就相当于嫖客和妓女的关系,没有爱情只是赤裸裸的交易。结婚,无非是给他们不正当的关系加上一个镀金的壳。以便人们说起时冠冕堂皇些,不致太肮脏下流。对男人来说,可一次性投入而长久霸占她,受用终生。于女人而言,被赎身从良得一栖身之所,不致在让所有男人睡。唯一还合理点儿的解释,那就是传宗接代。那时,离婚的也多了起来。对此,白羽一般年轻人还私下编了个顺口溜,如今不全记得了只还依稀记得个开头:离了吧,傻了吧,以后嫖娼花钱了吧。。。
再后来,对此又有了改观。因为心中有了爱情的观念,便认为结婚是二人相爱的必然结果。是顺理成章的事儿,是很美好的。但同时,离婚率也在屡创新高。打打闹闹甚而闹上法庭的夫妻比比皆是,由此看来婚姻并非总是幸福。一个不幸结合的阴影,至今还残留在白羽心中。
那是一对相爱的人结了婚,可婚后不久,不知适合原因妻子就无情的将丈夫宰了!电视上还直播了当局将其绳之于法的镜头,镜头上,她非但没有半点忏悔害怕,反而在欣慰的笑!有此为证,看来婚姻在某种程度上会令人变得恶毒!当挣脱它的欲望压过对生的眷恋时,会不惜以死抗衡!
这类事件如今更是屡见不鲜,不是老公杀老婆就是夫人砍丈夫。有时,还捎带脚送孩子一程。所以,现在白羽认为结婚是一种禁锢,一把枷锁,一种能让善良变坏的脑的病毒,乃至于是一种危险。俩人的身体虽被捆在了一起,可同时精神上似乎有了种无形的隔阂。从前芝麻大点的事儿,如今都能挑拨二人反目成仇甚至兵戎相见。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用在这儿似乎更为恰当。
最终白羽仍没说服自个儿接纳它,或许那还得培养段时间。不过,他倒找到了一直回避它的原因:太多血淋淋的事实,耳濡目染令他内心深处对此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恐惧!看来那些前辈那些快意恩仇的男侠女客们,真是害人不浅呀!当然,无风不起浪。究其令诸位逞一时之快的深层原因,恐怕只有社会学家或心理学家明白了!
一个星期后,钱龙夫妇兑现了他们的若言。约了沈娜出来,里面自然少不了白羽坐陪。在这个城市,他们仍旧属于那个中学时代的小集体。沈娜不像上次那么憔悴,脸上重又泛出了红晕,头发也恢复了光泽。看来,她这几天休息的还不错。
钱龙和亚楠抱怨了她一番,说她就是再脱不开身,起码也应该抽空到婚礼上转一圈,哪怕只是看一眼,也不致令她们抱憾终生。沈娜向二人再三道歉,二人才笑着接受了她迟来的祝福。
在白羽面前,沈娜也不再像上次那样诚惶诚恐。和以前一样,和他们嬉笑怒骂谈笑风生打成了一片。在沈娜面前,亚楠也显得从容了很多。因二人的熟悉,她也无需在掩饰对钱龙的霸道。于老熟人面前,面子似乎淡薄无存,只剩下了那浓郁的交情。钱龙说自己如今是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和白羽叫苦连天,倾诉着他的满腔抱怨。聊着聊着,几人于婚后谁当家做主这一老生常谈的问题产生了分歧。钱龙拉白羽站在他方,沈娜则无情的将亚楠从钱龙身边撕开,挨着她坐了下来。
“女人结婚后就应该是洗衣做饭生孩子,做个贤妻良母。男主外,女主内这是古训!”钱龙有白羽做后盾,腰硬了不少。
“那是万恶的旧社会!当今社会,夫妻之间人人平等,不存在什么主内主外尊卑贵贱的问题。你那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亚楠也不甘示弱,指着他的鼻子道:“是不正之风!”
“我不是说非得分出个你我高低,”钱龙道:“平等嘛,我也愿意。是不是?”他扭头问白羽,白羽重重点点头,他又接着道:“可你给我平等了吗?为什么我得处处忍让你?处处受你的气?什么事儿总得你占上风才行?你那叫平等吗?”
“因为。。。因为你是男人!”亚楠自知理亏,开始胡搅蛮缠:“你们男人气压我们那么久,现在我们翻了身报复一下也不为过!哦,兴你们欺压我们五千多年,就不许我们骑在你们头上呆几天?这。。。天理不容!”
“好,好,好!”钱龙一摆手:“那些我都认栽了,谁叫老祖宗欠下了债!可是你总得给我那么一点点权利吧?”他用手比划着,像捏着根儿狼毫。
“我怎么不给你权利啦?”亚楠敲着桌子:“我哪不给你权利啦?不让你吃饭啦?还是不让你睡觉啦?啊?我有吗?”
“你。。。你。。。”钱龙喝了口酒:“你不让我带钱!自从和你结婚,我全身上下的钱就没超过两百过!你这还不是专制?还不是独揽大权?以前皇上专制,那也是有好皇上的。秦皇汉武人家还不忘救济灾民,按时发俸禄呢。我看,历史发展到这朝,家家都坐着个无道昏君!不给钱,就等于剥夺了我一切权利!”
“我。。。我那时有原因的!”亚楠理屈词不穷:“那是因为你们男人花钱都是大手大脚,不如我们会精打细算。都说是散财童子嘛,哪个说过散财童女的?我那么做还不是为这个家庭,为孩子的将来着想!”
“哎,亚楠,”白羽一摆手:“你不说我都忘了。说道孩子,你那动作可得小点!别惊着他,他要是听到这么早你就开始为他筹划将来,还不得早早出来谢谢二老呀!”
“是吗?”沈娜欣喜的问亚楠:“真有啦?怎么不早告诉我!”见亚楠脸一红:“呦,我们亚楠快坐妈妈啦,还害羞呢!”
“那。。。那。。。”钱龙抓住这条线索不放:“那我一大男人家的,身上没钱像什么话!我还能干什么?”
“干什么!”亚楠抬起了头:“你还能去挣!再说,”她盛气凌人的盯着钱龙:“就是身上有钱,你又想干什么?”
“我。。。”钱龙使眼色向白羽求助:“我。。。亲朋友吃个饭还是要的吧?”
“是呀亚楠”白羽开口打抱不平:“男人在外面总会有些应酬的,是该带点钱。你也不希望老公在外边出丑吧?他堂堂一总代理让别人说是气管炎,你也不光彩呀!你是要做贤内助呢还是黄脸婆?是不是沈娜?”
“哎,”沈娜一摇头:“别拖我下水,我可是永远都支持亚楠的。”
“那你也得分清是非吧?是弃暗投明,还是助纣为虐,你自个儿说。”
“用你管!”亚楠高昂着头,不给白羽半点情面:“我才不管别人的看法呢!应酬?哼!我看是想去拈花惹草招蜂引蝶吧!也想学人家潇洒一把?也想尝尝野花的味道?哼!告诉你们,都说家花没有野花香,可野花永远不如家花禁看开的时间长!”
“对,”沈娜在旁煽风点火:“不能惯他们这臭毛病!”
“不能吧?”白羽一把搂过钱龙,将头并到一起:“你们看我们哥俩儿像那种人吗?”
“像,我看像!是不是沈娜?”
沈娜重重点点头。
“不是吧!”白羽苦着脸道:“一看我们哥俩儿就是那种一团正气,威武不屈,富贵不淫的伟丈夫。天地良心,想都没想过去干那种偷鸡摸狗劳民伤财的勾当!”
“就是嘛,我们这么一表人才!”钱龙好容易攒了个好词儿夸自个儿,却不想一下被亚楠抓住了把柄!
四十
“一表人才!”亚楠干笑两声:“谁脸上也没写着我是流氓呀!要真写着那倒好了,最坏的就是那种表面道貌岸然的主儿!还劳民伤财,我看,不劳民就是吧你们关家里,不伤财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给你们财!叫你们想伤也没得伤!一表人才!”说完,她和沈娜大笑不止。
“那怎么办?”白羽看着她们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模样都是爹妈给的,我们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为了不让你们担心,自毁容貌吧!”
“哎,”亚楠端详着他:“这倒也是个办法!从哪开始呢。。。”她边说边在白羽脸上比划着。
白羽知道斗不过她们,只得举了白旗。和女人没甚么道理好讲,她们总会自以为是的无理搅三分。他叛变了,委曲求全的看着钱龙:“完了阿龙,这次你可死不瞑目了。节哀顺变吧!”
“我从那天就意识到了!”钱龙抬起头,一脸绝望:“哥们儿,在看我一眼吧,好好看看,指不定哪天我这张俊俏的脸就花了呢。”
“放心吧,”沈娜笑着说:“不管你们变成什么样儿,我们还是会。。。不会。。。嫌弃你们的。”说完,她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有过之而无不及!”亚楠补充道。
白羽看着钱龙,倒有几分的幸灾乐祸。他拍着他的肩膀:“哥们儿,知道什么叫最毒妇人心吗?抬头就看见了!”
“白羽,你还别得意,总有一天会有人制你!到时候我看你有多狼狈!”亚楠指着他:“用不用我先在家安排个落脚的地方啊?哈哈。。。是不是沈娜?”
“啊。。。是。。。是呀。。。”沈娜不知正低头想甚么,此时抬起了头,突然变得有些不自在。
亚楠心明眼亮,立马转变话题,一拍桌子:“不说这个啦!你们俩打中学就谁都不服谁,到今儿都没分出个高低,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是谁更能喝!今儿不分出个伯仲来,谁也别想回去!”又扭头冲沈娜说:“是不是?”
“是呀!”沈娜魂不守舍的随口应和道。
只见钱龙恰似接到了金牌令箭,扭头和白羽碰杯干杯。一杯酒下肚,再开口聊时,便全是些着三不着两的话了。关于男女之间的事儿,谁都未在提及。沈娜自己也不愿让大家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很快调整过来,开怀大笑着劝二人举杯。直到把钱龙弄的酒色微醺,才让亚楠搀了回去。
月亮不知躲到了何处,黑洞洞的天空像张大网般笼罩着四野。昏暗的路灯照在树上,伴着微风鬼影重重像无数冤鬼张牙舞爪着。路上行人稀少,偶尔走过一对依偎在一起窃窃私语的情侣。在这个恋爱的季节,似乎随处可见的都是一男一女。分别时,亚楠特意把白羽拉到一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将沈娜送回家。她说她看沈娜很不对劲儿,说话做事都别别扭扭的。沈娜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找到推脱的理由。
今儿也多亏了她,事实上,真和钱龙较量起来,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