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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有什么疑问吗?”她自认租住的出租屋还算过得去,不若有些到深圳的打工妹,只能住地下室或是那种改成单间的民房,至少她的小小出租屋有客厅,有厨房还有卫生间呢。就算接待客人也能伸出得台面,他那是什么语气?
王劲严说:“这里治安太差了,不考虑换个地方么?”
玉爱爱说:“还行吧,屋子结构都很严实的。”
王劲严本想说他那里有房子,她可以免费入住,但又怕唐突了她,因为他们毕竟才熟识,经过一十来分钟时间的相处,他发现玉爱爱确实如姑姑所说,是个端庄并洁身自爱的女子,不能太过猛浪了,于是缓下心头的急躁,说:“我想上卫生间,这附近不知有没有公共侧所?”
玉爱爱心里一“咯噔”,在心里思忖着他这句话背后的涵义,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拐弯处,“从那里进去,再走几步就是了。”深圳什么都有,就是缺公共侧所,一般不熟悉地形的人就算把地皮掀起都找不到公共厕所,以至于还生出了导厕员这一新行业。
听到玉爱爱的话,王劲严哭笑不得,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为什么她听不出来呢,她是真的没有察觉,还是故意为之?
但容不得他多想了,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再点明又太过激进,只能打落牙齿血吞,在她的视线下,上了躺“厕所”后,再与她道别。
目送王劲严离开后,玉爱爱轻吁了口气,她不是木头人,她的心思一向细,王劲严的心思她岂会不明白,心里也有窃喜的,毕竟以她目前所从事的职业,还能让他心生追求,也算是很长脸的事,更何况,他在段无邪面前,他真的给自己增了脸面,对他也有不错的好感。
但也只限好感,想要进一步发展,还要以观后效,毕竟王劲严也算是有钱一族,她吃过有钱人的亏,也终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嫁有钱人也要找个有涵养的男人。
以前冬儿就说过,有涵养的男人,离婚也离得舒坦,这也是她轻易原谅成亦城的根本原因。
在目前来说,王劲严的表现还看不出其涵养程度,所以,还是再慢慢观察吧。
至于段无邪玉爱爱苦恼了,不知该怎么办,那该死的前男友,他早不来,迟不来,偏在她最狼狈时出现在面前,存心看她笑话不成?
第二十七章
该死的段无邪,该死的前男友,为什么总要阴魂不散地跑到她面前?
如果他只是路过深圳也就罢了,怕的就是他会在深圳逗留几天,那么她的底细不就全被他知道了吗?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
如果姓段的王八糕子仍是下榻在香格里拉饭店,以他与姓金的“相好”程度,那么她清洁工的职业不就曝光了么?
到时候她该怎么办呢?
脑袋乱了,乱到翻来覆去都愁肠寸断、愁肠百结最后,愁得实在没地方装了,干脆就来个兵来将挡,段无邪算什么鸟?不就是前男友么?知道就知道吧,又不会少层皮,WHO怕WHO?
很有阿Q精神的玉爱爱自我安慰一翻,重新调整了心态,又恢复了斗志昂扬,清洁工就洁工吧,她又不是没做过,反正工作挺悠闲的,她可以趁空出来的时间一方面多修练自己,另一方面可以好好地学习饭店经营管理了。
想到这里,她终于安心进入梦乡,但毕竟入眠时间太晚,第二天清早好不容易从被窝里爬起来,一照镜子,大惊失色,只见脸色苍白的像鬼,黑眼圈霸占了眼部下方,今天是上任第一天,可不能用这副鬼样子去面见姓金的。
拿起妆盒里的粉底遮盖住了眼部的青影,再上了点腮红,这样脸色看上去红润多了。
玉爱爱的想法很单纯,她只是想给上司留下好印象,萎靡不振、无精打采只会让上司看着碍眼,化了妆的她看上去精神不错,人也靓丽许多,虽然工作时要穿蓝色清洁服,但在细节处可是一点都不马虎,小巧细致的银色耳环,这个并不贵,但设计精致,属于百搭款式,以她目前的职业,配载这个也刚好合适,再来就是细雅的水晶项莲,衣服是露出锁骨的V字白色翻领假两件套灰色T恤衫,看上去是很普通,但设计的款式不错,能衬出纤细的腰肢和身段的优美,下身是水洗色中腰直筒牛仔七分裤,脚下是紫色低跟镶水晶的凉皮鞋,整个人看上去普通又素雅,又有淑女的风范,不算庄重,却绝对让那该死的小心眼男找不到丝毫破绽。
*
正式上班后的玉爱爱才发现,这该死的金炎堂的龟毛程度,与段无邪有得一拼,甚至还有过之而不及。
也可能是他也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吧,才刚上班的第一天,就发现昨天临走时还干干净净的客厅已面目全非,地上全是琳琅满目的不明痕迹,有的是牛奶,还有的菜渍,更绝的是,好像还有一大片油膝。
陈管家不好意思地对脸色发青的玉爱爱说,“玉小姐,非常抱歉,刚才金先生不小心把油漆弄倒了,麻烦你清理一下吧。”
深吸口气,玉爱爱虽然性子绵软,但并不笨,她哪能看不出这陈管家表面歉疚实则想看她的笑话。
油漆弄到地板上确实不好整理,但她玉爱爱又不是吃素的,段无邪那种生活自理能力差到暴的男人她都能搞定,区区金炎堂又算得了什么?比起段无邪来,他还差一个档次。
明明知道这姓金的不会让自己好过,但天生不服输的性子冒了出来,玉爱爱冲陈管家微笑着说:“油漆么,这个好办,只是麻烦陈叔帮我弄点汽油来。”
“汽油?”
“是呀,用汽油清理油漆效果可是很好的。”玉爱爱说,然后故作讶异地道:“陈叔做了多年管家,难道还知道用油漆可以却除油漆么?”
陈管家被反剥了一顿,面上讪讪的,忙替她找来汽油,玉爱爱先拿汽油倒了点在地板上,然后用刀片轻轻地刮,刮得差不多后,再用抹布抹,最后,花掉她整整半个小时间才把油漆全部清除,不是她速度慢,而是油漆面积广,这地板太昂贵了,她是小心又小心地轻轻地刮,生怕把地板划花了,不过也幸好这地板不是太过防水性的,不然用油漆还会弄暗地板的光亮度。
花掉整整一个小时才把弄得乱七八糟像狗猪圈的客厅收拾好,又奉陈管家的命令进入厨房,幸好厨房只是有点儿乱,还好整理。除了客厅有故意为之的嫌疑外,其他房间倒还过得去,但玉爱爱不敢马虎,她天生就是细心之人,既然姓金的存心要整她,肯定会给她来阴的,所以她打扫卫生时,小心又小心,并且拿了抹布抹了一遍又一遍,只差没有跪到地上用白毛巾再拭了。其他门逢角落也没放过,决不落下丁点把柄可留。
二十六楼开劈了三分之一的地盘以供姓金的臭男人办公入住,大约有近两百平米的空间,玉爱爱打扫了整整一天,累得腰酸背痛只差腿抽筋,才只打理了一半。
最后还是陈客家看不过去,让她早点下班。
玉爱爱也不客气,捶着发酸的腰回家去矣。
只是,在临走时,被金炎堂叫住。
“金先生还有何吩咐?”她一边揉了揉发酸的腰,一边在心里暗骂,该不会还要她继续打扫吧?那她真要骂他祖宗十八代了。
淡漠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扫射,眸子里尽是厌恶的嘲弄与鄙视,玉爱爱莫名其妙,也有火气上冲的迹象,该死的臭男人,难道她今天的表现还不够好吗?怎么仍是这副傲慢自大的鬼样子?
玉爱爱在气愤的同时,却还不知道自己的脸非常搞笑,因为早上化了妆,但在劳动时劳动量过大,弄得满身是汗,汗水与化妆品相溶,在脸上形成一个大花猫,看上去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大家都明白,我们善良可爱又心思简单的玉爱爱美眉,可能有些小聪明,有些小小阴暗心里,还有大多数女人都会有的虚荣与死要面子,但总体来说,还是位可爱又带正面评价的女人,她这所以要化妆,主要是为了遮掩苍白的脸色与带青影的眼部,可是,看在金炎堂眼里,却是另一番解释了。
所以,本来对玉爱爱的印象已经够不好了,这下子,又弄巧成拙,不只妆容花了,还弄出一只大花猫,出尽洋相,更是被厌恶到瓜哇国去了。
这金炎堂的语气也真够恶毒就是了,“你的衣服弄脏了,好可惜。”语气里倒听不出可惜的意味,倒有浓浓的嘲讽。
玉爱爱低头,可不是,好端端的衣服,因为打扫卫生而弄得灰蒙蒙,她拍拍衣服上的灰,说:“我可没那种打扫卫生一整下天下来还能不弄脏衣服的本领。”她以为他只是嫌弃她的脏衣服。
“我不是怪你把衣服弄脏了,而是让你认清事实,就算你穿的再好看,做的仍是清洁工作。”不可否认,这女人穿的衣服看似普通,但穿着很合身,腰是腰臀是臀的,但那又如何,深圳比她身材好的女人多了去,如果她想以那她那点身材吸引他的注意力的话,那就是真的可笑到极,也是无知至极。
他讽刺意味很浓烈,可惜我们的女主角美眉因为要急着赶回家还书店里的书,所以没有细想他话里的意思,还以为他只是嫌她把衣服弄得脏兮兮,点点头,“你说的是,下次我会注意了。还有其他吩咐么?”
见她不为所动,金炎堂先是呆了呆,然后语气更加恶毒了。
第二十八章
“你记住,你的工作只是清洁工,就算化再好看的妆,仍只是清洁工。”
玉爱爱眨眨眼,“哦”了声,“我知道了,还有什么吩咐吗?金先生?”
金炎堂一口气哽在喉间,却只能瞪大眼瞪着眼前这个脸皮厚到极点的女人,他话里的讽刺意味已够明显了,她是装着听不懂,还是真的听不明白?
看她的模样,倒真的毫无怒意和丝毫的难堪,闷气渐长,金炎堂语气不耐地道:“还忤在这里做什么?你这副模样,还真是难看死了。”
任谁说自己难看,心里都会难受的,但玉爱爱不,一来她对自身条件还是有信心的,此刻的她弄得全身脏兮兮的,想当然好不到哪里去,二来这姓金的嘴巴一向毒,他说的话纯当放屁,不必计较,所以,我们的玉爱爱同志非常有肚量地没把金炎堂的恶毒听进耳里,就不必说放到心里了。
而她的大肚量,在金炎堂眼里却是脸皮厚的表现。天可怜见,
不能说金炎堂鼻子生在头顶,也不能说他有多傲慢,而是他生长的环镜决定了他的傲慢与对女人的偏见,说白一点就是,这男人被女人宠坏了。
在玉爱爱若无其事地离开后,兀自生着闷气的金炎堂找不到地方发泄,只能恨恨瞪着玉爱爱国离去的背影狠狠地瞪着。陈管管看在眼里,心里偷笑,说:“这个女孩子挺能吃苦的。”经过一天的观察,他对玉爱爱有所改观,就算这女孩子是有点心机,但毕竟能吃得苦,这么大的工作量,再加上又脏又累的活,她都能一口气干一整天,也算是个务实的女孩子。
金炎堂不发一言,只是脸上带着不以为然,轻哼一声,转身进了书房。
陈管家知道他的心思,在他背后说道:“这年头能吃苦的女孩子不多见了,能忍气吞生更是少见。我今天观察了她许久,也不像是传说中的拜金虚荣。”
回答他的是被关上门的声音。
唉唉唉,看来让傲慢自大的金某人对玉爱爱改观,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
说话金炎堂的傲慢偏见,决定了玉爱爱未来的职场生涯的艰难险阻。
而段无邪的死要面子却让玉爱爱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