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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是职务,可见那件衣服并不是为了他而制作的,因为那些肩章和他平时佩带的那个被金银色的线环绕着的、点缀着星星的那个,并不太一样。
第三幕 寻爱柏林
第三幕—1开往首都的列车
一辆满载着乘客的列车在铁轨上行驶着,乘务员急匆匆地穿过二等车厢拥挤的人群,来到了一等车厢的包厢外面,他的身后跟着两个特殊的乘客,是列车的紧急广播让他们聚集到了一起。一个穿着深蓝色外套的褐发男子,从一等车厢二号包厢里走出来,他的神色有些焦急,事实上他正在等待着乘务员一行人的到来。
“这位先生是名医生,这位小姐是个护士。”乘务员向他介绍。
“他已经好多了,我想其实……”褐发男子的眼神落在了碧云的身上,用眼睛向她微笑了下,“呃,我想其实,医生可以请回去了,需要这位护士小姐帮忙看护一下。”那双湖蓝色的眼睛闪烁了一下。
“嗯,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碧云呐呐地应着。
火车在铁轨上行驶着,她在列车员的劝说下,从拥挤的二等车厢搬到了这个豪华的头等包厢里,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她只需要每隔一个小时到隔壁的包厢去看望一下病人的情况,那个男人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因为及时用了喷剂,又吃了一点药,现在病人睡的很沉。坐在她对面的男子不时地拿眼神扫过她。她和他攀谈了几句,彼此知道了名字,碧云不太习惯跟陌生的男人聊天,更何况他长得非常英俊,这让她更加害羞,虽然她始终埋着头,看向车窗外面,余光还是能感觉到,他始终在注视着她,那眼神很温和。
她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已经坐在北去的火车上了,一个小时之前,她跟女仆他们撒谎说,自己要去找芷伊一起到市中心买点东西,为了瞒过警卫的眼睛,她连箱子都没拿,只是打扮的像个出门逛街的贵妇人一样,挎着小皮包,牵着“小雨点”,行礼箱子已经被她提前运到了草地里,这一切都是她谋划已久的,为了24日,他的生日。这次唐突的决定,与其说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不如说抵不过思念。虽然他每天都会给她来一个电话,听到他的声音,总是疲惫不堪的,说着说着竟然会睡着,那种又想念又担心的感觉,折磨地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天鹅堡!”她突然叫出声来,向车窗外看去,在白色的雪山之中,一座童话般的城堡哥特式的尖顶露了出来,她一眼就能认出那座城堡。随着列车在弯曲的铁轨上转头,整座城堡映入眼帘。
“是的,这座城堡原本属于路德维希二世,”他望向车窗外面,微笑着说到,在刚刚她惊叫出声的那一刹那,乌黑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迷人的光彩,似乎不再提防着什么,像孩子一样纯真,又充满了少女的柔情,更加重了他对于这个女孩的兴趣。
“不,其实它没有荒废,它现在属于艾伯特家族,后人将它整修了。”她看了他一眼,那双眼睛那么俊美,幽深的湖蓝色的瞳孔,彷佛会释放魔法般将人吸入,她怔了一下,又迅速地看向车窗外面。
他不置可否的笑笑,听她的口气,似乎比他更加了解这段历史,“这座城堡充满了浪漫主义的色彩,还有一段脍炙人口的佳话,路德维希二世与前奥地利的王后,他的表姐——茜茜公主的恋情,因为不被世俗允许,最后无果而终。”
她彷佛没有听到他的介绍,而是沉醉于回忆之中,记得他带着她来到这个梦幻般的城堡里,走过城堡的每一个房间,他亲口为她讲述城堡主人的故事,年轻的王子与茜茜公主的恋情,以及与俾斯麦的忘年之交;又带她来到歌剧大厅,为她讲述城堡主人与音乐家、戏剧家瓦格纳的那些交往;带着她在塔楼上瞭望着白雪皑皑的山脉,冰雪消融的湖水,春意融融的大地,告诉她当地民间故事里,许许多多关于魔法、骑士的传说……先前她只知道瓦格纳的戏剧,并没有深刻的了解那些伟大的作品诞生的背景和舞台。所有这一切,或许就在他带着她来到这座城堡的那一刻起,她渐渐开始相信这一切了,她理解了为什么那位始终怀着浪漫主义理想的忧郁的国王,不问政治,喜欢在夜间独自行动,这样一位年轻的与世俗格格不入的君主,竟然能与铁血刚毅著称首相俾斯麦一见如故、惺惺相惜,因为在每个人心里,都有这样一座城堡,如天国般最纯粹、最圣洁的领域,他的眼睛,像是环绕在城堡背后那积雪的山峰一样,是晶莹剔透的冰蓝色。
她的耳边似乎回响着他说过的一句话,“为了利益,或许我可以出卖一切,但是惟独坚守着爱情。”
“如果这个世界上的爱情,不再有遗憾该多好……”她低低地沉吟着,情绪似乎又变得低沉了,微蹙的黛眉间隐隐含着忧郁和哀愁。
他望着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东方的女孩子,变化地如此之快,尽管她低头蹙眉的样子,温婉而迷人,但是他还是喜欢她笑的样子,“你的小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哈,被你发现了么?”碧云说,“它是我朋友送的礼物,是一只杂毛狗,叫小雨点。”她小心翼翼地掐起小狗的脖子和前胸,把它抱起来,放在小桌子上。小狗被憋闷在箱子里好久了,刚刚出来透气,显得有些兴奋,在小餐桌上爬来爬去,一个不小心差点从边缘上掉下去。
他及时伸出手,挡住了小家伙的屁股,把它捧到了桌子中间,微笑着打量了它一会儿,“凯蒂,我想你错了,这是一只边境牧羊犬,只不过是褐色亚种的,毛色和花纹有点特别,应该有45天那么大了。”他用手掌摸摸小狗的脑袋,“真乖。”“小雨点”显然很喜欢他的抚摸,主动向他的手臂上蹭过去。
“哈哈,我可以抱抱他么?”他把小狗双手捧起来,对着走廊上壁灯的光线,看它的后腿之间的部位,小狗翻着圆鼓鼓的肚子,在他的手掌中踢腾着,他微笑了起来,“是位小姐,它有点害羞了。”
碧云望着他,好奇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湖蓝色的眼睛里凝聚着笑意,温和地看向她,碧云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羞红了脸。“对不起,我想……去一下洗手间。你能帮我看着它么?”其实她刚才就想去洗手间的,列车上突然广播有哮喘急症患者,需要医生,虽然她只是个实习护士,但是祖母就患有哮喘,父亲为此遍访名医,她也知道几个救治的偏方,可以应付一下的。
“非常乐意。”
她走到包厢的洗手间前,转动了一下门把,竟然被锁了,她又匆忙去了隔壁那截车厢的洗手间里,这截车厢靠近二等车,她进去才发现这里并没有手纸,只好又退出来,回到车厢里拿手纸,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正在逗弄小狗的英俊男人笑了笑,埋头翻着自己的提包,突然间她想起来自己带的那卷手纸已经被“小雨点”用光了。
他会意地拿出一盒纸巾,递给她。她双手接过来,脸更红了,小跑着再次回到那个洗手间。
她刚从洗手间里出来,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突然间不知道从何处窜了出来,伸手拦住了她。
“你……想干什么?”碧云有些害怕,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她看不清他的脸,但那帽子下面的目光狡黠而机警。
“凯蒂小姐么?”他轻声问到,但是显然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她有些惊慌失措,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请您不必紧张,我是盖尔尼德将军的人,奉命传达给您一个口信,这辆火车将在明天早晨6点30分到达首都车站,在此之前,您最好呆在V…2包厢里,不要乱跑,火车到站后请您从第4号车厢的左边口下车,他会在那里接您。”
竟然是他的安排,他知道了自己的行踪,还安插了一个人在列车上跟她接头,碧云非常惊奇,这次“秘密行动”她并没有对任何人讲,只是给蒙在鼓里的“同谋”芷伊留了一张字条,那张字是邮寄给她的,她不会那么快看到,“……你们是怎么查到我的?”
“很显然,您并没有对号入座。”男人一手把在门上,斜着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到,这算是一个小小的提示,但是她并没有听懂,他继续说到:“请给我一点您的纸巾,因为和你一起的那位男士,他很可能已经怀疑了。”说完这句话,从呆呆的碧云手里的一团纸巾里面,撕下了一截儿,攒在手里,又同时往她的连衣裙口袋里塞了一个小纸条,压了一下头上的帽子,像是在对她致意,“祝您旅途愉快,夫人。”
碧云转头看向二等车厢那边,只见车厢晃动着,人头攒动,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拥挤的人群里。
碧云无法像那个特务一样,表现地那么从容冷静,她又回到洗手间里,往脸颊上拍了一些凉水,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她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行踪的,他的察觉力向来是非常惊人的,行动的速度也如闪电一样。她突然想起了口袋里的纸条,展开手心那张纸条,上面画着一只小鸽子,从一列火车的车门飞出去,车厢号和站台号码被标记的很清楚,她认出是那些大写的字母和标号是他的笔迹,小鸽子则是比着她的画的。
她出了洗手间,看向外面形形□的乘客们,莫非在这个车厢里,布满了他的密探,或许在刚刚离开的那个城市,和即将去到的首都,都安插了他的人,自己的一举一动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觉得有点失落,原本打算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给他一个惊喜的计划落空了,但是紧接着又有种窝心的感觉,他在担心她的安全,又给她留一点空间,只让人给她捎个口信,而不是安排两个穿着黑色制服,戴着红色袖标的军警,正襟危坐在她的对面,像看守犯人一样盯着她。
第三幕—2“月光王子”墨菲斯
“凯蒂,你怎么了?”一直坐在包厢里的男子关切地问到。这个女孩从刚刚回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在座位上发呆,他问了她几个问题,但是她始终是无心地答上几个字,窗外夜色渐渐暗沉了下来。
碧云手心里捏着那张字条,被汗水浸湿,她终于想起,该把它放起来了,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小缎袋子,把那张小纸条塞了进去,他显然是看见了那个锦缎缝制的小钱包一样的东西,“刚刚你说过你的家乡是中国,在我印象里,那是丝绸茶叶的故乡,有着古老悠久文明的国度……”
他见她并不答话,只是羞答答地微红了脸,仍旧是在愣神,“你独自一人出来,家里有些什么人?”
“父母都健在,有一个姐姐和两个妹妹,还有一个小弟弟,”碧云望了他一眼,补充说到,“是姨娘生的。”
“在你的国家,可以一个男人娶多个女人么?”他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碧云点点头,“恩,其实父亲原本不想纳妾的,可是母亲总是生不出儿子,就收了一个陪嫁的丫头,做了二姨娘,生了小弟弟。”
“是的,或许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都是喜欢男孩的,”他微笑了下,“请原谅,我说这话没有不尊重女士的意思,现在女人也可以做很多的工作,可是还有很多事情,还是由男人来做比较合适,比如说,战争。”他说这个字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