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关心过我的死活!当初我叛逆和对抗那个虚伪的不负责任的祖母和整个艾伯特家族,我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我发誓要炸了天鹅堡!让他们的无能的祖先——路德维希二世穷尽毕生心血建造的奇迹毁于一旦。但是当我踏进那座城堡的一刻,我改变了这个想法,它就是一个悬浮的梦,是路德维希二世的梦,也是我的。”他的语气突然由激切变得深情,“我可以为了利益出卖一切,惟独坚守着爱情,我会不顾一切去捍卫它,不惜一切代价的,我爱你,奥斯塔拉女神。”
他牢牢地抱住她的肩膀。“我的天使,你的眼睛,就是我的镜子。”
碧云望向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像是着了魔一般的无法自拔。她突然很害怕,害怕自己会像是那些女人一样,不顾一切地为他疯狂。为他的善,甚至为他的恶,他的善与恶像是黑夜的阴影与白昼的光明撕裂般的纠缠和扭打,越是试图深入了解他的内心,切入他的生命,越是不得不爱,无法自拔。
只是这份爱情如此沉重,重到她快要承受不了。
68第四幕—16黑色连衣裙
一夜过去。
清晨雪停了,到处是厚厚的积雪,一场大雪把这个世界装扮成了银装素裹的童话王国。尤其是在哈维尔河畔人迹罕至的松柏树林和桦树从里,那些积雪的山峰像是一座座城堡,彷佛每一个城堡里都有着它一段引人入胜的故事。当然,大雪也给人民带来了不方便,为了怕恶劣的路况导致路上出什么状况,他出发的时间不得不提前了半个小时。
一大清早,艾米丽捧着一个长方形的大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凯蒂小姐,有人送来了这个盒子,为了安全起见,守卫已经打开看过了,是一件裙子。”
“裙子?”碧云疑惑地问。
“您自己打开看看吧,或许是先生给您的小惊喜。”艾米丽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满心欢喜地说。“或许是圣诞节的礼物。”
碧云抽去蕾丝缎带,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礼服裙子,她先是兴奋了一会儿,这件裙子分明就是夏奈尔夫人店铺里的那一件,看来雅各布上尉把自己试穿衣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他,他又误认为自己喜欢这件裙子,便买了下来。可是他并不知道,这件裙子好看归好看,胸围太肥了,她根本撑不起来。虽说如此,还是忍不住把裙子取了出来,走到镜子前,悬在身子前面比量着。
盯着镜子看了一会儿,碧云发现这件裙子的尺码明显偏大了,她在服装店里试穿的那件只到她的膝盖,这一件快到脚踝了。他一贯非常细心严谨,是不会弄错尺码的,而且裙子上有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儿,这难道是别人穿过的一件衣服。她感到很诧异,细细地端详着裙子,突然发现在裙子的胸前别着一个金属的小徽章,是个金色珐琅彩的鹰徽。这只鹰徽是属于只他个人的徽章,在展翅的鹰下面,除了那个万字符号,还有两枚交叉的金色剑,那是党卫军的总指挥为了纪念“亚特兰蒂斯黑衣骑士”这个称谓,单独为他铸造的。
这个专属于他的徽章怎么会别在一件女人的裙子上?不知道为什么,碧云的脑子里突然回想起,在夏奈尔夫人的店铺里遇到的那个打扮入时的妖艳女人。满腹的疑虑让她坐立难安,终于在中午的时候鼓起勇气拨通了他办公室的电话。
“凯蒂小姐?是你?”电话是雅各布上尉接听的。
“雅各布上尉,打扰您了,真是抱歉。”
“不,这没关系,”雅各布上尉压低了声音,“不过,凯蒂,将军他在休息,刚刚睡着,我去叫醒他么?”他知道上司非常劳累,况且凯蒂小姐晚上一定会见到他的,他知道他们中午通常会通个电话,无非是些亲亲我我的互道思念的话,应该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急着在这四个小时之内跟他通上电话,所以上尉的话里含着强烈的不要打扰他的暗示。
“不,不用,”碧云怯生生地说:“我不找他,就是要找你。”
“找我?”雅各布上尉吃了一惊。
“我想问你一件事,请您告诉我实话。”
“凯蒂小姐,有话请直说吧。”
碧云顿了顿说:“我们在商店里遇到的那个漂亮的女人,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我想你一定知道的。”
他略微停顿了一会,口气坚决地说到,“她是我的一个旧相识。”
电话那边突然沉默了,雅各布上尉有种不好的预感,刚要开口询问,只听到她的生音低低哑哑的,似乎带着哭腔,“好吧,既然你不肯告诉我实情,那我只能问他了。”
他一向很厌烦哭哭啼啼的女人,每次听到这个女人哭,脑海里立刻浮现起她乌黑的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莫名其妙的慌乱起来。
“凯蒂小姐,有些事情,您还是装作不知道,保持沉默的好。”他的本意是想安慰一下那个女人,或许是口气不太合适,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她的情绪似乎更加糟糕了。
“我知道了,再见。”她低低地说了一句,便扣上了电话。
放下电话听筒,雅各布上尉知道这一次,自己不得不去硬着头皮叫醒他了。
三楼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里,靠近办公桌的那道窗帘密闭的很严实,淡淡的光线从靠门的那扇窗户透了进来。把这个大房间分割成了一半是明亮,一半是阴暗的。在背阴的那一面,宽大的黑色胡杨木办公桌子非常整洁,桌子的右上角摆着一面国旗和一面万字旗。在办公桌的后墙面上,是一排木制书橱和铁皮的文件柜。所有的书籍和资料都按照首字母排放地有条不紊。墙面上挂着一副领袖肖像,在靠近门口的一排沙发上面,悬挂着一张巴比松画派的风景油画,画面是一片宁静的树林和湖泊,几只白色的鸟儿在潺潺的溪流中栖息。
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正坐在办工桌后面的皮椅上。自从调动到了首都以来,他的大多数任务都是坐在办公桌前完成的,姑且不说堆积如山的公文,各种各样的会议,单单是没完没了的应酬也让他□乏术,即便是极其重视效率,他的行程通常都被秘书处安排的很满,只有在午饭之后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很清楚尽职尽责的属下会在这十分钟里保持安静,尽量不让他受到打扰。
厚重的窗帘替他挡住了刺眼的阳光,在荫蔽中他把后背靠在黑色的宽大皮椅上,修长的腿高高地搭放在对面的凳子上,双手自然地交叉放在身前,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深呼了口气轻轻阖上眼睛。这段日子繁杂的公务太多,纵然是铁人也有生锈的时候,如果可以,他要给自己放个假,或者是好好利用圣诞节的假期修整一下,在这个非常时刻,出国去旅游显然是不现实的,那么他现在最想的是躺在松软的枕头里,好好睡上一觉,早晨不必被刺耳的闹钟声叫醒,而是被山涧里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醒,或者是晌午的阳光照耀在他身上……如果现在是在哈维尔河畔的别墅里该多好,也不知道那个小女人在做什么……他渐渐沉入睡梦中。
“报告,长官!”雅各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他立刻惊醒,捏了捏眉心,把双腿从椅子上放了下来,整理了一下制服的下摆和领口,清了清嗓子说到:“进来。”
雅各布上尉推门而入,来到了办公桌前面,把刚刚的那通来自郊区别墅的电话详细地汇报了一番,虽然雅各布上尉低着头,可是余光还是看到上司的眉头越皱越紧。
晚餐时候,他似乎很饿,低头专心地吃饭,而她滴米未沾,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这种僵持的状态持续了将近一刻钟,直到仆人们上齐了所有的菜,他以眼神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今天中午雅各布跟我说,你在十二点四十分的时候打来一个电话。”他盯着她,“我想知道,今天上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碧云没有想到他竟然主动提起这件事,本来还在盘算着该怎么启齿问他,她气呼呼地小声说着:“该是我问你才对……”
“你在嘀咕什么?”他低头切着盘子里的牛排,皱着眉头问到。
她恨恨地瞪着他,半晌才说话,“今天早晨,我收到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件女人的裙子,是穿过的,还带着香水味儿,上面有你的徽章。”她一鼓作气地把那件事都说了出来,“我想知道,你和那个女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么?”
“哪个女人?”他的餐刀继续切动着牛肉,把大块的分割成小块。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女人,还是,你的女人多到根本就记不起谁是谁了?”
他放下手中的刀和叉,“不要这样疑神疑鬼的好么?宝贝。”
他抬头正视着她,与她乌黑的眼神对视了几秒钟,他把眼神错开,“好吧,你见到的那个女人,她叫萨碧娜。”他顿了顿,继续说:“因为工作关系,我跟她有些接触,所以曾经有过一点关系,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什么叫……有过一点关系?”她皱紧了眉头颤巍巍地问,仿佛要掉下泪来。
“我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彷佛有些不耐烦了。
她低着头,眼泪终于滚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沿着腮边滑落,滴在了白色的餐桌布上,他从餐椅上起身,走到她的身后,扶住了她柔弱的肩膀,顺手拿起一张白色的纸巾递到了她的面前,温和地说:“不要哭了,宝贝。好吧,你想知道什么,我统统都告诉你,只是不要在我面前落泪,因为你的眼泪会让我心痛。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那么就继续哭吧。”
碧云把纸巾夺了过来,止住了眼泪,斜着眼睛撇着他回到了自己的餐椅上,再次拿起刀叉,抬起头微微侧着脸朝她露出微笑。碧云吸了吸鼻子,有些哽咽着说:“那么,除了萨碧娜,你,还有别的人么?”她咬着嘴唇,有些难以启齿地问道:“关于薇拉,还有伯爵夫人的事儿呢?她们不会也是你的同事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低沉地说:“薇拉她是个妓…女,男人有时候难免会逢场作戏。”
她怒了努嘴,强压下心头的醋意,仍旧是望着他,似乎在等待下文。
“那个女人,我不想提。”他“哗”地一声放下了手中的餐具。
碧云觉得有些诧异,刚刚一直是他在哄着她的,气氛突然间变化了,只是因为她问到了那个“伯爵夫人”,看来那个女人跟他之间真的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过往了。他越是不说,碧云越觉得好奇,这种强烈的探知**让她脱口而出,“难道不能说么?你刚刚说过要向我坦白的。”
他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我在失手杀了养父,离家出走之后,两手空空,连一点谋生的手段都没有,在我流落街头的时候遇到了那个女人,她给我食物和衣服,把我带到一个光怪陆离的沙龙里,那里的人无论男女都戴着面具跳舞,通宵达旦的饮酒作乐,当初我不谙世事,以为那是人间的天堂,但是谁又敢肯定地狱和天堂不是一墙之隔呢?最终那个无耻的婊…子背叛了我,就是这样。”
她张大了眼睛,仰头看着他从座位上再次站起来,他的唇边挤出一丝微笑:“宝贝,你慢慢吃吧,我已经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