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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价值投资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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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憬话没说完就噤声了。周川一贯波澜不惊的脸异样剧变,比炭底还要黑。毕竟他还年轻,才二十多岁,很难沉住气。她心里想着。明知里面有内幕,还是后悔自己多嘴逞一时口舌之快了。

和一小毛孩,较什么劲啊。她唾弃自己。

实非有意而为之。

只是偶然听见金水在电视上的评论,觉得很奇怪,多关注了一下。即便不从汇率、原油、失业率这些大处来着眼,即便以置身市场之外的外行来看,相信也不难发现。当早市里买菜卖菜的大妈大婶们都不顾血压升高地唾沫横飞阔论MACD、KDJ等术语的时候,市场显然已经处于被疯狂推高的非理性阶段了,此时还唱多的专家恐怕不是浪得虚名的白痴就是别有用心之徒罢。

奇就奇在第二天大盘果然涨得很动物凶猛。她闲而无聊地查了一下金水发表过的为数不多的评论,无论他推荐何种股票,第二天该股总是处于暴涨行情中更有几次开盘直接停板。正因为如此,金水在股民眼中简直是神话般的存在,极其受追捧。

还是忍不住挂了个讥讽的笑。换作十年前,她或许会信之一二。但走到如今,她只能无比确信——这世界上根本没有神仙,那只不过是有心人故意捏造出来骗糖吃的玩意。

你以为自己跟着个“高人”就能都市修真?太玄幻太鬼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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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逃离MK之后,再没见过他。以他的性格,是不会轻易对她罢手的。程熠微暗示的处境究竟是什么,他跟那个人是不是一丘之貉?身体的异常意味着什么?

慕憬盯着手腕处的淤青呆坐半天,压不过心底的惴惴不安,实在不愿独自回到自己的小窝里去面对未知的东西,下班还是投奔关珊去了。

关珊正愁老公出差恰逢周五,不知如何消遣才好。立马笑逐颜开地拉着慕憬直奔八达岭高速而去。

“做什么?你绑架啊~~”慕憬看着收费站离自己越来越远,有点心凉。

“小汤山泡温泉去也。”关珊一口白牙笑得得意,“兴男人花天酒地,就不兴咱来个土耳其养生鱼汤浴啊。我那地儿,特正点,有特别按摩呢……”

慕憬趴窗口有气无力呻吟,“不就帮您扬眉吐气一回么,值当您这么破费犒劳我嘛!”

“破费?不破费,一点儿都不破费!我姥爷的疗养院子,老爷子北欧周游去了,不用白不用。要不满意,让我给你按摩也成!”

“关珊儿!”慕憬哀求,“咱回去成不·我昨晚折腾一宿没睡好,就想睡觉!”

“睡吧睡吧,到了我叫你。”关珊讨好地说,一边把脚底的油门踩得轰天地惊人。慕憬望着十八弯的山路愈发胆战心惊起来,暗自对投奔她的决定后悔了好几回。

然而伴随着发动机节奏,还是驾不住周公邀请,黑沉地睡过去了。

这是十年来第一次梦见父亲。她彷佛极年幼,刚刚发育,坐在陌生的父亲身旁无措地不知道将长长的多余手足搁置到何处才好。

他说,你长得越来越像妈妈了。

她默然。

他没有看她,与她并排坐在机场大巴上。从前,机票好像还很贵族的样子,诺大巴士里只得寥寥几人。

他接着说,你不要叫慕容了,妈妈喜欢慕憬这个名字。出去不要想太多,好好学习。

她没有应声。

其实她早已知道。妈妈生她的时候大出血,高烧不止,医生采取了极端的降温方式,结果她妈妈活下来了,脑子却坏了,身体也坏得厉害。——她妈妈,直到年前去世,根本不认识这个她亲自带到世上来的女儿。

她父亲,因为爱之深切而迁怒,将她扔得千里之远,十几年来不曾与她见过两面。

现在,更要将她放逐到万里之外去,从此眼不见为净。

他说,你妈妈临终时特别清晰地叫出“慕憬”两个字,她终于知道你了,她是带着对你的爱离开的。我们都不要太伤心。

他一直不停地说话。可是他一直不拿正眼看她,她也一直假装凝视窗外风景发呆。

只记得,大巴开得飞快飞快,轰隆中把一切前路上的风景浓缩成模糊剪影。只记得,拼命抑制住的热泪,直到飞机离开首都机场冲上蓝天之际,才迎着阳光洒下来。

梦太短。

情却长。

她揉揉眼睛趴着看长城内外孤廖山色,突然忆起登机时父亲那张峰峦般的峻脸来。

情就如同——明明昭然若揭却非要死钻牛角尖把自己置身云里雾里拼命复杂化的市场趋势。

及到事后回头看,多么地一目了然——却只能空余无限怅惘。

大道无至简

其实这真不是一个适合泡温泉的日子,月黑风高,星子杳渺。令人无限联想起那些惊悚的、残酷的、悲情的电影片段来。

慕憬意兴阑珊地批着浴巾踏了一地银杏叶跟在关珊身后,如穿越迷宫似地漫步于高官的行宫内。——如果算行宫的话,那也估计是个冷宫。

山月不知世外事。八月夜风吹来的是一阵寒凉,慕憬不由得煞风景地打了个响亮喷嚏,嗖嗖的凉意袭来。此时冒着氤氲热气的一汪温泉无异于久旱之中初逢甘霖,关珊率先欢呼一声,扑腾进去。

慕憬手底触到滑溜溜的不明生物,惊得捂住自己的嘴,忽觉身体到处酥酥麻麻,难耐至极,再也忍不住“啊”地一声跳起来。

夜灯太遥远,黑沉沉的池子里影影绰绰什么也看不清。

“有,有——蛇?”她止不住地牙关颤抖,惊疑地问。

关珊还没答话,对面三米开外发出两声低笑来,经冷风吹过,变调得有如夜枭。此时此情,慕憬全身寒毛都竖起来,惊恐得忘记了喊叫,身体偏痒得让她头皮发麻。

“老爹,没事干嘛躲这儿吓人!”关珊嗔怪地扬声,“你看我朋友汤还没泡,都排了一身毒出来了!”

慕憬这才觉到自己一身冷汗经滚热温泉一泡,毛孔全部打开,浑身说不出地异样,然而通透畅快,感觉并不坏。手捞了一把,赫然发现滑不留丢的生物竟是一条条徜徉于身边的鱼。

四十度的汤水里,大群鱼儿悠然自得地欢快着,毫无受虐知觉。

关珊小声解释道,“土耳其墨图鱼,专门活在温泉里。喜食人体老化皮质、细菌和毛孔排泄物,唾液有消炎杀菌美容排毒的功效。”

慕憬点点头,犹疑着看向黑暗中的另一侧,仔细辨认,可见几米开外更大的一个月型汤池里,半躺着两个人。

关珊似乎也注意到了,扬扬声音,“老爹?睡着啦?你有朋友?”

好半天老关懒洋洋地答了一句:“本来睡着了,又让你这丫头闹醒了。既然来了,就过来给你莫叔打个招呼吧。”

关珊应一声,对慕憬咬着耳朵说,“我老爹,跟你提过的,就是那个老期货。别拘束,你们肯定有共同话题。嘿。”

慕憬应着头皮随关珊走到那端,借着微茫灯光也看不清面孔,勉强对着池里两个人方向喊一声,“关叔叔您好,我是慕……乔木……关经理部门的职员。”

关珊拉着慕憬踏进池子里,嘴里喊着:“莫叔,您今天很有空啊!”

“莫叔”是身量更高的那位,黑暗中亦能感觉到上半身体型保持得十分好。慕憬暗咒了自己一句,犹豫着要不要叫人家“莫叔”,心下又唾弃自己太狗腿。正来回摇摆间,听见“莫叔”清越地笑了一声,声音居然很年轻,“得了,你还真跟我装小哪。陈诚没来么?”

陈诚是关珊的老公。关珊认真地跟他聊了几句,罕有地完全不插科打诨,语气里竟有几分敬畏。慕憬感觉到暗色中他在不动声色打量自己,强烈的压迫感。心下不太自在起来,见关珊也没有走的意思,又把自己捕风捉影而大错特错的投奔计划咒了无数遍,最后只好无奈地闭眼假寐。

过了不知道多久,几个人的谈话遥远起来,慕憬也不插话,就一直装乌龟。突然,有个词在她脑子里劈开一道惊雷。

关珊的爸爸正在说:“……中金投那么牛,呼风唤雨只手遮天,哪是那么容易说倒闭就倒闭的!无知丫头!”

关珊撇撇嘴,“那还不是一样倒闭清算!操纵市场哪有好结果,做期货就是玩火!您就是不听,上个月又赔了十几万吧,那点家当还不如留着好好养老,享享清福呢。钱倒是小事,何苦哪,六十的人了,还天天雷打不动盯行情。您这血压……莫叔,您替我劝劝我爹!”

慕憬只听“莫叔”年轻动听的声音说着,“你爸十八年来早把做期货当生活了。左右不过就这一爱好,你就让玩去吧。金额也不大。”

老关在女儿和朋友面前突然有点不服气起来,争辩着:“是啊是啊,老了老了。想当初也有过几千万资金挥斥方酋的好光景啊……”

“您就想当年吧,啊。”关珊动了点真气。

“说你丫头无知吧!”老关拍了关珊一巴掌,“想当初,我也是中金投的大户啊,后来还加入了大名鼎鼎的中金投‘五百万’俱乐部,那可是本金没有五百万以上没有背景都进不去的!不信,你问问你莫叔,他家里还有俱乐部合影呢。知道那时俱乐部里有多少风云人物吗?知道俱乐部主任是谁吗,慕容震啊,国内期货界闻风丧胆的狙击手啊!”

“不认识。”关珊极之不屑。

“莫叔”似乎来了点兴趣,“是那个后来跑到国外的慕容?”

老关点点头:“没错!在他还是营业部主任的时候,我老关就和他认识了。他是顶了不起的人物,投资水平没话说。”

“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点儿。”关珊插进来,“来过咱们家吧。中金投倒闭就没见过了。怎么,他出事了?”

老关遗憾地摇摇头,“这么大家中字头的投资公司,著名的国债期货“三二七事件”大赢家,江苏红小豆、海南咖啡最大的主力,盈利动辄几十亿,说垮就垮了,谁相信?还不是觊觎这块肥肉的硕鼠太多了。”

“瞅着这么一正直的人也是老鼠?”关珊忍不住摇头,“利之所至……”

“你懂什么?”老关斥她,“说他偷偷把公司资产都转移到美加瑞士,我老关第一个不信。外人都道中金投是期市里的恶庄,其实也不过是上面的人在授意罢了。要不然,给多少个胆子也……哎,其实慕容算我老关的知音,对投资市场见解非常独到,完全没必要……算了,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公司倒闭了,国家的钱流出去也追不回来了,人跑到海外也没消息了……”

关珊有点动容:“这钱不是小数目啊,上面牵涉的人不少吧。”

老关猛地想起身边还有个外人,声音小了很多,“还是你姥爷教育得好,闲谈莫论国是。咱们老关家的人都得管好自己那张嘴。”闭上眼睛不愿继续这个话题了。

许是吸气力道太大,慕憬过分敏感的鼻子遭遇到突如其来的硫磺味刺激,猛地打了个醒目的喷嚏。

关珊见规劝老爹的事又被转移了话题,有莫南在自己也放不大开,遂有点扫兴地拉了慕憬各自回房。

慕憬在陌生的客房塌塌米上辗转反侧,硬床硌得她浑身骨头疼。室外有夏虫语冰,一派低低哀鸣。

她重重叹息,批了外衣想换换环境,驱走胸中的一口郁气。

站了不过小片刻,身后有声音调侃:“失眠?”低低地,难掩好奇。

她不敢回视自上而下的那道目光,甚至不敢直视对方的脸,低头说:“噢,丢了个东西想找来着,发现外面还是太黑了。这就去睡了。” 在他面前,她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待审问的罪犯。匆匆小跑几步回房。

压迫的目光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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