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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又道:“果若留恋红尘,不思进取,那就找一贤良淑德的娘子,安居乐业。”
这后半段话稍有出入,不过,还是非常的耳熟啊!
师父,难道乃对每一个下山的弟子说的都是一样的话咩,我还以为那是特别争对我的临别箴言,句句放在心头,时时刻刻拿行为掂量TT。
安平师兄又恭恭敬敬地说了声:“是,师父。”
师父满意地点点头:“去吧。”
“是,师父。”安平师兄乖乖离开。
师父这才拿眼看我们,略点头,唤我:“小木……”
“师父。”我乖乖上前应声,比安平师兄还要乖。
师父微一沉吟,开口道:“经楼……”
我连忙交待:“是我们弄坏的,我们这就去小叔家拿修缮经楼和重整藏书的钱。”
“师父不是怪你。”师父慈祥地摸了摸我的头,似乎难以启齿,半晌才道:“你们去见了藿香,都知道了?”
“是啊。”我老实地点点头:“师傅你放心,我还没有吃过人,以后也不会去吃人哒。还有,师父,你帮我告诉娘,我不要她帮我渡化成旱魃。”
“可是,”师父甚为忧虑地说:“尸妖以人血为生,若不饮人血你终会一日日衰竭下去,直至成为僵尸一般的行尸走肉,毫无意识。”
“阿咧?!”还有这个说法?
我一愣,挠头:“可是,师父,我现在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啊,睡嘛嘛安,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那是因为你尸妖的属性虽然已经觉醒,但尚在压制之下,人的属性还占了绝大部分。”师父担忧地看我:“可这种压制,至多还剩五年。”
就是说,我目前还只是个不完全的尸妖。
我眨眨眼睛:“五年很长的,这五年说不定有什么奇遇呢!”
师父沉默不语,在我头上摸来摸去,就像摸一只哈巴狗。
“也罢。”师父点点头:“需记住修行者的本份,切勿伤害人命。”
“是,师父。”我乖乖点头。
师父欣慰地点点头:“去吧,跟苏峭回去看看也好,银钱之事你无需放在心上,实该探看你祖父祖母一回。”
是了,师父不说我几乎忘记,苏峭爹娘正是我的爷爷奶奶啊!
嫡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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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
biang biang 面——陕西关中民间传统风味面食,特指关中麦子磨成的面粉,通常手工擀成长宽厚的面条。
biangbiang面的写法有两种:
其一是,“一点天上飞,黄河两道弯,王八大张口,左一扭,右一扭,夹着言篓篓。左弓镸,右弓镸,中间坐了一只大马猴。心沉底,月依旁,留个钩搭挂麻糖,最后推个车车走四方。”
其二是:“一点飞上天,黄河两头弯,八字大张口,言字朝进走,你一扭,我一扭,你一长,我一长,中间夹个马大王,心字底,月字旁,挂个丁丁叫马扛,坐个车车到咸阳。”
陕西方言读biang(二声,阳平)(BIANG、BRANG)
只是突然想到这个风味小吃,顺便普及一下,嘻嘻*^_^*
作者有话要说:天寒地冻求温暖
54
第五十二章)做尸妖2 。。。
是了,师父不说我几乎忘记,苏峭爹娘正是我的爷爷奶奶啊!
嫡亲的!
告别师父,登上云舟,安抚好杜怀楼,我问苏峭:“小叔,你家在哪儿?”
“是我们的家。”苏峭纠正,随即道:“离此地不远,过逸仙村、应福镇,在平安镇之前,城名四方,我们家便在四方城东南之隅,府名苏园。”
逸仙村我是去过,平安镇我也去过,这两个地方现在都在通缉我,应福镇、四方城我就闻所未闻了。不过,这倒不带表它们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齐秀她爹还有平安镇的混帐衙门有没有将我们的通缉令也贴到了这两个地方。
我担心地问苏峭:“小叔,你说在四方城我们会不会也被通缉?”
苏峭顿了一顿,才答道:“若是在四方城,应当不会。四方城郡守与父亲交好。”
“那就好。”我放心地点头。
杜怀楼在我背后闷哼:“被通缉又怎样,”
“不怎么样,”我皱皱鼻子:“就是麻烦。”
要不是被通缉我也不会误入“欲望之森”,进了魔界,给苏峭惹下这么大的麻烦。
想到这里我又问苏峭:“小叔,碧游的事,你怎么打算?”
想了想,我又补充道:“你不用为了帮我渡化成旱魃勉强自己成魔,虽然我其实认为好死不如赖活着,但是你有你的想法,我也不希望你活得痛苦。”
苏峭不说话,半天缓缓道:“我会慎重考虑的。”
“还有,”我老老实实对苏峭道:“小叔,我想好了,我不要你圈养了。虽然一开始我对你很心动,可是现在我觉得我们更像一家人,对你没有特别的想法了。”
说到这里杜怀楼抱着我腰的手挠了我一下,好像在得意,我补充道:“当然,对杜怀楼也是这样,我觉得我们就是风雨同舟的三剑客!”
杜怀楼顿时改挠为掐。
我内牛,说实话有时候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次苏峭沉默了更久,老半天才说了一个字:“好。”
这个好轻柔淡定,我却觉得心上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果然,拒绝这么好看的人就是罪过。
可为嘛拒绝杜怀楼就不会难过捏,难道是……习惯了?
云舟上一片沉静,再也没有一个人说话,我突然格外想念起肉包来。唉,虽然这个召唤兽既贪财又好色还格外胆小,对我的忠心也有限,但有她在真的很热闹。
天将黑时到了四方城外,我们下了云舟徒步进城。
虽说已经到了饭时,四方城内还是格外热闹,尤其是酒楼,门口简直川流不息,似乎比起回家吃饭更多人愿意出门下馆子。
我咽了咽口水,肚子分外地饿了起来,恨不得把往来的路人咬上几口。
当然,现在我已经知道了,这种渴望其实并不是因为太饿,不过是因为我是尸妖的缘故。
到底怎样做尸妖我并没有经验,自然,我更没必要去学习如何做一个尸妖,我就是我,不管是人也好,修罗也好,尸妖也好,楼小木就是楼小木。
楼小木决不吃人!
揉了揉肚子,我问苏峭:“还要多久才能到。”
我急需找点东西把我肚子填满。
“快了。”苏峭安慰我。
杜怀楼二话不说,突然揽住我,旁若无人地白驹过隙、凌波微步、踏雪无痕……
对于一天使用三次乃至更多次轻功我都没有意见,可是在人群里……会不会太惊悚了些?
我戳了戳杜怀楼,一回头却发现苏峭也跟了上来。
呃,他可不像会是不注意影响的人啊!
苏峭见我看他,微微一笑:“忍耐些,很快就到了。”
用轻功……果然很快!
不多时我们就在两扇朱漆的大门前停了下来,苏峭上前轻轻扣响门上的铜环,立刻,大门开了。
一个刚刚总角的小厮眼睛晶晶亮,惊喜道:“少爷,你回来了!”
活脱脱一个肉包,只不过肉包肯定会说:“大人,你回来了!”
苏峭略一点头,问道:“厨房可备好了晚饭?”
小厮诧异地看了眼苏峭,不过还是连忙打开大门,恭恭敬敬答道:“备下了。”
“好,送些去花厅。”说着苏峭抬脚进门,领我们去花厅。
那小厮端地飞快,我们刚在花厅坐定饭菜就流水价送了上来。
苏峭安顿好我们,道:“你们慢吃,我去见父亲。”
我含着一口饭眨了眨眼睛:“那个,我是不是应该见了爷爷再吃饭?”
苏峭一笑:“无妨。”
我便心安理得地继续吃了起来。
杜怀楼抱着饭碗郁闷地看我:“好了,你又多了个娘家,以后越发有借口经常要求回来了。”
咦,难道他是听不懂拒绝星人?我今天在云舟上明明已经否定过他了!
“杜怀楼……”我慢吞吞的刨饭,想说不跟他去魔界了,转念一想,最多再过五年自己就会成为彻底的尸妖,那时候说不定在人间生存艰难,还是要去魔界的。
将来何去何从还真不好说,再也见不到杜怀楼也不是我期待的事。
见不到杜怀楼,从此再没有人揍我,也没有人骂我,没有人会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我,可是,也不会再有人非赖着跟我一床睡,被我咬得鲜血淋漓的也不吭声,面不改色地说去劫富济贫来养我……一种被需要的感觉……相当不错!
杜怀楼愣愣地等我说话,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文,不耐烦地问:“干嘛?”
“这菜很好吃!”我一本正经地给他舀了一根肉肠。
杜怀楼面色古怪地看我:“楼小木,你在暗示我么?”
“暗示什么?”我摸不着头脑起来,难道肉肠代表着什么吗?
杜怀楼慢慢地用筷子夹起那根肉肠来:“这个是……牛鞭。”
“我以为是肉肠。”我若无其事道,随即低下头刨饭,脸上像吃了生姜一样,热到发烫。
要死哦,大秋天的,需要这么进补吗?到底是谁做的菜!
“楼小木……”杜怀楼欲语还休。
“干嘛?”这次换我不耐烦了。
杜怀楼笃定道:“你听懂了!”
废话,老子之前一直把自己当男人,能不把有关J*J的功能以及保养研究个透彻吗!
TT只可惜不能学以致用。
杜怀楼咳咳:“要不,我们晚上试试。”
我把头埋到了饭碗里,半天憋出一个字:“滚!”
杜怀楼笑,笑得格外YD。
我突然开始后悔……楼小木是天然呆,楼小木应该跟他摆事实讲道理我们目前不是那啥啥关系的……可楼小木,为啥你当时只顾着恼羞成怒了呢?
是了,我一定是在扼腕自己不能学以致用。
一定是!
正在自我排解,花厅外响起了一个虽显苍老中气十足的声音,由远渐近,字字分明:“谁说那个妖女是我孙女!赶出去!赶出去!”
“这个,难道是在说我?”我从饭碗里抬起头来。
“别怕!”杜怀楼面色不善地站了起来,伸手把我拉到他身后,顺便还把我脸上沾的饭粒抓了个干净。
我觉得我有必要声明一下,于是从他背后探出头来:“我不怕。”
话音刚落,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闯进了花厅,苏峭尾随其后,一脸的无奈、疲惫。
——之所以说闯,实在是这个老头有够来势汹汹。
“你就是那个逆子的孽种!”老头说话也足够气势汹汹,眼神更是气势汹汹,如果他眼睛里有长牙齿的话,现在已经在我脸上瞪出两个牙印来。
苏峭皱眉:“父亲。”
老头唇上的八角胡子一抖:“我跟他说话,你插嘴做什么!”
我忍不住在杜怀楼背后咕哝:“好凶,真的是我爷爷吗?说是父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也不至于跟小叔的气质差这么多吧。”
杜怀楼含笑瞥了我一眼:“不是最好,以后就不用陪你回这个娘家了!”
“你小子说什么!”老头的八字胡又是一抖:“什么娘家不娘家的!你请过媒下过聘了吗!我承认你了吗!”
我提醒他:“那个,你之前说我不是你孙女吗?”
既然都不是你孙女了,那么请媒过聘云云该师父来管才是。
“……”老头滞了滞,八字胡抖抖抖:“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承认了,不行吗!”
我无语看天:魔后大人,原来真正善变的人在这里呀!
苏峭宛尔,轻声道:“小木,叫爷爷。”
“爷爷。”我乖乖道。
喊声爷爷又不会掉肉。
爷爷的八字胡抖抖抖抖抖抖,半晌,伸手从怀里摸出个东西递了过来:“拿着!”
“什么东西?”我好奇地伸手去接。
杜怀楼突然伸手一格,一个铜镜滴溜溜地滚到了地上,我只瞄了一眼,未及细看就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眩晕。
“这个东西你摸不得!”杜怀楼沉声道。
苏峭一愣,紧走两步把镜子捡起,掩进了袖子里,我顿时觉得好过了很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