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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色鬼,自古说邪不压正,因此怎麽来说,你也不该死,快别想这样触霉头的话。别忘了还有我在里面帮你呢。”
辽曳苦笑一声道:“话虽然没错,但是你自顾尚且不能,如何还能顾得上我?你若有能耐,还用得著来找我吗?”
梁易想了一想,这倒是真话。但这紧要关头,一定不能让这个大臣退缩,於是连忙道:“那不一样,先前我势单力孤,如今你我里应外合,威力必定倍增。我就不信,老天爷对我已经不公了,难道对你也会那麽无情不成?因此我们一定要有信心。”
辽曳见他说得信誓旦旦,不由立刻信心百倍起来,一抱拳道:“好,如此就说定了。梁公子等我的好消息吧。”说完转身离去。
梁易默默目送著他的身影远去,心道:“辽大人,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啊,漱玉说过,死道友不死贫道。为了我的幸福,只有牺牲你了。反正那两只狼的色狼舅舅对你有不轨企图,在他没得手之前,想必定会力保你。”心酸的掉了几滴眼泪,他为了安抚自己的良心想道:“你们的大王这样任性妄为,也是你们给惯出来的,所以你们也有义务帮我逃出罗网,这是天经地义的。”
几个站的远远的太监走上来笑道:“我们辽大人是最博学的,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公子和他畅谈後,想必开心不少吧?”
梁易胡乱的应著,心中却道:“难怪那色狼舅舅垂涎他,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又生的这样美貌,只奇怪那两只狼放著身边这麽肥美的兔子不吃,干吗就盯上我了呢?”
回到自己的寝宫里,梁易心情大好,慢条斯理的品味著各样美食,等待著辽曳那面传来的好消息。却不知此时的南书房里正是剑拔弩张,而始作俑者便是受了他鼓舞前去进谏的辽曳。
“小舅舅,你确定你回去後好好的开导了辽大人吗?”江天面无表情的问,如果不是他舅舅力保这只白痴兔子,想必他现在一定会被自己做成兔肉馅饼了。
何益咬了咬牙,恨恨道:“小天,这个你要去问你的爱妃了,哦,不是,他还不是妃子呢。就是你和小山锺爱的那个梁易,我正要好好的教导教导辽大人,他就派人把他宣走了。然後辽大人就变得这样大胆起来,你们两个说吧,这笔帐我们该找谁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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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和江山对望了一眼,江山恨恨的道:“原来如此,我就说辽大人也是聪明之辈,怎麽如今却这麽的不通事务,原来是被小羊找过去密谈了啊。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笨竟然也会传染的,想辽大人是多伶俐的一个人,如今却非要往死路上走。哼哼。”
辽曳一挺胸脯,昂然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大王与王子整天不务正事,只想著和男宠玩乐,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江天耸了耸肩,呵呵笑道:“妈呀,说的怪严重的,连国将不国都搬出来了。好,既然辽大人的脑子里已经被那只羊惯进了泥水,那孤也算有责任帮你将泥水清除,孤来问你,你什麽时候看到孤和二弟为了那只小羊不务正事了?我们那些堆积成山的奏折都是你给我们批的吗?还有,你哪只眼睛看到孤和二弟整天和男宠玩乐了?你要说整晚,这我们是承认的,要说整天,这绝对是毁谤。辽爱卿,用词要恰当啊,否则被人给你贯上个毁谤圣上的罪名,可是要诛九族的呢。”
辽曳脸色发白,诛……诛九族,天哪,他怎麽没想到这点呢?呜呜呜,这下子可惨了。
江山看他有投降的趋势,立时再接再厉道:“辽大人,现在你还坚持你先前的说词吗?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也不能徇私情了,即使小舅舅力保你也没用,如果不坚持的话,啊,那我们刚才什麽也没听到,对吧?大哥,你听到什麽了吗?”
“恩,我的耳朵这阵子有些不好使,不过如果某人还坚持,继续说下去的话,我的听力可是会很快恢复的。辽爱卿,你还有什麽要说的吗?”江天说完,三人都满不在乎的笑了起来,看在辽曳眼里,忽然发觉在他们的脑後似乎长出了两只狼的耳朵。
怎麽办?我该怎麽办?辽曳陷入了天人交战中。呜呜呜,忠孝难两全啊。梁公子,你不要怪我。我只是一介臣子,无法和恶势力相抗衡啊,你也说过强权就是真理的对不对?所以……所以……所以请原谅我,我要叛变了。想到这里,他再不犹豫,直挺挺的跪下道:“大王教训的是,是臣失言了。臣如今已明白了一失言成千古恨的道理,就请大王和王子当作臣在说笑话好了。”
江天和江山相视一笑,满意的道:“这就对了,你是孤得力的臣子,孤也相信你是绝不会毁谤孤的,你放心,孤会给你做主,绝不会放过怂恿你的人,现在你就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一遍吧。”
辽曳很想说大王你就放过那个怂恿我的人吧,只是见两只狼眼中闪烁著的兴致勃勃的精光,他知道他们是要以这个为借口“惩罚”梁易,如若自己不配合,很可能会遭到更悲惨的下场,因此权衡再三,他再一次的屈服於恶势力下。将详细的经过全部讲了一遍。
江山呼出一口气,笑道:“没想到这小羊的嘴上功夫还很厉害嘛,都可以去当说客了。只不知另一项嘴上功夫是否也和这个一样厉害,哪天还真要试一试呢。”说完不觉大笑起来。
辽曳听得一头雾水,心道:“另一项嘴上功夫?还有什麽?”脑中灵光一闪,兴奋道:“啊,王子原来是说这个,我看到梁公子的牙齿很白,一定很能吃,恩,这样的人咬力通常是很强大的,咬起人来想必会战无不胜。的确的确,这一项嘴上功夫梁公子一定很擅长。”
江天和江山的脸同时黑了下来,这个辽曳,实在是很会煞风景啊,明明想到这麽美好的地方,被他一番自以为聪明的话给搅得兴致全无。
何益在一旁感叹的想:“看这兔子纯洁的,简直都快成白痴了,这都是我的过失啊,一直没有好好的教导他。忽闻自己的外甥大吼一声:“何大人?”他连忙躬身道:“臣在。”却听江天森冷的道:“何大人,我限你一个月之内好好的教他,让他开窍,别再总自以为是的丢我们苍之国的人。”
这番话大合何益的心思,他喜滋滋的道:“臣遵旨,一定在一个月内教会辽大人,让他知道今天的话是错的多麽离谱兼多麽的煞风景。”
而辽曳还呆呆的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为什麽要接受这个对他不怀好意的恶狼的教导,看著何益转身努力伪装出来的无害笑容,他忽然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更是有了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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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梁易还在品著美食等著辽曳给他带来好消息。忽听房门“咚”的一声被打开,伺候著的太监宫女们只见他们伟大的王和王子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只扫视了一眼,这些每日处在风口浪尖上锻炼的聪敏无比的家夥们便纷纷逃了出去,不忘替他们关好房门。然後里面就传来了熟悉的打斗声,哭叫声,怒喝声等一系列的声音。再然後他们看到王顶著两个乌眼青。王子带著脸上数道鲜血淋漓的抓痕出来。恨恨的丢下一句:“看著他,让他好好的反省,等晚上回来继续收拾他。”
待那两道伟岸的身影走远,兴致勃勃的议论声才铺天盖地的响起,并且向著掀翻屋顶的目标努力迈进。
“公子越来越狠了,王的那只眼睛还没好呢。这让他怎麽见人啊?谁看到都知道王吃了亏嘛。”“就是就是,我前天看公子很小心的修理指甲,当时还奇怪,因他最恨做这些女子做的事情的,今天才知道原来是要派上这个用场的。看王子的脸上,真可怜啊,嘴角上的牙印还在呢。”“公子还真不是普通的软弱呢,连牙齿指甲都可以做武器。”“王还说晚上回来继续收拾公子,如今看来,到底是谁收拾谁啊?”
一个时辰後,满足了八卦心理的太监宫女们方敢进去伺候,果不其然,梁易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只是谁都知道,他付出的代价是内伤……内部的伤。
“哼哼,辽大人竟然这麽快就向恶势力低头,真是太辜负我的期待了。”梁易一脸不甘的自言自语:“难道是我用错了战术吗?也是,我不该找象丽妃那样的狐狸和象辽曳这样的兔子之类的动物来对付两匹恶狼,前者只会奉承,後者也只能屈服。要想对付他们,我该找象老虎之类的厉害家夥才是。”
太监总管鲁升一听这话,明显是死不悔改的派头,忍不住劝道:“公子,王走的时候不是让您好好反省吗?您就算做做样子也应该吧,别为难奴才们了。”
梁易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让我反省?做梦。你不知道吗?不在压迫下爆发,就在压迫下死亡,难道要我乖乖的在这里坐以待毙吗?”被窜改後的名言听起来倒也十分的合情合理。
“老虎,老虎,比两只狼还要大的老虎会是谁呢?有这样的人吗?皇上不是最大的吗?”梁易苦思冥想,要不说皇天不负苦心人呢,想了半天,终於让他想起了漱玉说过的慈禧太後的故事。
“啊,对呀,太後……”他兴奋的一拍大腿:“鲁公公,太後呢?这麽大的苍之国应该有太後吧?”
鲁公公吓了一跳,苦口婆心道:“梁公子啊,你趁早儿省省力气吧,先是丽妃,再是辽大人,这些惨痛的例子还不够你警醒啊?”
梁易道:“少罗嗦,失败乃成功之母,谅你这样胸无大志的人也不会懂得这句伟大的名言。你赶紧把太後的住处告诉我,趁著离晚上还有点时间,我好赶紧搬救兵去。”
鲁升叹了口气,心道:“这梁公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也罢,就让他死了这条心,也好少惹王和王子生点气。”想到这里,便道:“公子既然这麽说,奴才倒可以带你过去,只是别怪奴才事先没有提醒您啊,太後虽然和蔼可亲,思想却总是异於常人。梁公子到时莫被吓到才好。”
“只要有太後就好办。”梁易不顾屁股刚遭到一顿巴掌的疼痛,站起来道:“什麽叫屡败屡战,什麽叫愈挫愈勇,什麽叫百折不挠,本公子今儿个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说完就命鲁升前头带路。
众太监宫女个个抱著看好戏的心情随著他前来,途中队伍还在不断壮大,虽然只有几天,但这梁公子的反抗故事已传遍宫中每个角落,成为现今茶余饭後的最佳话题。
太後居住著的“紫云宫”在下午的阳光下看起来清雅别致,梁易在心里暗暗的评估这太後一定是个有品味的人,而有品味的人通常都不会忍受两个男人在一起这种荒谬的事情。他呼出一口长气,看来老天爷终於抛开对他梁易的成见,给了他一个翻身的机会。
几个宫女异常热情的迎出来,行了礼後都笑道:“早就久闻公子大名,我们太後一直想见上一面,无奈因这些日子礼佛不能出门,今儿佛事刚结束,正说著明天去看公子呢,可巧公子就来了。”
梁易大喜,看来这太後也是明理之人,她既然要去探望自己,就说明她一定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儿子们的错。如此一来,事情就好办了。想到两只狼低头被训斥的模样,他心情大好,越发显得斗志昂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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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太後完全不像梁易想象中的那样是个慈爱的老妇人,她看起来就象一个少妇一般,说不出的高雅华贵,端坐在那里,浅笑盈盈。真是仪态万方,美豔不可方物。梁易在心里把所有的赞美都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