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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点点头:“彼此彼此,大哥,不能再让他们这麽诱惑咱们了。”说完两人站起身形,假装散步似的向粱易走去。
这该死的围墙,真气死人了,眼看天就要亮了,若再翻不过去,可真的要被那两只变态豺狼烤了吃了。粱易恨恨的想著,忽然听到身後响起一个戏谑的声音:“小羊啊,你在这里干什麽?”
粱易身子一软,险险摔倒在地上,这回倒是江天反应敏捷,趁机一把扶住了他,邪邪的笑道:“小羊,说啊,才四更天,正是睡觉的时候,你跑来这里干什麽?”
粱易胆战心惊的看著江天那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没天理啊,这麽凶残的变态,还让他的牙齿长的这麽好,这不是更加助长他的吃人行爲吗?粱易在心里忿忿不平,面上却熟练的堆上笑容:“哦,我……我是想来欣赏欣赏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到底是怎麽个黑法的,嘿嘿。”此时他倒万分感谢独孤漱玉的荼毒了,能够将他的演技锻炼的如此逼真。
只因一步之差没占到便宜的江山不由得哼了一声:“是吗?我倒听说这一刻可是犯罪或逃跑的好时机呢。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来,小羊啊,你刚才在这里一个劲的往上跳是在干什麽?不会是逃跑吧?嗯。”
粱易被他的森冷笑容吓的一哆嗦,想自己好歹也是绝顶堂副堂主,什麽风浪没见过,可是不知爲何,他就是莫名的害怕这兄弟两个。脑子飞快的旋转著:“我……我是看这围墙挺高的,想锻炼身体了,哦,我刚才做的那种运动叫做跳高,在我们绝顶堂中很时兴的。”呵呵,自己的反应还真是敏捷啊,竟能在这种危难关头用漱玉说的现代运动来化解掉危机。不……不行,现在不是得意的时候。这两只豺狼虎视眈眈的样子,似乎随时都会把自己吃掉,必须要赶快想个办法才行啊。
“原来如此啊,我就说只要是人就不会这麽笨,妄想跳过这麽高的围墙逃跑。”江天凉凉的说著,江山又在後面加上一句道:“何止是人啊,就连猪都不会这麽笨的。”
粱易几乎要气得吐血,这两个人一搭一唱,分明是在讽刺自己。但碍于形势比人强,他也只能暂且忍耐下去,被两只豺狼一左一右的夹著回到屋内,抛向大床後所发出的声音宣告了这次逃跑行动彻底以失败告终。
嗯,怎麽办?如果不顾一切的和他们打斗,肯定是没有胜算的。这一点在自己被抓住时他就知道,那麽有力的禁锢,而且任自己如何挣扎也逃脱不了的巧妙手法,都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那除此之外,还有什麽办法呢?粱易抱著脑袋冥思苦想,可是阵阵睡意潮水般的涌过来,还没等他想出办法,就在睡神的徵召下去见周公了。
当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一辆华丽的马车里,,身旁是正在对他微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的江天和江山。
“啊”,粱易惊叫一声,不自觉的与他们拉开距离,奈何车厢狭小,马车一个颠簸,就让他主动的投到江天怀里。
“嗯,不错,已经懂得投怀送抱了。看来小羊的潜力如果好好发掘的话,应该会给我们惊喜,你说是不是啊?山儿。”
粱易挣扎著爬起来,可爱清秀的面容上羞的通红,真是丢脸死了。该死的豺狼一定是有预谋的,否则干吗要坐马车。他在心里恨恨的骂著,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马车?漱玉被土匪劫去时不也是在马车里吗?
想起独孤漱玉在马车里创造出的可喜成绩,粱易立刻兴奋起来,对了,漱玉的罗嗦功夫是天下无双的,想当初,就凭著这个,让那些土匪连马车都不要了的恭恭敬敬送他回来。自己跟了他这麽些日子,好歹也学了一些罗嗦功夫。爲什麽不如法炮制呢?呵呵,只要这些人肯放了自己,他一定会很大度的离开,绝不会让他们也赔上这辆马车的。
江天与江山看到粱易那斗志昂扬的眼神,心中不由得同时生出警惕,这小羊看来是有了必胜把握,究竟又想耍什麽花样?这是两人心中的共同想法。却听粱易清了清嗓子,笑道:“反正怪闷的,不如我们说会话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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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和江山诧异的对望一眼,这只小羊自从被捕获以来,还从未有过这麽自信从容的时候。到底他有了什麽秘密武器,难道就在他的说话当中吗?
江天微微一笑道:“好啊,正好可以解闷,不知小羊你想说什麽呢?”
粱易不由得一呆,心道:“糟糕,该说什麽呢?哪个话题会比较罗嗦?好像漱玉说过的都够罗嗦的,但他到底跟我说过什麽呢?咦,怎麽一下子想不起来啊?”他一会儿望天,一会儿看地,就是想不起来独孤漱玉都跟他罗嗦过什麽。其实想想这也是当然的,当初他对独孤漱玉的嘴上功夫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会去认真听讲。就算听了,过後也是赶紧当作噩梦般的忘掉。如今後悔也已来不及了。
江天和江山的目光随著粱易左右上下摇晃著的脑袋不住移动,眼看著小羊拼命的在想著什麽,嘴里还不停的喃喃自语道:“哎呀,都有什麽呢?怎麽就忘了?真是的,早知道当初该认真听听的。哎呀,怎麽就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
江山实在忍不住了,一把固定住粱易还在不停乱晃的头,纳闷问道:“小羊,你到底想记起什麽啊?不是说要和我们说话吗?难道这还用特别记忆吗?随便找个话题也就是了。”
粱易呆呆的看著他,心道:也只好如此了。努力的回忆著独孤漱玉平常罗嗦的要领,他想了又想,想了又想,忽然想起一个话题,登时来了精神,咳了两声道:“嗯,说什麽呢?你们总是叫我羊,羊的,太难听了,不如我跟你们说说羊吧,也好让你们知道我和羊之间的本质区别。”
江天和江山又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笑道:“这个倒有趣,那你就说说看吧,我们洗耳恭听。”
粱易得意的道:“羊其实是分很多种类的,我们最常见的是家常饲养的山羊和绵羊。还有野外的羚羊,黄羊等等……”嗯,不会错的,漱玉每次罗嗦前必然会分出很多枝杈,然後围绕著枝杈慢慢讲解,直至让大家“两耳不闻窗外事”。当然了,两只耳朵都嗡嗡作响,还能听得到窗外事吗?
他说完後,偷偷望了一眼面前两只豺狼的脸色,咦,怎麽倒像是挺有兴趣的样子。粱易心中一惊,赶紧安慰自己道:“不怕不怕,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所以他们自然还没认识到这无敌罗嗦的威力,再讲一会儿,必定成功。”
“嗯,绵羊的性情温顺,山羊则相对会暴躁一些,我小时候,曾有一次因爲惹到了它们而被它们追著顶。後来累到半死才甩开,不过从那以後,我的轻功也有了很大的进步。”粱易努力在脑海里寻思著该如何将这个话题尽可能的讲的详细一些。却听江天笑道:“我倒不知道还有这样一种练轻功的好方法,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了。很有意思,小羊你继续讲下去。”
“哦,你……你还要听下去吗?”粱易惊恐的睁大眼睛,他……是他听错了吗?这个男人竟然还要听下去,听这个枯燥乏味的罗嗦话题。爲什麽?是他讲的不够罗嗦吗?可是……可是他明明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向漱玉学习了啊。
既然不行,索性就再罗嗦一些吧,粱易忿忿不平的想著,接著说道:“那个绵羊的毛非常的值钱,可以卖,然後纺织成线,这样做出的衣服非常的暖和,还有一种绒,比羊毛的价值更高,也更轻更暖……”
“小羊你等一等。”江天和江山的双目中同时露出闪闪精光,让粱易心中立刻大喜过望:成功了成功了,太好了,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於成功了。拼命忍耐著得意的笑容,他仿佛看到了重新变得一片光明的前途:堂主,漱玉,你们要等我啊,我马上就可以回去了。这两天一定让你们担心了,不过没关系,很快你们就可以看到我了。
“小羊,你刚才说羊毛的价值很高,可以纺成线,还说有一种羊绒的价值更高是吗?”江天若有所思的问著。
“对啊对啊。”粱易就差没有手舞足蹈,兴奋的回答,却听江天继续问道:“可是据我所知,羊毛只有和皮一起剥下来後才有御寒的作用,例如羊皮坎肩什麽的啊。那麽你说的这种纺织羊毛的技术到底是什麽样子?又在哪里可以卖得很高的价钱呢?”
“嘎……嘎嘎……”粱易目瞪口呆的坐在那里。空欢喜一场的失望尚在其次,最主要的是:江天的问题他根本回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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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个纺织羊毛?那……那个羊毛可以卖钱?对啊……我怎麽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呢?”粱易结结巴巴的解释。可惜江天哪会相信。“那你刚才怎麽说出来的?还有板有眼的。”
“我……我说了吗?对,我是说了。嗯,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粱易使劲的想啊想啊,不自禁的开始咬起食指,这是他的老毛病,每当用脑过度的时候,就会无意识的做起这个幼稚的小动作。
“啊,对了。”粱易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只因他终於想起来了,羊毛和羊绒这种东西,都是漱玉跟他说过的两千年以後才会有的産物,天啊,胆怯的望望面前两双虎视眈眈的眼睛,他从心底里发出一声哀嚎。
“你想起来了吗?可爱的小羊。”江山危险的笑著,明显看出小羊脸上欲盖弥彰的表情。
“那个……那个……那个只是我胡说的,嘿嘿,是我的想象罢了。”也不知这个解释会不会蒙混过关,但他也只能这样说了。最起码这个理由要比一个两千年後的新人类掉到古代这种荒诞的事情要可信的多。
“是吗?”江山看了江天一眼:“大哥,这麽笨的羊却有这麽伟大的想象,你相信吗?”
完了,看来他们对自己的解释不太满意,尤其那种危险的眼神实在是令自己脚软。粱易更慌张了,频频摇手道:“那个……那个等我想想,或许会想起来也说不定。”该死的,到底漱玉当初是怎麽讲的。呜呜呜,好像讲到这一段的时候,他终於找到藉口溜出去了,以後漱玉也就没再提起过。谁能想到自己当初拼命摆脱的罗嗦竟成了今天将他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的救命稻草呢。早知道会这样,拼著不要这双耳朵,也该听漱玉罗嗦完的。
“小羊,那你可要好好的想。实在想不起来的话,我们兄弟两个可是很乐意帮助你恢复记忆的。”江天不怀好意的笑著,粱易仿佛看到从他的嘴里伸出两只锋利的獠牙。
“我……我会努力的想。”他结结巴巴的说著,心中却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准备,反正无论如何自己也说不出来,不如冒险逃跑。呜呜呜,爲什麽?爲什麽漱玉就可以用言语让敌人落荒而逃,而自己却落得了这麽个下场。老天爷的歧视也太过分了点吧。
江天和江山目不转睛的看著他,真是意料之外的收获,谁能想到这只小羊竟还有这样一种本领。如果他真能说出这种羊毛的纺织方法,那无疑是一笔巨大的令人眼红的财富收入。苍之国的北边有庞大的畜牧区,可以爲这种纺织物提供源源不断的材料。
粱易拼命的想著,想著该如何逃跑。车内一时间落针可闻,过了一刻锺,江山突然问道:“小羊,你在想什麽?”
“想如果跳车的话……”粱易不假思索的冲口而出,说到一半才惊恐的捂住嘴巴,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麽愚蠢的事。
不出所料,两只豺狼的眼神立刻变得深邃起来:“跳车的话怎麽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