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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留下来照顾他一段时间,最后离不开他,将你爸爸的生死置之于度外?
不!我只是想看他一眼,看了之后就走,真的只是一眼。
倘若这一眼看到的是身负重伤、几乎奄奄一息的他,你还走得了吗?
我……
走不了是不是?那么在亲情与爱情上你是选择了爱情,一个养你、疼你、爱你二十年的父亲竟然比不过一个认识不到二十天的男人,你真自私!
不,不是的,可是关毕竟是因为我才会受伤,我怎么能忘恩负义的丢下他,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留下来喽?那你爸爸呢?就放任那些狼心狗肺将他送到X星球做苦力,过着暗不见天地的后半生,你怎么忍心?
不,不……
还有一切事必须提醒你,有一就有二,倘若三○○九没照内定的时间在那个磁场回去的话,谁知道另一个三○○九什么时候会被移转到这个世界来,你想为这个世界、为关、为其他无辜的人们带来多少灾祸才甘愿?不要为了一己之利而弄得生灵涂炭,你担不起这么大的一个罪过的。走吧,薇安,快刀斩乱麻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别再拖泥带水了。
“是的,必须快刀斩乱麻。”薇安。卡特突然喃喃自语的念道,接着在多看了那扇紧闭的房门几眼后,她霍然握紧拳头,咬紧牙关的转身对始终站在她右后方静静的陪伴着她的兰儿说:“我们走吧。”
“走?”兰儿的表情充满了讶异,她问:“去哪?”
她以为薇安是迫不及待的想见到青木关,怎么好不容易现在只要跨越一扇门便能见到他时,竟又突然放弃的说要走,难道说这就是所谓人类的思考模式吗?
“回家,回三○一五年我们的……”她看了兰儿一眼回答,空洞的声音却意外的被另一个她以为这辈子再也听不到的声音打断。
“你还想再次对我不告而别吗?薇安。”
薇安猛然回头,视线就这么不由自主的焦着在靠站在病房门边,高大却虚弱,面无血色却又带着无比温柔笑容凝望着她的男人——青木关。
“你……”她才开口,整个人已快如闪电的冲到他前方搀住失去意识而向前倒下的他,冲出口的声音变成了骇然而且惊惧的尖叫,“关——”
第9章
在青木诚的维护下与上杉丰自的弟弟,身为医生的上杉拓已协助下,青木关受伤昏迷不醒的消息完全被封锁住,也成功的防止他们所担心的官方介入,保全了薇安和兰儿的秘密。
两天前的那场爆炸对众人来说,青木关能活命根本是项奇迹,而最让人不可思议的还是除了几处微乎其微的外伤外,他几乎可以说是完好如初的。
片桐雅之以飘浮在池塘面上那张面目全非的木桌推测出他的逃生法,绝对是赌那藉助爆炸之力将自己弹飞入池的一线生机。这样一个无厘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逃生法,大概也只有玩世不恭的关想得出来了。众人不由得啧啧称奇的叹服。
只是叹服之余,青木关迟迟昏迷不醒的情况却急煞了所有的人,更休提那不言不语、两眼发直、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病床边,等待他睁眼清醒的薇安。卡特了。
薇安。卡特双眼通红的看着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他,这两天来,她的眼泪总是会在她不知不觉间流下来,有时她会想,是不是非要等到她的泪流干了,他才会醒来?
医生说他的头曾遭受到重击,如果始终昏迷不醒的话,那么危险性可能就不是他们可以预测的,不过好佳在的是他不只曾经醒过来,甚至于还能头脑清醒的开口说话,无碍的下床走出病房,所以照理来说他应该已经没事了,至于为何至今不醒……这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也许关知道,如果他一直昏迷不醒的话,你就能一直陪在他身边,所以他宁愿选择继续昏迷。”葛木辉突然对薇安。卡特沉声说道。
“嗯,关行事老是爱出人意表,你这样说也不无可能。我看这样子好了,薇安,你先到隔壁睡一下,说不到关感觉不到你的存在就会跳起来,就像两天前突然睁开眼找你一样,你就到隔壁去睡一下好吗?”一柳建治与葛木辉交换了一记眼光,接口说道。
薇安摇摇头。
真糟,众人在心里暗叫。他们现在不只要替昏迷不醒的关担心,还得替始终不言不语、不吃不睡的薇安操心,倘若关现在醒了,看到她这么糟糕的脸色,要不气血攻心再度昏厥那才有鬼哩!他们得想想办法劝她去睡一下,吃些东西才行。
“薇安,你去睡一下或者吃些东西好吗?你不希望关醒来后,大病未愈却还要担心你的身体状况吧?”高木辙也说,“还是你想陪他一起病倒,同做一对昏迷不醒的鸳鸯?”
“拓已说你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昏倒的,你不希望关在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却昏迷不醒吧?去睡一会儿吧。”
“不,我睡不着,我要在这里等他醒来。”薇安。卡特终于开口,沉哑不清的声音证明了她哭了多久,以及有多久不曾张口说话,而那声音甚至于连她自己都要怀疑那真是她的声音吗?
“为了帮你睡着,也许我该故计重施,助你一臂之力。”片桐雅之瞥了她一眼,淡漠的开口说。
眼见兰儿为片桐雅之的言下之意变脸,葛木辉急急忙忙的冲口道:“我们保证他一有动静就马上叫醒你。兰儿,你扶她到隔壁去睡一下,如果可以,顺便将柜子上的食物让她吃完再睡。”
兰儿点头,一直以来她也很担心薇安的身体状况,无奈她本身有着听命行事的程式在,无法随心所欲选择她认为最优的做法强迫薇安吃东西、睡觉。不过现在在大伙的游说下,也许……
“不,我要待在这里。”
兰儿伸向她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薇安……”她意外的转头向葛木辉他们求助。
“我就说也许该让我助一臂之力的。”片桐雅之活似要考验兰儿耐性似的又说。
“雅之,你的皮就这么痒,非得找兰儿帮你抓痒吗?”高木辙看了片桐雅之一眼说,后者对他耸了耸肩。
“薇安,不如这样好了,我去叫拓已弄张床进来,让你可以睡在关旁边,这样你愿意休息睡一下吗?”葛木辉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说。
“干么那么麻烦,不如直接让她睡在关旁边算了,反正床这么大,要同时睡上两个人又不是挤不下,何必要费力……”
“我也有同感。”躺在床上的青木关突然开口说。
“关!你醒了!”众人不约而同的全部冲上病床边,葛木辉冲口叫道。
“你们这么吵,我想不醒也被你们吵醒。”青木关沙哑的对围绕在他四周的兄弟们轻笑道,然后微微侧头望向差点没被热泪淹没的薇安,虚弱的朝床边移动,让出了个位置给她说:“上来,薇安,你真的是需要好好的睡一觉了。”
不用任何人示意,葛木辉轻而易举便将薇安。卡特移至青木关最想要她在的位置,然后经过上杉拓已一连串的复诊,并确定无碍之后,众人心满意足的退出了病房,同时拉走想守护在薇安。卡特身旁的兰儿,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来,闭上眼睛睡觉,有什么话等睡醒了以后再说。”众人一离去,青木关立刻半侧身面对着始终目不转睛直盯着他,似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的薇安,然后伸手轻触她苍若白纸,才两天便已瘦得让他心疼不已的脸庞,温柔的开口说道。
薇安。卡特的目光须臾没有离开过他的摇头,颤抖的手指缓慢的抓住他停滞在她脸颊上的手,依偎的感觉他温热的体温。
“你觉得怎么样?”她哑声,却轻柔的开口问。
“就像刚做完高空弹跳,却因意外绳索断裂坠落撞到头一样。”青木关做了个鬼脸说。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才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他深深的凝视进她水汪汪的碧眼中,喑哑的说道:“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响,连句再见都不留给我就走?既然这么绝情,我的生与死应该根本就不关你的事,不是吗?以为再也见不到我,这句话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说出口?”
“我……”
“薇安,看在我为你死过一次的份上,答应我别再一声不响的离开我。”他低语的打断她,霸道的要求道:“你不知道当我发现你不见时,我有多惊慌,一颗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浮浮沉沉的找不到一个定位,那种感觉简直比死还令人难以忍受。你不知道我现在想起三○○九的爆炸都会发抖,为的是如果我没想到你在那里,或者是我晚一些时候赶到那里,你可能已经被炸死在那里。答应我,永远别再一声不响就离开我,薇安。”
“我知道。”薇安。卡特热泪盈眶的盯着他,突然痛苦嘶声的对他说:“我知道一颗心被掏空的感觉,我也知道那种比死还难受的痛苦,我更知道那种想起三○○九的爆炸所引发的颤抖,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关,你怎么可以把我推下去,一个人留在那里,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的把痛苦留给我,你怎么可以,你……”热泪突然蜂拥而出,滑落她的脸颊并滴在床单上,她再也抑制不了的发出积压了两天多的低泣,喑哑的哭了起来。
青木关身体一僵,立刻伸出手臂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并沙哑的不断在她耳边轻声低语着,“嘘,我没事,别哭、别哭。”
“我没有办法。”薇安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将头埋在他胸前,而哽咽的声音则让人听不清楚,“我到现在都还不相信你是活的,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遇到那些事,都是我,都是我……”
“嘘,别哭,你哭到这样我都听不到你说什么了,别哭。”青木关手足无措的轻拍着她背部,心中更有股冲想杀了那个让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即使明知道那个恶人便是他自己。
薇安无法自己,她也知道这样一直哭一直哭自己会变得很惹人厌,她也知道这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很恶心,但是她就是没办法,悲伤已经被禁锢太久了,现在的她根本无法再钳制它了。她低泣着,身体颤抖,胸腔发痛,双眼发肿,声音更沙哑得几乎可以杀死人。
说什么都是多余,青木关将她紧紧拥在怀中,默默承受她激烈的情绪,接受她滚烫的热泪,感受她的崩溃、哭泣、哽咽与哆嗦,直到她慢慢因累极或者是放心而昏睡在他怀中。
他低头亲吻了她额头一下,搂紧她,没多久亦随她沉睡。留院观察三天后,青木关带着几乎要睡散的骨头出院,首先赶忙的便是回家安抚早已大发雷霆,发誓要与他断绝父子关系的父亲。他不由分说的拉了薇安同行。
“为什么我也要去?”
“去帮我挡骂呀,若有你在的话,我肯定我老爸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的稍微收敛一点,不会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体无完肤,甚至于真的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断绝了我和他的父子关系,所以你当然有必要要跟我一起去。”
“是吗?”薇安。卡特狐疑的看着他,她明明记得上回她站在他身旁的时候,他父亲还不是毫不客气的对他大呼小叫的,她去真的对他有帮助吗?她怀疑。
青木关点头如捣蒜。
“可是上回的误会都还没解释清楚,你这次又带我去的话,我怕……”
“怕什么,露出马脚?薇安,你该不会忘记你现在可是我货真价实的女朋友吧?”他轻笑道。
“我……”薇安的脸色倏地一红,“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