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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微笑:“我若不想死,这匕首也要不了我的命。”
“谁让你死了,只是让你有个教训而已。”照影捏着他的脸颊,丝毫不留情面。
瑾瑜疼得咧嘴,赶快求饶:“是是是,娘子,你说什么都是,可别捏了。”
“呵呵,听话就好。”松了手,将匕首放在床边。
瑾瑜又将她拉入怀中,“若我果真对不起你,你会离开吗?”
“当然。”
照影毫不考虑地回答让瑾瑜微微一顿,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继续商量:“这样如何,倘若真有那一天,我将匕首插入心口,让血一直流着,直到你离开,再让璇玑救我,若救得了,就说明天不亡我,我就找你回来,救不了就让人给你送个信,我在地府等你。如何?”
“地府?小爷偏要登仙,到时你在地下,我在天上,你是泥,我是云,看着我却碰不到我,馋死你。”不可一世的笑,一瞬间点亮了那张脸。
瑾瑜宠溺地看着她,“呵呵,就这么办……”又从衣服里拿出一个青色瓷瓶,“娘子,这是我让璇玑特意配得毒药。”
照影一愣,疑惑地看着瑾瑜。
瑾瑜突地扬起一丝邪笑,细看去、就像那地下突然飘上来索命的艳鬼一样,如此美丽的一张脸,却掩盖不住那眉眼间些许的嗜血,些许的邪恶,一个仰头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如晴天霹雳般,照影瞬间白了脸色:“你喝那做什么?解药呢,解药呢。”看着瑾瑜渐白了脸色,额头间已多了一道带着光晕的妖红,她眼里已开始蓄泪,急的失了分寸,语气亦是又气又怨,“你干什么啊?快拿解药,解药呢,解药啊,你到底在干什么?”
瑾瑜的气息有些紊乱,仍笑道:“呀呀,小娘子,这毒可真厉害,钻心似的疼。”
照影无助地摇头,已泪流满面,“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快吃解药,我受不了的。你明知道你受点伤,我比你难受百倍,为何偏要在我面前作践自己,你不想让我活了怎么?”
瑾瑜不说话只呵呵的笑,搂过照影,一手剥开她的衣服,露出左肩,入眼便是曾经留下的伤疤,低喃:“瑾,你永远都是我的。”说着又低头咬了上去。
照影紧咬牙关,早已习惯了他的掠夺,双手捧着他的脸,就怕一个不小心,他的命真的被那毒药夺过去一样,身体里似乎可以感觉到血液的抽离,再缓缓进入他的身体,一种全新的体验,她却觉得满足极了,不得不嘲笑自己:若是他就这样吸干了她的血,她真的只会感谢苍天。
半响,瑾瑜慢慢放开瑾儿,趴在她的肩上喘着粗气,“璇玑配的药果然不一样,瑾,”他又将小瓶拿到瑾儿的面前,“你的血一直异于常人,我就让璇玑以你的血为解药,配了这毒,”他指着照影的心,“像极了这爱,早已深入骨髓,你若真的离开我,便是扒皮割肉断筋裂骨般的疼痛,但为何要我一人疼,我偏要天下人都体会到我的苦。”
瑾儿深深地震惊,瞪大了双眼看着瑾瑜,半响才从震惊之中缓和了回来,知他如她,明白他会说到做到,也明白他的目的所在,却只觉得苦涩:“你又要让我平白背上几条人命。”
瑾瑜微微翘起嘴角,用种足以溺死人的温柔目光看着瑾儿,“瑾,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离开我。听我的话,不然我会疯的。疯到可以杀掉天下人,也要让你留在我的身边。不要离开我。”
照影心疼,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能叹了口气:“算了,即使这样你也应该拿自己开玩笑……”
瑾瑜撇撇嘴,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不自在极了:“我怎么能让别人喝你的血?”
照影一愣,扑哧笑了出来,捧着他的脸,骂道:“这傻子……”
但是让瑾瑜想不到的是,当晚还没上床,便被照影赶了出来。照影指着他的鼻子骂:“这没良心的,竟拿自己折磨我,你别回来了!”然后就听咣当一声,门被她猛地关上。
瑾瑜撇撇嘴,软声软语在门前说着好话,却仍不招待见,无奈,只能拿着枕头,耷拉着脑袋回北楼睡去了。准备明早再接再厉。
一天如此,第二天亦然,白天照影对瑾瑜百依百顺,晚上却毫不留情地将他踹出门去。
瑾瑜苦苦乞求,仍不得进,再次回到北楼,悻悻然焉。
初见 150
夜晚,明月当空,仍免不了被几片乌云遮住了光辉。一个人影从公主院潜出,一路急速直奔远山之下的无河镇。
这人身轻如燕,一看就知这定是个轻功高手,只见他停到无河镇的客栈前,一个翻身就上了二楼停到了左手边最里面的一间门前。一手推开门,却见一粉衣女子悠闲坐在桌前品茶。
那人微微一愣,眼里泛出寒光。
粉衣女子抬眼看她,一双诱人的丹凤眼含笑似嗔,缓缓开口:“这月黑风高的,赏月到好,寻人恐怕有点困难吧。”
黑衣人轻哼一声,抬手将面纱取下,竟是照影。“裘离,我不知你还有这本领!”
裘离一身柔弱脱俗,此时更是:“好说好说,若是没点本事怎会得少爷青睐。”
“哼!人呢?”照影冷哼,直觉事情不像想的那般简单。
“若想寻人,应该有个求人的态度吧,而且,若想寻人,何不进来,咱们姐妹也一块说说话!”裘离含笑看她,柔弱的嗓音却像是黑夜里收魂的妖精。
照影抬脚就要进去又突地停住,房间里充斥着焚香,她觉得异常却转念一想,裘离不会武功,若这香有鬼,怎会没事。于是大踏步进去,直接坐在凳子上,“人呢?”
“人不会丢,何不回答我几个问题?”给照影倒了杯茶,裘离好整以暇,像极了说心里话的姐妹。
“他倒是捡到宝了,裘离,我还真是小看你了。”照影内心早已波涛汹涌,惊鸿不在这里,定是出了事,他没听自己的话离开!她被这个认知吓得浑身冒出冷汗,根本不敢想种种后果,只能静待时机。
“好说,好说,我也为能跟着这样的主子欢欣雀跃。对了,少爷今日可又被你赶回北楼?”
照影点头。
“你赶他出去,可是为了来这准备机会?”
再次点头。
“所以你怕他起疑心,昨日就赶了他,却不敢行动,好不容易等到了今日,又等到了三更过后,才敢前来?”
点头。
“哎呀,你可真有耐心啊,不过可惜了,可惜了,若是昨日来,恐怕还会见到人。”裘离一脸的惋惜,若不是她眼里的幸灾乐祸,照影真的以为她是真心惋惜。
裘离眼睛一转,又问:“装疯卖傻,瓦解少爷的戒心,就是为了知道天殷教对麒麟朝的对策,然后你再伺机而动,以保惊鸿?”
“今天也是来给惊鸿送个口讯,好让他做好对策?”
“或者跟他一起算计着毁掉天殷教?”
照影并不回头,敛下眼眸,只小声回了句:“没想到惊鸿已被抓走,他说的三日之后独独为了骗我!”怎么也没想到当日,他说三日之后行动,跟所有人,惟独骗了她。
裘离一愣,看向照影的眼里闪过惊讶:“你竟能这么快猜出一二,真是让离儿佩服!”
照影紧咬牙关,生怕再次出声时会哭出来,突然感到眼前一切开始恍惚,原以为是那么的真实,到头来发现竟然都是假的。
“呵呵,既然你都猜到了,我就不废话了,你应该明白一切都是少爷做戏罢了,”裘离继续追击。
“做戏?”照影勉强出声,呆愣的表情似乎是第一次出现在她的脸上,看着僵硬极了。
裘离点头,“呵呵,我知道你难受,可有什么要说,我会帮你转达。”
照影听了,猛地站起来,狂笑出声,身子向后踉跄几步,勉强止住,“我为何要跟你说,所有的话我都要跟他说,他若做戏,我为何是真……”话还没说完,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裘离上前端详,忙回头叫:“少爷,少爷,她晕了过去……”
叫了半天,才从床边阴影处走出一人,裘离立刻板起脸来:“怎么才出来?”
擎空摇摇头,“她的耐力自不一般,当然要等到她真的晕了才会出来,不然被识破了怎么办?”
“她最多算是聪慧过人,你就这么忌惮她?”裘离走回桌旁坐下,根本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忌惮这个女人:“说吧,为何特意把我叫来?抓她不是非要我才行。”
擎空笑,“只有你不会武功,她才会放心进这屋来,若是换成别人,她不会进来。”
“她倒小心,不过你瞒着少爷,可想好了对策?”裘离又问。
擎空摇头,笑说:“少爷确实下了命令将她迷晕再带回去,明日待杀了惊鸿,少爷会亲自去接她,不过你说的那些话倒是让我听个新鲜。”
“为何不直接杀了她?”裘离低头抿口茶,像是没听到擎空的后半句话一样,说这人的生死说到轻描淡写。
“呵呵,裘离,我知你嫉妒她,但杀她也只能少爷动手。”擎空如实说。
裘离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再看地上的照影一眼,寒光乍现,“若是明日她自己跑去阻止少爷杀惊鸿呢?”
“呵呵,那只能听天如命了。”擎空似是没听懂裘离的话中话,无所谓笑笑。
裘离点头,向擎空福身一礼:“我先回去了,空护法。”
擎空点头:“裘堂主有礼!”待她走远便走到照影的跟前,轻轻将她抱起来,又掂了掂,“呵呵,你只想到裘离不会武功,却没想到她早已事先服了解药。这次的药量,若是常人定要睡个四天五天,你呢?瑾,”他叫她的本名,轻轻地叫,又觉得不够,重复叫了几声:“瑾,瑾,瑾,你会带给我惊喜吗?她明日定会放你,但是你会在那时醒过来吗?给我带点惊讶吧,瑾,让我对你刮目相看,或许我会考虑真的站在他这边了。”
怀里的人气息静默,似乎睡得香甜,丝毫没有反应。
擎空看了一会,抬手抚着她的眼:“怎么可能?我闻了这香,也会睡上两天,更何况你呢?哎……”不无无奈地摇着头走出去。
初见 151
堂堂天殷教教主,以冷漠残暴著称的瑾瑜,像个被妻子赶出门的普通丈夫一样,蹲在门前,一脸讨好地说着让人脸红的情话,又说小时候她多么疼他,再说他们如何相配,说他是如何的离不开她,最后对天发誓,今后绝不再让她担心伤心,天下男人能做到的,他一样能做到,做不到的,他仍要做到,只求她,让他进屋共度良宵。
回忆的画面时断时续,刚想到昨日的他,又一下子飞到了初见的时候,他安静地躺在丫鬟的怀里,睁着那墨玉般幽黑的眼睛,看着她,似乎认识她一样,她伸手去碰,竟被他一下含了手指,不断地吸允着,她现在还能回想起那舌头湿润又香甜的触感,那时的她不懂什么叫做一见倾心,但是后来想起来,她真的对他一见倾心,这一生也只对他而已;再映入脑海的便是大一点的他,已初见教主该有的尊贵气势,一张小脸出尘的像天上的神仙,也掩盖不了眉目间的戾气,那因她而起的戾气,那时的他不懂韬光养晦,只知像个孩子似的索取;然后他又大了点,开始懂得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在她面前却从不掩饰,霸道就是霸道,阴戾就是阴戾,他从不掩饰,只因这些都是因她而起,他让她放不下,也越来越不想放下,那左肩上的咬痕,每次阴天下雨都疼的厉害,她却从未想过去敷药,只因那是他留下的,若真的到了地府,她要留着这咬痕等他来寻;后来,他要去江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