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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他已顾不得刚才听得甚欢的说书,率先起身拉着轩辕翊就往外走:“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转身又对身后的侍卫道,“还不速去太医院寻了太医来。就说康王爷的手被烫伤了,让他直接赶去康王爷。”
“不过就是起了点小水泡而已。拿了烫伤药膏涂上便是,哪里就有皇弟说的这样严重了?”轩辕翊伸手止了得令欲离开的侍卫,看着手上的伤口竟是悄然地勾了勾唇,对着轩辕昊轻描淡写地道。
“这可是我刚让人添上的茶水,你看你手上还在冒着热气呢。”轩辕昊一向是个性急的,不容轩辕翊多说,便要硬拽着他回去,“便是只涂药膏咱们今儿个也没带出来,也还是得立即回去了才是。”
轩辕翊由着轩辕昊拽着自己起身。无奈地苦笑了一声,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着身旁的阿文问道:“我记着前两日西街上新开了家医馆,可是在这儿附近?”
阿文望了一眼脸上毫无异色仿佛当真是无意间想起此事的主子,低垂着头禀道:“再往前几家便是那医诺医馆。”
“那直接去那儿上点烫伤药便可以了。”对上轩辕昊投过来的不太赞同的眼神,轩辕翊轻声道,“这点小事,没得再惊扰了父皇和母后。若是旁人再嚼点舌根,说我们隐匿身份在外恣意玩闹,没得再惹父皇一顿训斥。”
“那……也好。”轩辕昊满满的坚持立时被轩辕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完全扼杀了。想到严厉的父皇。头皮微微发麻,随即却又面露担忧地道,“我瞧着这里怕是不如东街里繁华。那医馆里怕是没什么好药,要不咱们赶去东街找个好些的医者瞧瞧吧。”
他平时便是个喜玩乐的,却因着还未有自己的王府,只能在宫里掬着。有时实在忍不住了,也会悄悄潜出宫来。然这些哪能蛮过皇后,时时也会训导几句,却也都是些轻言柔语,哪里会真正地厉言呵斥。不过,若是让皇上知晓了,却是少不得一通严词警告或是处罚惩戒的。
这一回好不容易得了皇上的恩准可以随着轩辕翊在外游玩一天,若是整出个什么事,下次再想出来怕是就难了。
“这个皇弟不用担心,又不是烫得很厉害,普通的药膏便可。”轩辕翊并未刻意地夸奖王卉凝的医术,只是勾了勾唇不以为意地道了一句,脚下的步子却未顿。原本被轩辕昊拉着走的他,此时竟是率先走在前面。儒雅的脸上挂着浅浅的温和笑意,眸间却闪动着异样的光彩。
留在京中的时间不过三两日,他坐在府中竟觉得漫长得很。可若让他就此离去,他又觉得心中牵挂难断。以前只觉得她那份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淡然沉稳令人刮目相看,觉得她一身的清冷气息令人过目难忘,更觉得她一手似乎透着几分神秘的好医术令人赞叹不已。如今,他对她,惋惜中带了欣喜,欣赏中夹了顾忌,再融合着他心底的那丝不舍,这样复杂的情绪早已让他无法言喻。
分离纵然伤感,可或许暂时的分开,能让他将一切看得更清,特别是心底他每每觉得欲喷薄而出却又似乎被许多旁的东西压抑着的隐约的情愫。这份复杂的情愫很磨人,坐在府中盯着半开的箱笼瞧着里面的字画想着伊人容颜,那份感觉更磨人。
为此,为了不暴露她的身份,他煞费苦心地再次来了。
足足忙碌了一天半,周围闻风或是慕名而来的患者已不再人潮如流,一股脑儿地涌来让人忙得喘不过气来。今日医馆里的人流明显少了不少,却又不会让人觉得生意冷清,总算给了王卉凝些许休息的时间。
喝着翠儿送上来的清茶,想到碧纹传给飘雪的消息,她却微微地有些出神。
纵然因着治腿和将其一家从秦含霜的魔爪下救出,碧纹已对她存了感恩之心。但王卉凝终究对她还存着些顾忌与怨恨,没有将自己如今隐匿在京城的情形告知她,只通过辗转的途径让她同飘雪取得联系,对付她们共同要对付的人。
碧纹果然没有令她失望,成功地挑拨起了秦含霜对胡氏的仇视。或许,秦含霜没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本是个惯于谋害旁人的人,有她这个怨妇在前冲锋陷阵。自己只要躲在暗处悠然地观战,偶尔做做推波助澜之事。就能收到预期的效果,岂不妙哉?
秦含霜一番装疯卖傻竟是取得了秦含蕾的贴身之物,看样子像是要拿那支簪子做些文章。只是她对碧纹已然没了以前的那份信任,并未将自己的意图告知碧纹,却不知道她预备如何做?自己竟是一时无法下手。
王卉凝正坐在隔间里蹙眉寻思秦含霜取簪子的用意,还未理出个头绪,便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忙乱的脚步声,紧跟着便传来一道犹透着几许稚嫩的少年之声:“医者在何处?快唤医者来替我……兄长瞧瞧。”因着二人只是便装出行,轩辕昊想了想忍住了那个差点出口的皇兄称呼。
王卉凝犹自觉得那道声音有些耳熟。紧跟着响起的声音便让她意外之中多了份担忧:“四弟,你真的不用这么紧张。不过小伤罢了。”
轩辕翊的声音清越中透着一股儒雅温和之气,本就独特好记,后来待在恪王府的那些日子里,又没少和他接触,对于他的声音,王卉凝自然一下就听出来了。略一想想,便记起先前那道应是安王轩辕昊的声音。
这才两日未见,离开在即。他竟受伤了?只是。他一个皇家贵胄,宫里有的是太医,却因何会跑到自己这并不顺路的城西来。还是和安王轩辕昊一起来的?
压下心中同时升起的疑惑与担忧,她放下手中的茶盏,撩帘走了出来,目光首先在轩辕翊的身周打了个转,等看到他身上不止毫无半点伤情,便是连头发都未乱丝毫,眸中的疑惑正越来越甚时,方才瞅到了被轩辕昊抓在手中此时膨起的水泡已经破裂的白皙大手。
看着伤势倒并不重,瞧那情形也像是不久前才被烫到的。难道,竟是在这附近被烫的?只是,轩辕翊也不是个不小心的人,怎么就突然被烫到了呢?王卉凝眉头微微一蹙的时候,心里却是轻舒了一口气。听到轩辕翊受伤,她自然而然地便生出几丝担忧来。毕竟,这个男人曾经多次帮助过她,便是她性情再冷淡,也不可能做到对一个经常出手相助的类似恩人之人漠不关心。
轩辕昊扫了一眼从不同方向赶上前来的翠儿和戴着黑纱的王卉凝,最后目光顿在王卉凝的身上,对着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眸中渐渐闪露出讶异和不信任的目光:“你便是医者?”
虽因着那层黑纱,他并不能看清她的容貌,但从体形举止等方面,还是能大致判定她的年龄不过二十左右。这偌大的医馆里,竟然就是这样一位年轻的女医者?轩辕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王卉凝起先还在想着轩辕翊有没有将她的身份说给安王听,或是被安王瞧出端倪来,待见到他眸中既无一丝熟识感,也无半丝怀疑,再想到上次在皇后的寿德宫里自己并无遮掩他也不曾将自己认出来的情形,心里便放了心。
虽然皇后娘娘那里她并没有明言自己要去哪儿,便是知道她留在京城之中也不会太在意。但她既已打算隐匿身份,便不想太多的人知道。何况,轩辕昊还是行事难免冒失的鲁莽少年。若被他知晓,难保不早晚露馅。想来,轩辕翊也定是想到了这一层上。
她在二人身前不远处站定,拱手缓声道了一句:“正是小妇人。”随即状似打量了二人一眼,像是才认出轩辕翊似的,复又低身深深行了一礼,声音略低地道,“民妇见过康王爷!”略顿了顿,又望着轩辕昊,脸上有意透着一丝不确定,“民妇见过安王爷!”
“你认识本王?”轩辕昊再次讶异,用手指着自己定定地望着王卉凝,却因着那层黑纱,根本无法看清她的神情。轩辕翊素来知道王卉凝的淡定,此时见她气定神闲地忽悠着轩辕昊,不由得轻声一笑,趁机掩下眸底的兴奋,干脆在轩辕昊还在错愕之际,挣脱了他的手,颇为随意地在圆桌旁坐下,将手搁在了桌面上。
“民妇只是方才听到康王爷唤您四弟,再瞧瞧您这年少高贵的气质,仔细思索一番便觉得应是四位王爷中年龄最小的安王了。”王卉凝低了低身,声音平静地答道,看到轩辕昊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时,也不由得微抿了抿唇。
这个安王爷,可不愧是个冒失单纯之人。这样的人生在皇家,却要如何去抵挡皇宫之中的倾轧。不过,想想康王爷也是如此地谦恭和睦,恪王更是恣意随性,或许皇宫之中并不像她所想像的那般复杂。
“康王爷的手怎么被烫伤了?”王卉凝这才将目光放到轩辕翊被烫伤的手上,问完之后便转身对着翠儿低声交待了几句,让她速去取了药膏过来。
轩辕昊的注意力这才被王卉凝再次引到轩辕翊的手上来,一边走到他的身旁坐下,一边急着道:“是呀,皇兄的手方才被茶水烫伤了,你快看看这伤要不要紧?”眸中含着的,却是真心的关切。
这样久违的亲人之间的关怀,竟是晃得王卉凝失神了一瞬。不过,也就只是一瞬的时间,她便掩去心底涌出的那丝痛意,微弯身子仔细地察看了轩辕翊被烫的虎口,轻声道:“安王放心,康王爷手上的烫伤虽然已破了水泡,却也没有太要紧。只是得每日里涂了专治烫伤的药膏,且不能沾水,需得注意些时日才好。”
说话间,翠儿已将一个小巧的药膏盒子取了来。王卉凝伸手接过,方才打开盒盖,便有一丝丝淡淡的花草香味弥漫开来。她用指尖挑了些药膏轻轻地涂抹在轩辕翊虎口的伤处,立时一股清凉感透过灼热的皮肤渗入体内。
轩辕翊静静地看着王卉凝沉静的面容,享受着虎口处又灼热又清凉且因着那份轻柔的触碰而有些酥痒的感觉,察觉到轩辕昊看过来的询问目光,他方才赶紧收敛住那丝带着几分陶醉的神情,浅浅一笑:“嗯,这药膏涂在手上很是清凉,原先的灼热感却是立马便去了大半。”
轩辕昊其实也感觉到轩辕翊明显没有了先前自己不小心触碰到他时的那种难受感,却还是有些不放心不信任:“真有这么好?”心里却是想着,待到回宫后,还是悄悄地去太医那儿讨了瓶好的烫伤药膏差人悄悄地送去康王府吧。
王卉凝只是笑了笑,本不欲开言解释,恰逢柳大富又带了柳金玉前来扎针,轩辕翊竟是接过他手中的药膏,轻声道:“你先去忙吧,剩下的我自己涂上便可。”说着,竟是不容她回答,便径直取过药膏,左手手指蘸了药膏,慢条斯理地涂了起来。
第十五章 引起关注
看着轩辕翊那悠然含笑的模样,王卉凝没有坚持,轻声对着二人告了声退,便让翠儿取来银针,像往日一般安静娴熟地为柳金玉扎着针。
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被烫了手的轩辕翊双眸中反而含着一丝浅浅的惬意,心里便越发对他突然出现在此并被烫伤感到疑惑。但轩辕昊在此,纵然有疑问也不好问出来。
在宫里长大的轩辕昊,自是没少见那些医术好的太医如何诊病扎针,此时瞧着王卉凝纤指捏针皓腕轻悬宛如提笔作画的悠然姿态竟是另一番味道,加之她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引人的清冷沉静气质,不只让他先前的怀疑打消了大半,更是觉得极为赏心悦目,不由撑着腮帮看得目不转睛。
轩辕翊轻轻涂抹着药膏,眼角余光悄然地落在王卉凝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