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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情赋》作者:兔子小仙
【文案】
你曾问我;爱是什么?
我说;爱是至死不渝。
我曾问你;你把我放在哪里?
你说;永远在心里最深的那一处。
我等了你十世,我宁可世世短命,我只愿再与你一续前缘。纵使红尘百变,我定能将你找出来。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平步青云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音书,夏岚 ┃ 配角:云别月,素洛,馔玉,花雨,吴涯,林蕴,刘枫亭等 ┃ 其它:音书,别月,夏岚
第1章 第一章 别来半岁音书绝,一寸离肠千万结
楔子
我只是爱了一个人,那个人只是恰好和我一样的性别,却成了我们天大的罪一般,这世道既容不得我们,便只好寻了 短,至少我们死在一处,万仞悬崖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奈何死虽同处,地府之中却遍寻不到你,我只好跪在 阎君面前,泣血而求,终求得阎君一丝怜悯,允我守在这奈何桥上,每百年得见她一面,百年孤寂又怎敌得过见到她 时那一刹心花怒放的愉悦和激动,却怎耐只有那一面之缘,她早已识不得我,这十世,或男或女,或人或畜,却每每 淡然擦肩而过……
第十一世,我却也入了轮回,追了她而去,只因地藏王菩萨似自言自语般的一句:“千年的守候只换来擦身而过十次 ,这般固执却也难得一见,容她们再续一世的缘分吧,有得必有失,代价是往后十世,每世只得二十载阳寿,若她允 了,就送她去吧。” 我欣然允了,二十载,只要还能再续那舍不得,斩不断,弃不去的情缘,我心甘情愿……
第一章 别来半岁音书绝,一寸离肠千万结
莺飞草长时节,我的母亲去世了,在邻居的帮助下,我将母亲薄棺浅埋的葬了。从此,我过上了穿上百家衣,吃着百 家食,守着一个破旧的草屋不知如何是好的日子。而这样的日子,终于在我五岁那年,有了变化。一个男人出现在我 的生命里,一个英武不凡的男人,眉眼间满是刚毅,他抱着我,身上满是香烛味,似乎刚祭拜过谁。男人抱起我,哽 咽着说:“我的孩子…苦了你了…”我才醒悟,自我出生就没见过面的爹,他终于出现了。
爹将我抱回了他的家,是的,他的家,他有妻子有儿子。富丽堂皇的定国将军府为家,高贵无比的长公主为妻,华衣 美食,高官厚禄,我面无表情的冷笑,他的儿子,我的哥哥,年纪比我大不少的样子,也就是说,他认识我娘,有了 我的时候,早已有妻有子,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总嫌女人不够,不够多,不够好。
爹要我喊长公主为娘,我却不愿开口,她眼中闪烁的,分明是鄙夷和厌恶,要我如何开得了口,爹你当真没看见么? 长公主见我迟迟不愿开口,拂袖而去,爹无奈的拉过哥哥道:“别月,你愿意照顾妹妹吗?”哥哥牵着我的手点点头 ,打从我进了这个家,哥哥就一直打量我,却没有丝毫的恶意一般。爹意味深长的说:“要好好的照顾妹妹,保护她 ,她已经受了太多的委屈,吃了太多的苦,别月,男子汉顶天立地,说过的话就永远算话。”哥哥拍拍胸口,朗声道 :“爹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妹妹的。”爹才放心的点点头。
高高的哥哥抱起小小的我,温柔的问我:“我叫云别月,妹妹叫什么名字?”我怯懦小声的道:“音书……”——惆 怅晓莺残月,相别,从此隔音尘。别来半岁音书绝,一寸离肠千万结。这两人,明明都如此牵念对方,却为何一别数 年,直到生死相隔才迟迟的来见这一面?爹听了我的名字,似乎僵硬了一下,眼中充满哀伤,摸摸我的脑袋,让哥哥 带我去寻个房间住下。哥哥的奶娘张妈妈将我接过来抱着,跟在哥哥身后。哥哥来到一个房间,推开门,对张妈妈说 :“奶娘,叫下人把这间房收拾收拾,给音书住。”张妈妈略迟疑了一下,犹豫着说:“少爷,这……不好吧……” 哥哥一瞪眼:“我说好就好,几时要你来操心了?我就是要妹妹住在我隔壁,不然住的天涯海角般,我如何照顾她? ”张妈妈似乎还要说什么,我却挣扎起来,张妈妈只好将我放在地上,我扑到哥哥怀里,死赖着,也许他是这家里唯 一能保护我的人了,不趁现在好好巴结巴结,只怕他的娘会用各种方法弄死我吧。
看得出爹是个大男子主义严重的男人,所以才会培养哥哥“男子汉顶天立地,一诺千金”什么的,这样的男人一旦允 诺下来是会用生命去捍卫自己的诺言的。也许是我久已百无聊赖,我竟恶劣的想,不如折腾的他和他娘斗个两败俱伤 好了。却又转念一想,究竟我的她在何处,投胎这事说不准,既然说我与她重续这一世的缘分,那应该就是个人类, 可是是男是女却不得而知,我怀疑着身边所有的人,却又茫然不知所措……无奈的摇摇头,不想了,我能认出她一次 ,就一定能认出她每一次,我和她相识,也仅是那茫茫人海中的一眼而已,那一眼,就注定了我们至死不渝的爱情, 虽然不得好死,却也好过这生不如死……
不需多时,房间便已收拾妥当,哥哥说,这房间本是他年幼时张妈妈的女儿住着,后来张妈妈的女儿出嫁了,这间房 便空了出来,女孩儿家的房间还是女孩儿住最合适。随后又吩咐了婢女替我去府外购买些女孩家的衣物用品,必须要 精致的,若是不好,要严加责罚。婢女领了命,为我量了身上,去帐房支银子,便出去采买。这时爹让人唤我们去祖 先祠堂,哥哥便牵着我小小的手,边走边教我认路,这是凉亭水榭,那是练武场,这是什么什么地方,那是什么什么 地方,我憋红了脸也终于还是没记住哪是哪,唯独记住了我和哥哥住的小院,名叫梨雪院。终于在七绕八拐后,到了 祖祠,长公主,张妈妈,爹,还有一些用各种眼神打量我和哥哥的人们都已到了。哥哥牵了我到爹面前,爹抱起我, 朗声道:“众位宗族在此,这是我在外遗失数年的女儿,现要她认祖归宗,录入族谱,请各位做个见证。”原来都是 些吃不到葡萄的酸狸子。这时不知道是什么辈分的一位酸儒上前一步,用温和的口气像提问般的质问道:“敢问族长 ,这孩子的身份可查清了?可别是有些人有心鱼目混珠,借机攀附才是。”父亲甫一皱眉,长公主便先开了口:“夫 君所为必是有根有据的,岂容得他人心怀不轨?有本宫在此相夫教子,叔叔这话,岂不是在绕弯子指责本宫未尽人妻 人母的职责么?”那酸儒脸色大窘,急忙跪下磕头:“公主息怒,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只是怕有不相干的人平白 污了本族嫡系的纯良血统,小的只是在为宗族着想啊!”公主走到酸儒面前,将酸儒双手搀扶起来,微笑道:“叔叔 多虑了,本宫身为云家媳妇,怎能要叔叔行这君臣之礼,论礼,也该是本宫给叔叔奉茶才是。叔叔确是多虑了,音书 的娘是什么人,本宫自是知道,若不是夫君多心,疑心本宫是那善妒使坏之人,不愿让音书的娘进府,今日也不至于 闹出这般疑虑。当日若是夫君带音书的娘进了府,本宫又怎好逆了夫君的心意,就算是要这正房之位,本宫也会毫不 犹豫的让出,只盼夫君开心罢了。”酸儒不住的点着头,退回人群之中,大家都对长公主称赞不已。爹脸上似有惭色 ,轻咳几声,道:“若是没人反对,我便将音书与她娘录入族谱了。”众人哪还敢再多言语,于是爹便大笔一挥,在 族谱上,长公主的名旁,写下了娘的名字,哥哥旁边,写下了我的名字,随后便是烧香磕头什么的,忙碌大半日,终 于把这繁复的仪式结束了,爹请了大家去城里最好的酒楼吃饭,哥哥看我倦乏模样,便要求留下照顾我,得到爹及长 公主首肯后,便抱起我,回了房间,将我放在他的床上,盖上绣金丝的软被,笑嘻嘻的说:“音书,安心的睡吧,哥 哥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的。”我心里,对这大了我几岁的哥哥,有了一丝好感。
第2章 第二章隔墙梨雪又玲珑,玉容憔悴惹微红
虽说住在了哥哥的隔壁,方便哥哥照顾我,可是张妈妈却似怎么看都看不惯一般,处处刁难着我。一会嫌我把哥哥房 间的地踩脏了,一会嫌我老粘着哥哥耽误哥哥背书练武,再不就是嫌我吃的多了或者吃饭声响大,还一大早就拉我去 给夫人,也就是长公主请安,并要求我也称呼她为夫人,说是我既然不愿唤夫人一声娘,那就按府里的礼仪规矩,唤 一声夫人。张妈妈说,在这府里要是不懂规矩,连下人都看不起你,日子久了,连主子眼前那点讨喜劲也会被磨光, 到时怕少不得人见人欺,驴马见了也得踢一脚。如此絮叨一路,一直到夫人房前才停嘴。夫人房中有位大丫鬟,名唤 罗縠,初以为是湖水的湖,后来才知晓,这縠指的是轻薄纤细透亮、表面起绉的平纹丝织物。就算是身边心腹之人, 也只不过是起了皱的破落纱么?夫人正正的坐在了主位上,罗縠则递来一杯茶要我向夫人奉茶请安,我只好伸手去接 ,那比我手要大的多的茶盘,也不知那罗縠是故意还是失了手,竟将一整杯热茶生生泼洒在我手上,我尖叫着哭起来 。罗縠赶快拿着丝帕给我擦手,口中还骂着:“这等如豸蠢货,还不去拿些烫伤药来,一个个跟木头似得杵那,声也 不会吭,端茶倒水也能泼洒满地的废物,等出了事才知道哭天喊地的!”门口的小丫鬟便赶紧去寻药来,我却觉得罗 縠骂的极其刺耳,倒像是在指桑骂槐一般。
夫人皱眉,温润的开了口,话语中却充满了威严气势:“这刁婢,谁允你在这大呼小叫的,不就是茶水溅了手吗?小 姐昨日才从乡下来到这府中,手脚笨些又如何?她自幼在乡间长大,穿百家衣,吃百家食,又能娇贵到哪去?这茶水 又是今晨新泡,这会儿虽也凉了不少,就不允她耐不得烫?便是别月,自幼习武至今,也没听他哼过一声苦,叫过一 声累。这男孩与女孩差别大,就得细心照看着。”我咬了咬唇,努力忍着泪水,听着夫人与婢女的冷嘲热讽,心下便 已了然,这会子,爹已经去了朝堂之上,哥哥则是在后院的练武场习武或是在书斋念书,无人可以看护我,夫人便授 意下人们刁难我。这时小丫鬟取了烫伤药来,罗縠接过,打开瓶子闻了一闻,一巴掌将小丫鬟打倒在地,然后将药呈 给夫人,夫人拿了药,看了看,闻了闻,皱眉道:“好个刁婢,平日里待你不薄,叫你为小姐取烫伤药,竟取这等水 浸烟熏的烂货来,要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娘自身再怎么有问题,她身份再怎么低微,她也是小姐,你也是奴才 !张妈妈,带她去帐房支了这个月的银子,赶出府去。”小丫鬟哭着磕头求夫人开恩,张妈妈却面无表情的将小丫鬟 抓住拖走,哭喊声渐渐远去。夫人将药瓶交到罗縠手上,对罗縠道:“这烫伤不比跌打损伤,若不及时上药,怕是伤 口要溃烂,到时什么金丹妙药也救不得命了,这药虽然次了一品,也好过没有,来不及再去拿了,你先用这药混着菜 油给她敷上,过会再拿些上好的药给她送去。”罗縠领了命,将药用菜油调了,敷在我的双手上,再用布细细的包了 。我动了动跪的酸痛的腿,夫人又开口了:“音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