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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公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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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难道不能等进了浴室再脱吗?”非礼勿视,免得长针眼。
 “迟早你会适应的。把毛巾给我。”他竟大刺刺的走到她面前,拿她身上唯一的屏障。
 “啊!”庄依旬骇然地两手抱胸。“你,不可以——一
 贺棣桓带着研究的垦芒,停驻在她唯红的脸颊上z
 “我听到你的心跳了。”他侧耳贴向她左方胸上,“好激烈,是为了我?”
 “也可能是为了其他男人,如果他们也逼我袒程相见的话。”别再撩拨我了,求你。
 他仰着脸狂笑了起来,“我不会给其他男人这个机会的。”弯身将她抱起,放进被窝里,“安心睡一觉吧。”
 “我不习惯睡别人的床。”
 “你必须习惯我的床。”他的口气不特别强硬,脸色也不格外狠戾,但很清楚的让她知道,她得听他的。
 “好吧,不过,睡醒后我就走。”
 “随你。”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窗外大雨依旧滂花,雨声渐沥,室内点着柔弱灯光,一股储懒的气息诱人入眠。
 她躺在柔软适中的床上,鼻翼嗅闻着被单洁净的清香,睡意快速地袭近她。
 ***
 不知过了多久,寒意像成千上万蠕动的虫子爬满她的全身,她拉紧被子,本能地往身旁温暖的胸膛捱近。
 晤,这样好多了。
 有人温柔地伸手抚摸她的背脊,好轻好暖,让她顿觉无限写意。
 再靠近一点,晤,这味道有些儿熟悉,什么东西刺刺的,呀,有人在哈她的痒,好坏。
 好想睁开眼,可她真是太累了,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怎么努力也睁不开来。
 “贺棣桓,我知道是你,”除了他还会有谁呢?“别闹了,你的胡须扎得我好痒。”
 实在分不清是梦是真,总之这感觉还满甜蜜的。他不再逗弄她了,大概睡着了吧,耳畔一下接一下飘进他呼吐有致的气息。
 搂着他壮硕的臂膀,她再度沉入黑甜的梦乡……
 这一觉且睡到日上三竿才乍然惊醒。
 床头柜上的闹钟指着十一点十分,已经这么晚了,她没去上班,也忘了打电话回家,爸妈肯定急死了。
 仓卒跳下床,惊觉身上居然光溜溜的,她忙又躲进被子里,手脚碰触到的,竟是另一具赤裸裸的身躯!
 老天!这是……
 完了,完了,她跟他难不成已经……已经那个了?她一点记忆也无,她该不会连怎么失身都不晓得,太可耻了。
 而那厮正睡得如此香甜,像啥事也没发生过。
 七手八脚穿好衣服,庄依旬惶急地把贺棣桓叫醒。只见他老兄打了一个夸张的哈欠,顺势就把她揽进怀里。
 “抱着你的感觉好好。”
 “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问你,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是不是趁我迷迷糊糊时做了不该做的事?”
 第9章
 贺棣桓被她紧张兮兮且大小怪的责问弄得一头雾水。
 “你是指我有没有在昨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他咧开嘴笑得一脸坏相。
 “损毁了我的名节,亏你还笑得出来。”庄依旬霍地推开他环抱着自己的双手,到书桌上拿来纸和笔。
 “你做什么?”
 “草拟结婚证书。”她一阵龙飞凤舞,两张一式的证书已经写好了,递子他。“咯,在这上头签名,并盖上手印。”
 贺棣桓先是难以置信的瞅着她,复又瞟向纸上的内容——
 结婚证书
 本人因一时贪恋应依旬小姐的美色,情不自禁与她有了肌肤之亲,为表示本人之诚意,自即日起将告知诸亲友,与应依旬小姐结为连理。
 空口无凭,特立下此据,誓言一生一世对应依旬小姐忠心耿耿,深情不渝,共偕白首。
 立誓人:
 勉强同意人:庄依旬
 中华民国九十一年八月十二日
 “老天?”贺棣桓险险笑岔了气,这女人连结婚的必要条件都搞不清楚,就想逼婚?“这张结婚证书,我不能签。”
 “你非签不可,要知道我是个个性保守、深具中国传统美德的良家妇女,万一你始乱终弃,叫我以后怎么办?”她摆出誓死如归的表情,非要他就范。
 “越说越离谱了。”他把她拉到床沿坐下。“不管你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有一件事情必须澄清的是,我爱你并非贪图你的美色,更非一时的情不自禁。”
 “只是文字嘛,你爱怎么修改都行,但,婚还是要结的。”就算他是现代柳下惠,也不能光着身子跟她同床共寝呀。
 “要告知请亲友?”老天保佑,她千万别把这张滑天下之大稽的证书印在喜帖上,否则他宁可一头撞死。
 “不必。”庄依旬把大腿借给他当桌子,要他别再推三阻四,赶快签字。“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了。”
 “不怕我将来变卦?”贺棣桓握着那管原子笔,玩过来玩过去,就是不肯干干脆脆把名字填上去。
 她一脸严肃的摇摇头,牵着他的手,在空格上下贺棣桓三个字,才阴险的笑着说:“除非你想在全国各大报纸的头版,连续三天看到这张证书的全文内容。”
 “什么?”他急着想抢回那两张纸,但她已逃开,把纸张整整齐齐的折叠好,放入皮包内。
 “你过来。”他低沉着嗓音命令她。
 “大丈夫一言九鼎,莫非你——”
 “我说过来。”他忽地起身,猿臂一揽,将她抓起重重掷上床。“既然你已经定了我的罪,我是否该完成犯罪事实?”
 “什么意思?”她的脑筋突然打结。
 贺棣桓以一记深吻解开她所有的迷惑。那索求来得如此锐猛而饥渴,犹似要一口将她生吞活剥,永生永世纳为怀抱中的禁育,任他予取于求。
 庄依旬给曲在他健硕的胸膛中,羞涩地承迎着他。说来惭愧,她这个传统保守的良家奇女子,期待这一刻,竟已期待了好久。
 是的,她是存心通婚的,像他这么难得的好男人,她怎可轻易错过。
 当他进入她的身体,那因撕裂而产生的剧痛从下腹传至脑门时,她便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两性交欢是这么美好又吸动人心,莫怪乎许多女子宁可成为爱情的奴隶,也不肯离开那最初的男人。
 贺棣桓汗流扶背地从她身上滑至一旁,庄依旬在激越的喘息中,窥见一抹满足的笑靥,深深地镌刻在他弯起的唇角。
 两人静静地拥躺了十几分钟后,她不免担忧的说:“你妈妈一定要以为我是个放荡没有教养的女孩。”
 “害怕?”他侧着身子,双眼惊艳地望着她激情过后,如出水芙蓉般美丽的容颜。
 “当然,她毕竟是我未来的婆婆。”
 “不是未来,是现在,忘了你已经把自己签给了我。”他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嵌进怀里,再次尽情地爱个够。
 庄依旬再次迷失了,她无心抵抗他,甚至希望这一切能绵延恒久直到海枯石烂。
 太阳不知何时落至山的那一边,绚丽的彩霞染红了半个天际。
 情欲的满足无法取代肉体的饥既当两人怀着铺轭的饥肠,像做错事的孩子轻手轻脚走下楼时,松了口气的发现贺妮黛并不在家。
 “我去冰箱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
 随即,他露了一手好厨艺,前后才十来分钟,即煮出两碗香味四溢的什锦面。
 “哇,好好吃哦!以后一家之煮就让你当吧。”庄依旬大口大口地吃得浙地呼喀,直喊过后。
 “没问题,我包办煮饭烧菜,你呢就负责洗碗、拖地、擦桌于、洗衣服、带小孩,兼服侍我妈妈。”
 她睁大两眼,暗暗咽下两口唾沫。
 “那,我可不可把朱嫂也一并带过来?”这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吧?
 “不行!”哪有女人这么懒,又严重缺乏妇德的。
 吃完面,贺棣桓立刻把碗筷推到她面前,让她就地实习。
 大门在这时候哎呀地开,是贺妮黛回来了。
 “妈,你上哪儿去?”他妈妈平常很少出门,几乎是足不出户。
 “去给你们买结婚戒指。”贺妮黛喜孜孜的说,眼睛直盯着庄依旬。“你们都已经这么要好了,也该尽快找个时间把婚事办一办。”
 边说着,她边打开挂在手腕上的皮包,取出两个红丝绒的首饰盒,递予他俩。
 “我找了十几家店,好不容易找到这一款比较高尚典雅的,你们瞧瞧喜不喜欢。”
 “哇!”庄依旬打开盒盖,那宝钻的光华绚烂夺目。“这一定很贵吧?”
 他妈妈怎舍得花这么大笔的钱买这么贵重的东西?贺棣桓困惑不得其解。
 “是花不少钱,但值得。”贺妮黛的眼睛怔怔地瞅着庄依旬,目光是复杂且令人费解的。“你喜欢吗?要不要戴戴看?”
 “好。”庄依旬雀跃地正准备把戒指套进右手中指时,贺妮黛忽然惊叫。
 “等等!”她看向儿子,“棣桓,你来帮她戴上。我们乡下有个说法,这结婚戒指第一次试戴,绝不能自己来,否则不吉利。”
 “妈一向不是个迷信的人,今儿怎么了?”贺棣桓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但怎么个不对劲法,也说不上来。
 贺妮黛浅浅一笑。“也许是我太喜欢依旬的关系。”
 ***
 “但你才第一次见到她。”
 “可感觉像认识好久了。”贺妮黛看着庄依旬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宛如一个母亲端视着自己的女儿,既兴奋又满足。
 她嘴皮掀了下,似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作罢。这一切想必是上苍的美意,否则人世间岂有如此巧合的事。
 庄先生的女儿,和她的儿子……
 那位江医师说出DNA的比对三天之后就知道结果。其实不必等那么久的,当她第一眼见到庄依旬就已知道答案。太像了,她的长相简直就是自己年轻时候的翻版。
 所以这一整天地才会忙进忙出,迫不及待的约庄氏夫妇出来见一面,试着将所有的疑点说清。
 贺棣恒立在一劳,望着她俩竟没有几分神似。嘿!只听过人家说夫妻脸,也有婆媳脸的吗?
 “快帮依旬戴上呀,今天就当作是你俩的订婚日好了。”贺妮黛想了下,又觉不妥,“订婚对女方来讲是很重要的日子,该办得隆重一点。这样吧,我去找家餐厅,订几桌酒席,然后——”
 “妈!”贺棣桓赶紧打断她的奇想,“你是不是弄混了,女方代表是庄伯伯和庄伯母,这事该交给他们去操心吧?”
 “对哦。”她尴尬地呵呵笑,“看我。真是老糊涂了。”
 二十几年来,贺棣桓从没见过妈妈笑得如此开心,当婆婆有这么乐吗?
 ***
 连续三个晚失眠得厉害,庄依旬这才深切体悟到林黛玉增思困顿的痛苦。
 爱如潮水呵!她怎能让一个男人完完全全窃占了她的心灵,束手无策,唯有徒呼奈何。
 幸好又是周未夜了,她可以不必天天望着他还想着他,像个无可救药的花痴。
 朱娘上楼来催她下楼吃中饭,“怎么,不舒服吗?”她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哟,真的发烧啦,唉!你全身发烫呀,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你别大惊小怪。”受不了朱嫂直盯着她瞧个没完,庄依旬害臊地别过脸。
 “你这孩子……”很反常哦。只见一个脸上焕着光采、散着香气的人儿,像小媳妇一样羞人答答的。“既然没什么就下来吃饭吧,今儿来了许多贵客。”
 “谁?”她好奇地问。
 “刘特助、张经理林经理及赵经理一家人、江医师一家人、陈律师和他的公子、和苏副董一家人,记得吗?苏副董是你爸爸的高中同学。他的公子叫苏立贤,小时候跟你一起玩过。”
 “记得小时候常常被我欺负,动不动就哭的万人嫌(贤)。他不是到美国耶鲁念企管吗?,‘
 “想起来啦,想想你们小时候的模样还清楚的呢,却都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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