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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旅的父母双亡,亲戚之间的联系并不热络,所以诺威儿为他找了好几户人家,最后是唐家一见到小七活泼的个性,立刻二话不说地收养他,剩下来就只有心心了。
这天,诺威儿刚从上面回来,手里头拿着一张薄纸,那是关于心心的资料,上面记录她的出生日期、父母和七年来的生活过程。
“哎呀!哪个冒失鬼不长眼,敢挡本姑娘的路。”
诺威儿揉着被撞扁的鼻子。
“痛不痛,我看看。”白迪尔心疼的弯下腰。
诺威儿不甩他的鼓着腮帮子。“我跟你有仇呀?
碰到你都没好事。“不晓得他又有什么诡计。
白迪尔知道她还在记恨上次那件事,可是他真的好想她,只好放下堆积如山的公文,反正他坐在办公桌前,半天也看不进一个字。
“鼻子都红了,好像小丑的红鼻子。”其实没什么大碍,白迪尔故意取笑她。
“还说呢!都是你害的。”没事长得像一棵大树一样高,肌肉硬得像石块,以前她怎么会认为舒服得像枕头呢?
“谁教你走路不看路。”白迪尔帮她捡起掉落的文件。“咦!这是心心的父母?”
他觉得有点眼熟。
诺威儿没礼貌地抢回来,“少管闲事。”
“你哦!脾气还是那么拗。”白迪尔不以为意地说着,即使她忘记了过往,但唯一不变的是她的个性。
“少批评我,你今天不用工作吗?”诺威儿见不得看到自己忙得要死,却有人偏闲得要命的在她身旁绕。
“我想你。”
诺威儿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时之间愣住了,她一向不习惯面对爱情,故吞吞吐吐的说道:“我……
我很忙。“”我想你和你很忙扯不上关系吧!“白迪尔双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
“你让我很困惑。”诺威儿微蹩着眉。
“别皱眉,我喜欢看你开开心心的笑容。”白迪尔用吻抹去她的愁容。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诺威儿自动地投入他的怀抱,贪恋他的男性气息。
“只要爱我就好。”白迪尔有些宽慰的缩紧手臂的力量,她终于肯跨出一步。
“爱?就这样吗?”
“嗯,有没有听到我的心跳声,它在说我爱你。”
白迪尔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左胸。
卜通!卜通!卜通!
“你骗人,心才不会说话呢!”诺威儿有些脸红的瞪向他。
“我爱你。”
白迪尔深情的告白,感动了诺威儿的心,四目相望,空气中流动的是浓浓的爱意,慢慢地他们两人唇瓣相贴。
诺威儿潜意识地伸出舌尖,轻柔地划过白迪尔的唇线,动作熟练得好像他们曾经演练过无数次。白迪尔禁不住她的挑逗,狠狠地吻住她的舌尖。
两人热情激烈地拥吻着,一幕幕熟悉的景象从诺威儿眼前掠过,她甚至看到他们两人光裸着身子在汽车后座做爱的景况。
“怎么了?”白迪尔察觉她的异样,停下动作问她。
诺威儿的眼神深邃难解的问:“你是不是曾经和蓝天舞在汽车后座做爱?”
“呀!你想起来了。”白迪尔难得脸红了,因为那是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原本他打算等她再大一点再说,可是那天的气氛引人不由得遐想,两人克制不住情欲就……但是他不后悔,因为两人结合之后更加甜蜜。光是想到那画面,他就有些情欲难耐。
“原来我和蓝天舞真的有所牵连。”看来她必须加快脚步把工作做完。
“你在想什么?”白迪尔为她理理乱了的发丝。
“在想……你跟我喽!”诺威儿离开他的怀抱,敞开双臂迎向阳光。
白迪尔从背后抱着她。“想我们什么?”
“很高兴被你爱上。”这是她的真心话。
“你爱不爱我?”白迪尔虽已知道她的心意,但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
“在我没有找到答案前,恕难奉告。”诺威儿很正经地摇摇头。
“什么答案?”
“我到底是谁。”
原来她还没有完全想起来,不过他有耐心等,反正也已经等了七年。
“你会知道的。”白迪尔有这个信心。
“也许,我该去会一会那个蓝天舞。”诺威儿有预感她要的答案在蓝天舞身上。
“太好了,我现在就带你去。”他激动地想立刻带她回家。
诺威儿拉住他急切的身子,“等一下,等我完成工作之后。”她扬扬手上的纸张。
“工作?你是社工吗?”她的工作和社工差不多,但有些怪怪的,他说不出哪里怪异。
“差不多,你忘了我是天使。”诺威儿有意地逗逗他,谁教他不相信世上有天使。
“我的天使。”白迪尔怜宠地吻了她一下。
“讨厌啦!现在该办正事了。”诺威儿推开他,准备带心心和她的父母晤面。
“我帮你。”
“不用了吧!这种事我做得很顺手。”诺威儿拒绝着,都做了七年了,还能不顺手。
“你需要一位安全可靠的司机。”说穿了那是他不想和诺威儿分开而找的藉口。
“唔……不错,体格很好,牙齿也长得很正,应该很可靠。”诺威儿上下打量他,当他是匹马。
“小丫头,敢耍我。”堂堂总裁当她的司机算委屈了,看她眼中的促狭令人发笑。
“岂敢,大人。”诺威儿打躬作揖。
“真拿你没辙。”白迪尔无奈地摇头说,爱上你这个小鬼灵精,只好大叹无奈了。
第八章
傍晚时分,心心从学校放学回来,脸上有些红潮并且冒冷汗,看情形是感冒了,诺威儿正好可以藉这个机会带她回家。
“我不要打针吃药。”心心和诺威儿一样怕疼。
“我带你去看中医,不用打针的。”诺威儿哄着她。
“真的不打针?”心心怀疑地问。
“真的不打针,他们用把脉的方式治病。”诺威儿抬起手腕示范给她看。
白迪尔在一旁偷笑,这种哄人的功夫,他不知用过多少回,每一次都是软硬兼施才骗得了她出门,这下风水轮流转,换她哄人打针吃药。
“你没有骗人?”心心有些相信她。
“天使是不骗人的。”诺威儿在背后打一个叉叉,不骗人做天使还有什么乐趣?从小到大她最擅长的就是这一招——说谎,而且打死也不承认说谎,因为她事先打了叉叉,表示自己的说谎是被允许的正理。
“好吧!我相信天使姊姊。”心心完全被说服。
中医是不打针,可是他们有看起来比针更恐怖的银针,插满人的全身。诺威儿想到这些不禁畏惧地轻颤一下。
杨清明中医诊所的招牌,在余霞的红光下显得十分刺眼,通常这个时候他是挂上休诊的招牌,准备到后面饭桌用晚餐,不知为了什么他突然不想起身,好像在等待某件事情发生。
“老公呀!休诊时间不是到了吗?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柳纷纷见丈夫未入内,好奇的出来一问。
“再等一下,也许有病人上门。”杨清明检视着药材,查看今日的病历表。
柳纷纷在走廊上看了一眼,“走廊上没有病人的踪迹,我看你还是先去吃饭吧!”
“没关系,我还不饿。”他稍微整理一下档案,把它们排列整齐。
诊所里只有一位护士,负责挂号和抓药,有时候忙不过来,柳纷纷会出来帮忙一下。
“不饿也要休息一下,免得自己累坏了。”柳纷纷体贴地为他按摩颈背。
“有你照顾我,什么都不用担心。”杨清明闭上眼睛,舒服地享受妻子的揉捏轻捶。
“你太容易满足了。唉——”柳纷纷无心地叹口气。
杨清明张开眼,手心盖住妻子的手,“怎么了?
好好的叹什么气?“
“咱们的女儿,现在不知在何处?”
他们结婚多年,一直是膝下无子,最后他们用时下最先进的科技——试管婴儿,终于获得他们想要的孩子。
就在孩子三岁的时候,他们带孩子去看庙会,结果人群太过拥挤,一个没抓紧,孩子就被人群淹没了,事后他们在附近找了又找,始终找不到他们的心肝宝贝。
“文翁不是说快找到她了,你放宽心。”杨清明安慰着妻子。
“咱们卜卦问神这么些年,还不是没着落。”柳纷纷实在是寒了心。
笃信佛学的杨清明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至少咱们也曾有过一段欢乐时光。”
他想起女儿小小的手向世界挥舞着,跌倒时不认输地爬起来学走路,长第一颗牙的模样,还有呀呀学着叫爸妈的可爱表情,教人窝心得想落泪。
“我不甘心呀!我想要看着她成长,然后结婚生子。”柳纷纷感叹着,她心想自己身为一个母亲的要求也只有这么一点点。
“现在只盼望她过得好,不至于受太多折难。”杨清明说着,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孩子。
“我好想念她。”柳纷纷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唉……”杨清明想不出该怎么安慰她。
“杨医生,有病人。”护士从领药口喊。
“快把眼泪擦一擦,被病人看到多不好意思。”杨清明抽取面纸为她拭泪。
当诺威儿和白迪尔带心心进诊疗室时,因天花板灯光的反射,杨清明一瞬间看到金色的光芒,他以为太疲累出现幻觉,揉揉眼睛再看,果然不见金色的光芒。
“呃!请坐,你们谁要看病。”
“我……我啦!”心心嗫嚅地坐上诊疗椅。
要不是诺威儿看起来太年轻,外人会当他们是一家人,父母带个可爱的女儿来看病。
“把手放在桌上不要怕。”杨清明温和的对心心说,心口涌起一股父爱。
“我不要打针哦!”心心事先说明,小小的脸上写着抵死不从。
刹那间柳纷纷有种错觉,她好像看到三岁时的女儿,为了要洗她脏脏的毛毯,死抱着不放的任性表情。
“小妹妹,好可爱哦!”她冲动地摸摸心心的头。
“谢谢。”心心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
“你们把小孩教得很好。”柳纷纷感觉心心愈看愈像她的女儿,五官和她丈夫很相似。
“哪里,我才教了她几天,之前她一直待在育幼院。”诺威儿慢慢地放线。
“她!她是孤儿?!怎么有人舍得抛弃这么可爱的小孩?”柳纷纷心中非常不舍。
白迪尔投给诺威儿一个眼神,意思是你怎么不直接告诉他们心心是谁的孩子。
诺威儿回他一个的眼神是——你少管,我自有主张。她还没玩上一玩呢!
心心的脸色黯了一下,看到紫轩和紫云有爷爷疼,她心里好生羡慕,她也想要父母。
“别难过了,小妹妹,你父母一定不是故意要抛弃你的。”看心心难过,柳纷纷也跟着难过了起来。
杨清明清清喉咙说:“这位小朋友只是感冒了,只要煎几帖药喝就没事了。”
“我不要喝黑黑的苦药汁。”心心抗议着,似乎在某段记忆里,她喝过黑稠稠的汤汁。
“要吃药,病才会好得快。”柳纷纷关心地摸摸心心的额头,在耳旁轻声低哄。
心心感受到似曾相识的童年记忆,不经意地脱口而出,“妈咪,你骗人,它不是黑糖水。”
柳纷纷掩口轻呼,眼中蓄满了泪水,而杨清明则惊讶得一不小心推翻桌上哄小孩的糖果罐。
以前他们为了哄女儿吃药,就先煮了一锅和药汁颜色相似的黑糖水,先喝了糖水的心心便不疑有诈,一口喝掉了药汁,等到入口之后才知道受骗了,当初她也是这么说的。
“老公,她是……她是……”柳纷纷已经激动得快说不出话。
心心发现自己说错话,有些困惑地抓抓自己的手指头。“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