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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鸽笑着冲她抿了抿唇,却见她几步奔到卫临之跟前,拽着他的袖子道:“快看看,我二哥和我一起画的鸟儿,灵巧得很呢。”
林唯念伸手放在凌鸽的手腕上,凉凉的触觉让他不禁皱了皱眉,“红枣小米粥还是要每日都喝,晴儿,取件披风过来。”
凌鸽丝毫不以为意,将自己的名署在一边,又把笔递给林唯念,笑嘻嘻地看着他。
林唯念接过笔,亦是署上名字,轻声道:“春日风凉,在外面的时候记得披上披风。”语罢,晴儿刚好把披风为凌鸽披上。他看着两个并排着的名字,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水苏意
林唯念接过笔,亦是署上名字,轻声道:“春日风凉,在外面的时候记得披上披风。”语罢,晴儿刚好把披风为凌鸽披上。他看着两个并排着的名字,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一旁卫临之摇了摇头,“凌鸽,在将军府叨扰这么许久,何不把这幅画送给林兄,权作谢礼?”
“谢礼?那你也是住在将军府,是不是也要送我什么谢礼呀?哎呀,你这样我都该不好意思了。”见卫临之想说什么,林唯安退后几步冲他摆了摆手,“先别告诉我你要送我什么,我现在还不想知道。”不等卫临之作答,就掉头跑到林唯念身边,似小媳妇儿一般,不好意思地缩道林唯念的身后。
林唯念深深地看了卫临之一眼,不知是为凌鸽的画,还是为林唯安的话。
风光无限好,从清暖阁出来,林唯安便扭扭捏捏地向卫临之讨谢礼。说起来,谢礼这件事还是自己开的头,卫临之长叹一声,道:“你且随我去街上逛逛吧,瞧上什么便拿,我来付账就好。”
“啊?”林唯安茫然地看向他,嘟囔道:“没有事先准备好的吗?”见卫临之不再做什么反应,轻轻地抿了抿唇,便扯出一副笑脸:“好啊好啊,我拿,你付账!”
林唯念摇了摇头,“我先回初墨园,三妹就劳烦卫兄多照顾了。”语罢,投过去同情的一个眼神。
沁洲的大街上,身着石青色锦袍的公子身后跟了个着妃色罗裙的姑娘,姑娘发丝在头顶处梳了一个髻,除却一根翡翠簪子,干干净净,显得利索伶俐。
林唯安时不时地往东边瞧瞧,向西边看看,对好多好看的小物件都爱不释手。但每次卫临之问起来要不要这东西的时候,她都笑嘻嘻地摇头,说要再看看。
逛了整整一条街,卫临之微微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却在这时看到林唯安伸手拿起一个琉璃圆盒,圆盒上方一只蝴蝶展翅,精致得像随时都要飞起来一般。
林唯安爱不释手地捧着圆盒,嘴角不自觉地带了一丝笑意。夕阳洒在大街上,金色的光将林唯安笼罩在其中,好看的侧脸近乎不真实。卫临之喉咙不自觉地吞咽,眸光被吸引住,挪动不开。
“我可以要这个吗?”林唯安抬起头,眼眸里的光辉震慑人心。
卫临之轻咳一声,“可以。”递了银子给小贩,浑身不自在起来。
伤势渐好的凌鸽也有些待不住,让晴儿陪着去花园里转转。
忠良将军府的花园原本是由林老夫人打点,林老夫人本是二公主,名曰风灵素,曾是名医安清芝的入室弟子,未嫁给林子归时悬壶济世,还曾研究出当年仓拓投毒所导致瘟疫的药方。
因花园由林老夫人打点,自然有很多的珍稀药材。
凌鸽在晴儿的陪同下,每株药材都仔细观看,从颜色、形状到气味、叶脉,无一不仔细查看,倒是认识了许多之前在花草集上看到过的药材,大大地开了眼界。
走着走着,她的目光被水岸边上的成群小苗吸引住,踮着脚踏过有些泥泞的路,蹲下身仔细观察。
“哎呦小姐,这儿都是泥,弄一身一会儿又难受了。”晴儿走上前来,想把凌鸽扶起来。
“这是草吗?”凌鸽丝毫没在意晴儿说的话,抬起头来笑吟吟地问她。
莹白色的裙子在夕阳下泛出点点金光,水上波光粼粼,水边凌鸽笑吟吟的模样让林唯念不自觉地弯了唇角。
走近一些,见凌鸽指着水岸边的小苗,便开口道:“这是水苏。”
“水苏?”凌鸽抬头看见越走越近的林唯念,“哦,水苏啊!我怎么没想起来。”语罢,摸了摸小苗,站起身来的时候,裙摆上沾了好些的泥。
“你知道水苏?”林唯念挑了挑眉。
一阵风吹过,吹落凌鸽额间的发丝。
“啊,好凉快。”凌鸽抬手抹了抹额头,一道泥印顿时留在了额头上。
林唯念忍俊不禁地上前一步,把散落的发丝别在她的耳后,又鬼神神差地伸手抹掉她额头上的泥印,笑意仍旧停留在嘴角,却让凌鸽呆了呆。
她侧开身,再次蹲下,假装是在检查小苗,“水苏,我知道的,书上说,水苏处处有之,多生于水岸边。只是府上大都是珍贵药材,我才没往这上面想。”
林唯念负手而立,轻笑道:“寻常人家,哪里用得起那些珍贵药材。水苏能入药,又易生长,这种药材才是能救苦救难的药材。”
听到林唯念的话,凌鸽禁不住抬头看向他。
白色衣袍,发丝竖起,在微风中隐隐飘荡,夕阳下,仿佛天人临世。
“有林二少爷这样的人,当真是锦国之福呢。”凌鸽脱口而出道。
却见林唯念摇头笑了笑,“在下无甚所长,也只能尽一己之力,救死扶伤。像殿下那样的人,天纵奇才,才是真的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的人。”
“他呀。”凌鸽抿唇,笑意盛满双眸,“能泽被天下,也是他的愿望。”
凌鸽觉察到了什么,却什么都不说。
她依旧每日在晚膳过后都去做红枣小米粥,却再也不亲自送过去。她身体也渐渐调理得当,即便是住在忠良将军府,也很少再能遇上林唯念。
辗转月余,这日,忠良将军府格外热闹。
一大早,一辆金色的马车停在了忠良将军府的门口。车上的门帘半掩,一只素手将门帘全开,露出一位身着锦衣绫罗的姑娘。姑娘明眸微扬,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眉间唇角的跋扈。她把手搭在丫鬟的手上,小心翼翼地从马车上迈下来。
锦衣姑娘立在原地,丫鬟跑上前去敲开忠良将军府的大门,对开门的小厮说道:“快去通传一下,就说倾城公主来了。”
“什么?!倾城公主?!”林唯安听到小厮的通传,皱了皱眉,“她来干什么!”边说边转身跑。
林子归和林唯知皆皆被通传进宫,刚从司医阁回来的林唯念朝服都未来得及换,便急匆匆地赶去迎接倾城公主大驾。
这倾城公主姓风名为锦,是锦国皇上唯一的一位公主,排行第六,自小便倾慕林家二少爷林唯念。
不过她这倾慕,可是惹得林家三小姐不忿了好一阵子,直到现在还不能释怀,一听到“倾城公主”四个字,第一反应便是“跟自己抢东西的人来了。
说起来,每个姑娘都对自家兄长或多或少地有所依赖。林唯知自小便喜欢舞刀弄枪,自是跟林唯安玩儿不到一块儿。反而林唯念,文质彬彬地没事儿就待在书房看书。因而林唯安自小便常跟他处在一块儿。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林唯念被召进宫做太子殿下的伴读,家里一时没了二哥,林唯安很是伤心寂寞。
她央求了许久,风灵素才带她去宫里四处转转,看看能不能碰见自己的哥哥。没承想,当她欢天喜地地去荷花池边找哥哥时,却撞上风为锦缠着他,一脸骄纵不说,还动不动就对他发号施令。
算起来,风灵素是风为锦的二姑母,这风为锦还得唤林唯念一声表哥。
林唯安走近的时候,恰好就听到风为锦对着自己的二哥撒娇道:“好哥哥,你下次回将军府的时候就带我一道回去啦好不好。”
林唯安怒了。
她恶从胆边升地走近,想要推风为锦到河里。她手刚伸出一半,林唯念就看到了她。当时他心里一惊,将风为锦大力甩到一旁,自己则被自己的三妹推到了水里。
林唯安呆了。
她恶狠狠地看向风为锦,却见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林唯安觉得自己很冤枉。
从此,她与风为锦水火不相容。
清暖阁,林唯安一脚踹开虚掩着的门,“凌鸽,快跟我走,家里来坏人了!”
凌鸽放下手中的册子,料想没什么人敢擅闯忠良将军府,便喝了口晴儿递过来的茶水,问道:“什么坏人?”
林唯安连回答都没顾上,就指着凌鸽藕荷色的衣裙道:“你这是什么颜色!赶紧换掉!晴儿,给凌鸽小姐找件鲜艳点的衣服,快快快!”
晴儿撇撇嘴,从衣柜里翻了许久,才从最下面取出一套流彩暗花云锦裙。
凌鸽不情愿地走到屏风后面,不情愿地任由晴儿帮她把衣服换上。
她鸽的衣裙都是白彩帮她准备的,五颜六色什么模样的都有,偏偏她喜欢简单一点的衣裳,因此这件云锦裙她从来没上过身。
换好衣服的时候,林唯安已经在首饰盒旁边挑挑拣拣地挑着首饰了。凌鸽首饰不多,最常带的就是秦泽遇亲手将白玉鸽镶嵌好而制成的白玉鸽簪。她不满地叹了口气,从自己头上拆下个镶着玉的金簪递给晴儿道:“给她梳个别致点的发髻,然后化个妆。”
凌鸽十分不习惯地僵直着身子坐在凳子上,像个娃娃一般被摆弄过来又摆弄过去,两盏茶的时间,林唯安看着她满意地笑了笑,把她的身子掰到镜子前道:“看看,这样多好看!”
凌鸽生得好看,却因为常常打扮得很素净而让人忽略了她清丽中的那一丝娇媚。这样打扮上,顿时小家碧玉变作国色天香,她不甚习惯的模样更似娇羞,让人不自主地心生怜爱。
她不自在地伸手摸了摸额间的朱砂,又摸了摸金簪,不自然地偏头看向晴儿,“这样好看吗?”
“好看好看,天天穿那么素净哪里像个女孩子,这样才最好看。”不等晴儿作答,林唯安就拉起凌鸽的手,快步向前厅走去。
风为锦端坐在右手边第一张椅子上,林唯念坐在她的对面,卫临之坐在林唯念左手边。三人静静地待着,看着丫鬟添茶倒水。除了林唯念,两个人皆一副自在模样。
正在丫鬟全部退出去之时,林唯安拽着凌鸽停到前厅的门口,她对着退出来的丫鬟“嘘”了一声,停了一会儿,气喘匀了,便拉着凌鸽笑眯眯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两个好看的姑娘一人着娟纱金丝绣花长裙,一人着流彩暗花云锦裙,每人头上插一枝金簪,发丝梳地精巧好看,微微一笑,倾国倾城。她们的出现,明显让前厅的气氛一滞。
林唯念从未见过如此打扮的凌鸽,她额间的朱砂仿佛能吸引自己的魂魄一般。须臾,他收回已经快要控制不了的眼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的时候,对上卫临之好整以暇看热闹的双眸。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香满衣
林唯念从未见过如此打扮的凌鸽,她额间的朱砂仿佛能吸引自己的魂魄一般。须臾,他收回已经快要控制不了的眼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的时候,对上卫临之好整以暇看热闹的双眸。
“唯安,快来见过倾城公主。”林唯念说道倾城两字之时,脑海里迅速闪过凌鸽额间带着朱砂的模样,他不自在地唤了声凌鸽,待林唯安不情不愿地福了福身之后,向凌鸽介绍道:“这是凌鸽,目前住在敝舍。”
一句话让风为锦正襟危坐起来,她很不友善地盯着凌鸽上下打量,实在挑不出毛病了,指着她发间的簪子道:“这簪子是皇后娘娘之前赏给唯安的吧,怎么会戴在你头上,一点都衬不出簪子的华贵了。“
凌鸽本就不爱这些金银之物,抿了抿唇,还未说话,便听林唯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