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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劫-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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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无一人敢上前挑战。
幸而沈威同与风华宫陆贺交情慎独,陆贺在那一年将武林大会的收尾做好,欣然收拾行囊前去雨泉山小住,却在满山血泊中,发现了一息尚存的小儿,嗷嗷待哺地窝在沈威同的独女——沈眠怀中。
陆贺当场泪如雨下,力所能及之事却只有将小儿带回风和山庄。小儿渐渐长大,陆贺为之取名为沈为止,如今归于风华宫门下。
说起雨华宫灭门的惨案,倒是牵扯出一桩旧事。
传闻,早年间,沈威同的独女沈眠随其师兄蒋子墨一道外出寻医,为的是她娘亲不知何时染上的怪病。
他们寻的人,可巧,同秦泽遇和卫临之的父辈们有些渊源,乃是风灵素——林子归之妻的师父安清芝。
沈眠同蒋子墨本是青梅竹马,雨华宫上上下下都看好的一对,两个人早已定下的婚事却在此行生了变化。
风灵素回宫以后,安清芝膝下无人,乐得自在,便开始游历各国。
便是在寻找安清芝的途中,沈眠和蒋子墨遇上了凌天教彼时的少主,顾飞。顾飞对沈眠一见钟情,无奈沈眠早已被许配给蒋子墨,他也只能作罢。
然而,世事若非皆如此平顺,便不会有那么些的恩怨情仇了。沈眠与蒋子墨在寻找安清芝的途中遇上一帮土匪,蒋子墨被推下山崖,沈眠被劫走。又恰巧,扛着沈眠的土匪经过一座石桥,遇上了醉酒的顾飞。
顾飞以一人之力,杀了十余名土匪,救下沈眠,醉酒的他,看着怀里昏迷的沈眠,终是没能抵住诱惑。
后来沈眠怀孕了。
顾飞大喜,以凌天教的名义下聘,迎娶沈眠。
彼时凌天教还不是魔教,彼时,沈眠满心欢喜地待嫁。然而,变故丛生,蒋子墨没有死,他残了一条腿,拼着命回了雨泉山。
退婚,生子,灭门,便都是后话了。
听完整段故事,凌鸽唏嘘不已,秦泽遇动容,将她往怀里拢了拢,朝唾沫横飞的说书人微微点头致意,转身离开。
日晖正盛,客栈外的街上人来人往,小商小贩对着路人一个劲儿地吆喝,不同地方的方言间或传入耳中,凌鸽只觉得有意思,跃跃欲试地想要往路边的小摊上窜,被秦泽遇拦腰截住。
她不解地回头,露出询问的表情,秦泽遇只是淡淡地开口道:“人多事杂,不能乱跑。”
“你跟着我不好吗?”凌鸽眨巴眨巴眼,露出期待的表情。
他身后的卫临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我先回去了。”
此时此刻,看着熙熙攘攘的大街,卫临之突然忆起前不久,他跟一个好看的姑娘沿着沁洲最繁华的那条街走了许久,最后姑娘指着一个镶着振翅蝴蝶的琉璃圆盒,小心翼翼地问他,可以要这个嘛?
他的心突然软了下来,想到姑娘柔和的侧脸和放肆的笑颜,摇着头笑了起来。
秦泽遇和凌鸽看着忽而垂眸忽而摇头轻笑的卫临之,对视一番,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凌鸽“切”了一声,道:“当初唯安巴巴地跟着他,他还老嫌人家烦,如今离开了,想了吧,晚了!”
“这哪有什么晚不晚。”秦泽遇轻轻敲了一下凌鸽的脑门,“我还不是等了大半年才等到你开窍。”
凌鸽语塞,趁秦泽遇得意之时一个扭身,脱离开他的手掌,得意洋洋地回过身来,倒着往前走。猛地,她被什么东西冲撞了一下,重重地摔在地上。秦泽遇飞身过去,仍是没来得及接住她。
她揉着手肘处,哼哼唧唧地倚在已经蹲下身的秦泽遇怀里,抬起头,却见一张熟悉的脸庞引入眼帘。“陆少宫主,又是你?”她有着秦泽遇将她扶起来,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语气里带了一分的怨念。
“凌鸽小姐,秦兄。”陆逸然嗓音有些沙哑,“真是对不住,在下有急事要去比武的擂台,不小心冲撞了小姐。”
环着凌鸽的手微微一紧,秦泽遇风轻云淡地开口道:“你也不必着急,眼下能让你看到的,都不是大事。”
原本急切赶路的陆逸然听到这话心下狐疑,脸上的表情由焦急变为疑惑,又不好直接开口反问,只能主动提及自己的事情:“劳秦兄挂心了,不瞒秦兄,在下着急赶过去,正是因为凌天教的教徒当众闹事,辱骂各派武林中人。在下恐生变故,只能着急前往。”
秦泽遇淡笑不语,见陆逸然又开始露出急切的神情,凌鸽低头微微抿唇,拽了拽秦泽遇的衣角。
倒不是秦泽遇不愿对风华宫施以援手,他们前来风和山庄,本就是为了阻止安槐的诡计得逞。奈何陆逸然虽为风华宫少宫主,却同凌天教主顾飞的掌上明珠不清不楚。他不能冒这个险,只是淡淡道:“陆兄,留心无人处,在下言尽于此。”
待陆逸然走远,凌鸽恍然大悟,一脸崇拜地看向秦泽遇,“原来他们打算把炸……”话没说完,被秦泽遇捂住了嘴,“你呀,当心祸从口出。”话虽如此,却是一脸宠溺。
风和山庄临山而立,却在门开的方向繁华了一整条街。
几个身着官服的兵士从熙来攘往的人群中分出一条道,往墙上张贴了什么东西,霎时间,一群人都围了上去。
凌鸽也跟着凑了上去,可即便是踮起脚也看不见皇榜的内容。“泽遇,写的什么啊?”
秦泽遇从来没想过,凌鸽第一次主动叫出“泽遇”两个字,是在这样的时刻。皇榜上书:“皇后蒋氏,温懿恭淑,柔明毓德,特册封为淑明皇后,以皇后之礼下皇陵,以念其贤。”
“蒋皇后……殁了。”秦泽遇环着凌鸽的手微微一紧,低语道。
“哦……”凌鸽不知道为何秦泽遇面露伤色,只道是他与风怀松交情甚笃,想必便也是敬仰蒋皇后的。
墙角的野花在风中晃了晃,被推搡着瞧热闹的人一脚踩上,扁扁地摊在地上,瞬间便没了生气。
“凌鸽,”秦泽遇垂眸看向凌鸽,“跟我去个地方吧。”
两个人登上风和山的时候,已是气喘吁吁。
山顶空旷,苍风阵阵,极目远望,云层翻飞。两个人所立之处,正处于云层的中央,白茫茫一片,只在云层稀薄的地方,能透出些许的绿意。
凌鸽深吸一口气,回眸绽出一个微笑,一时情动,环过秦泽遇的腰身,踮起脚,主动将唇瓣贴了上去,又迅速抽离。
秦泽遇眸色深深,唤了声“凌鸽”,不知该如何开口。
一阵风吹过,吹散了凌鸽的发丝,静默之中,她仿佛猜到了什么,张了张口,被风猛灌一口,瞬间咳出眼泪。
方才初初看到皇榜的时候,秦泽遇便欲言又止。凌鸽突然想到之前自己对自己身份的猜测,咳得更厉害了。
秦泽遇自知她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心下一紧,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仿佛只要她不咳了,就不会流泪了。
风突然大了些,将两个人的发丝扬起,发丝在风中纠缠在一起,秦泽遇心知这样扯得两个人都疼,却舍不得将发丝分开。
半晌,凌鸽挣扎着离开秦泽遇的怀抱,发丝相扯,拽得生疼。她用力将脸上的泪抹干净。可是刚抹干净,便又有眼泪流下来。凌鸽狠命地揉搓着眼睛,怎么也擦不干净,便仰起头,抽泣着倒退,直到退到到岩石堆砌之处,退无可退,身体缓缓地往下滑落,最后蹲坐在地上,捂住脸,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秦泽遇上前,将凌鸽拽起身来,抬起手,轻轻的摩挲她的脸颊,缓缓道:“小傻妞儿呀,她从来没有抱过你,没夸过你,没骂过你,没在你难过的时候如此关心过你,你就把她当成陌生人吧,一个身不由己的陌生人。”
“身不由己?”凌鸽睁开双眸,嘴唇发紫,双眼通红地看着秦泽遇,“生我也是身不由己?把我送走也是身不由己?把我囚禁在湖中阁十五年也是身不由己?眼睁睁地看着我人不人鬼不鬼地过日子也是身不由己?她为什么不一碗避子汤把我打掉!从此了无牵挂!”
苍茫的风声中,凌鸽扯开嗓子,嗓音由清澈到嘶哑,听得秦泽遇心里涩然。“可是,她终究是我娘亲啊……”凌鸽捂住脸,双手用力地往里压,似乎觉得,只要再用力一些,泪就回去了。“她是我娘亲啊……”凌鸽重复着这句话,哭腔掩盖了风声,呜咽着,嘶吼着,却怎么也发泄不出心中的悲恸。“泽遇……”凌鸽冲到他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他,“她是我娘亲啊……可是直到现在,我都没见过她一面。”
秦泽遇将她的发丝理顺,轻轻拍着她的背,边拍边道:“总是会有遗憾的,小傻妞儿,人生在世,所见所感,不过唯心而已。生老病死,我们谁都没法控制,却必须接受。但是人生也总有盼头,你要是想听,我可以给你讲讲,我认识的蒋皇后是什么样的人。还有,你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在看吗?给个响儿给个动力好不好~~~

、第四十章 空嗟叹

秦泽遇将她的发丝理顺,轻轻拍着她的背,边拍边道:“总是会有遗憾的,小傻妞儿,人生在世,所见所感,不过唯心而已。生老病死,我们谁都没法控制,却必须接受。但是人生也总有盼头,你要是想听,我可以给你讲讲,我认识的蒋皇后是什么样的人。还有,你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听到秦泽遇的话,凌鸽哭声渐止,伏在他的胸口,双手捏成拳头。半晌,她将手缓缓松开,环住秦泽遇的腰身。
良久,风停了,山间没了其他声响,潺潺水声便显得格外明显。
秦泽遇轻轻拍了凌鸽的肩,“这里有一条小溪,不宽,却常年有水流动。我带你去看看?”
她默了默,开口,声音微颤,“我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走,先去洗把脸,我再细细地跟你说。”秦泽遇轻声抚慰,宠溺的眸光将凌鸽笼罩。她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半晌,缓缓移开脚步。
从他们原先所立之处往前走一点,拐个弯,便全然是另外一幅景色。山涧被层层的青柏和妍丽的杜鹃包围,循着水声,才能依稀看到水流顺着山流下去。一块块青石挡在水中央,却也只能溅起几朵水花。
两人停在水边,依次蹲下身。凌鸽刚要伸手,被秦泽遇反手握住,他冲凌鸽微微一笑,道了声“我来”,便沾湿了自己的衣袖。
衣袖滴着水,他用另一只手拧干,揪起一角,擦拭着方才被她揉红了的脸颊。
万籁俱静,独余水声潺澈。
一朵杜鹃花从枝头飘落,在水中打了个旋,顺着水流流走。
“你的父亲,是燕周当今王上,卫笙。”秦泽遇缓缓地开口,“他是卫玄卫伯父同父异母的兄长,所以算起来,卫临之,还是你父亲那一脉的兄长。”
凌鸽缓缓地抬起头,“卫……笙?我的名字,原是卫凌鸽吗?”她双眼依然含着泪,却拼命地忍住,不让泪滴滑落。
秦泽遇再次拿衣袖沾水,重复了一遍方才的动作,将她的泪擦拭干净,“嗯”了一声,继续道:“你的母亲,蒋环,蒋皇后,原是仓拓的九公主,仓拓覆灭之前,为和亲,嫁给锦国当年的太子,如今的皇上风展。我曾经听父皇说,当年的卫笙,爱惨了蒋环,为了她,不惜篡位夺权,出兵进犯锦国。可饶是如此,还是会没能阻止。后来,风展举办国宴,邀请诸国皇帝前往锦国赴宴,大概便是那一年吧,两人相见,再没能忍住。”
凌鸽眼泪一直未曾停住,秦泽遇也一直为她擦拭。话音落,突然飞来一只鸟,在两人头上盘旋一阵,径自飞走。
“那他们,长什么样子?”泪眼朦胧间,凌鸽看向秦泽遇,这才发觉眼泪遮挡视线,抬起衣袖一擦,双眼澄澈。
“蒋皇后啊,”秦泽遇微微眯了眯眼,似是回忆,“桃花眼,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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