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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明白自己不想失去她的心情?事实上,他也不懂,自己这股独占奇*书*电&子^书欲究竟从何而来?
“放开我——”向日葵尖叫。
他眉头微微蹙起,有些迷惘。前阵子她不会如此讨厌他的,为何才半月不见,两人的关系就生疏至此地步?
“好痛……”她扯着手,几滴泪珠滑下眼眶。
他吓了一跳,赶紧放开她。“对不起,我太用力了!”她的手腕都被他捏青了,可恶!崔胤风暗暗恨起自己的蛮力。
才得自由,向日葵蓦地连人带被整个撞向他。而崔胤风没料到她会使此诡计,一个不察被撞下了床铺。
她趁乱以棉被盖住他的头,利落的身影跃过他,逃向大门。
但崔胤风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用力一挥手即甩开棉被,比她更快速地挡在大门前。
向日葵闪了两次都没能避开他,一时恼恨,随手取了玄关旁的花瓶扔向他。
“住手!”崔胤风微侧身,花瓶自他肩膀掠过,撞到门板,摔成碎片。
“别想!”从来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她向日葵可是泼辣出名的早餐店小老板娘,怎可能乖乖地任他摆布而不反抗?
娇小的身影在房里窜高窜低,崔胤风一时还捉她不祝向日葵恼他的自作主张,随手摸到什么就拿来丢他,烟灰缸、茶杯、水壶、挂饰……仅半晌,豪华的总统套房就被她摧残得乱七八糟。
崔胤风躲得从容潇洒;这种攻击他小时候遇多了,更严苛的也见识过,她的只能算是小儿科。不过她的激烈反抗,也使他想要制伏她的过程平添了些许波折。
“你死心吧!你出不去的。”
“我非出去不可。”向日葵正钻过茶几底,心里想着仍昏迷不醒地躺在医院里的小弟,这地方她一秒钟也待不下去!
崔胤风忽然一使蛮力搬起茶几扔向一旁,令她避无可避。
“啊!你做什么?”
他反翦住她的双手,解下衬衫上的领带充当绳子,将她的手反绑在身后。
“你这个混帐,快解开我!”她挣扎不休。
崔胤风充耳不闻她的抗议,一手扛起她走入内室,把她丢在床铺上。
“哇!”向日葵娇小的身躯在弹簧床上蹦了几下,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立刻又起脚踢他。“野蛮人,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放开我!可恶、卑鄙、下三滥、流氓、恶棍……”浑然不将她的漫骂放在心时,崔胤风一言不发地松开了自己的皮带。
他想做啥儿?她心底一突,小脸蓦地惨白。“不准你——咦?”半句警告尚卡在喉头,她发现那皮带竟是用来绑她的脚的。“你这个混帐!我要告你绑架、非礼、蓄意伤害他人的身体……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她叫骂得面红耳赤,然而崔胤风却始终冷静自持,丝毫不受她的威胁影响。
向日葵气死了,她不服输地拼命扭动身子,还险些摔下床铺!崔胤风及时将她拎了回来,她继续挣扎,并且放声尖叫。
如此反覆四、五次之后,他终于失去耐性,精壮的身子压向她,将她锁在床铺和他厚实的胸膛间。
向日葵吓得倒吸口气。“你——你别乱来喔……”他抬头,两道坚实如铁的目光注视她。“我不会放开你的!”
他只会不停地重复这句话,她实在无法了解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为什么是我?我不行的,拜托你放开我,我还有事要做呀!”想起小弟,向日葵心急如焚。
崔胤风抿紧唇,再不说话了;倘若知道原因,他也就不必如此辛苦使蛮力禁锢她了。
他就是什么都不懂;不晓得该如何理清自己心底的想法、不知道要怎样与她沟通,得用什么方法、何种手段方能令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在无记可施的情况之下,他唯有使蛮力先留下她再说;只要她不走,他相信这种凝窒的情况终有改善的一天。
“崔、胤、风!”她咬着唇,悲凄的眼逐渐凝聚了恨意。“为什么?为什么要教我恨你?为什么……”他回不出话来,唯有别开脸,不见她眼里的恨意,紊乱的心就不会受到伤害!
她愤恨地瞪着他,空气中布满一触即发的紧绷气氛。
他沉默着,良久,才心怀愧疚地回头偷瞧她一眼,却见到她下唇渗出点点血丝。该死!她居然将自己的唇咬破了!
他心底溜过一抹不舍,不及细思,舌头主动伸出舔去了那点艳红。
向日葵瞪大眼,呆了。而崔胤风的舌碰触到她柔软芳郁的樱唇时,他的心头也在同时敲响了大鼓。
四道目光愕异地交缠。
他情不自禁缓缓俯下头——
“不……”她想拒绝的,但被他专注的目光一凝视,万般的抗议立刻蒸发得无影无踪。
他的唇覆上她的,像在珍视一件稀世珍宝般;他半点力不敢用,只轻轻地、柔柔地吻着她。
向日葵震撼地倒吸口气,不明白他为何要在对她如此残忍后,又给她山高海深的温柔?她压根儿承受不起啊!
不敢沉溺,她闭上眼,关上心门。
她整个身体所表现出来的拒绝彻底摧毁了崔胤风心底初萌芽的情苗。真的不行吗?他只不过希望她再回去卖早餐,然后,他每天去喝一碗豆浆而已啊!
“为什么非走不可!留下来好不好?我不要你走!”他紧紧抱住她,仿佛他们是自出生就注定相连在一起的两条生命。
向日葵浑身一颤,在他任性、幼稚如孩童的言语里感受到了他的真心,紧闭的双唇不知不觉为他开启了一条缝。
他的舌乘势窜进,带着一把火,点燃她体内深藏的情欲。
“唔……”她情难自禁地轻哼出声。
他舌上凸起的味蕾刺激、摩擦着她唇腔里的每一寸,细细地挑起她的热情,与之共舞。
当他温厚的唇用力吸吮她的丁香时,向日葵感觉体内的血液开始变质成岩浆,好热,但……也好舒服;那滋味仿佛在隆冬里受寒数小时后,得以享受一场温泉浴那般畅快。
她的挣扎渐渐停止了,崔胤风舒怀地包紧她。
“不要走好不好?我不要你走、我不要……”温柔而执着的吻膜拜过她的双眼、鼻尖、耳垂、粉颊……随着每一下轻触,他呢喃不绝的恳求一声声融进她心底。
向日葵闭上眼,无助的心茫然了。
她该怎么办?若是留在他身边,那小弟呢?他们无亲无故,她有资格要求他的帮助吗?
如果他是爱她的、如果他能说句喜欢她……所有的一切都会不一样,可偏偏……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
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留下她?单纯的执着,或者另有其他?
他说不清楚,她是不能仅凭臆测去行事的;到最后,他们也只有分道扬镳一途了吧……想到分离,早就发热的眼眶更加酸疼地冒出滴滴水珠,她难舍地靠在他胸膛,哭湿了他的衬衫。
***
她终于安静了!
崔胤风松开禁制她的手臂,低头凝视她泪湿的睡脸。那苍白而憔悴的容颜深深打击了他的心。
是他错了!为了一时自私的独占欲把她欺负成这样子。
“对不起!”心疼地解开绑住她手脚的领带和皮带。
她腕上、脚踝都有圈破皮血红的印子。
“可恶——”细细抚触她的伤,他给了自己重重一巴掌。“很痛对不对?我……我真实混帐!”
他不停轻吻着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心底是既矛盾、又痛苦的。
他不能失去她!回忆过去半个月见不着她阳光般笑颜的日子,他的生命完全被黑暗所笼罩,空茫得像具行尸走肉。
她的存在太重要了,她是他的骨、他的血、他的一切……没有她,他根本活不下去!
可是遂了自己的私欲就会伤害到她——想到她的泪,他的心就痛得揪成一团。
“我到底该拿你如何是好?”他的茫然无措并不比她少。
焦躁地在房内来回踱着方步,他认真思考着放她离去和留她下来两种不同的结果。
他向来是最擅长冷静分析的,偌大的白氏企业不是被他掌控得完美无缺吗?他一定可以想出一个折衷的好方法的。
快想、快想……他敲着脑袋,无奈在公司里的机智,一旦面对她,立刻自动消失得不见踪影。
他想不出解决眼前窘境的办法。“怎么办?怎么办……”他不听敲着自己的头,审思的目光一转向她,就再也移不开了。
静静走到她身边,他厚实的大掌爱怜轻抚她粉嫩的颊。怎么放得开她啊?
“对不起,我不能放你走。”
他一遍又一遍轻吻着她泪湿的颊,直至吻干了她残余的泪痕。“我会保护你的,不管你要什么东西,我都可以给你,所以……留下来吧!请你留在我身边。”
***
向日葵面对墙壁坐着,刻意忽略端着餐盘直挺挺地站在床畔的崔胤风。
“吃点东西好不好?”绑架她到饭店已经一天一夜了,其间,她不吃不喝,用着最激烈的方法抗议他的霸道。
“不吃!”她屈起膝盖,脑袋埋在双膝里,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喝碗汤吧。”他真怕她饿坏了。
“不喝!”
“你不饿吗?”
“饿死就算了!”她赌气。
他面色一整,语气肃冷。“我不准你这样虐待自己!”
“那你放我走啊!你放我走,我就不会再虐待自己了。”她相信,他如果有一点点重视自己的话,应该会屈服的。
他神色间闪过一抹痛楚,又随即而逝。
“我不会放你走的。”
她气得抄起床上的枕头丢他。
“那你就别想我张口吞下任何东西!”
他僵了脸,冷冷地看了她许久之后,漠然地走出卧房。
想不到他一点都不在乎她的生死……他抿着唇,红了眼眶,心里又慌又乱。
在医院里,长期昏迷不醒的病人是很少得到妥善照顾的。前两个礼拜,她在酒店里工作,每天只有一个上午能去看弟弟,就常常瞧见弟弟的嘴唇干裂得不象话;因为他不会开口说口渴,所以也没有人会管他是不是有啥儿生理需要?
她哪天去医院都要帮弟弟抹身、按摩他的手脚、以棉花沾水滋润他的唇……不这样做,弟弟沉睡的身体会逐渐腐坏。
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好多好多,岂可留在这里?不行,她非离开不可!
“喂!崔胤风。”她走出卧室,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脚还真有些发软。
他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我要洗澡,你去替我买套衣服。”唯有支开他,她才有逃出去的可能。
他浓黑的剑眉微微蹙了起来。不吃饭的人,却想洗澡?
看穿了他的疑虑,向日葵轻皱了下琼鼻。“女人可以不吃饭,就当是减肥,但却不能不洗澡;浑身上下臭得发酸,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忍受的。”
他定定地望了她一会儿。“你一点儿都不臭。”
什么意思啊?两朵红霞掠过她的颊,这家伙说话老是没头没脑,但……总莫名其妙地挑动她的心弦。
“可我还是觉得浑身是汗、黏答答的,很难受,我要洗澡、要换干净的衣服,你去帮我买一套,别忘了,内衣也要。”
他愣了下,眼里似乎溜过一抹尬。要帮她买内衣?那……“还不快去,女孩子用得着的东西,你都帮我买一份回来。”她一心赶走他,好乘机偷溜。
“除了衣服,还要其他的吗?”什么叫做女孩子用得着的东西?他根本不懂。
“比如:保养品、化妆品、丝袜等,你去百货公司问销售小姐就知道了。”
他点点头,转身离去。走到玄关的时候,还顺手将钥匙带了出去。
这间总统套房分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