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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悲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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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惊惧。
  
  两个年轻人戴上手套。一个走到他面前,弯下腰开始忙乎;另一个绕到他身后,俯低身子。
  
  周亚泽索性拿出手机,事不关己的开始打游戏。
  
  随着他们的动作加剧,叫杨三的中年男人的神色越来越扭曲。他开始像被煎炸的干鱼,在油星中剧烈的挣扎,满头大汗,脸色通红。
  
  过了约莫五分钟,一个年轻人恭敬道:“大哥,你看行不?”
  
  周亚泽懒洋洋的抬头看过去。
  
  前面那个年轻人淡定抬手,从杨三腿间黑乱的毛发间,挑出一根细绳。原来细绳那头是一个银色精致的手雷,跟杨三的命根子牢牢绑在一起;
  
  “就这样?”周亚泽挑眉。
  
  身后那个年轻人将染血的手套摘下来,略有些嫌恶的看着自己的手道:“后面还塞了一个。”
  
  周亚泽这才点头。
  
  年轻人扯出杨三嘴里的毛巾,周亚泽还没出声,杨三已颤声愤恨道:“周亚泽我操你妈……”
  
  周亚泽眉一皱,年轻人察言观色,重新将男人的嘴堵上。周亚泽也不废话,站起来道:“办吧。”
  
  车库门在他身后徐徐关上。
  
  他靠在车上吸烟,车载音响传来男高音雄浑悠长的咏叹调,歌声悠悠传得很远,就像要将这片废弃的钢铁工厂唤醒。他眯着眼,听得挺高兴。他想,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唱得什么玩意儿,但每次办事放这个音乐,还蛮有激情的。
  
  身后的车库就像装爆米花的罐子,“嘭”一声发出一声剧响,银白色库门像触电般一阵抖动。
  
  过了一会儿,车库门才重新打开,一个年轻人走进来:“大哥,他肯说了。”
  
  周亚泽微微一笑:“没炸坏吧?他是吕兆言的心腹,要是死了,吕兆言可就起疑了。”
  
  年轻人也笑:“大哥放心,我们兄弟对火药分量把握很好。刚点了后面那颗,他就不行了。”
  
  周亚泽捂着鼻子走进去。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周亚泽走出车库,拿出电话,神色是少见的凝重。
  
  “……杨三嘴是硬,我没撬他的嘴,撬他菊花就行了。这条消息应该可靠。湖南佬三天后到霖市,地点问出来了,我打算动手。用炸弹,干净利落,也像湖南佬的手法。把湖南佬也解决了?会不会惹上湖南帮?好,我明白了。也是……哈,明白了。”
  
  挂了电话,他走回车库,拍拍趴在担架上的杨三的肩膀:“杨三哥,小弟多有得罪。不过你放心,我手下人很专业,肠子和菊花都可以缝回来。你看现在多好——只要我们得手,你一家老老小小也不用陪我们玩手雷,你还能拿五千万。你跟吕兆言干了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
  
  杨三脸色惨白,又似下了某种决心,重重点头。
  
  周亚泽在这边玩得如火如荼,吕兆言还以为杨三在俄罗斯交易没回来。
  
  丁珩更加没有注意到吕兆言手下一个人的失踪。这天,他正好整以暇站在舅舅温敝珍的家门外,做好了挨训的准备。
  
  大门打开,丁珩微微一怔。
  
  温敝珍脸上,没有丁珩想象中的阴霾怒意。保养极好的白净脸皮,甚至还有几分红晕。见到是丁珩,他只是冷着脸道:“进来。”
  
  两人在书房坐定,丁珩注意到温敝珍衬衣的第一颗扣子开了。从来熨烫整齐的衬衫,也略有些皱纹。他不动声色道:“舅舅,真是不好意思,周末还来打扰你。”
  
  “打扰?”温敝珍看他一眼,“你老实说,陈北尧的事,是不是你们做的?你们也太无法无天了!”
  
  丁珩笑笑:“这事儿我真不知道。现在我哪有本事找来一个连的杀手?吕兆言又不是什么都跟我说。”
  
  “废话!”温敝珍微怒道,“丁珩,我知道这事吕兆言一个人干不成!好在杀手死光了,不然你们怎么脱身!你们太年轻气盛,杀人一定要用枪吗?!”
  
  丁珩老老实实听训,一声不吭。
  
  温敝珍骂够了,喘了喘气,才道:“好在‘凶手’已经落网,告诉吕兆言别惹事了。今后霖市会风平浪静,别心急。”
  
  丁珩顿了顿道:“陈北尧真的不行了?”
  
  温敝珍点头:“负责他的省里专家是我同学。的确不行了。不死也醒不过来,放心。”
  
  丁珩缓缓笑了。
  
  却在这时,有人敲书房的门。
  
  “进来。”温敝珍看一眼丁珩。
  
  丁珩抬头,微微一愣。
  
  年轻女孩光净的脸如同夏日初荷,含苞欲放。只略略抬眸看了丁珩一眼,波光流转,那张清秀的脸便如极艳的花,令人心神一震。
  
  唯有披散肩头的绸缎般的长发,有几丝仓促的凌乱。
  
  她给两人端来茶,看一眼温敝珍,声音娇脆:“温市长,我越俎代庖了,尝尝我的功夫吧”
  
  温敝珍看着她,眼中有笑意,语气却严厉:“你这小姑娘,我在谈事,你就这么进来了。”
  
  女孩一跺脚,扭头走了。这对于二十出头的女孩,本来是很娇柔做作的动作,可由她做出来,只觉得浑然天成,娇嗔动人。
  
  不等丁珩发问,温敝珍道:“小志的家教老师,叫田甜,霖大核物理系研究生。市委王秘书的师妹。这么个小姑娘,学核物理,真是难得。”
  
  小志是温敝珍的侄儿,家在县城,一直借住在温家读初中。丁珩知道舅舅很少玩女人,但这个田甜明显令他刮目相看。不过舅舅做事有分寸,他也不必多话。
  
  丁珩点头:“看着是不错。”
  
  温敝珍却想起什么,脸色一正:“你现在跟吕兆言称兄道弟,有一点必须牢记——我最近听说吕家有毒品生意,你搞其他的我不管,毒品绝对不许沾上一点。现在全国抓贩毒抓得很严,你要敢碰,我亲自让禁毒大队抓你。”
  
  丁珩笑道:“舅舅你放心,我沾那个干什么。”
  
  从温家出来后,丁珩脑海里掠过田甜令人惊艳的容貌身材,想起的却是另一个女人——慕善。
  
  她最近的行踪不难获悉,每天三点一线:公司——家——医院。这令丁珩略微有些恼怒,她明明拒绝了陈北尧,还说要暂时离开霖市。怎么陈北尧一出事,她像换了个人?
  
  曾经有人提议对慕善下手。可丁珩几乎是立刻否定——他的理由是:陈北尧就算追过慕善,也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什么实质牺牲;而且对一个无辜的女人下手太下作。
  
  吕兆言看在他的面子上,也同意了。但现在,慕善令丁珩在吕兆言面前,有些颜面扫地。
  
  想到这里,丁珩忍不住拿出手机,拨通慕善的电话。可响了一阵,也没人接。丁珩皱眉将手机仍在副驾上。
  
  两天后。
  
  午后的阳光柔软明媚,照得农家新砌的院落,洁白素净。
  
  院子里是一个新搭建的竹棚。虽是相间,那竹棚却搭得极精致,每一根细竹、每一束藤条,都错落有致。
  
  丁珩就站在竹棚下,英俊容颜,在十数个黑衣男人中,最为沉静醒目。
  
  院门口走过来一群男人,吕兆言亲自作陪,为首的中年男人容貌硬朗、目露精光:“丁少,久仰!”
  
  丁珩微微一笑,伸手:“球哥的大名才是如雷贯耳。”
  
  一行人都哈哈大笑,尽皆落座。吕兆言今天穿了套白西装,整个人显得有几分不符年纪的仙风道骨。他对那男人道:“球哥,今后丁少专门跟你这条线。”
  
  球哥微笑点头。
  
  这是吕氏今年最大的毒品买家,也是丁珩在吕氏负责的第一笔毒品交易。
  
  吕氏一直向俄罗斯运送合成毒品。俄罗斯人很谨慎低调,在国内的合作方极稀少。吕家这几年走私俄罗斯,赚得很多。
  
  面前的球哥,据说九十年代打服了整个长沙市的混混。后来改行卖粉,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外界传闻他为人彪悍狠毒,但也极守信义。他手上也有毒品生意,但比起吕家,不管是货源还是实力弱很多。他索性与吕氏合作,直接出贵一点的价格,从吕兆言这里大量拿货。
  
  对方分量不轻,吕兆言非常重视与他的合作,甚至亲自带丁珩来面谈。
  
  几人聊了有半个小时,差不多条件都谈妥。球哥赠给吕兆言一方通透的玉观音;吕兆言回赠一只大大的金蟾蜍。
  
  球哥虽然言辞豪爽,行事却谨慎,婉拒了丁珩一起吃晚饭的要求,要连夜赶回湖南。
  
  吕丁二人也不多挽留。眼见对方一行五辆车消失在国道尽头,他们也坐上车。
  
  吕兆言这边今天带了二十个来个人,六辆车。这个农家乐是吕家亲戚开的,临走还送了几条肥大的鲑鱼放在后备箱。丁珩心细,让人剖开一条看了,干干净净。吕兆言赞许的看着他,却笑他太过小心。
  
  丁珩笑笑没说话。他想,大概人栽过一次之后,都比较容易紧张。
  
  吕兆言坐在防弹车后排,丁珩打开车门刚要坐上副驾,手机却响了。
  
  丁珩看一眼手机,对吕兆言道:“我接个电话。”他转身下车,低声道:“慕善,什么事?”
  
  吕兆言听到,失笑。对身边人道:“英雄难过美人关。”
  
  丁珩走了几步,重新站到竹棚下。
  
  电话那头却安安静静。丁珩又唤了几句,那头还是不说话。
  
  丁珩心中起疑,挂了电话,重新打过去。通了,却无人接听。
  
  丁珩心中一沉。
  
  他抬头看一眼吕兆言车的方向,先是给自己在市里的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去查看慕善是否出事;同时继续打慕善家里的电话和手机。
  
  依然无人接听。
  
  吕兆言大概是等烦了,丁珩看到有人把手伸出车窗挥了挥,大概是示意他先走了。
  
  五俩黑色轿车顺序驶离,只留下一辆等着丁珩。
  
  丁珩又拨了一次。在长久的等待后,终于被人接起。
  
  是慕善略有些倦怠的声音传来:“丁珩?”
  
  丁珩警惕道:“你找我有事?”
  
  慕善迟疑片刻:“我找你?”
  
  “你刚才打我手机。”
  
  慕善顿了顿,才道:“对不起,我刚才趴着睡着了。可能是不小心拨了出去吧。”
  
  丁珩沉默。
  
  这种乌龙以前也发生过。他姓丁,在很多人手机通讯录里排第一个,确实容易误拨。可时隔多日,听到慕善为了另一个男人疲惫失神的声音。他发现自己比想象的不舒服很多。
  
  “你在哪里?”他沉声问。
  
  慕善默了片刻道:“医院。”
  
  丁珩声音微怒:“好,下午我来接你吃饭。”
  
  “不用,丁珩。”慕善的声音比以往每次都要冷。她直呼他的名字,带着刻意的疏离,这令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是为了陈北尧?
  
  丁珩淡淡的、不容拒绝道:“六点,等我。”
  
  他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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