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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偷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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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差点又露馅了,思想上的得意必须压抑在深处,完全空白的思绪才不会有机可趁,心灵探索家的能力她可见识过,有些人称之读心术,能看透别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应该不是其中之一。

“不好,我看了心疼,她连你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好香的体味,属于他。

脖子发痒的向水心咯咯笑地推开他。“别真把我当成你老婆轻薄,名声都被你搞坏了。”

“这样才有意思,坏女孩配上坏心男人,咱们是一对狼心狗肺,百年难见的笑面伴侣。”他扬起令人失了防心的温和笑容。

得之,他幸。

“人家才不要当坏女孩,好女孩才有棒棒糖吃。”她的眼神中闪着异样光彩。

即使做了坏事也有人背黑锅,永远没有人会怀疑“单纯”的她。

“我了解了,原来你爱吃棒棒糖。”他故作了解地抹抹她的甜蜜红唇。

“你的伤势好多了吧?”瞧他健步如飞,那点伤大概困扰不了他。

“想赶我出院,顺便离你远远地,别再老婆老婆的黏黏呼呼?”住院是种享受,他舍不得离开温柔窝。

即使明知她的温柔有一大半是作假,但是真实的她更叫人激赏,他乐得配合浸淫在幸福的泉水中,灭了顶也甘愿。

是不是爱,他还在摸索,喜欢她是无庸置疑,她像罂粟花的汁液一般使人上瘾,沉迷在淡然的一颦一笑。

心事被揭穿的懊恼明白显示。“人家……还要工作嘛!你让我很为难。”

“老公爱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养得起你。”白虎笑得近乎傻气,眼神却是锐利的。

她的懊恼是故意装给他看,低咒他去死才是本意。

“爱?!”向水心一脸迷茫的眨眨眼。“伤势痊愈就该出院,医院细菌多,住久无益。”

“最好出院被狗咬,走路跌人坑洞,大车往身上压,飞机掉在头顶上。”他说出她的恶念。

几乎无感的讶异一闪而过,他猜得太准了。“你说谁?太悲惨了吧!”

抓到你了吧!小心肝。“除了你的愿望,没人希望我死无全尸。”

她轻笑的掩住口。“你把人家想得好坏,狗咬的伤口一定很痛。”

“老婆,你还没告诉我和高傲女结识的过程。”他敢打包票,绝对精彩。

“她是苒苒,姓施,不要老是叫她高傲女,很不礼貌。”苒苒的名字很好听,水心就弱了些。

“我敢用生命打赌,你给她的封号不比我文雅几分。”眼一斜,白虎挪挪滑落的镜架。

高智商低能儿。“你的眼镜有度数吗?”

“别转移话题,我等着听你的青春趣事。”他眼带笑,嘴角却严肃。

“快忘光了,年代太久远……”向水心腰一紧,迎面是张放大的男性笑脸。

赫!吓人呀!

“你尽管跟我打哈哈,我很喜欢挖人家的根,顺便刨刨祖坟。”他的语气中没有半丝玩笑味。

“没什么,我人缘好,她人缘差,我是她唯一能谈上两句话的同学,毕业以后自然走得近。”公式化的友谊,无味无色。

有说等于没说,她的眼中找不到—丝回忆,淡如白开水。

一个打从五岁起就学会隐藏心机的女孩岂会自曝其短,他是白费心思了,向水心的双重个性挂在一张张面具之后,难以剥离。

“你由着她替你发言,主宰你的未来?”他不假手他人,揭开她笑脸菩萨下的真实绝对是丰收。

向水心苦恼地频锁双眉。“不至于吧!你比她强势,由得我决定吗?”

一生中遇到一位是游戏,不小心碰上两位是对决,不死不罢休。

“说得可怜兮兮,这一招对我不管用,我知道你才是得利者。”她是聪明人,不做损己利人之事。

“交朋友能获得什么利益,你是指我走后门、套关系?”她本来要当学校医护室的兼职护士。

可是她安贫呀!穷一点无所谓,老爸的牛肉面摊足以养活她,薪水多寡她不放在眼里,人生但求快乐而已,她不贪心。

“施苒苒是你的朋友吗?”他的笑语中含着针,叫她哑口。

她横睇了一眼,怪他一针见血。“她是我同学。”

“却不是朋友对口吧!”无法昧着良心是她仅存的美德,算是非常希罕。

“朋友的定义有很种,你也不是我的朋友呀!”是宿世仇人。

白虎大笑地吻吻她。“我是你老公嘛!亲爱的心儿宝贝。”

“大家都叫我水丫头或水儿,没人叫我心儿。”向水心弯下腰要拾起毛巾,顺势滑出他的怀抱。

危险,是他给她的感觉。

一眼看穿她脱逃的小伎俩,白虎伸手抓住她手臂……“怎么了?”

他没有忽略她脸上突然的小波动,是痛。

“你手劲太强按到麻穴……哎呀!别卷袖子,容易脏……”她无奈地看他收起笑脸。

“我要杀了她。”冷到地狱尽头的寒音抽痛凡人的心,他在愤怒。

“几滴小水珠罢了,用不着大惊小怪。”还好嘛!水泡都抓破了。

“老婆,你太随和了,为夫的度量狭小些。”厉眸一视,白虎笑得令人手脚发软。

但不包括她。

“别玩得太过火,我打算待到领退休金。”温驯的单纯出现不合理的胁意。

“宝贝,我必须遗憾的告诉你,我非常的大男人主义,指望退休金不如先存妻俸,我的老婆只能待在家里取悦我。”

夜幕低垂,路灯荧荧。

向老头牛肉面店的二楼有道人影,体态轻如梁燕地攀爬排水管,顺着风势一跃而下,足尖沾地不出半点声响,安静得像天上的明月。

凹凸有致的身影警觉地向四周眺望,不寻常的波动提醒着一步步踩得不安心。

有人在跟踪。

一丝冷笑挂在嘴角,快步地疾奔巷口,一辆发动的重型机车正等着它的主人,“狂焰”是它的名,主人是“烈火”,烈火狂焰象。征不受拘束的张狂。

凭着对地缘的熟知,一人一车在巷道中穿梭,跟花撩乱的错综路线成功地摆脱追踪者,放松的线条是一张绝艳的面容。

车子停在一间书店前,随后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骑入暗巷,暂时见不到“狂焰”。

书店的偏僻处有道两公尺高的大镜子,美丽的影子一闪即消失踪影,瞬间出现在隔壁“烈火狂焰”夜总会的地下室。

“橘,你查得怎么样,别告诉我网路故障、电脑当机之类的蠢话。”

一头橘发的虎牙小妞回头一望。“好久不见,烈火玫瑰。”

这是一句讽刺,绝非问候。

“真难得见你重出扛湖,好怀念你一身的火艳。”金发男子给她一个热情拥抱,换来腹部一记重击。

“离我远一点,变态金,少拐些纯情少男少女上床。”男女通吃的恶癖始终不改。

“我心灵寂寞嘛!谁叫我爱上无情的虹。”揉着痛处,他一副歌颂爱情的痴狂样。

“马桶里的屎还热着,麻烦去舔干净。”冷冰冰的绿眸美女朝他一瞪。

“好冷漠的绿,你冻结我澎湃滚烫的热情,我需要温暖。”他装疯卖傻的准备怀抱紫衣男子。

他一闪。“别把梅毒传给我。”

“好毒的舌,我中箭了。”他抬起脚一抖,像是小狗撒尿。

“闭嘴,别再让我看见你的牙。”头一侧,她仰起下颚一努。

“橘,我不想绞断你引以为傲的黄土头发。”

“是橘黄色。”不识货的家伙。

“管他什么狗屎色,我三天前就给你的资料,你扔到碎纸机了吗?”她的口气有十吨黄色火药原料。

随时可以制成炸弹,将人轰成碎片。

“火气大就别加硝酸油,你哪只眼看见总部有碎纸机,麻烦指给我看。”大半年不见,一见面就放火,真是的。

这是小型的联合国,名为“虹”的组织,专司谋杀、保护、窃取和侦查。

“虹”的首领自然是外号虹的烈火女子,她负责统合、调派任务,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虚晃一下就不见人影,从来坐镇总部。

“烈火狂焰”夜总会只是一种掩护,虹底下有七名手下,分别是金、橙、黄、银、绿、紫、蓝,七人组成虹的七色。

“虹”组织成立至今已有七年,非常吉利的数字,里头有杀手、保镖、网路骇客和调查员……个个学有专精地嫌着黑心钱。

他们没有所谓的道德感,有钱赚的工作就接,没钱免谈,一切以金钱挂帅,不在乎世人鄙视的眼光,他们只忠于自己。

自私吗?没人会否认,他们本来就是社会乱象衍生的“人渣”、“杂碎”,不做坏事会浑身发痒,多捐一毛钱给乞丐马上手凉脚寒,像中风的前兆般抖个不停。

总而言之一句话,做不得好事。

不与任何黑帮挂钩,白道也休想来分一杯羹,他们自得其乐地形成一个小圈,不许外人进入也无人舍得分道扬镖,亲如手足又各自扯后腿,长年驻足在总部闲逛,鲜少在外溜达。

朋友不多是其共通特性,主要是赚麻烦,交际时间会浪费赚问他们钱都花到哪去,三缄其口无可奉告。

“别想要我再接落后的任务,我身上蚊叮虫咬的肿块还没消。”她最小人了,专捡轻松的工作。

“用不着紧张,我在等橙的回答。”敢说她吵,舞女的缺正好由她顶替。

橘发女郎吐吐舌头地按下键,放大的荧幕墙一一列出她要的讯息。

“该死,他居然是龙门的人。”起先她以为是…

“烈火玫瑰,你真倒霉!”杂草的黄一脸兴味的说道。

“中东的案子解决了吗?我拿你去祭龙如何。”幸灾乐祸的人都该处极刑。

“免了,我刚接了美西方面的工作,短期间别太想念我,我怕耳朵痒。”他双手一举做投降样。

“去,少来碍眼,不修边幅的死人装扮你还想荼毒我们多久。”活像坟场的死尸。

不懂得欣赏。“蓝,借香水一用。”

“请便。”

宜男宜女的蓝最擅长勾引,举凡夫妻失和要抓奸,一方出钱就扮演另一方的奸夫淫妇,在紧要关头破门而人好取得上风,离婚时不用拖个一年半载,“证据”

叫人百口莫辩。

还有男女情侣要分手,第三者的角色也不可或缺。

商界名人缺个亮眼的伴,情夫情妇为引对方吃醋好正名,横刀夺爱、诱拐小女生,和小男生大谈忘年之爱只要价钱谈得拢,再缺德的事也下得了手。

但是蓝的真正专长是拆、组炸弹和易容。

“虹老大,咱们要和龙门正面交锋吗?”胜算不大。忧心的橙移动着滑鼠。

“你有几条命?”她冷笑着。

她伸出一根指头。“我能活到吹熄二十岁的生日腊烛吧!”

十九岁的天才少女,橙。

“放心,他的目标是我,你想吞八十枝腊烛都没问题,如果你的虎牙还在。”

白虎堂堂主白少虎。

真要命,生平不做善事,一次的失误竟然引虎上门,就说妯是天狼星下凡,只准烧、杀、掳、掠坏事做绝,唯忌铺路造桥,施米布粮。

那夜肯定是鬼挡墙,一时牛油蒙了心眼,硬是把落难老虎看成无助小猫,多此一举地问他有没有事,早该让他在垃圾堆里腐烂,虎皮还能卖钱。

单纯的角色扮演得太人戏,忘了善良是天谴,怯生生地伸出友善的手。

天晓得要让脸部充血得憋多久的气,嘴皮子在动还要若无其事地停止呼吸,任由他上下其手、又亲又吻不得反抗,好女孩的形象真是苦了她。

白天的她温婉可人、热心助人,是街坊邻居口中的乖乖女。

到了夜晚摇身一变,她成了“虹”组织的烈火玫瑰,性烈如火,多刺嚣狂,以毁灭别人的幸福为宗旨,将快乐建筑在暗夜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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