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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几个掌柜的接了方子,只看了一眼就面面相觑,找了纸来算。
傅颖心说这是做什么呢?
傅四无奈摇头,就见石梅闷头喝茶呢,脸上没什么笑容相当沉得住气,傅颖与她原本不应该差那么多的,只是自家妹子,被嫉恨二字冲昏了头了。
很快,几个掌柜的算完了帐,拿给傅颖核对。
傅颖一看,惊得差点没叫出声来,“一万两?!”
掌柜的补充了一句,“那个,小姐,还是黄金。”
“什么药材要那么贵啊?!”傅颖跳了起来,“这不是坑人么?”
傅四无奈看她——你可算明白过来了啊?就是坑你呢!
“唉,傅姑娘也不用这般大惊小怪,这药虽然贵吧,却也不是最贵的,有些药材,单单一味就要黄金万两呢,我在宫中见过。”石梅放下茶杯,看似有些傲慢,其实她并非这种人,只是对症下药而已,傅颖最怕什么……是输给自己!她因为白舍钟情自己多番无视她而一直怀恨在心,石梅知道。
石梅本不是个落井下石的人,只是傅家兄妹连番害白舍,居心叵测,石梅可不是个好欺负的,有仇必报!
傅颖一时间下不来台,石梅摇头叹气,“唉,难办啊……
算了!秦大哥,麻烦跟那几个送药的说一下,我们只能支付一半的银子,另外一半要赊着了,估计也没地方借去,我回宫跟皇娘商量商量。不过白大哥就只好多挨几天病了。
秦鲽点头。
“对了,那些等着白大哥做的事情啊,就只能延后咯,那些买卖人要是想退钱,就让他们等着,我回去筹去。”石梅一脸我好命苦白舍好倒霉,伤他的人好卑鄙的样子。
傅颖实在咽部下这口气,看自家大哥,傅四也挺无奈的,他毕竟是有江湖地位的,怎么可能为了几个钱和一个弱女子争吵。
傅颖咬咬牙,“我们傅家也不是小户人家,公主出多少,我们跟你对半分好了,反正银子也是给白舍的。”
石梅一脸惊奇地看傅颖,“傅姑娘真大方啊。”
“那是自然的。”傅颖站了起来,“我去看看白舍。”
“白大哥不舒服,说不见人。”石梅故意往亲密了叫,气死她!
“白兄伤得怎么样?”傅四的神情没有了刚刚的随意,认真起来。
石梅狠狠地赏了个白眼给他,“傅四公子自己明白。”
“这真是很普通的毒。”傅四脸上显得很懊悔,“我用来制敌的,平时都不怎么用!今天真的是没想到!不如让我去见见白兄?”
“不行,白大哥需要休息。”石梅摇头拒绝他,脸上满是不快。
傅四看得出来,石梅的不悦不是装的,白舍真的受伤了,不过估计伤得倒是不重。他自己用的毒自然心中有数,石梅故意往重了说,又讹银子又含沙射影的,不过是为了出一口气。
“既然这样……”傅四站起来,“那我们也不打搅了,不知道公主下一步打算如何?”
“还能如何?”石梅不悦,“白舍如今被人冤枉,和那端家是有着赌约在身上的,你们这样害他,他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到时候江湖人群起而攻之怎么办?!傅公子若是真的有悔意,少在这儿假慈悲了,帮着白舍去查查案子吧。”
傅四点头,“是的是的……那我们先告辞了。”
“慢走不送。”石梅白了他们一眼。
傅颖见石梅这么生气,料想白舍真的伤重了,有些埋怨自家大哥,便道,“银子我一会儿就派人送来!”
石梅微笑,“不急,傅小姐应该不会赖账的。”
“自然。”傅颖花了钱还一肚子气,没法子只好和傅四一起走了。
等两人走了,梅子伸手搓搓脸,对一旁张大了嘴惊骇看着自己的秦鲽做鬼脸,“干什么?”
秦鲽笑着摇头,“小梅子,你故意讹他们兄妹俩银子啊?”
石梅哼了一声,“我让他们兄妹放放血,也好知道知道厉害!”说着,站起来看了看四周,“说起来,红叶存了好久的钱,也就够嫂子他们盖这样一座宅子,眼看孩子们都快大了。这些银子,我们给大家盖所好些的宅子,然后再给镇上盖个好学堂和一所好祠堂!剩下的给娃娃们存着,未来做嫁妆和聘礼,你说好不好?!
秦鲽点头,“当然好了。”说着,凑过去问,“喏,鬼丫头我问你,你老实告诉我,白舍是不是没事?”
“刚刚大夫不是说了么。”石梅望向别处,“还要花费内力驱毒。”
“啧。”秦鲽眉头也皱了起来,“这么说真中毒了?我还以为这小子有法子谁都伤不了他呢,真是急死。”说完,拍拍石梅,“你好好照顾白舍,我去查案子。
“嗯。”石梅点头,但心里很内疚,秦鲽是好朋友却要瞒着他。
秦鲽看了看石梅的神色,心里已是有了几分把握,无奈摇摇头——正如白舍说的,他让他骗习惯了,只要没事就好。
石梅回到了白舍的房中,就见他起来了,坐在窗边抱着一只虎纹小猫,望着窗外发呆。
石梅走过去,伸手揉了揉猫脑袋,“你这样子,小福子要吃醋的。”
白舍笑了,伸手将她拉过来,“那你呢,吃不吃醋?”
石梅不说话,坐在他身边细看他的手,就听白舍在她耳边低声说,“今晚可能会有人来袭击,我要装作有伤,你记得别离开我身边,他们一定会袭击你来试探我。”
石梅心头一紧,“我知道,但是你也别为了装假再受伤了,我要不高兴的。”
白舍理了理石梅的前发,“好,我有数。”
59彼此利用,彼此牵制
还没到入夜引来偷袭者,却是引来了江湖传言。白舍刺杀端老爷子,挑起武林腥风血雨的传闻都不知道是从哪儿跑出去的,而且绘声绘色真得都不能再真。
石梅听到这些传闻后气得跺脚,“传言什么的,其实大多是恶意诽谤,不见传开的大多是坏事,从来没好事!”
白舍听后,沉吟片刻,“秦鲽。”
“嗯。”秦鲽抬头。
“你带红叶先回鬼刀门。”
“哈?!”秦鲽掏掏耳朵,“你说什么?这种时候你叫我丢下你俩先回去?”
白舍点头,“没错。”
“不行。”秦鲽坚决不肯,“鬼刀门有许贤呢,对过还有香粉宅,不用担……”说到这里,秦鲽停住了,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儿来,看白舍,“你确定?”
白舍反问,“你觉得呢?”
“喂,你俩打什么哑谜,白舍你想干嘛?”红叶不解,秦鲽就拉了她,“走,收拾东西。”
“我要照顾小梅子!”红叶不肯走,秦鲽对她龇牙,“就你这三脚猫功夫留下来只会让白舍多照顾一个人而已!”
“你……你讨厌”红叶追着秦鲽打,倒是让他成功拐出了房门,带回京城。
白舍还让红叶他们带着嫂子亲戚一块儿走,气氛显得很紧张,但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让众人都好好乐了一把。傅颖真的找人送银子来了,梅子拿了银票坐在白舍身边闷笑,乐坏她了。
石梅让红叶的大嫂将银子收了,到了京城,找个好地方置办宅邸,养儿育女。
而白舍和石梅则是单独留在了大宅子里头。
晚上宅中灯火通明,所有灯笼都点亮了高高挑着,就好像众人都没有离开一般。
房中,白舍和石梅靠在一起,坐在床上聊天。
“刚刚犯了个错误。”白舍握着石梅的手突然说。
石梅以为白舍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赶紧问他,“出什么事了?”
白舍看着她笑了起来,“嗯……不该坐在床上,这种时候也无事可做,难免想入非非。”
石梅盯着他愣住了,不太明白他究竟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个……”白舍说着,倾身靠过去,将石梅轻轻按在了床上……
梅子惊得睁大了眼,倒是没动弹……正当她准备闭上眼睛等待亲密一刻到来时,外头却传来了细碎的声响。
石梅感觉白舍停下动作,略带遗憾地一声叹息。
“来了么?”石梅也紧张。
白舍轻托她耳后,“不用怕,继续亲?”
石梅推了他一把,这时候还有心思?!
白舍无奈,一拂袖扇灭了蜡烛,屋中立刻暗了下来,寂静无声。
屋外的确有人偷袭,只是这回屋子里的情况让那些刺客有些摸不着头脑。偌大一所宅子一个人都没有,这是唱空城计呢,还是等着瓮中捉鳖?!
而且据刚才回去的探报禀报,说秦鲽带着红叶先离开了,而原本老宅之中的人也都护送走了,按理来说这回宅子里就只剩下了白舍和陈栻楣两个人。众人都忍不住心中打鼓……白舍这葫芦里头卖的什么药呢?!
石梅等了半日外头完全没有动静,便知晓白舍用的是疑兵之计,可这疑兵之计可以支持一会儿,却架不住别人真的闯进来。
“有什么计划么?”梅子觉得白舍不会坐以待毙,必然有计。
白舍却是摇头,“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梅子眯起眼睛,“装吧你,小心人家一会儿放箭。”
惹得白舍低声笑。
……
两人正说笑,就听到嗖嗖嗖两声,真的有几支带火的雕翎箭射中了门框,有一支还从窗户射了进来。
黑暗之中,火光特别耀眼。
梅子一惊,白舍点了点她嘴巴,“乌鸦嘴!”
“怎么办呐?”石梅抓着白舍胳膊,“再射几箭屋子就着了!”
“没事。”白舍将桌子放到,两人先躲在了桌子后头,“来围攻我们好像不是来试探我伤情的。”
“对啊……”石梅也觉察出不对来,“为什么要用放火箭这么狠的招数?这不是试探,分明是想害死我们!”
白舍伸手轻轻戳了一把石梅的腰。
“呀!”石梅捶了他一计,“别闹。”
“上次画的鬼狐林地图还在么?”
“嗯。”梅子赶紧掏腰间,将之前画好的图纸拿出来。
白舍拿着图看了看,“画得不是一般的难看。”
梅子忍不住又要掐他,白舍已经一把搂住她,从窗户跃了出去……顺着早先搭好的通道钻了巷子往外跑。
“你准备好路了啊?”梅子倒是有些意外,这些看似随意地搭在巷子上头的木板和柴草,刚好将那些箭都挡住了。
白舍拉着她冲出了院门……果然有人来围堵,石梅看到两个黑衣人冲上来,见了面不说话不报名姓,举刀就砍。
白舍单手假装受伤,护住石梅,另一手挥刀而过,踹开偷袭的黑衣人,他也不恋战,拉着她就入了小道,白马就在那儿等着呢。白舍带着石梅飞身上马……飞驰而去。
追兵在后头追……没上前几步就让人一个突然落到眼前的人拦住了去路。
那些刺客就见眼前立着个白衣人,白纱蒙面,手中握着一把银刀,身形与白舍有几分相像。
“闪开!”黑衣人呵斥了一声,不想与他纠缠,他们的使命是杀掉白舍和陈栻楣。
那白衣人并不说话,侧开一步似乎挡道……等那些黑衣人往前跑的时候,他却突然抽到出鞘,动作快如疾风,出刀也狠戾,直砍要害!须臾,前来行刺的黑衣人全部丧命。
白衣人还刀入鞘,看了看满地的死尸,冷笑一声,“……这两人,还不能死。”
说完,转身消失在了茂密林中。
远处的林子里头,傅四带着人埋伏,也看到了那白衣人,忍不住皱眉。他原本心存疑惑,会不会白舍假装受伤,可没想到刚来就发现还有其他的人在伏击。他仔细观察了一下,没看出那些黑衣人的武功路数,但是白舍似乎真的是受了伤。
只不过——那黑衣人是谁?
傅四的手下想要追赶,被傅四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