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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太遥远了!此战结束后,美军101空降师和82空降师都再未进行过空降作战。“市场花园”行动也因此成为二战美军经营空降部队大规模空降行动的绝唱。
此次战役中,还未完全休整完毕的警卫旗队师又奔赴荷兰,参与了对美国101空降师的围剿。派普甚至都没能来得及打听郝斯特是否已经被释放出来了。不过希姆莱也算是言而有信,虽然他很想再次利用郝斯特让派普做点儿什么,但又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遵守承诺释放了郝斯特。被盖世太保“保护性拘留”了半年的郝斯特终于回到了家中。
当凯瑟琳在家门口看到已经瘦到脱形的郝斯特时,忍不住抱着他哭了起来。反倒是刚刚重获自由的郝斯特轻言细语地哄了凯瑟琳半天。郝斯特很高兴看到自己已经五个月大的小儿子还有已经可以满地溜达的大女儿。虽然这两个小家伙对郝斯特的出现都表现出了不太友好的态度——他们根本不记得父亲的样子,把郝斯特当成了陌生人。但郝斯特仍然兴致勃勃地区他们进行了有爱的互动。也许正如俗语所讲,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没过多久,格蕾丝就开始像小尾巴似的围着郝斯特团团转了。她还大方的和父亲分享自己的玩具。亚历克斯却让郝斯特头疼了很久,每当他试图抱起儿子的时候,亚历克斯就会咧着嘴哇哇大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让郝斯特和凯瑟琳非常无可奈何。
晚上,当孩子们都进入梦乡的时候,凯瑟琳看着穿着睡衣的郝斯特一阵阵的心疼。那睡衣原本非常合体,现在两条裤腿空空荡荡的,可见郝斯特在被拘留的日子中非常不好过。
“他们是不是都不给你饭吃?”凯瑟琳轻轻抚摸着郝斯特的胳膊,他的胳膊快和她一般粗细了。
“也不是,只是难以下咽。”郝斯特凝视着已经分别了一年的妻子,她是他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支撑自己的最大信念。
“你受苦了……”凯瑟琳的眼圈红了,她可怜巴巴地看着郝斯特。郝斯特将她搂进了怀中。
“这次多亏了派普和奥利维亚。”凯瑟琳说道。她对派普和奥利维亚感激不已。
“我想也是他们。”郝斯特说道,“有机会要好好感谢他们。”
“不过……”凯瑟琳欲言又止。
“怎么?”
“恐怕给鲍里斯伯爵夫人添了不少麻烦。”凯瑟琳说道。9月初的时候,她听说夏洛特因为“行为不检”而被愤怒的婆婆赶出了家门。还扬言说将不承认她和鲍里斯伯爵的婚姻。郁闷的夏洛特只得住到了酒店里,每天和太太们诉说自己是如何的无辜。可是谁叫她当年迷恋郝斯特的事情人尽皆知呢?太太们根本不相信她的无辜。夏洛特吃了暗亏,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郝斯特不解地问道。
“嗯……你还是去问派普吧。”凯瑟琳皱了皱鼻子,“我现在是个怨妇,你是个不忠的丈夫。”
郝斯特皱了皱眉头,他大概明白了派普的思路。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他这个弟弟从小就不按常理出牌,经常用一些常人想不到的方式解决问题,不过每次都能达到出乎意料的效果。他决定有时间好好问问派普这一次到底安排了些什么。
“郝斯特。”凯瑟琳说道,“你是不是很快又要去前线了?”
“我不知道。我需要等待部队的召唤。”郝斯特苦笑道,“不知道豪赛尔将军还愿不愿意看到我。”
“我觉得他很喜欢你,他替你求了很多次情。”
“我们不想那么多了,总之我能洗脱罪名,和你们团聚,就是最好的结果。”
“郝斯特,如果……”凯瑟琳想了想,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如果我不能在军中任职了,我们就去沐瑙。”
凯瑟琳开心地笑了,她眯着弯弯的笑眼注视着郝斯特,然后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从很久以前,凯瑟琳就厌倦了柏林的生活,她越来越不喜欢这座她曾经无限想往的城市。战争让这里的人们变得疯狂,让原本生机勃勃的城市被荼毒。特别是郝斯特出事之后,她更加想远离这一切。一家人在宁静安详的沐瑙过着幸福愉悦的生活。她从心底里不愿郝斯特再回军中,也许这一次正是个合适的契机。
“凯特……”温热的气息在耳边缠绕,凯瑟琳很快便陷入了郝斯特久违的热情中。
Chapter 225 一夕春梦(上)
早在8月初的时候,鲁道夫·冯·里宾特洛甫就因为患了黄疸病而不得不回到后方休养。他在诺曼底战区取得的战绩使他获得了一枚金质德意志十字奖章。和一枚坦克突击章。他的父亲约阿希姆·冯·里宾特洛甫一面担心着儿子在前线的安危,一面也为他能获得这样的成就而欣慰和自豪。
在战区,黄疸病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只要按时服药,慢慢调理就可以恢复健康。到了10月份,鲁道夫的病基本上已经治愈了。只是,有一件事令他极度苦恼,也令他的家人非常苦恼——他对脱氧麻黄碱上瘾了。
脱氧麻黄碱是冰毒的主要成分,在现代属于绝对违禁药品,不过在第三帝国却是被允许的。事实上,几乎每一位士兵的军需包里都会存在这种药品。脱氧麻黄碱本质上是一种兴奋剂,能让人产生兴奋感,长时间无疲劳感,吃多了几天几夜不睡觉都不是问题。大量的服用还能让人产生幻觉和性冲动。为了战争需要,前线的很多军人都在服食它。斯大林格勒战役中,党卫军的某支部队原本被苏联人围困,在全员服用了脱氧麻黄碱之后,一个个犹如打了鸡血般亢奋,一鼓作气突出包围圈,还把苏联人都杀死了。这种药的奇特作用很令军人们心仪,但最大的问题是——成瘾。一旦长期服用或控制不好剂量,就会对它上瘾,而且很难戒掉。
诺曼底战役中,德国人被盟军疯狂围攻,战势极为惨烈。在战斗最艰苦的那段时间,鲁道夫和他的部下们为了保持高度的注意力和清醒的头脑,也在服用脱氧麻黄碱。在部队最狼狈的时候,鲁道夫负了伤。当时的医护条件已经非常差了,为了镇痛,他服用了超量的脱氧麻黄碱。之后,他不幸的上瘾了。
当鲁道夫回家养病的时候,他的父亲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以有害健康为由,强烈建议鲁道夫趁这个机会戒掉脱氧麻黄碱。鲁道夫也凭着自己坚强的毅力,开始了艰难的“戒毒”。但是脱氧麻黄碱的效力大大超过了鲁道夫的想象,一直到他的黄疸病好了,他的药瘾也没有完全戒掉。
一开始,当药瘾犯了时,鲁道夫想靠意志力不去服用脱氧麻黄碱。但是过程极为痛苦。他的母亲亨克尔心疼儿子,建议他先减少用量,然后慢慢戒掉。鲁道夫照做了,但是见效很慢,但总算是在逐渐减轻药瘾。痛苦的“戒毒”过程让鲁道夫决定再回到前线时,如非必要,坚决不再吃这个东西了。
一个秋风飒飒的晚上,鲁道夫回家探望父母。一进门就看见母亲铁青着脸,一副怒气冲冲的神色。父亲坐在沙发上抽烟,脸上也是阴云密布。不用猜也知道,他们一定又吵架了。
“妈妈,发生什么事了?”鲁道夫低声问道。
“还不是因为那个小贱人!”亨克尔咬牙切齿地说道,回头恶狠狠地瞪了老里宾特洛甫一眼。
鲁道夫又一次不用猜就想到了,母亲口中的“小贱人”除了米莎别无他人选。除了米莎,父亲身边还没有那个情人能让母亲如此耿耿于怀却又动不得的。
鲁道夫心中一阵郁结。自从他出院之后,去找过米莎好几次,可是无一例外地扑了个空。米莎总是神出鬼没,鲁道夫根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在家。他很清楚,他和米莎不可能有未来,可他就是忍不住对她的神往。塔佳的死给了他很大的触动,他不想让自己在活着的时候留有遗憾。他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希望能有机会多看米莎几眼,让她的模样在自己心底的烙印再深刻一些。即便有一天他阵亡了,也要把她迷人的笑脸带到瓦哈拉去。
“妈妈,别再为这个吵架了。父亲根本不可能和斯皮尔曼小姐断了关系。您早就明白这一点了,不是吗?”鲁道夫低声恳求道。
“我想起那个荡妇,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扒了她的皮。”亨克尔的声音陡然高了八度。老里宾特洛甫烦躁不已,他一下子把烟头狠狠摁进了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猛地站了起来,一脸怒容地看着妻子。
“你有完没完?”老里宾特洛甫大声说道。
“你这个该死的老流氓!”亨克尔暴怒了起来,她冲上前去,拾起桌上的烟灰缸就要往老里宾特洛甫的脑袋上砸去。
“妈妈,快住手!”鲁道夫一把拦住了母亲的胳膊,随即迅速夺下了烟灰缸。一片烟灰散落在三个人的头上和羊毛地毯上,不过这会儿根本没人计较这个。
楼梯上传来了一阵响动,乌苏拉和阿道夫站在二楼怯怯地看着大厅里的这一幕。今年刚满四岁的小弟弟贝索特也跑了出来,身后跟着诚惶诚恐地奶妈。
“你们能不能别闹了!”鲁道夫快被烦死了,他破天荒地在父母面前大喊大叫了起来,“你们有没有一点长辈的自觉?让孩子们看到这个样子的你们,难道不觉得难为情吗?”
“鲁道夫,你敢训斥我?”亨克尔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的大儿子。每个父母都是偏心的,亨克尔也不例外。她一向偏宠鲁道夫,没想到今天他居然当众对她大吼。
“我很抱歉,对不起。”鲁道夫颓然地说道,他的无明业火在母亲的逼视下马上被熄灭了。他居然对长辈不敬,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鲁道夫,回你自己的家去!”老里宾特洛甫挥手说道。他并没有计较儿子刚才的行为,但他认为鲁道夫最好远离“家庭战场”。
“爸爸,对不起。”鲁道夫愧疚地说道。一想到米莎,他又心烦意乱了起来。
“没关系,快走吧。”老里宾特洛甫说道。
“哼,你也知道廉耻。”亨克尔嘟囔了一句。她抬头看了看几个被吓到的孩子,换上了一副慈爱地笑脸,上楼安抚他们去了。
“爸爸,我先走了,我改天再来看您。”鲁道夫蹭了蹭脸上的烟灰,垂头丧气地说道。老里宾特洛甫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鲁道夫并没有直接回家,郁结于心的他找到了一间酒吧狂饮了几杯。一直到后半夜,半醉半醒的鲁道夫才从酒吧里走出来,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家。
回到家后,烦躁不已的鲁道夫准备再喝上两杯,却无意中看到了被他扔在桌子底下的脱氧麻黄碱。他赌气似的把它捡了起来,像是怀着深仇大恨般把它吞了下去。没过一会儿,药效发作了。
Chapter 226 一夕春梦(下)
那天夜里,鲁道夫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见到了朝思暮想、魂系梦牵的米莎。他不顾一切地紧紧抱住了她,忘情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和嘴唇。生平第一次,这么想去抓住一样东西。生平第一次,这样罔顾理智的想去争取一个人。在梦中,他和米莎的身体紧紧地结合在一起,他灼烫的躯体将她压制在身下,犹如蓄意的征服,存心的掠取。指尖传来柔软细腻的触感,米莎线条柔美的背脊从他的掌心划过,他不顾一切地汲取着她口中的芬芳,就像是一场暴风雨一般,肆虐天地,带着毁灭一切的黑暗之气。他仿佛漫无目的地游走于时间的荒洪,任自身一点点下沉,落于河床的最深处。巅峰是潮水般一浪浪倾泻而来地灼热,在涌动的浪尖他和她都不由自主地轻颤了身体。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将头轻轻贴在米莎的胸前。然后,梦境的大幕缓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