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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动引起了此起彼伏的口哨声。梁紫苏用杀人的眼光扫向四周,大家皆装作若无其事。汉斯·菲利普突然冒了一句:“脾气越来越坏了,以后可怎么办啊。”惹得一阵哄堂大笑。梁紫苏又羞又气的跺了跺脚,谁知施特雷洛一反常态的说了一句:“所以她就由我来看管吧。”气得梁紫苏掐死他的心都有。
凯瑟琳很快就从信中得知梁紫苏和施特雷洛恋爱的消息,她由衷地为好朋友高兴。柏林已逐渐进入深冬了,凯瑟琳一个人呆在空空如也的房间里,突然间感到了一丝寒冷。她看到奥利维亚和派普的心心相印,想着梁紫苏和施特雷洛这一对欢喜冤家的情投意合,又想起了郝斯特曾经对玛蒂娜的用情至深,再想到自己对温舍多年无果的暗恋。心中有一个萌芽逐渐要破土而出了。
注:弗莱堡当地有个广为流传的说法,凡是去弗莱堡的单身汉,如果不小心踩到水里,就会交到好运,在这里找到爱情。
Chapter 40 难堪
11月末的时候,派普正式成为了希姆莱的第一副官。看到派普依旧受到希姆莱的器重,奥利维亚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她一直都在暗暗担心自己和派普的结合会影响他的前途,现在看起来,情况还算乐观。
圣诞节前的一个礼拜,在希特勒的建议下,由希姆莱亲自操办,于总理府的宴会厅举办了一次小型晚宴。重要内阁成员悉数到场。派普作为希姆莱的亲信自然也有份参加,他带着精心打扮过的奥利维亚准时出席了晚宴。
这是奥利维亚第一次以“派普夫人”的头衔在正式场合亮相。心里颇有些紧张。和派普结婚只有短短的几个月,对奥利维亚来说,就像第二次投胎。奥利维亚要学会自己独立承担很多事物,她必须要保证忙碌在外的派普不为家中的琐事分神。同时,她还要努力融入派普的圈子。从小到大,除了派普,她都没有和任何政界或军界人士接触过,她并不善于和这类人打交道,她希望派普身边的人能够接受自己,并喜欢自己。为此,她在前一天晚上做了很多功课,希望自己看起来形容更加端庄,举止更加得体。
按照希特勒的意思,晚宴并不奢华,但细节非常考究。第三帝国的核心人物齐聚一堂,他们或高谈阔论,或窃窃私语,谈话的内容不外乎元首是如何的英明,波兰战役是如何的成功,帝国的未来是如何的美好。奥利维亚听着这些虚无缥缈的言论,突然觉得有些厌烦。这里的人都戴着面具生活,奥利维亚很想知道,他们究竟还记不记得自己原来的模样。
希特勒照例做了一个简短的演讲,他肯定了在场所有人士为帝国做出的贡献,大肆赞扬了帝国军队的横扫千军之势,并再次勾画了他宏伟的帝国蓝图。讲话完毕,宴会厅的掌声此起彼伏,快要把吊灯都震下来了。奥利维亚混在人群里,被动的跟着众人一起鼓掌。看着身边因帝国的胜利而激动的丈夫,突然间感到他有些陌生。奥利维亚很想知道他穷极一生追逐的目标到底是什么,他又愿意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几年后,这个问题有了答案,但对于奥利维亚来说,这个答案未免太过残酷,残酷到她需要赔上后半生的幸福来推翻重解。
希特勒讲完话便在护卫队的陪同下离开了。来宾们开始享用精美的餐点。派普被希姆莱叫走了,剩下了奥利维亚一个人。她给自己倒了一点柠檬水。这里的人对她来说大多很陌生,她认得出其中一些人参加过她的婚礼,但实际也和他们说不上话,和他们找到共同的话题对奥利维亚来说很有难度。她找了个相对僻静的角落,静静的喝着杯子里的饮料。
“这是派普夫人吧?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虽然奥利维亚尽量呆在了偏僻的地方,但还是有人发现了她。
来者是一位40岁上下,浑身珠光宝气的贵妇。奥利维亚记得她是海德里希的夫人,丽娜·海德里希。与她一同出现的还有两位女士,一个脸上的妆容夸张的让奥利维亚觉得她刚刚从戏台上下来,另一位稍显正常,但眼神中充满了不善。奥利维亚敏感的察觉到这三人是有目的而来。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向三位夫人行了礼。
“听说您还在上大学?”丽娜·海德里希率先发问。
“是的。不过我明年就要毕业了。”奥利维亚说道。
“上大学有什么用?读那么多书有什么意义?赶紧为帝国孕育优秀的下一代才是正经!”妆容夸张的贵妇嗓门更加夸张,她毫不掩饰对奥利维亚“上大学”这件事的鄙薄之情。
“我记得派普先生是6月份结婚的吧?到现在了还没有消息,啧啧,真是……”眼神不善的贵妇语言更加不善。
奥利维亚面对连珠炮般的质疑有些发懵,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看着三位妇人挑剔的眼神,心中期盼着派普能赶快回来找到她,带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奥利维亚,我可以这样叫你吧?”丽娜·海德里希走上前来,状作亲密地挽住了奥利维亚的手臂,说出的话却不甚亲密,“我听说你的父亲是个自由派人士,很多想法自然和我们不一样,你从小被耳濡目染,恐怕和你父亲是一样的。不过我奉劝你,既然嫁给了派普先生,就要改变原来的想法,多为他考虑。多为帝国的未来考虑。”
“可不是嘛!”夸张的嗓门又开始发威了,“作为帝国军人的妻子,就应该恪守自己的本分。生儿育女是最基本的,和丈夫保持统一立场是更重要的。甚至还要做好随时为帝国牺牲的准备。”
“今天的宾客恐怕没几个你认识的吧?和他们也说不上话吧?”不善的眼神继续下一波的攻势,“这可不行。你看看这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八面玲珑,手腕了得;哪个不是丈夫的得力助手?虽然派普先生现在只是个中尉,但希姆莱先生器重他,元首也很欣赏他,将来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你可不能拖他的后腿啊!”
“我听说希姆莱先生好像不是很喜欢你啊?”夸张的妆容脸上的粉都快要掉下来了,她适时的抛出了一颗炸弹。
“这可麻烦了……”不善的眼神里又多了点轻蔑。
“不过,派普先生喜欢她。”丽娜·海德里希面向同伴,看起来像是在解释,“听说是一见钟情。”
“年轻人,就是冲动。”夸张的妆容又夸张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早晚有一天会后悔。”
“看,那不是席格德!”丽娜·海德里希指着宴会厅的某个方向说道。
奥利维亚听到“席格德”这个名字,心中紧了一下。她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她顺着丽娜·海德里希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位身材高挑的金发女子正在说着什么,而听她说话的人是自己的丈夫。派普听着听着,开始大笑了起来,这笑容在奥利维亚看来是那样的刺眼。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急促了。
“多么般配的一对儿啊。”夸张的嗓门又开始感慨了。
“很抱歉,夫人们,我需要去补个妆。”奥利维亚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宴会厅。她甚至不敢再看向派普和席格德的方向。
看着奥利维亚离开,三个女人互相交换了一下别有用心的眼神,似乎很满意这一席话所达到的效果。
奥利维亚逃也似的离开了宴会厅,冲进了洗手间。刚才那三个女人一唱一和的表演对她来说简直是痛苦的折磨,她们仿佛知道她心中最介意最忌惮的事情,句句现实,句句切中要害。奥利维亚自认没有得罪过她们任何一人,却招来了此番羞辱。比羞辱更令她难受的,是派普和席格德相处融洽的样子。奥利维亚想到当初病重的自己,似乎下一秒就要死去。她回忆起了那段日子,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再一次涌上了心头。奥利维亚看着镜子中眼神涣散的自己,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我和约亨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不管别人说什么,我一定要坚持下去,我一定能坚持下去。奥利维亚拼命的对自己说,拼命的鼓励自己。
过了一会儿,她感到好一点了。重新整理了一下妆容,缓步走了出去。她不想再回那个令她难堪的宴会厅,走到了外面的阳台。她没想到的是,有人比她先到。
“温舍先生?”奥利维亚很意外在这里看到温舍。她注意到他脚边散落的烟头,看来是在这里站了有一阵了。
“奥利维亚?”温舍同样很意外。
“我今天没有看到蒂洛。”奥利维亚说道。她在晚宴刚开始的时候就搜寻过了,蒂洛没有出现令她有些失望。
“她病了。”温舍淡淡的说。
“严重么?”奥利维亚问道。一阵冷风吹过,把奥利维亚单薄的礼服吹透了,她抱起了肩,后悔刚才应该披件大衣出来。
温舍很自然的将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奥利维亚的身上。
“谢谢。”奥利维亚有些不好意思。
“她有些感冒,不太严重。”温舍重又点燃了一支烟,“奥利维亚,过了圣诞节我就要去法国出差了。”
奥利维亚抬头看着温舍,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可能很久不能回国。帮我照顾蒂洛。”温舍继续说道,“她情绪不好。”
“让她情绪好起来的办法很简单,就是你不再见米莎。”奥利维亚不能自控的说了一句,说完她便有些后悔了。她看到温舍的眼里有一些说不清的情绪在涌动。
“外面凉,回去吧。派普会找你的。”温舍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奥利维亚在说什么,率先迈开了脚步。
奥利维亚觉得自己永远也看不透温舍。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在走廊里走着,迎面碰上了一脸焦急的派普。
“丽薇!”派普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你去哪儿了?我到处找你。”
奥利维亚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满腹的委屈堆在心头,可现在面对派普,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恐怕是受了些委屈。你应该照顾好她。”温舍说道。
派普这才注意到奥利维亚憋屈的神色,他还注意到她身上披着温舍的外套。这令他有些生气。
奥利维亚看到派普的表情不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赶忙把外套脱下来还给温舍,并客气的向他道谢。温舍冲她笑了笑便离开了。派普带着奥利维亚回到了宴会厅,自此之后,他对她一直板着脸。奥利维亚想起刚才他对席格德的开怀大笑,心中的痛楚和委屈更强烈了。
Chapter 41 释怀
直到宴会结束,派普和奥利维亚回到家里的时候。派普还是一副不甚高兴的样子。奥利维亚怯怯的拽了拽他的衣角,却被他轻轻挣脱了。
“丽薇,你不该乱跑。”派普这样说道。
“对不起。”奥利维亚低声说,“我下次会注意的。”
“你应该多和那些人接触接触。这对你没坏处。”派普继续说道。
“我知道了。对不起。”奥利维亚的声音更小了。她想起了丽娜·海德里希,想起了她和她的朋友那些羞辱她的话,她的眼圈红了。她迅速别过头去,不想让派普看到。
派普并没有注意到奥利维亚的异常。两个人默默的忙着自己的事,直到就寝,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奥利维亚满腹委屈无处诉说,一直辗转反侧到深夜。这种压抑的情绪令她痛苦不堪。她无法再继续忍受下去。她缓慢地坐了起来,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浴室。她望着镜子里那个满面愁容的少妇,曾几何时,那个拥有着简单快乐的天真少女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约亨,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乱跑的。”奥利维亚对着镜子小声说道。她自小时候起,就不是个善于言辞的女孩,每当受了委屈,又憋在心里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