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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陛下怎么啦?脸色好像有点不太好!怕是从吃酒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过吧?要不要安排几个人送大王回去?”晚妤说着便喊彩明道:“彩明,安排几个人送齐王回去休息,天气本身就不太好,可别累出什么痨病来!”
“是!”彩明领命出去,不一会儿有几个人进来请齐王出去,齐王再赖着反而有点不体面了,临走前他对晚妤嘱咐道:“你既然是我未婚妻,那么你就应该心中有我,帮着他人说话就是断自己的后路,这些你心里可要有个谱!”
“当然向着你,我不向着你还能向着谁呢?”晚妤回答。
齐王被几个侍卫送了出去,屋里刹那间变得格外安静,晚妤的手把被面上抓起一团皱,刚才她是焦急的,她用尽全身的战术把刚才的场面给应付过去了,这一步步回看走得好艰辛,她感到自己的心都有点倦了,若是可以,她真的希望此生能够隐居起来,再也不用这样尔虞我诈,阴奉阳违,她这颗摇摆的心可以寻求到这样的安宁吗?
“公主,你没事吧!”发觉晚妤的沉思,诗情关切问。
“把我的那张图纸拿来!”晚妤面无表情说。
“什么纸?”
“就是我上午那件衣服袖子里的,长方形的?上面有图纹!”
“没有哇,奴婢更衣并没看见!”
“什么?那我的那张图纸哪去了?难道落入喝酒的亭子里去了?”晚妤思绪飘渺,有点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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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晚妤不知道那图纸是被素妍捡去了,那日南园赏梅,素妍带着个丫鬟本想去凑热闹的,由于如意找她描花样子,所以去的晚一些,等她去时,正好看见公子轸拉着晚妤往外跑的背影,那晚妤脚步似乎极度不稳,走路来袖子摇来摆去,可巧图纸就这样掉出来了,一阵风吹来,那图纸飘飘落在素妍脚下,素妍捡起掸去灰尘,不解何意,就随便塞入袖子里去了,她的脚步继续进梅园,谁知梅园里死尸遍地,楚王、齐王等人在现场寻找线索,场面十分恐怖,素妍用手压着心口,忙叫丫鬟回去。
回来之后,素妍茶不思饭不想,每回想起公子轸牵晚妤逃跑的场景时,她就暗暗嫉妒吃醋,公子轸若能这样牵着她离开楚宫多好?为什么他要把她丢在这豺狼卧虎之地?难道她就活该服侍一个年已半百的楚王?她青春、她美貌、她拥有所有人的仰慕的金钱权贵,可是只有她知道她并不快乐,世人都追求富贵荣华,谁又能懂得平平淡淡才是真?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奈何桥上待,凭君共携手。
多么浪漫的画面,而她今生却注定无缘,她是不甘心的,她时时刻刻都在挣脱着命运的束缚,然而她终究不能改变什么,在她的世界里,她唯一希望就是公子轸有朝一日带她远走高飞,可是她到底等来了什么呢?她不知道。
素妍坐在窗前独自伤感,柔儿将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娘娘的心奴婢明白,可奴婢不希望娘娘再这样伤感下去,过去的终归是过去的,凡事但凡宽慰些,病就不会那么一日大似一日了,你总是放不下心,到头来伤得又是谁呢?”
素妍忧郁道:“你不会明白我的心情的,我把整个心都交给了他,而他却宁愿牵着别人而不愿牵着我,我们拥有四五年的感情,为什么此时会薄如蚕翼,如果这就是他对我爱,如果爱就是不管不问,那当初为何要相遇?为何要相爱?”
“娘娘只看其一,不看其二,或许三公子真的只是单纯的携晚妤离开危险,并无其他的呢?若是那样,娘娘岂不是误会了他?”柔儿回答:“要奴婢说,三公子与晚妤公主喜结良缘并不可能,一来他们是名义上的兄妹,二来晚妤公主已经与齐王有姻,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
一语惊醒梦中人,素妍连忙抹泪而笑:“是啊,我只顾着吃醋,却忘记这些了,你说的对,他们根本不可能,是我太过于多心,我要去见见三公子,然后要那图纸还给他!”
“这才是个明理的!”
素妍低眉含笑,忽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
晚间素妍去传公子轸,又怕公子轸不来,由不得说楚王设宴有请了,地点是‘唐风亭’,公子轸闻讯匆匆赶来,亭子里一片昏暗冷清,两盏灯笼在风中不停的摇摇晃晃,他眉一横,立刻将剑横在那前来禀告的小厮脖上:“不是说这边设宴么,怎么会如此冷清?说!是谁让你传的假情报?不说我杀了你!”
“是我!”廊柱后面,素妍一袭白衣从暗处走了出来,发髻蓬松,翦眸如水,清丽如出水芙蓉。
公子轸放下警惕心,收回了自己手里的宝剑,背过身问:“你找我干什么?”
素妍走到公子轸面前,眉目含愁说:“不干什么,就是想看看你!”
闻言,公子轸眉头一皱,转身要走。
“难道你不想见我吗?”素妍追问。
公子轸顿步道:“你这样冒失约我前来,别人若是发现了怎么办?宫里人多口杂,万一传到父王耳朵里,你们都会没命的,为了我们彼此的安宁,我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轸哥哥,你不要走!”素妍从后面抱住他,凄凄楚楚说:“不要丢下我,我一个人害怕,现在诺大的皇宫很多人都在排挤我,陛下虽是有心袒护,但怎能敌得过外人的挑拨离间?万一陛下哪天失意,我就真的没命了,求你带我远走高飞吧,咱们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公子轸痛楚闭上眼睛:“放手吧!姨娘!”
“你叫我什么?”
“姨娘!”公子轸重复。
素妍思绪迷茫,手不听使唤的从他的腰上缓缓划了下来,她的泪水从腮边划落:“原来你终还是在乎我的不忠,我一直以为我们的爱可以惊天地泣鬼神,原来竟是我错了!”声音变得很虚无,她的思绪更加迷茫了。
“这个根本就是两回事!刚才我是在生气,气你这么大个人连最基本的保护意识都没有,我离你虽不远,然只能帮你缓解一些小的麻烦,如果你有一天犯了大错,凭我现在的处境,我根本就救不了你,你这是再让我为你悬心,你知不知道?”
原来他还是关心她的,素妍有点受宠若惊,进而心也软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一着急就什么都顾不得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从今以后我改了,我再也不会象今天这样莽撞了!可以吗?可以吗?”
公子轸不置可否,而是旋身擦去素妍脸上的泪水道:“好了,不要再哭了,赶快回去吧,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理我的!”素妍破涕为笑,笑着笑着,象想起什么似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图纸递给他:“你猜猜这是什么?”
“你画的人物画!”
“不对!”素妍笑着摇了摇头,递给他道:“打开看看你就知道了!”
公子轸一怔,立刻接过打开,他的脸照着纸张,接着整个眉峰都攒了起来。
“怎么啦?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发觉他的变化,素妍不解。
公子轸表情僵持几秒钟,忽然扯嘴一笑,抖着手里的纸说:“我说是什么呢?原来是一张白纸,妍儿,你真是太逗了!”
“什么?”素妍夺过公子轸手里的纸张,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奇怪,怎么图案忽然间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更衣的时候丫鬟弄错了?不对呀,临走时我明明还检查了一遍,怎么会忽然之间什么都没有了?谁把图纸被人掉包了?谁能那么大的能耐?”
闻言,公子轸脸色微变,因为她的话与他的图纸不谋而合,难道晚妤丢了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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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素妍这张图纸出门时被酒叶给掉包了,这个酒叶未进宫之前当过扒手,做事眼明手快,她只要从人前一过,就能神不知鬼不觉把当事人的钱袋给蹭走,楚王后就是看中她的不凡才御用了她,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个酒叶虽然能干,但办事却是个粗心的主,她扒到了图纸后,也不问问来龙去脉,就急让赖嬷嬷献给王后邀功,赖嬷嬷依次献上,楚王后接过图纸看来看去,非常不解:“这图纸到底是什么意思?横看竖看画的很象楚宫,妍妃到底想干什么?”
赖嬷嬷低头:“老奴也不清楚,老奴起初以为酒叶传来的是信笺,谁知竟然是图纸,妍妃对三公子私传‘楚宫图’,看来是想暗指些什么!”
“能会暗指什么呢?一个是妃子,一个是公子……”
“单单从表面上估计是看不出什么来,娘娘何不往深处想一想?”赖嬷嬷提示:“妍妃的父亲是当朝武将军,据说他父亲与陵侯爷走得近,这个陵侯爷一直都想图谋篡位,陛下也是心知肚明,您说陵侯爷与孟将军会不会已经联手了,妍妃娘娘为妃是不是也是事先策划好的?要不然那么多女子,为什么陛下偏偏临幸的是她?而且还在露天处,这与陛下一贯风格不和,除非……除非有人给陛下下了药!”
“有理,这事本宫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是他们藏得太深了,他们以为他们能够瞒天过海,却不知道这张图纸把他们都给出卖了!”赖嬷嬷说道:“最令老奴意外的是三公子居然也在里面,看来他们早就打通了,他们三个变成了一伙,三公子就是造反之人,妍妃给三公子传图纸就可以解释了!”
“若是轸儿真的要造反,那这事儿就不简单了!”楚王后悠长叹道。
☆、第二十三章 公子之愚
——将军府
赵威廉捧着那日晚妤整理的盒子;几度陷入痛苦的深渊,两天了;从晚妤那回来到现在已经两天了;在这两天里他无时无刻不思念她,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她的笑,她的媚;她的淡雅;不禁满腹惆怅;他该怎么办?自己这是真要杀她吗?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今天的样子?为什么?
“威廉;在我手底下做事就要快、准、狠,切勿犹豫不绝,杀了她你才能够获得生存的机会!”一个苍老高扬的声音从窗户外边传进来,赵威廉抬眼望去,只见文中天手里提着鸟悠闲一笑,闪身过去。
赵威廉知道这是舅舅的‘游魂*’作祟,即舅舅的魂魄可以随意穿梭走动,就象光一样快捷,却不能够随意伤人,这是舅舅近来新练制的传达方式,为的就是防止别人的背叛,赵威廉心里有点失落,但依旧满怀底气道:“放心吧,舅舅,侄儿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很好,记住你的任务!”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接着一下子消失了。
赵威廉拉回目光,起身从匣子里捞出一把梅花匕首,五天时间,在这五天时间里他必须要杀死晚妤,只有杀死晚妤他们才能生存下去,他赵威廉不怕杀人,怕就怕舅舅对他失望,舅舅对他有栽培之恩,他欠他的今生无力偿还,唯有拼了一颗忠心相报。
然忠心有之,心却死了,晚妤!那个如诗如画的女子,他怎么也不能承受他亲手结束她的事实,更无法想象匕首刺到她胸膛那一霎那的凄美与哀愁,如果这就是宿命,如果爱一个人要爱得那么痛苦,为什么当初要相识,为什么要相知,为什么要演绎出这场伤金悼玉的故事?
无人能告诉他为什么,就是所谓的‘天’也不能,也好,转身天涯,今晚他将趁着夜色结束她的世界,从此不再心怀牵挂。
晚上的月亮似乎残,洒下冷冷清辉,光秃秃的大树被寒风吹得‘呼呼’直响,摇曳弄影。腊月了,这么冷的夜路上行人相对较少,赵威廉在这片冷清中悄悄潜进了‘怡秋阁’,他想趁晚妤沉睡中终止这的一切,那样她就不会痛苦、伤心与害怕,他希望她死的安详,就像睡着了做梦一样,这是他的私心。
潜入闺阁,此时屋里一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