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们就跪着吧!一直跪着,不要起来!”晚妤并非同情心泛滥之辈,她知道那个齐王她惹不起,而公子轸就算死了也算在齐王头上,既然这些事与她无关,自己何必要管人家闲事,在宫里相处‘和气’很重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料晚妤才刚抬步,她的腿却被一个丫鬟抱住了,晚妤身子踉跄了一下,但依旧稳当的站着,低眉一看,那个抱腿的丫鬟眼神正毅然,声音正凄凉:“就算奴婢冒犯公主,就算公主此刻将奴婢处死,有些话奴婢还是要说,公主您不能如此自私,如果您还有一颗善心,如果你还念及一点旧情,那就请救救我们爷,奴婢原意用生命与您交换,只求大家与公子的平安!”
“谁让你们随便跪了?都退下,她想让就她走——”公子轸心里很沉重,他公子轸从小到大傲气如天,怎么能受得起丫鬟们毫无节操的去求一个人,他公子轸不会,他的丫鬟也不会,即便他病入膏盲。
一声令下,如号司令,那丫鬟立刻松了手。
“谢谢!”晚妤转身就走。
公子轸望着晚妤,心随着她的远去而变得愈加的沉重起来,一直觉得她淡雅脱俗,如今看来她与宫里的一般人也没什么区别,她根本就是虚有其表,他被她的外表给骗了,想到这里,只觉得胸口一直揪痛,然后愈发的烈,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啊’的一声倒在地上了,此时他的脸泛的火红,一些流光物体在他额上烁动,就像夏日里水波映在石头上的粼光一样,众人惊呆,纷纷跑上去扶人:“公子爷!你怎么啦?你醒醒呀!”。
晚妤微怔,猛一回眸,只见一群丫鬟围着公子轸哭泣,场面气氛十分仓促,晚妤上去问:“公子轸,你现在怎么样?”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还问我这些作什么?我……我……”公子轸翕动着唇,话还没说完,体内又是一阵热波,他再次滚到地上去了。
晚妤抚上他的额头,一阵滚烫的温热由掌心延来,她的脑子有点乱,方想起昨日刘太医的话,那太医说,公子轸毒发作时体热会逐渐升高,直至经脉破裂而死,而现在,他真的发作了,情况是那么的危急。
一旁的丫鬟跪地哭泣,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们或许被吓到了。
晚妤的脑子乱乱的,一边是置之不理,一边是动了恻隐之心,两者在脑子里不停的轮换,分不清谁是谁非,忽然一阵灵光闪过,心定了,她觉得她应该救他,毕竟两人相识很久了,与公与私,她也不能太过绝情,想到这里,她反而平静了,忙对丫鬟道:“先不要哭泣,抓紧时间帮他扶到屋里去,人分成三批,第一批扶人,第二批打水,记得要用冷水,第三批去刘太医那边抓点药,动作都快一点!迟了你们公子就有危险了!”
丫鬟们不敢怠慢,纷纷按晚妤的指示办事。
然而人也扶了,药也吃了,冷水也敷了,公子轸的毒并见缓和些,反而更加的烈了,几个丫鬟跪在旁边暗暗的哭泣,因为公子轸死了,他们都是要陪葬的,一个府邸几百号人,人头落地,这将是一个凄惨悲壮的场面。
晚妤意识到救公子轸是当务之急,救奴才婢女是当务之急,只有救活了公子轸,所有的困难才能迎刃而解,然而解药在齐王手里,他会施舍给她吗?她没有把握,一点都没有,即便如此,她也想去试试,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去争取,她整了整衣服,对丫鬟们说:“你们好好照顾三公子,我现在出去一趟!”
“现在爷正在病危,公主这是要去哪里?”丫鬟不舍极了,公主走了,万一她们出现状况怎么办。
“我去寻找解药!一会就回来!”晚妤出门去。
“晚妤————”公子轸忍着疼痛,忽然喊她的名字,晚妤顿步,公子轸说:“不要去,不要去找齐王,那个齐王阴险狡诈,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下这个毒是存心要引我上当,想通过我的手灭掉大楚啊!他会拖延时间的,我敢肯定!”
“如果他就是单纯的想处死你呢?你该怎么办?”
“那只能算我此命该绝!我无怨!”
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落,晚妤用手擦干,迅速走出去。是呀,公子轸说的没错,齐王阴险狡诈,此去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回来,政治远远比后宫里的女人们残忍的多,平生她不喜欢尔虞我诈,而现在却处处都有面对,不论怎样,她只能堵上一把了。
***************
齐王正坐在府里单独下棋,他一黑一白,手持双面棋子运筹于千里之局,过江走马,深不可测。这时有宦官带着晚妤进来,齐王目光斜睨着晚妤,嘴角勾起一道不可思议的笑:“是你?怎么不见三公子过来?他很忙吗?”
“三公子已经病倒了,正养病呢!”晚妤回答。
“哦?是吗?”齐王装作很意外,其实心里正得意呢,他倒要看看这个三公子还有没有能耐:“你今儿过来是替他传图纸来了?”
“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晚妤把概念尽量含糊化。
齐王这下兴致来了,放下棋子走到她的身边,向他伸了伸手,轻声:“图纸拿来我验验!”
“对不起,我没有!”
齐王的脸色顿时变了,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一脸轻薄:“没有图纸,你过来干什么?为王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你该不会是来献媚的吧?”眉目含情,邪恶袭来。
晚妤感觉羞辱万分,但依旧忍了:“我没有那个意思,请大王说话自重,我今儿来只是想取回解药,然后救我三哥!”
“心倒是挺善的,佩服,不过为王现在只要图纸!他想活命也得他自己亲自过来谈判吧,有些事情隐晦,跟你能说的清吗?”齐王公正无私。
“咱们谈个条件怎么样?”晚妤开口。
“条件?”齐王笑了一下:“好,说来听听!”
晚妤不慌不忙道:“既然大王没意见,那我就不忌讳了,您来楚国做客,却要毒死楚王的孩子,就这一点足以引祸上身,万一楚王知道爱子是你所杀,您可能连楚国都出不去,现在趁危急还未来临,咱们可以私聊一下,我送你一座金山,我保你清誉,你给我解药就三公子,如何?”
“钱?为王不缺钱!至于那个楚王,为王早就有了分寸,所以条件无效!”齐王很不在乎。
“你想怎么样?”
“你也是个明理的,世人都知道齐人从不做亏本的生意,你若有心,为王可以开出两个条件,你只需要完成其中的一个,为王即刻就把解药送你,你觉得怎样?”
“好,你说!”
齐王冷笑:“第一,你让三公子亲自过来见我,然后跪下赔礼道歉,第二,用你的清白跟为王换,为王要独拥佳人一夜!”
晚妤实在忍无可忍,转身就走。
齐王用手轻轻一拉,就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我的公主,你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你把这里当成什么了?流浪者的破庙?”
“放开我,瓜李天下,耳目众多,大王这样成何体统!”晚妤挣扎着站起身,整理头发。
“你觉得条件怎么样?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对不起,这个我需要考虑考虑!”晚妤不理会,意欲要走,谁知齐王忽然朝她身上点了下穴,晚妤防不胜防,就这样倒在了他的怀里,他横抱起她,并将她置于床上,然后一阵狂笑轻解她衣带。
“不,你说话不算话,你说过我有两条路可走的,现在我打算选择第一条,你不可以冒犯我!”晚妤挣扎着。
齐王哪里会管这些,三两下就解开她的腰带,往旁边一扔道:“那是为王起初的主意,现在为王想两全其美!政治上的人,你应该懂一些游戏规律,能得到两个就不丢弃之一,放在当下也是同理!”
“你是骗子,你世界上最大的骗子!你无耻!”晚妤想伸手捶他,但手却根本抬不起来。
齐王狂笑着,继续轻解她的衣服,晚妤无限委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就算你不顾我,你也要顾及你自己吧,让别人知道会说闲话的!”
“哦?是吗?”齐王将她的衣服往两边拨开,血红色的兜衣暴漏出来,齐王欺身而上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两个不管做什么都很正常,大不了我明日就把你娶走!横竖是我的人!”说着吻上她的唇,与她缠绵在了一起。
“不……”晚妤脑子懵了,难道她真的要去齐国和亲吗?她根本就不喜欢他啊,她想反抗,可她的手脚都不能动,只能任由他轻薄,她忍着屈辱,泪无声无息从眼角滑落,她真的好无助,简直到了绝望的地步了。
齐王吻着吻着,感觉嘴边一阵冰凉,一看,她居然流泪了,他被触动,用手擦去她的腮上泪痕,非常不解:“哭什么?你知不知道在齐国有多少女子对为王投怀送抱?为王临幸一个女子,那是这个女子十辈修来的福份,爹娘都是跟着沾光的!”
“你有这个思想,所以你才认为我来献媚的!”晚妤终于明白对方的心理,非常不屑一顾:“今天我冒着大不敬告诉你,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爱权贵,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那么贪婪,你以为我答应和亲是为了巴结你,是为了荣耀,我告诉你,错了,我完全是躲避越国的追杀,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感情与物质可言,你也不过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你若松手,我绝不纠缠!”
齐王被她的这番话震撼了,他一直都以为女子是个依附体,是为男人服务的,今见她发表言论,宏扬大气不弱七尺男儿,与一般的女子相差甚远,不禁对她刮目相看:“果然是个有骨气的,为王说了,你有些品质为王很佩服你,换位思考,大家都是为了利益,既然利益还存在,你认为我会取消婚约吗?”
“我可以看得出来,你根本也不喜欢我,既然不喜欢,那为何要来和亲?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对我很不公平?你争夺权力,为什么要让人家替你牺牲?除了我,还有齐楚两国的百姓,他们都是有父有母有家庭的人,眼巴巴的奉承,只是为了博取一个‘忠’字,请问人死了,这个虚名还有什么意义?你若是一代明君,就应该了解这些,百姓的疾苦与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间!”
“放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为王说话,就是男人也没有,你今儿是混大胆了!你信不信凭你这这几句,为王现在就能处死你?”齐王怒喝:“一个民族的兴旺主要依靠扩张来达到永存不朽,一介女流之辈,你又懂得几斤几两?国之大事历来反对女人持权,因为女人心软,犹豫,容易误事!”
“为什么不说怕女儿‘光辉’遮得男儿永无‘出天之日’,我转告大王一句,晚妤若是怕死就不会说这些了,既然说实话就得死,那大王就处死我好了,忠言者死了,您的面前就只剩下虚伪奉承之辈了,奉承之辈既然能够虚伪的奉承您,那就能够‘虚伪’的造反了,这期间的道理,大王您不会不清楚的!”
齐王被晚妤折服,冷笑一下:“真是有趣,为王欣赏冰雪聪明的女子!但聪明最好别被聪明误了!”前面一句冷笑,后面一句脸冷了。
晚妤淡然道:“大王是唯一一个这样夸张晚妤的,晚妤才疏学浅,不敢担当,若论才智,大王您才是最深藏不露的!”
齐王冷笑着正要说话,这时有个小宦官在帘子外面喊道:“大王,楚陛下邀您‘雨荷亭’赴宴!”
“知道了!马上就到!”齐王起身披上一件外套,回看晚妤躺着不动,他用手玩弄她额前的头发,半实际半开玩笑说:“你还是在这里等着吧,为王要出去一趟,晚上咱们再好好的亲热一番!”
“喂,你不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