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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般极少召见,想必今儿有什么要事吧!”
“没有!不过想跟你闲聊聊罢了!”楚王合上奏折,开始看她了:“晚妤啊,你来楚国也有些日子了,你觉得为王待你怎样?有没有刻薄待你?”
“没有,父王对小辈无微不至,大公无私!”为了大家和睦,晚妤捡好听的说了,然在她心里却有另外一个想法,这个楚王太尖锐了,总让人不自在。
“既然如此,那本王的话你也是听的?对吗?”
晚妤默认点头。
楚王开门见山道:“我希望你离轸儿远一点,从此别再理他!”
“为什么?难道三哥惹您不开心了吗?还是--”还是别的?
“没有,他近来表现很优秀!”楚王说道,发觉晚妤表情黯然,就道:“只是你们都大了,整天混在一起难免让人不自在!若是传出什么败坏风俗的事来不好!”
“这个有那么重要吗?”
“很重要!”楚王不忌讳,将上次的事情跟她谈了:“你没来之前,本王与轸儿谈了,他把你们之间的事坦白了,他说你们两厢情谊,早就不分彼此了,本王听了很奇怪,也许是本王疏忽,竟然从没注意过!”说到这里,楚王不免自嘲一番,为自己的疏忽而愧疚,愧疚过后是深深地疑问:“你怎么可以跟他在一起?你是本王的义女,你们是名义上的兄妹?你们这样公然交往,让本王脸面往哪里撂?”
晚妤这才明白进门时公子轸反常的表情,原来他摊牌了,天啊,他居然摊牌了,在他最春风得意的时候,她感动,真的好感动,她感动他的坦诚,感动他的不屑一顾,然而现在坦白不是好时机,这关系到他的未来。
“为什么不说话?”
“您让我说什么?旷世绝恋?真爱无敌?还是肺腑之言?我办不到,真的,我办不到像十妹那样没心没肺,呼吁爱歌,我只知道我中意他,我愿嫁他为妻!一生一世!”晚妤不喜欢□裸的表达自己的*,如果喜欢,嫁给他便是,说一大些情啊爱啊,有失体统不说,还会惹得陛下不开心。
“哼!嫁他,那越王怎么办?”
“改天我会慢慢告诉他,相信他会理解的,他若肯放手,我定然会重谢他的!”
楚王白了她一眼,冷哼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古来的规矩岂容你破坏?先不说你们不合适,就算你们合适又怎样?你凭什么认为自己配得上轸儿?轸儿可我本王的得力助手!轸儿的女人必须是他国和亲的正牌公主!你做得到吗?”
“是,我做不到,我永远都做不到,我的出生就预示着这一辈子也不可能成为正牌的公主,即便是现在,可是父王,你也曾年轻过,你也曾爱恋过,你应该能理解我现在的痛苦不是吗?爱情如此简单,何必那么复杂?我们相互有情,一个眉眼就知道对方的心思,这就够了,我们之间很纯粹,我也不求什么,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没有名分我也不在乎!”
“说什么不求名分,出了问题你担当得起吗?”
“我愿意忍受一切责罚!”
楚王是个重视规矩的人,一冷脸道:“晚了,你已经许配给了越王!过段日子就等着他来迎娶吧!”
“没有缓和的余地吗?”
“没有!”
楚王的话像冷冰一样敲在晚妤的心上,她彷徨道:“我懂了,我终于懂了,你这是想把我们分开,让我们永远都凑不到一起,是不是?你不在乎我的感受,你还不在乎轸的感受吗?他是您的孩子,你怎么忍心让他难过?你是他的父王啊,虎毒终究不食子,这是古来就有的话,你怎么可以,怎么忍心?”
“不要含凄带楚,越王你嫁定了,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这是本王最起码的底线!本王不可能为轸得罪越王!”
“我懂了!我懂了!我知道怎么办了!”晚妤流着泪,抬眼,只见公子轸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两人互看着,直到楚王看向他们,公子轸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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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妤眼神迷茫从‘蓬莱阁’出来,整个人宛如傀儡般,她心情严重忧郁,说不出什么原因,她有种错觉,明明身体在走动,却感到灵魂在飘荡,她想她是绝望了。
外面的天阴阴的,正如她心底的阴霾世界,她一步一步的走着,走到拐弯处,公子轸忽然从伸臂拦住了她,晚妤一顿,抬起睫毛看他,那一眼,盛满了太多的凄伤,仿佛几生几世没见了。
“告诉我,父王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冷漠的声音变得很低沉,还夹杂着落寞,这是之前所没有的,令人看着都心痛。
“我不知道!”晚妤不想理会他,想走。
公子轸冷漠抓起她的手:“什么叫‘不知道?这是在打发我吗?”
“没有,我只是有点累了!”
“晚妤!”公子轸有些受了打击,“虽然我很冷,但我不傻,你有事瞒着我,我怎么会看不出来?父王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说我们不合适?他又拿我们身份说事了对不对?告诉我,我去跟父王说理去!”
“既然你都听见了,何必再来问我?”
“我果然说对了!”公子轸一拉晚妤,说了声’走‘,道:“我们去找父王,然后求他替我们做主,他若不同意,这个宫从今以后不待便是,走!”
晚妤眉头一皱,将手一推:“不要在自作多情了,你凭什么去求情?我说过要嫁你吗?”
“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晚妤不知怎么说,索性让他死心说:“是,你说对了,你已经成了我的过去!咱们根本就不合适。”
“理由?”公子轸问。
“我喜欢上别人了!”
“谁?”
“越王!”
公子轸苦笑一声,像是听到笑话般:“怎么可能,你不是想杀他吗?怎么会喜欢他?”
“是,过去我是恨他,不过后来我发现他有呼风唤雨的权利,所以就慢慢喜欢上他了!这些是你不能给我的!”
“不可能,我不信,你不可能喜欢别人的!你说过愿意跟我一辈子,可现在丢下我一个算什么?”
“人是会变的,我也一样,以前那个晚妤已经死了,现在站在面前的是个只爱权利的女人,不错,我爱权利!你能给我吗?你给得起我吗?”
公子轸摇着头,完全不愿相信这一切,心被彻底揉碎了,他扶住疼痛胸口:“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我以为我心有灵犀,我以为我足够了解你,可我错了,我一点都不了解你,直到现在也一样,我好难过,我那么在乎你,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要不要把我的胸口划开,让你感受一下我的心脏到底还跳不跳?”
晚妤也很难过,但为了断绝后患,便装作漠不关心。
公子轸被她的冷漠所折服,也深深探身平静道:“我知道结果了,原来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知道最好,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晚妤走了,留下公子轸一个人远远看着她,直到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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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秋阁’里灯笼高挂,一片红红的,一群奴才婢女们出出进进,忙的不亦乐乎。
高台上,公子轸站在上面遥望着,天空下着瓢泼大雨,打湿了他的头发、眼睛、衣服,他手握栏杆,一动不动立在雨中,雨越下越大了,渐渐的看不清远处的风景,他不死心,依旧拼命的望着。这时小锯子打着伞走过来,劝道:“爷!回去吧,你这已经站了三个时辰了,大家都在到处找你呢!”
公子轸静静的站着不说话。
“爷!”小锯子又喊了一声,公子轸还是没有表情,小锯子自知他的心事,也听说晚妤与越王的婚事,就道:“主子,不是奴婢说话难听,晚公主既然已经许配人家,爷还是得看开点才是,这样作践自己实在不妥!晚公主定然也不想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话还没说完,立刻迎来公子轸一个犀利的眼神,小锯子无趣,只得低下了头,这时又有个小厮过来道:“三公子,您的信!”
公子轸满不在乎道:“放在书房桌上就好,拿在这里做什么?”以往不都是放在书房的吗?这会子怎么又不放了?
“这封比较特殊,据说是赵将军亲笔所写,还说一定要交到公子手上!”
公子轸接过了信件,轻轻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封血书,他立即一合,整个人脸色都变了道:“走,天牢一趟!快点!”
☆、第七十六章 宫乱天下
一轮明月;两处闲愁。
公子轸牢狱一趟,归来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沉默的时间多了,也不知是担心赵将军安危;还是担心别的,总之蛮悲哀的,另一边晚妤也好不到哪里去;自从上次分别,她常常凭窗叹息,一站就是一个下午。
怡秋阁近来热闹了,三天两头有人过来赏赐;正如他人口中所说,晚公主阔啦,要什么得什么,被越王像宝一样捧着,眷恋程度恨不得倾尽所有,然她对他实在不感兴趣,就连送来的礼物也无心去验,据说有人收拾桌子打碎几个,至于什么,她也懒得问,更懒得管。
又是个闲暇的午后,晚妤舞着团扇靠着栏杆边纳凉,忽见长廊处有人砸东西,声音响得刺耳,细看,那人好像是岳施的,她漫步上去,真是岳施,岳施在干什么呢?在砸笔,一下一下又一下。
“夫子,你在作什么?何苦来?好好的砸它作什么?”晚妤边说话边夺毛笔,已经迟了,笔被磕成两截,金属管不知崩向何处,毛发‘哗啦啦’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岳施愁眉苦脸,像是遭遇了重大的创伤:“都到头了,留这捞什子有什么意思?不如毁了干净!”
晚妤细致,颇善于查颜观色,她隐约看出了什么倪端,就道:“都知道你难过,可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相爷虽然不在了,你也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何必摔了你的命根子?”前几天,岳施刚说过笔是他的命根子,今儿忽然要毁它,她多少有些不解,都说人是善变的,但也不能变那么快吧。
“生活,你让老朽有何颜面去面对生活,相爷死了,赵将军明天就要流放了,老朽的心在滴血啊!”岳施痛苦极了:“老朽跟随相爷这么多年,从来没想过会有今天,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都帮不上,老朽心疼啊!”
“什么?明天?不是还有几天吗?怎么那么快?”
“本来说是几天以后,可百姓实在闹得厉害,不得已只能提前了!”岳施说道:“晚公主,恕老朽直言,你若有能力就帮衬帮衬,将军,文小姐命苦啊!”
“夫子不必着急,其实我的心跟你是一样的,你担心他们,我也一样,你忘了吗?文小姐还是我的姐姐呢!我又怎么会不想救他们呢!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老陛下的脾气您是知道的,他决定的事就是雷公过来也无法改变,眼下我只能盼着有人肯出头。”
“这么说来,将军是没救了。”
“我不知道……一切看造化吧!”语落,只见岳施眼眶红了,接着又是一些怀恋之词,晚妤静静的听着,心里阵阵心酸,想哭,恁是忍住了。
晚妤表面说看造化,其实心里已经另有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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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要替赵将军求情?”公子轸在打扇子,听到这话顿时震撼了,有没有搞错,宫里人提到相爷的事躲都来不及,哪还敢求情,她疯了吗?居然往风头上撞。
“是!”晚妤笃定道。
“你来找我,原以为你想开了,谁知……罢了,算我自作多情!”公子轸摔着扇子,有种说不出得抑郁感,亏刚才还暗自生喜呢,原来她压根就没念他,太伤心了,摔罢,他道:”刚才你总是说你欠了别人人情,我就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