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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找我,原以为你想开了,谁知……罢了,算我自作多情!”公子轸摔着扇子,有种说不出得抑郁感,亏刚才还暗自生喜呢,原来她压根就没念他,太伤心了,摔罢,他道:”刚才你总是说你欠了别人人情,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欠他了什么?虽然文漱是你姐姐,但不意味你就要替她负责,你不需要心存愧疚,这是你父母的责任,不是你的责任,你那么聪慧,怎么就不明白呢?“
“论理本该如此,可爹娘都不在了,他们该如何负责?难道让我把他二老从棺材里请出来吗?她已经没有亲人了,眼下只有我能够补偿她了!”
“补偿?为什么要补偿?你把她当亲人,她从来都没把你当亲人过!”据他所知,文漱对她处处栽赃,她们似乎天生井水不犯河水。
“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公子轸苦笑道:“求情成功一切皆好,万一失败,你就可能引火上身,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顶多人家会说越妃死了,再往深处也只会说三公子义妹死了,不痛不痒,跟你不相干!”
“我不允许你……”
“这是我的事!”晚妤截断了他的话。
公子轸拗不过,将头一别,咬牙不语,晚妤不理他,转身走了。
已经不记得其中的过程是怎样的,只知道晚妤‘蓬莱阁’回来时踉踉跄跄,后来才知道膝盖被打了,脸色苍白得厉害,估计是受了不少委屈。
再三折腾,赵威廉最终还是被流放了。
那天宫苑里聚了不少人,楚王、公子轸、小侯爷,总之能来的都来了,黑压压的站了一大队,远远的是走道,走道两旁站着侍卫把关。晚妤、彩明姗姗来迟,挤往在人群中,人群熙熙攘攘,也看不到什么,晚妤踮脚,远远的看见一对骑马的宦官,赵威廉、文漱走在的犯人中央,晚妤用帕子朝他挥手。
人犯缓缓前进,赵威廉走在人群中也缓缓前进,他神情低落,目不斜视。
“不要再挥了,人太多,将军根本看不见!”说话的是彩明,她跟晚妤一起踮脚。
晚妤当然明白,唯独难以死心,她追着前进的队伍奔跑,终于跑到一处人群稀薄的地方,她朝前挤了挤,赵威廉还没过来,远远的看见他从面前路过,晚妤挥手,嘴里一句句的喊着‘赵将军’。
赵威廉看向她,这一瞥,包含了太多的无奈,晚妤静止了,恍然如梦,想要流泪,最终只是化作一丝凄然的微笑,赵威廉仿佛受到感染,将头一别,装作没看见。
晚妤冲破重围,走到文漱身边,将那个玉蝴蝶塞给了她,道了声‘郑重’,再也不知说什么好,或许此时无声胜有声吧,文漱看向自己的手心,好像不太高兴:“别假惺惺了,我现在都这样了,还怎么珍重?你到底什么意思?存心的吗?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可怜我!”
“你就那么恨我吗?”
“是!”
“我知道我家有太多的对不起你,难道你就不希望在临走之前叫我一声‘妹妹’吗?此去遥遥千里,这一别怕是一辈子都……”
“见不到就别见了,我不想听你说话,也不可能原谅你们,我恨你,恨你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原谅!”说完冷漠转身前进。
晚妤往后一跌,好在彩明扶住了,晚妤低泣着,心如刀绞。
“公主,咱们回去吧!”彩明说道。
晚妤没有说话,只是眼睁睁的看他们走远,走远,最后消失在遥远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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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怡秋阁’,晚妤正好遇见岳施背着包袱往外走,好像要出远门似的,还没等她开口,岳施先说话了:“耽误了那么久,老朽也该走了,原想辞行,如今看来也是省省了!”
晚妤显得不可思议:“相府已经不在了,你这是去哪里?”
“天下之大,总有容人的地方!实在不行,投靠佛门也不失是个办法!”岳施说。
晚妤全身顿生寒意,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一直觉得青灯古佛怪冷清的,一个人要有多大的耐力才能抵挡这等孤寂,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她身边的人都在一个个的离开?未来还有多少人会陆续离她而去,她不敢想,也不愿意想。
见她眼神落寞,岳施笑了,笑的风轻云淡:“公主不必伤心,这是老朽想了很久的决定,老朽跟随相爷这么多年,相爷对老朽一直都不薄,如今相爷待罪入土,凡尘恩怨总要有个了结,老朽用一生的时间去化解超度不知够不够!”
“既然夫子有意归佛,我也不好阻挡,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继续走下去理由!”说到这里,两行泪从腮边滑落,晚妤顺手擦了擦道:“此去漫漫仙途,千言万语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还是那句话,保重吧!”
岳施‘恩’的点头,一抱拳,离去。
晚妤立在风里,眼睁睁的看着,岳施背着包袱上了一辆出城的马车,接着车夫一挥鞭,不见了。
该走的都走了,如今这里还剩下什么?惜别岳施,晚妤有些闷闷不乐,她闲来无事站在湖边吹风。
湖边,晚妤手提玉蝴蝶凝视着,眼睛一眨不眨,太久了,久到她都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文漱走了,一切也该结束了,原以为自己能够做点什么,原来她什么都做不了,她的精美蓝图瞬间变成泡影,连一丝痕迹都不见,多么悲哀啊,她的悲哀到底会延续到什么时候?也许她和她注定一生无缘吧。
既然无缘,何必停留不前?留着旧物只会睹物思人罢了。
了结吧!
想着想着,晚妤将手一举,将那个玉蝴蝶‘咚’的一声扔到湖里去了。
“哎?……”彩明伸手去接,已经迟了,那蝴蝶不偏不倚落到了湖心,湖面荡起了波纹,一道一道往外扩散。
彩明皱眉不解:“怎么扔了?这蝴蝶可是主子最喜欢的呀!”
“再美好,终是雾里看花,与其苦苦相忆,不如任它雨打风吹……”
说这话时,突听远处有人轻咳,晚妤一看,居然是公子轸,糟了,怎么是他?他到底站了多久?虽是想着,目光还是下意识的停留片刻,此时对方的目光发了过来,两人互看着,仿佛天地万物华为虚无,他们看了好久,最后还是小锯子提醒公子轸有事,公子轸才从痴迷中缓过来的,晚妤嘴角往下一沉,转身走了。
☆、第七十七章 宫乱天下
文漱;赵将军流放后,牢狱还剩王后、陵候爷孟将军等人,由于内部原因;楚王迟迟不见刑执;期限也是推了又推,转眼半个月过去了,人们纷纷猜测可能出现的问题。
尽管如此,宝盈还是哭得稀里哗啦的,在她看来,拖延就有隐患,隐患就是危险;母后依旧在风口浪尖上。
也许是上天眷恋;也许是巧合;在这么灰暗的时光里,她居然收到了弄玉的来信,弄玉在信上说他在东郊某个武馆任教,让她不要牵挂;还说约他七雀桥相见。宝盈将信笺埋在胸前,又惊又喜。
此后,宝盈他们暗中就有了联系,他们谈天谈地,谈人生谈理想,尽管遥远,但双方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意外,宝盈在爱情的滋润下,心态忽然开朗了不少,这让很多人纳闷不已。
最纳闷的云妃,自从她代管‘琉璃宫’,宝盈就没再笑过,起先以为对她有成见,后来才知道她的心病,好在她还算体谅,也没怎么去理会,近来她彻底困惑了,宝盈变了,见到她也知道行安问礼了,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止云妃这样想,就连云妃身边的麻姑也这样认为,这天两人闲来院子里漫步,忽见宝盈一身新衣出去,云妃问她去哪,宝盈道出去放风筝,说罢转身走了,云妃并不在意,只当小孩子贪玩,就对麻姑叹道:“看到没?这气色多好啊,本宫就说不用劝不用劝,麻姑你呀偏偏不听,害得本宫也跟着着急,现在好了,云推日出,什么疙瘩都解开了,果然还是小孩儿好,说想开就想开,都不需人去劝!”
麻姑人是云妃的贴身姑姑,河营人,人如其名,脸上布满小小的雀斑,说起话来有条不紊,城府据说也是极深的,她暗中观察宝盈,从出门到远去,感到蹊跷:“话虽如此,娘娘,您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怎么说?”
“气色是好了,负担也来了,这事可能关系到娘娘的利益呀!”麻姑道:“娘娘想想看,十公主为什么在娘娘来之前气色不好,来之后气色也不好,而现在气色却出奇的好了?这说明陛下可能要赦免王后啊,既然赦免,她还有什么好伤心的?”
云妃作惊讶状:“这么说来,王后快要出来了吗?”
“很有这个可能!”
一语点破天机,毫不留情,云妃明显有些慌乱:“她若出来,那本宫不就又打回原形了吗?本宫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总不能让这一切昙花一现吧!天啊,本宫该怎么办才好?本宫都乱了!”
“娘娘不要着急,咱们虽然没什么背景,但您有我啊,您忘了吗?老奴宫外有个兄弟,位处江林总舵主,厉害的很,据说黑白通吃,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去找他呀!”
云妃并没有因为她的提议而高兴,相反更加低落了:“可他们在宫外,你我在宫内,他怎么帮得上我们呢?”
“话不要说得太绝对,老奴这个弟弟可不是一般人!”麻姑自信满满,可是云妃并没有认真在听,就道:“这么办吧,老奴让阿弟制造舆论,若是得了利益,娘娘可别忘了提拔提拔啊!”
“只要能让王后罪加一等,想要什么都可以,本宫自然重谢他!”
麻姑嘴角拉起一道弧度,云妃看着她的样子,脊梁骨有些冷了,这么昧着良心做事,真的好吗?天啊,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罢了,没有选择,只要能当上王后,其他的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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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后勾结江林知府走私民盐,每日数车,数额庞大,已经延续好多年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个小道消息不胫而走,开始只是茶楼棋社,最后传的沸沸扬扬,直至小街小巷人人皆知,人们摩拳擦掌,纷纷要找楚王讨理,楚王气恼,从而坐不稳了。
“啪!”楚王在‘蓬莱阁’拍案而起,对着前来禀告的官员道:“这个消息哪来的?居然敢造王后的谣,都大胆了是吧,还不快下去给我彻底查明?”
“是是是!”官员弯身退下。
楚王跌坐在椅靠上气得吹胡子瞪眼,赵陵抚言道:“这事急不得,须等它浮出水面才好,横竖都是些无聊人干的,陛下何必动怒?要奴才说,先别管它,养好身体要紧!来,喝点茶压压惊吧!”
这时有丫鬟端茶上来,楚王托起勉强喝了,赵邻细语道:“朝中要事繁多,陛下也该劳逸结合才是,真若不开心,就去找妍妃娘娘啊,让她替您解闷儿也是极好的!”
楚王些许心动,但念及上次矛盾,又没兴趣了:“找她做什么?她的气还没消呢!”
“夫妻何来隔夜仇?大王您多虑了!”
楚王想想也是,就去找素妍了,此时素妍午睡才起来,身上还穿着薄纱睡服,也许是睡了太久,头发都睡乱了,她坐在床边整理秀发,乌黑的秀发分外迷人,楚王心生怜悯,悄悄的走近,素妍似乎感觉到他在靠近,将身一侧,装作什么没看见。
“怎么啦?还在生本王的气吗?”
素妍冷哼道:“臣妾哪敢啊?您是陛下,这个世界当然任由您做主!”
“脸色都摆着呢,还说没有!本王都看见了!”说着坐下用手扶住她肩,态度与先前来了个大转弯。
素妍的心彻底冷了,哪还有心情说话?她冷冷的坐着,任由他如何说话,她就是不理他,再多说一句,素妍转身欲走。
楚王心急,一把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