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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苍目中闪过一丝慌乱,挣扎着仰起头,“你要对大姐儿做什么?她可是你的亲骨肉!”
“连你这个生她的人都不在乎她的死活,我为何要在乎?”明明冷血无情的话,他却说得理所当然。
白苍抿紧唇,如死猪般重新倒躺在床上。
“望雪轩里的那个雪湖漂亮么?”莫熙宁凑近一步,见白苍的目光闪了闪,眼里的笑意愈发浓重。
“柳梢入屋服侍。”他对着屋外吩咐了一声。
柳梢步入内室便见二人身子交叠躺于床上,她急忙低头,“爷有何吩咐?”
“拿根汗巾子来。”
柳梢脸上红了红,没想到莫熙宁看着一本正经,竟还有那般非比寻常的嗜好。
她走近箱笼,拿了条白苍惯常用的汗巾。
莫熙宁接了汗巾,三两下缠绕,打结,将白苍两只胳膊反手缚在了身后。
而后在她身上一通乱摸,掏出一条帕子,揉成一团,塞进她嘴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让柳梢去叫来一顶轿子,似乎嫌白苍乱糟糟的模样走出去丢人,不知从何处寻了件外衫,将她兜头一罩。
白苍嘴不能说,眼不能看,脑海里那个声音急忙道:“姑娘,大爷这是要做什么?您快想想办法呀!”
白苍冷笑,“他就是要让我去看一场好戏,然后逼我就范,让我不要发疯,更不要随意寻死。你觉得我现在这副模样,还能想到什么好办法?”
原主张了张嘴,难过地垂了下头。昨晚上姑娘还说会想法子的,难道她的法子就是激怒大爷,而后大爷便会将她放出去吗?
但结果似乎并非如此,甚至她们还把无辜的大姐儿牵扯了进来,若大姐儿有个三长两短,她要怎么办?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姐儿死!
她不明白白苍为何要这样做。
直到白苍被扶上轿子,她才声音酸涩地开口:“大姐儿毕竟是从我肚子里掉出来的肉,我宁愿代替她去死。”
白苍沉默着,没有说话。
轿子一路急行,两刻钟后到达望雪轩外。
霜姨娘并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听闻莫熙宁来了,连忙带着丫头,在院门口迎接。
“奴婢给大爷请安。”莫熙宁“嗯”了一声,看都未看她一眼,踏步步入院中。
后面跟着一顶府里常用的青衣小轿。
霜姨娘疑惑地看了眼轿子,在看到轿子后头的柳梢时,不由惊讶地睁大了双眼,难道这轿子里坐的是……?
莫熙宁已经走出老远了,霜姨娘急忙跟上。
自青姨娘死后,她虽未受惩罚,却被禁了足,莫熙宁也从未踏足过望雪轩,今儿弄地这么大阵仗,她心里其实也很忐忑,就怕一不小心,自己又遭了秧。
堪堪拉近了点儿二人间的距离,不料莫熙宁的贴身小厮原子转过身,对霜姨娘恭敬道:“禀姨娘,爷说没什么事儿,请您回屋歇着。”而后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
霜姨娘面上闪过一丝不甘,但还是对莫熙宁的背影福了福,带着丫头离去。
原子紧接着跟上,在霜姨娘的居住的西厢房外站定。
一行人继续前行,到达雪湖边。
莫熙宁在湖边的亭子里坐了,大姐儿由奶娘抱着,看见爹爹走近,伸着胳膊要他抱,嘴里咦咦啊呀地叫着。
莫熙宁脸上的寒霜似乎消融了一些,就连心中这些年逐日堆积的寒冰,似乎也在小孩子毫无防备的小声中松开了一道裂缝。
他面上带笑,从奶娘手里接过了大姐儿。
奶娘有些不放心地松手,在一旁紧张地看着,见莫熙宁抱孩子的姿势还算标准,这才松了口气,暗自退到一边。
小小的一团,轻地几乎没有重量,莫熙宁抱着小娃娃柔软的身子,不由放轻了力道,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会将她捏碎似的。
“都退下吧,去后罩房歇着,没我命令无需近前服侍。”莫熙宁盯着小娃娃宝石似的闪闪发亮的双眼,那孩子面容恬静地待在他的怀里,干净澄亮眸子里,清晰地映着他的倒影,以至于他连说话的声音,都不由轻柔了几分。
白苍被柳梢从轿子里扶出来,揭开头顶的东西,看到的就是这副温馨的画面。
他很难把眼前这个一脸温和笑意,将大姐儿逗的“咯咯”大笑的温润男子,与她认知中的那个魔鬼联系起来。
莫熙宁别有深意地瞧了她一眼,将大姐儿抛上高空,白苍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紧张地抬头往上,眼睁睁大姐儿“咯咯“地笑着,小小的身子迅速往上窜去又急速下落,最后稳稳落在莫熙宁的怀里。
不过眨眼间发生的事情,她的心却紧张到了极点,就怕莫熙宁说到做到,把大姐儿活活摔死。
大姐儿在莫熙宁怀里,转过头,看见了走进亭子里的白苍。
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怪异的女人,纯净的不染一丝杂质的双眼带着一丝迷惑地看了她一眼,又仰头看着眉眼温柔的爹爹,似乎在问,“她是谁?为何头发乱糟糟的,嘴里还被堵了个东西,衣服也是皱皱的?”
她现在才八个月,只会咿咿呀呀,连话都说不利索,莫熙宁却觉得,从她嘴里发出的杂乱无章的音符中,似乎包括了“咩咩”和“囔囔”?
“爹爹!”小娃娃似乎开了窍班,口齿清晰地一遍遍重复着这两个字,“爹爹!”她又叫了一声,咧着嘴,吃力地挥舞着双手,两手扒着莫熙宁胸前的衣裳,在他怀里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而后一手揪着他的衣领,一手指着不远处的白苍,眉眼弯弯地对莫熙宁道:“娘娘!”
白苍仿佛被一道雷劈中,睁大双眼,愣愣地站在原地。
莫熙宁的神色也变得错愕,继而有些难看,“她不是娘娘。”他竟试图与一个小娃娃交谈。
“爹爹!娘娘!”大姐儿自然听不懂他的话,也看不懂他面色的异常,小脑袋在莫熙宁与白苍之间来回转来转去,像个拨浪鼓似的,不同地重复着“爹爹”“娘娘”,继而发出咯咯的欢快笑声。
第三十章 溺水
更新时间2014629 12:03:49 字数:2286
大姐儿忽然学会叫爹娘原本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然而二人谁都没能打心里生出一丝欢喜。
莫熙宁神色复杂地看着怀里的小娃娃,最终将她交给一旁的小厮,“抱下去!丢进雪湖!”
白苍脸上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嘴被堵,口不能言,手被缚,无法阻止,唯有用自由的双脚疾奔上前,却被身旁的柳梢一把胳膊,踉跄后退了一步。
柳梢双手并用,将她扶稳,“姨娘注意身子。”
白苍抬头,目中满是乞求,“莫熙宁,你不能做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她是的你的女儿,你犯不着为了拿捏我,置她的生死于不顾!”
然而她的一番诉求最终化为一片模糊不清的呜咽。
莫熙宁上前一步,饶有兴味地抬起她的下颔,看入她焦急的双眸中:“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执意寻死么?”
白苍眼里流着泪,“我错了不行吗?大姐儿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
“噗通”一声,白苍蓦然睁大了眼眸,绝望的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她偏头往湖中看去,大姐儿小小的身子在水中起伏,传来激烈的哭泣声。
莫熙宁恰在这时,拿下了堵住她嘴的帕子。
“奴婢以后绝不任性,为大爷之命是从,求大爷救大姐儿。”
莫熙宁丢掉帕子,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你记好了,大姐儿今日所受的苦,全是因你而来!”
白苍呜咽着,抬脚想要上前,却被柳梢紧紧拉着胳膊,“姨娘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情绪切莫激动。”
白苍挣脱不开,只好咽下满眼的泪,看着小厮跳进湖中,一番打捞,终于将一身湿淋淋的小人儿捞了上来。
白苍想就近看看大姐儿如何了,她现在一定面色惨白,嘴里呛了那么多水,呼吸肯定很困难,等等!大姐儿为何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
“求大爷让奴婢看大姐儿一眼。”白苍收起全部的情绪,规规矩矩给莫熙宁行了个礼,不卑不亢地求道。
虽然很欣赏她此刻的态度,但莫熙宁还是大手一挥,让人将大姐儿带了下去。
白苍被柳梢扶进轿子里,按原路送回了听雨楼。
莫熙宁在亭子里待了会儿,没有在院门口见到意料中的人,眸中闪过一丝失望。
看来莫熙廷也长进了,竟能沉地住气。
莫熙廷忽然从座上站了起来,莫熙廷并不是一个善于隐忍的人,那么他之所以按捺不动,一定是已经想出了法子,而且正在实施之中。
听雨楼被暗卫围地密不透风,宛如铜墙铁壁般,除非莫熙廷带着大群人马明目张胆地硬闯进去抢人,否则单凭他一个人哪怕撞地头破血流,也跨不过那道院墙。
莫熙宁朝原子招了招手,“浩然楼近日可有什么异动?”
原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一页一页地翻着,“二爷书房的瓦片没有安好,听说会漏光进来,正找了几个小厮重新铺瓦。”
莫熙宁忍不住嗤笑,这理由找得还不错,他怎么就不干脆说,他院子里的花长势不佳,想打个井,取水浇花呢?
“交代灰影和黑影,除了沐浴、更衣,其余任何时候,白姨娘不可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尤其是晚上和午休时,一定不能放松警惕!”
原子瞥了眼莫熙宁面上有些莫名的兴奋之色,忐忑地应了声是。
莫熙宁脚步轻快地走出望雪轩,索性让小厮去告了假,一个人走进书房,将自己关在里面,说有事要处理,谁也不见。
其间杜葭过来探望了一会,绿意跟在她身后,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原子在书房外给杜葭请安,压低声音道:“大爷说有事处理,要不奶奶先回去,待大爷出来,小的再去饮霜阁通信。”
杜葭点了点头,“如此,就劳烦你了。”说着转身看向绿意,“这点心你也拿出来给原子尝尝,再看看大爷这里缺不缺什么,需要补上的。”
“奶奶为大爷准备的点心,小的哪儿敢用。”原子连连摆手,双眼亮晶晶地偷瞄了绿意一眼。
杜葭自然没错过这个小动作,但她只是笑了笑,带着红绡先行离去了。
绿意和红绡已到了出嫁的年纪,她也在暗中物色着人选,他们若彼此有意,又都是主子身边的人,杜葭是乐见其成的。
原子将绿意领到偏房,绿意从食盒里拿出两块点心,“大奶奶赏的,你就尝尝吧。”
原子憨笑着接过,将一整块点心扔进了嘴里,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捂着嘴,小口地咀嚼起来。
绿意瞧他一副傻样儿,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原子也跟着笑,险些被嘴里的糕点噎到。
绿意连忙倒了杯茶递给她,原子伸手接过,由于动作太过急切,他粗糙的指腹不小心滑过她柔嫩的指尖。
由于感觉太过美好,原子鬼迷心窍似的在她指尖上触了下,才有些不情愿地松开了一些,让她抽手离去。
“色胚!”绿意忍不住啐了他一口。
原子嘿嘿一笑,“这不是不小心嘛!”
“我给你绣的帕子呢?吃得满嘴的渣子!”绿意嫌弃地看了他的嘴角一眼。
原子脸上的笑容一僵,想着该弄个什么理由糊弄过去。
谁知绿意脸色立时一沉,“你弄丢了?”
原子刚想说是,看她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连忙把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随即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地从怀里拿出洗得泛白的帕子,递给绿意瞧。
绿意劈手夺过,见是自己送的那条没错,帕角还绣了一丛兰花,只是才几日的功夫怎就被蹂躏成了这副模样?
“你拿我怕子做什么了!”她声音里带了一丝颤音,双眼瞪着原子,仿佛随时会哭出来。
“你别这样啊!”原子也慌了,一个不注意,将实情说了出来,“这不是那晚上大爷刚回来,听说青姨娘伤了咱们奶奶,心里大怒,命人将